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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特殊的算是电脑旁边的那小盆多肉,有点可爱。
就是快死了,茎叶发黄,根部松动,水浇的太多烂了根。
窦慵挑了挑眉,这人不知道他养的绿植要挂掉了吗?
他把图片拍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去门口商业街买了盆一模一样的,怕谈知醒了不方便自己“作案”,还骑了共享单车。
好在回来的时候人还在睡。
他把多肉以旧换新,转身走了。
谈知醒来后发现不对劲,身上有点沉,他抓过眼镜戴上,把衣服拿下来,有些茫然的看了几眼。
谁的衣服。
看起来是个年轻人,办公室里可没人能穿这样的衣服,像是想到了谁,然后他脸色就变了。
有一缕熟悉又印象深刻的香气钻进了耳朵。
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
“孙老师?”
“谈老师,怎么了?”
“刚才有人进来吗?”
“没有啊。”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正敲着电脑,闻言下意识看了谈知一眼。
谈知把衣服往手里拿了拿。
“哎谈老师,你这多肉怎么养的,那天我看都快死了,今天就活过来了,这东西这么顽强呢?”
“是吧。”谈知不太懂这个,是学生送的,想来是这植物能自我调节。
他的关注点还在手里的衣服。
是那个窦慵干的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学生平常都在哪里活动,只能等到下一次上课的时候把衣服还给他。
却不料接下来好几天谈知都没有在高数课上见过窦慵。
他把衣服洗干净装袋挂在椅子上,渐渐就把还的事儿给忘了。
学校刚进行了肺结核的检查,手腕上肿了的人一个个人心惶惶,严重的都进行了隔离,大部分的人都戴上了口罩。
邹小军连着两节高数课没出现,意味着起码三天都没来上课,谈知问其他人,大家说邹小军是本市人,已经回家去了。
他跟辅导员提了一句,辅导员说那孩子挺可怜,生来就没父亲,家里分了套房子出租一半,那租户是个酗酒还经常找小姐的老男人,总隔三差五的找邹小军的妈妈意图不轨,但给的租金又高,邹小军劝他妈换个租户就是不听,那孩子到他面前都哭过好几次。
谈知也是从小没了生父,他听完邹小军的家事脑子一抽,问了地址就打算去看他。
老师慰问同学很正常,他也没多想,计划好了路线准备趁着周六就过去。
谈知生活节俭,并不奢侈精致,他有钱都直接寄给了老妈,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会差,有钱也能放心一些。他妈把他从小拉扯到大不容易,该过过好日子。
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晚八点的黄金时间,问候一下身体。
“好着呢,不用担心你妈,有时间把自己的事儿定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谈知笑笑,“曾叔咋样?”
“挺好的,上周陪我跳舞,给我买了件新衣服,忒花哨,大红大绿的,我不喜欢他非得说好看,还说让你和谈识评评理!”
“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比你曾叔还磨叽。”
老妈接通说了几句就挂了,原因是正在跳广场舞,还说下次要把震动关掉,免得打扰她跳舞,谈知哭笑不得。
他老家在外省,妈妈是当地居委会的管理,他除了继父外还有个弟弟,谈识和他同母异父,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儿,和他感情不错,只不过上的是一所寄宿制的重点高中,不允许带手机,每周只有周末半天课。
但他还是给谈识买了手机,这小子有时间也会联系他。
正赶上周六,谈知准备下午出发,去别人家里要避开上班高峰和饭店,他准备到了地方再买水果。
找好了公交路线上车。
本以为人少一些,但还是很挤。
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彻底回暖,很多人都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谈知怕冷不怕热,他还穿着两件套。
不喜欢和人接触过近,又没有空位,他皱起眉。
听人说五一黄金周快到了,过来很多旅游的外地人,搞得交通资源十分紧张。
他正听着,突然感觉后腰被碰了一下。
他回头看了眼,周围都是一些青年男性,都在看手机。
是谁不小心吧,虽然现在车子很平稳。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他就感觉腰部被掐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不怀好意的笑,露出一口和头发颜色相近的牙齿。
谈知皱起眉,瞪了黄毛一眼作为警告,但后者并不领情,看到他正脸后露出了一个惊艳的猥琐神情,笑嘻嘻打了个口哨,还要对他动手动脚。
谈知手握成拳,刚想出手,却在此时异变突生。
窦慵?
他怎么在这?
他是不是已经看到了。
再说窦慵,他的确是看到了这一幕,他这些天一直没停止跟踪谈知,只是不想谈知还他外套,故意好几天没去上课。
今天看他坐公交不知要去哪就跟了过来,没想到看到色狼咸猪手了,正愁没法搭讪呢,就有傻逼给自己送人头来了。
他挤过来扣住黄毛胳膊,语气阴恻恻的,“哥们儿,这人我看上了,你换个目标。”
那黄毛刚想骂人,回头接触到窦慵凶戾的眼神,顿时老实不少,心里暗道一声倒霉,那个细皮嫩肉长得又好看的男人是个优质货色,他就要白白放过实在是不甘心。
“要不,咱们一起?”
他商量着,心里奢求这个看着很不好惹的年轻人是个大变态,喜欢和人一起玩这个。
“一起你妈了个逼!”窦慵音量提高,“我的人谁也不许碰,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妈的,晦气,碰见疯狗了!黄毛见商量不成,低低的骂骂咧咧两句,干脆往后挤了一点,他要看着这个凶狠的年轻人是怎么猥亵人的。
谈知看窦慵贴了过来,说道:“这些社会人能不结仇,最好不要这么极端。”
他本想感谢窦慵解围,谁知这人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没个回应,也不看自己,反而伸手环在了自己腰上。
偏偏这几站人又增多,他已经没处躲藏,被男孩直接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你别……”谈知一顿,不知该怎么说,觉得车里有些热。
“怎么不打车?”窦慵问他。
“有点远,打车不划算。”谈知躲了躲,没用。
少年身上的橘子香水味儿又钻进鼻子里,给满车难闻的空气过滤掉大半。
“干什么去?”少年说话紧贴着他耳朵,强烈的压迫感让他莫名烦躁。
“邹小军同学病了,我去看看。”他偏了偏头。
窦慵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邹小军是谁,不过应该不是gay,就算是也没自己帅,顿时放心。
“下次打车吧,公车|色|狼多,我不放心。”
谈知往前动了动,碰到了前面的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心理叹气,不敢再动。
窦慵轻笑了一声。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保护老师啊。”窦慵语气暧昧道。
他把人搂的严严实实,还回头冲那黄毛得意挑衅一笑,气的后者小声哔哔半天。
“不用你保护,你离我远点。”
“老师,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别人碰到你。”
“不会有人了。”谈知说。
“扯淡呢。”窦慵嗤了一声,“你当自己是真空的呢,这车里满满登登,一不留神你就被人摸了,我皮糙肉厚不怕,你这白衣服不耐脏。”
“那你把手拿开。”这手一直搁在自己小腹上怎么看都太不像话了!
“不拿。”窦慵说:“这还嫌包不严实呢。”
“你别乱来行吗?”谈知气急败坏。
“谈老师,别曲解我好意,不然我生气了直接把手伸你裤子,你的小翘屁股,胸,还有前边儿那坨都逃不过信不信?”
“你!你真是……”他没受过这种调戏,偏偏还不能对自己学生动粗,一时间气急词穷,耳稍都憋的通红。
“我真不碰你,别太敏感了。”
窦慵真的就把手老老实实放在那,没一丝多余的动作,谈知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这孩子眼神清澈干净的甚至都有些冷漠了。
他一惊,猛地意识到的确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这种单纯的高个子给朋友护着一下无可厚非。
可是哪怕良师益友也毕竟是比他大了九岁的老师!而且他那天还把自己压在铁门上!
或许只是挑衅呢,这个学生心眼不坏,不过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认定自己也是同志了吗?
车子晃晃悠悠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这么被半强迫的靠在人怀里,头都有些发晕。
车子里人太多,他又被呈保护姿势隐蔽的护着,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让他心头产生了一丝一闪即逝的异样,太过于短暂,自己都没抓住。
少年身体很热,后背挨着胸膛,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他低头看前面人的衣服,数上面的花纹,就这么一直熬到了下车。
终于到站,谈知赶紧把人推开,忙不迭走了下去,要知道他以前从来不抢着上下车,这次是真的慌到失态。
回头看窦慵也跟了下来,谈知刚舒展的眉又蹙了起来。
“我跟你去吧。”窦慵说。
“不行。”
“为啥啊?”
“保密。”
“那什么军,传染病?”
谈知看了他一眼。
“我对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一点兴趣没有,我是怕他有什么毛病伤到你。”
少年的笑容仿佛有阳光的味道,特别浓郁,好似能照进人心里,把人烤化了。
可是谁要你解释?!这种看起来听起来都特别真挚诚恳的关怀让谈资特别不适应。
“你回去。”
“前两天刚做的肺结核检测,是这个吧。”窦慵不理他的话,自顾说着:“别去了,听话。那玩意说话都容易感染。你有点啥事儿自己遭罪我也心疼,别他妈去了奥,长点脑子。”
第 4 章
“我是老师,还是班主任,我不能不管他。”
“哎呀,大学班主任有个屁用啊,辅导员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去吧,你说你欠个屁,显你能是不是?赶紧省省吧!”
谈知:“……”
他叹气:“我都来了。”
“来了回去啊。”窦慵说:“要不我陪你去博物馆逛逛也行,市图书馆也近,一会儿对面人民大街好像还有个文化展览,你要是不回我跟你去转转,中午再吃个饭啥的。”
“不行。你别管我了。”他转身要走。
“哎!谈知!”
“你叫我什么?”
“啧,谈老师。”窦慵有些烦躁,“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他妈再不听话我直接就把你拽绿化带里来个露天儿信不信?”
“你当肺结核好玩呢?人家回去是正常操作,人家要治疗,你这步相当多余,他不治好了回来谁愿意,他自己都不愿意,你要是被传染了,不管轻重,你还能继续讲课了吗?那他妈传染途径是啥你心里没数吗?”
谈知低头看地。
“你咋跟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我没有。”
“行,你没有。”窦慵把兜里掏一半的一次性口罩又塞了回去,“那回学校不?”
学校和家属楼都在一块儿,这么说就是代指了。
谈知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太阳有点大,虽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