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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和她去吃日料。”
“是吗?”窦慵说:“那正好,我也想吃日料。”
他走过来,把手搭在谈知的椅子上,“我昨天刚好买彩票中了一千块,我请客。”
你中个毛的彩票,谈知心里差点骂人,他其实两头都不想去,但去哪儿都好过仨人一起吃饭,这说窦慵不想搞事情他都不信。
“不用了。”那边邵颖也说着,“我俩怎么能让学生破费。”
“不破费。”窦慵抬起头冲邵颖一笑,笑容能闪瞎人眼,他说:“这家店是我家开的。”
我家开的……我家开的……
谈知心里“啧”了一声,这孩子情商那么高,说这种话就是明摆着让对面难堪呢。
有些情商高的人一旦让你觉得相处起来不舒服了,别多想他一定是故意的,甚至会产生什么效果对方什么反应他都能预算出来。
原来在这等着呢。
邵颖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果然没有顺杆爬说正好给打折优惠,她脸上有点挂不住,半晌才说道:“谈老师和学生关系这么好啊。”
“嗯,挺好的。”谈知怕窦慵抢在自己面前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赶紧点头应了。
窦慵目的达到本就高兴,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抬手不经意的在谈知后背摩挲了一下,特别轻,像一缕风似的。
谈知被这人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甚至还摸过□□,可是偏偏就这种似有非有的感觉让他微微一个激灵,感觉后背爬过一片小虫子似的,痒的他差点绷不住变了脸色。
这个窦慵……
邵颖最后也没再提吃日料的事儿,谈知有点过意不去,觉得人家女孩子好不容易抹开面子约自己,又被搅和黄了心里会不舒坦,他还想提出点什么挽救,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进来的人看到了窦慵,紧接着又看向唯一的女性邵颖,直接就走过来把手里的鲜花奶茶水果捞和甜点放在桌上,“给小姐姐的下午茶。”
邵颖愣了,“我没点啊?”
“您是邵颖邵老师吧?”小哥看起来很年轻,“没错了就是您,签个单吧小姐姐。”
谈知:“……”
谈知差点气笑了,他就算猜不到是窦慵的注意,他也该认识吕明朗!
这个窦慵到底筹谋策划了多久?!
邵颖被年轻帅气的小男孩一口一个小姐姐叫着,还送了一大堆精美的吃食,瞬间那点不愉快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日料店是谈知学生家开的本来就没什么,她后知后觉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看人家小孩儿多上心多有礼貌啊。
邵颖有些飘飘然,矜持的推拒一番,最后小哥苦着脸说不送出来没法交差她这才收下了。
“这太多了,你们俩不吃吗?”她再看窦慵觉得很是顺眼,这小孩儿对自己献殷勤,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邵颖不缺帅哥追,但这样帅的小男生喜欢谁都会让人产生一种优越感,她也不例外。
谈知摇头,窦慵说:“邵老师吃不胖,身材好,我们吃甜食会胖的。”
邵颖笑的更开心了。
谈知松了一口气,这样做让窦慵破费,但总归比这孩子犯浑要强多了。也不知道窦慵知道这个女老师多久了,会不会问自己些什么,吃一些立场不够又没影子的醋……
他压根也不会往“窦慵对邵颖有意思”这方面去想,这孩子明摆着就是不想让自己和女老师有什么进一步接触。
他正低头胡思乱想着,就看见窦慵把一张小纸条推过来,上面写着——
小的今晚去您家,给您做饭。
谈知愣了愣,脸色诡异的红了。
第 22 章
谈知对饭不是很感冒,对窦慵也不,但对穿着小西装打着领带的小哥哥要给他做饭,心里还没觉察出什么,首先就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辱感。
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又不是什么犯法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但就是觉得这样子的窦慵,去自己家,给自己做饭,这狼崽子什么时候还玩起这一套,面对面不说话也不发消息,递纸条……
像是被什么柔软的看不见的东西戳了一下又一下,戳的他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了。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暖呢?
自己是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大叔,人还刻板无趣,还喜欢动不动讲道理。窦慵这是看上自己哪儿了,那么优秀一小孩儿,死乞白赖的,花心思百般讨好自己,自己的朋友,甚至现如今自己的……被撮合对象。
这孩子都能用这么柔和绅士的方式去哄对方开心,不是太喜欢自己不想自己难过还是什么?
谈知不是自恋的人,他活到这把年纪,甚至自我感觉良好都没了多少,一心只想着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平淡如水,没半点浪花。
如今这不是浪花了,这是一阵飓风刮进自己这片心湖,搅和的波涛汹涌,在湖底沸腾发酵,好像分分钟要绷不住破冰而出,平稳如镜的湖就要不复存在。
谈知头疼。
他自暴自弃的把小狼狗领了回去,瘫坐在沙发上,空调开的都比平时低,降噪去火。
不行啊,这样不行。
要么不当老师,要么不当窦慵的老师。
前者不行,饭碗不能丢,后者呢?
谈知闭上眼,其实也不算个大事儿,他个人感情方面不自恋,但对于事业这一片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他到哪都能混饭吃。
可是快三十的人了,这想法是不是有点疯狂冲动?
万一俩人在一起没多长时间,窦慵忽然就移情别恋了,小孩儿年轻,爱恨情仇都来得快去得快,一溜烟一阵风似的走了,自己就成了笑柄。
谈知是正常拥有喜怒哀乐的人,他也害怕自己成为笑柄。
那样真是不活了。
和自己学生搞一块儿还被甩,疯了。
他闭着眼,头贴着身后的沙发背,感觉脑袋里跟蓄满了毛线团一样,乱七八糟,根本找不到头绪。
一阵香味儿,嘴角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睁开眼,窦慵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是一盘金黄色椭圆形的东西,大概七八个,摞在一块儿,卖相很好。
“这是什么?”
“尝尝。”
他咬了一口,窦慵弯了弯嘴角,把他吃剩的那半块吃了。
谈知刚想说你不嫌么,到嘴边的话被这黄色小饼子的口感噎了回去,本来不怎么饿,现在馋虫被勾了起来,他伸手又要拿一个,被窦慵晃走,“你没洗手。”
“唔。”谈知忘了。
这个饼饼里面香软甜滑,却一点都不腻,也不粘牙,外面那一层又酥又脆,有一股地瓜的香醇,又不是那种甜的发咸的感觉,刚刚好,是他喜欢的程度。
特别好吃,反正吃一个肯定不够,他这边想着,窦慵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给他塞了一个。
“没做太多,别吃太饱了,还有别的东西呢。”
“好吃。”谈知说,“多做放冰箱我带着上班。”
“不能放。”窦慵说:“放了外壳就不酥了,就这阵最好吃。”
“哦。”谈知心想那完蛋了,就一顿的活儿。
“老师,咱俩在一起,我以后天天做给你。”窦慵说着,手指伸过来帮他把嘴角的细小残渣揩掉,又拿了纸巾叠两次凑到他嘴边碰了碰。
谈知被这样的照顾弄的心里不上不下,这小孩儿真的太暖了,暖到细节,暖的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这不是活生生要把人给惯出毛病么!谈知赶紧拿过纸巾,“我自己我自己来。”
“少吃点行了,开个胃。”窦慵说:“坐着等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我去帮忙吧。”谈知吃人嘴短,过意不去。
“不用了。”窦慵说:“你去我没心思做了。”
谈知:“……”唉。
怎么办,这样的一个人摆在面前,根本没法招架。
窦慵有一点特别让谈知佩服,就是做饭控量特别精准,谈知感觉窦慵甚至能控制自己胃口似的,做出的菜样式多,但是量不多,确保丰盛又不浪费。这点厉害死了,谈知想不通。
窦慵跟老妈子一样告诉他,外卖不卫生,别总吃,剩菜剩饭有的致癌,别总吃,发霉的东西更不能吃。有些饭菜它看着像是好的,但其实已经快要变质了,那也最好别吃。
为了健康,哪怕扔一点也别傻了吧唧的吃太多剩菜。
谈知没吱声,心想自己或许嗯……看不出来发霉,全靠闻,闻不出来,就吃了。
这话他没说,在小孩儿面前总是要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和面子。
谈知忍不住又想,窦慵面前,自己的尊严早就不剩啥了。
人家尊师重道,他欺师灭祖。
招惹完了又对自己这么好,跟个小太阳似的,让他一腔怒火流沙一样倾泻一地,现在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掉进温柔乡。这要是个大深坑,他可就粉身碎骨了。
谈知看向窦慵,心想你是坑吗小老弟?你要是的话,先把自己填填,我可特别怕疼。
“喝点酒吗老师。”窦慵说:“适当酒精美容。”
“……胡扯。”
窦慵笑了笑,“好吧。老师为什么不喝,怕我做什么吗?”
他摘了围裙坐上饭桌,领带被他随手扯掉扔在沙发边上,衬衫开了三枚扣子,锁骨胸口一目了然。
谈知自然不敢喝酒,他想,现在已经不怕窦慵对自己做什么了,他怕的是自己有什么回应。
每天都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真是越糊涂越胡闹,越大心里越没数。
谈知说:“窦慵。”
“嗯?”
“我是不是再年轻点就好了?”谈知说话的时候没看他,就低头看自己手里那块儿去了刺的糖醋鱼。
心想,这鱼没刺,心里却不得劲,好像这刺扎进心里了,一动就疼。
“窦慵。”谈知声音低低的,恍惚觉得自己好像都没听清,“我要是刚毕业那会儿,我宁可不当老师,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真好。”
他一口酒都没喝,此时却仿佛醉了,还醉的神志不清,他喃喃:“别再对我好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都没法劝自己把人放走,拱手让人,那比夺走他储存多年的死期都难受。
他没抬头,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窦慵坐过来了。
他吃饭懒得动,窦慵就把饭菜都端到茶几上,此时他脑袋往后一砸,半躺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窦慵。
窦慵没说话,就安静的看着他。
谈知侧脸真好看,和正脸比一点不逊色,轮廓分明弧度还好,下颚下巴到锁骨那一条优美流畅的弧线简直能入画,连喉结微动的样子都十分性感。
窦慵心想自己能看着这人发一天的呆,网瘾少年看谈知都能彻底告别手机。
这么好看的人,上天怎忍心让他为难。
“谈老师啊。”窦慵看着他,“对自己有点信心。”
谈知偏头看他,“怎么说呢。”
“你这张脸,22绰绰有余吧?”窦慵歪头看他,“其实二十也有人信,你只要换个运动衫。”
“别扯了。”谈知说:“我到底28了,年龄又做不得假,自己心里有数。”
窦慵已经记不得多少次和谈知说年龄差真的没什么这个话题了,他一时间想不到新的话来劝谈知,便干脆不重复,免得惹谈知反感。
“老师。”窦慵躺了过去,脑袋挨上了谈知肩膀。
“干嘛。”谈知没动,主要是他刚吃饱懒得动,再一个窦慵这动作难得非常纯粹,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没让他察觉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