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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面前矜持,对着李崇,唐欢可一点不含蓄,他坦坦荡荡的摸对方的胸和腰腹,掐他那鼓囊囊一团的事物,掐到差不多硬了,唐欢便退缩到床脚,撩开睡袍的下摆,露出小腹,一脸愁容地抱怨,长肉结痂了,痒的他难受。
唐欢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长于房中术,耽于床笫欢,在健康无恙时也未如此频繁的渴求,连平素的对视触碰,都像是挑逗是撩拨,若滚热的油,只要一滴水便炸了锅,若久旱的山林,只要一颗星子,便烧成冲天的烈火。
蜜里调油,心无旁骛,直到平安夜前几日,唐欢感受到了分离前夕的惆怅和苦痛。他用眼神追着李崇举手抬足,仿佛是要看个饱足,后者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他烤火鸡,做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
电话响起,是肖邦来电,他那天正好有空可以来接唐欢。
不用了,唐欢说公司有车送。
那我们在小区门口等你?
好,抬起头,又垂了下去——肖邦的闲聊起他放弃的比赛,首播收视冲了2,热门话题刷了屏,他问他怎么退了赛不坚持,这种节目很能捧人的。
凝视着桌面的木纹路,唐欢用又可活动的右掌心细细摩挲,确实是遗憾,可他没办法,比赛那天他重感冒,嗓子不争气,只能临阵退缩,要出道开门红一炮打响最好不过,上台遭淘汰,那以后就真不必混了。
唐欢编了个故事宽慰肖邦,自己却气短胸闷的难受,他要拯救苏临,要骗过家人,可一肚子烦躁无人倾诉,憋屈极了,偷偷的用余光瞄李崇的背影,唐欢期待李老板对此番对话有点反应——安慰安慰他也行,可李崇就是没反应。
返家前夕,李崇终于有了反应,他送唐欢一份七个月后兑现的圣诞礼物,以弥补这次错过的遗憾。
一档唱歌节目,形式比GME的更加新颖,更具备话题性,它不是草根选秀,是成熟歌手之间的多轮淘汰竞演。为此,Sami会先给唐欢发片打榜,给他一个专业歌手的身份,节目会安排在唐欢出道两个月后,不早不晚,势必令他更上一层楼。
李崇轻描淡写般询问唐欢的意愿,唐欢偷偷按紧了座椅垫,手心汗津津的,心中震惊超过了喜悦。
为了角色戏份,为上版面多露脸,为了博得投资商的关注和青睐,小花捆绑炒作,小生相互拆台,俊男美女无所不用其极的,抢人机会踩人上位,因为这是僧多羹少的娱乐圈。
他知道要出头就得如此,可没想过李崇会如此慷慨,他只求一杯打上李衡标记的陈酒,他却筹办了满汉全席般的盛宴——曾红极一时的天王天后,两岸三地的一线歌手,耳熟能详的名字,将成为他声名大噪的背景板,他一步登天的垫脚石,这样高规格的炮灰群,这样大手笔的投资,占据暑期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就为了捧红他一个人!
他没这么大的胃口,也怕没这么大的能耐,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唐欢惶恐不安,调用这么多的资源,搞这么大的排场,万一他有半分差错,怎对得起Sami和李老板!
李崇意味深长的直视他的双眼,这样安排,他可喜欢?
脑子里乱哄哄的,唐欢舔了舔嘴角,李崇是听明白他和肖邦的对话了,所以拟了这么一个方案。李崇的举动出乎了唐欢的意料,因为昨日午饭时,李景回了趟李宅,和他们一起用餐,李三少爷笑嘻嘻地问他有何打算。
李景没认为他会出道,他觉得唐欢可以挂职可以开店,可以读书甚至可以啥都不用干,因为李崇不会喜欢他抛头露面。
可丰厚的礼物根本瞧不出来李老板不喜欢,他将把把被推到亿万观众面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会被评头论足个底朝天。
再一次,唐欢想到“合伙人”的名言,李崇想表达的,也许并没有说出来,他若决定,何必再问自己的意愿。
于是唐欢谦逊且腼腆,做歌手,能发片,这就行了,作品才是硬道理,节目什么的,大费周章,不必麻烦。
哦,李崇的脸上浮上了浅浅的笑意,他想要什么样的作品,他有何思路和概念。
哈哈哈,唐欢暗自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李景的抛头露面论让他醍醐灌顶,受益匪浅。最好的词曲自然是来自李衡,他是做梦都想着这么一天,水到渠成般,唐欢终于顺顺当当地摊了牌。
李崇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做梦都想着,他竟没瞧出来。
在狂喜中,唐欢迎着对方鼓励的目光,羞羞答答结结巴巴地坦白,他喜欢李衡很多年了。
有多喜欢?
最喜欢。
最喜欢?没看出来,李崇还是笑,仿佛是不信。
涨红了脸,唐欢袒露心迹,把那冲动故事交代了个底朝天,去H城就是为了李衡,此类节目一夜走红,并非他的目的,梦寐以求的是追随李衡,若能如愿,死都值。
李老板用手指按住额头,仿佛是被这夸张的虔诚逗得乐不可支。透过对方的指缝,唐欢看李老板半遮半掩的脸——他一直在笑,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古怪而诡异。
直觉腔子里忽得一空的慌,唐欢顿悟是要坏事。可这觉悟来得太迟了,没待唐欢再开口,李崇的拳头已捶上了桌面,紧跟那闷响的是他愤怒的言语
去H城是为了李衡!
接近我,也是为了李衡!
唐欢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彻底的哑巴了,他想辩驳,却难以开口,他确实是带着私心和目的,谁会无语欲求呢,他那为苏临牺牲的幌子是彻底的被撕破了。
从头到尾,你都是为了李衡!
哈,李老板单手撑桌,笑的前俯后仰,仿佛快岔了气般的喘息咳嗽,他落了座,闭了眼,胸膛起伏,他睁开眼只说了一个字。
滚。
唐欢不滚,他怕这一走真就完了,梦想破灭,爱情损毁——此时此刻,湿着眼眶,他才发觉,自己有多蠢,他喜欢李崇,比自己想象的早多了,也多多了。
带着哭腔,唐欢死皮赖脸的不挪步,他不滚,他为什么要滚,他们是买卖和交易开始的关系,当初他还没喜欢上他,有点想法算是什么大错呢。
两眼泪汪汪,唐欢稀里糊涂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辩白着,可这辩白毫无效用,堪比火上浇油——李崇攥着案边的镇纸气喘吁吁,他让他马上滚,不要让他重复第三次。
唐欢没来得及掉眼泪。墨玉镇纸掷向他的头,青瓷花瓶砸向他的背——他想去取他的小布包,李崇不许,仿佛他是肉中刺、眼中钉,是毒害繁衍的病菌,多留一刻都招人恨。
唐欢独自离开,徒步而行,他走了已经五个小时,他没手机,没钱夹,是真正的一文不名。
没风没雨,没沙尘没雾霾,有点阳光,这是北京难得的冬日,却不是他的好日子。站在街边,唐欢突然希望起一场暴雨,淋得他睁不开眼,在雨幕里,李崇会再次出现。
神经病,臆想症,唐欢饥肠辘辘的给此幻想作定义,抬头看一望无云的天,回味起那可口的火鸡,自我安慰。他不亏,吃过山珍海味,编织袋里一堆奢侈品,李崇还屈尊降贵的伺候过他,说出去都没人信。他不亏,爱过女人,爱过男人,曾拥有也曾失去,曾精明终犯蠢,一场大梦后他该只爱自己。
第84章 重逢(上)
徘徊在车库电梯口,唐欢等肖邦下班,他没手机没钥匙,连包都消失,没个人跟他打掩护,两手空空的叫门,很奇怪。
靠墙站,唐欢昏昏欲睡,肖邦回来了,他瞧着一脸倦容的唐欢,很是惊讶,他以为他明早回来——瞧他这拎的牛蛙、土鸡,正是托人买来准备明儿给唐欢过节的。
谢谢哥,唐欢笑,探头探脑的去瞧那食材的卖相,牛蛙是活的,在湿漉漉的大塑料袋蹦跶,鸡被草绳捆的结结实实,仿佛是知道命不久也,也叫唤不休。
胳膊好了,肖邦轻轻摸了摸唐欢的胳膊,三角巾没挂了,可他这气色瞧着不太好。
肖邦不着急上楼,家有二老,还不如两人在这车库寂静无人的出口处唠嗑,唐欢说的话让他始料不及,又暗中欣喜——他这次回家要一直住下去,不去Sami,也不出国,等彻底养好了他会再去找份工作。
他和Sami是彻底掰了,他和李崇也是玩完了,肖邦面色如常的听,腔子里跟搁了明镜儿似的亮堂,却还有一点揪心。他这傻弟弟,一无所获的回了家,被姓李的白玩了,玩腻了。
不急,肖邦想要抬手,却引得手里的活鸡叫的更欢,有他,唐欢什么都不要去操心。
你养伤,我养你,在鸡蛙同鸣中,肖邦理所当然般吐露心迹,实在是心花怒放了。他没表现得很高兴,因为他想养的男人正用微笑掩盖那悲伤落寞,唐欢不说,可肖邦能察觉。
当晚卓淑芬就操刀把那土鸡给放了血,炒了血豆腐,炖了一锅,守着唐欢喝了两大碗金灿灿的土鸡汤,她摆弄他的衣袖,托着他的胳膊还是不放心。
我肚子上还有伤呢,唐欢握住他老妈的手,很想讨要更多的疼爱,又缄口不言,只把那示弱撒娇留在臆想中。
肖建国在一旁啃那油浸浸的鸡屁股,和肖邦拌嘴理论,隔壁百货商场圣诞节的促销,他看那厚羽绒不错,鹅绒填充,他让肖邦去买来过冬,北京可比C城冷多了,肖邦道羽绒服臃肿又不实用——他出门开车,不吹风,况且身体壮实,羊绒真皮保暖足够。
与卓淑芬手拉手,母子俩心有灵犀偷听同桌的父子俩对掐,肖建国从审美到常识被肖邦驳了个体无完肤,末了当儿子的还挤兑他爹——他知道了,回头就给肖建国买,一开始没听懂初衷,是他肖邦的错。
肖邦羽绒服一买买了两,卓淑芬抱着衣服,私下对着唐欢,眼圈都红了,遇到肖家人真是老来福,半路夫妻谁说都凑合过,还是有盼头。
唐欢给肖邦道谢,肖邦却嫌他啰嗦——一家人,客气就见外了。
拖拉着兔毛的拖鞋,唐欢不客气的乐,昨日晚饭的时候他快被肖建国肖邦笑死了,两人跟说相声似的,特别逗。
一手搭在床沿,一手掀了衣服,唐欢给肖邦看伤口,对方吃惊的神情令他很受用,若幼童向伙伴展示偷来的糖果和因顽劣受伤的光荣。
肖邦紧张得蹲地细瞧,唐欢手脚灵活地往床上一缩,早长好了,没伤及内脏,钻进被窝,拉扯盖被,他冲肖邦摆手,这事儿只告诉他,别让妈妈知道了。他倒头闭目,肖邦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李崇——他的脸贴向他的下腹,然后是温热的触碰,无尽的欢乐。
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畅快淋漓愉悦欣喜过。
他的确是喜欢他的,自己却搞砸了,搂着床干净被子,像靠着李老板汗津津的胳膊,乍然袭来的甜蜜回忆又让唐欢辗转着恍惚——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又自欺欺人般为李老板找借口,给自己找退路。李崇该生气的。越是用了情,越是会愤怒,扒拉着枕芯,唐欢盯着墙壁思索,李老板的怒火会烧多久,他该何时回去拿他的包袱——在李崇消了火儿,刚刚念起他的好的时候,不早不晚,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打定了主意要再露脸,作最后一次狗皮膏药,唐欢送走他妈,转头送狗,心安理得的薅羊毛——又到排骨仔沐浴美容的日子了。
牵着小的,遇着大的。
一头大金毛由服务的妹子引领着经过,那狗忽地冲到唐欢面前,扒拉着他的裤脚,亲热的仿佛他是块有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