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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跳舞。”徐灯灯咬牙切齿说了句。
晏闲彻底愣住了,关上冰箱门,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说:“其实…跳的挺好的。”
“哪儿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徐灯灯冷笑了声,一眼看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
晏闲顿了顿,思量了一会儿说:“眼神…挺好的。”
徐灯灯盯着他瞧,晏闲又补了一句,“锐利而富有感情。”
徐灯灯:“……”
要不是想着乖乖不能没人养,他恐怕就要磨刀霍霍向晏闲了。
头一个跳舞提议就这么被粉碎了,晏闲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徐灯灯搜索页面赫然显示着“顶胯”二字。
已经研究到这个动作了么?他颇有意味地摸摸他的屁股,“这个我可以教你怎么顶。”
“你!”徐灯灯恼羞成怒,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扔了过去。
晏闲接过来那抱枕,笑了一声,“怎么了,教你跳舞还要打人了?”
徐灯灯磨了磨牙,“我现在不想跳舞想比武。”
事实却是打也没有打过,被晏闲按在沙发上学习顶胯,险些将沙发挠破。破碎的呻吟,浓重的喘息声伴着窗外灰蒙蒙泛着亮光的天色。
“白…白日宣淫…”
晏闲喘着气俯身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白天是夜的车辙,是夜的一部分,就像我和你上床,是我爱你的一部分。”
徐灯灯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耳语,胸膛起伏着,有些失神地扭头望着他,眼里像起了雾。
这人一张嘴,自己的耳朵就容易受到蛊惑。
他伸出手勾住晏闲的脖子,喘着气凑过去亲了亲。
“你又忽悠我…”
“忽悠你什么了?”
“忽悠着让我更喜欢你。”
晏闲愣了愣,单手捂着脸不去看他,声音从指缝中泻出来,略微沙哑的声音中有些抑制不住的欢喜。
“你怎么一天比一天可爱。”
“哼哼…”徐灯灯摸了摸他眉眼,勾着他脖颈往下拉,亲了亲他的唇,两人肢体交缠,缠绵的像棉花糖,遇到彼此就化成了糖浆。
《循声望你》的播出时间定在了每周六晚上8点,海选分成两次播出,等到初试播出的时候,晏闲和徐灯灯两人捧着热茶坐在电视机前,看了没一会儿,晏闲的目光便锁定在了班扬身上,他皱了皱眉。
“班扬?这人说话真恶心。”
“他哪来的本事自夸,哼,来来回回就那几个重复调,还是圈子里的人用烂的,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尽管知道节目剪辑很大一部分强调了矛盾,晏闲还是有些动怒。
徐灯灯看着电视上的班扬也气的牙痒痒,“就是他,上次说加热尘埃不入流,气死我了。”
晏闲冷哼了一声,看了看电视上站姿有些别扭的徐灯灯,扭过头问他:“你录的时候脚怎么了,不舒服?”
徐灯灯有些委屈,“那天他在厕所里堵住我了,我和他起了点儿小冲突。”
晏闲看了看班扬的体型,又看了看他的。
打不过,受欺负了。
他攥了攥拳,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想到了那晚徐灯灯给他打电话说脚疼,他咬了咬牙,“那天怎么说踩效果器踩的?”
“不想让你担心嘛…”徐灯灯有点儿不好意地说。
晏闲心揪起来,他看了看徐灯灯嫩白的小脸,心里已经把班扬凌迟了。
次日徐灯灯苦思冥想,为了下次比赛头疼的很,说要去西山找雪齐聊聊天找找灵感。
晏闲窝在书房像是有工作在忙,徐灯灯跟他说了一声就自己去了西山。
雪齐刚打发完手底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工作,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就见草木萧瑟之中,一个橙红色的人影,从木门前后退了几步,正往他这边儿瞧,看见他站在窗边,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朝他挥了挥手,他笑了声,下楼去接他。
“一个人来的?晏闲工作还没回来?”
“回来啦,他今天有事忙没陪我来。”
雪齐一看他这一脸乐呵的样子,就知道这俩人又和好了,他笑了笑,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开心就好。”
小辈的快乐好像是能传染人的,让他也禁不住地想笑。
徐灯灯问:“二叔有没有看昨天的《循声望你》呀?”
雪齐愣了愣,“还真的没有,处理了下几个工作,没来得及看。”
徐灯灯点点头说:“好吧。”
他把最近他的困惑说给雪齐听,说他听了许许多多的业内摇滚大神的歌,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灵感,不知道如何出新。
雪齐抿了唇说:“你不要从别人的经历中找寻灵感,从天上,从地上,从你自己身上,无论什么时候,别人的东西永远只能鉴,不要强求借过来嫁接在你自己身上,要有你自己的节奏。”
徐灯灯点点头。
雪齐又说:“我不知道你大学时候学中国音乐史老师有没有举过这样一个例子。嵇康的《广陵散》流芳百世,但《广陵散》不是他独创的,而是流传于广陵一带的曲子。但古琴所特有的减字琴谱,只记录琴曲的音高和弹奏手法,而不标注节奏,这就使得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节奏,他最后慨叹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绝的其实是他独一无二的节奏。”
“所以灯灯你,也要找到你的节奏。”
徐灯灯仿若醍醐灌顶,“我的节奏?”
“对,不要被他人带偏,包括我,也不要为了追求输赢刻意抛弃自我迎合别人,就做你自己。有着你自己节奏和灵魂的音乐,才能引起共鸣,共鸣是所有形式的灵魂。”
徐灯灯沉思了很久,雪齐正好开着电脑,见他托着腮在思考,想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就搜索了下最新一期的《循声望你》,打算看看他的表现。
节目剪辑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这期的剪辑让他和班扬针锋相对,成了节目的热点之一。
加热尘埃的《马戏团》一响起,雪齐顿了顿。
“这歌好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第五十九章
雪齐摸着下巴,细细思索着这首歌到底什么时候听到过。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手指顿了顿,眉毛皱起来。
“这首歌…”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硬盘,插进电脑里,在硬盘里翻翻找找,打开了一个小视频。
“嗯?这是什么?”音乐声一响,徐灯灯凑了过去。
“这是…”他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视频里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拿着一把电吉他,漫不经心地稍稍弹了个前奏,然后皱着眉抬头看了看镜头,“霜姨,别录了。”
“没事儿,我看你玩儿,你不用管我。”视频里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笑着的,声音很好听。
悉悉索索的声音,镜头一阵抖动,像是被放在了架子上。
少年于是松了口气,放松地弹了半首歌,只是半首。
他张嘴的那一刻,徐灯灯蓦然睁大了眼睛。
熟悉的电吉他款式,和送给他的那把一模一样,弹吉他的姿势,镜头拍摄过去的角度,还有那声音…那熟悉的声音…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恐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人。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
徐灯灯不在家的日子,晏闲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在书房里静默了很久。
电脑还在开着,右下角的消息通知密集地闪烁着。
“加热尘埃的主唱开了社交账号,并且近乎辱骂地抨击了一个综艺节目里的一位选手。”这个事情被吵上了热搜。
伴随着《循声望你》节目的热播,不少人以前从未关注过摇滚的人,开始关注起了这个在国内刚刚火了没多久就迅速沉寂到地下的圈子。
加热尘埃作为近些年圈内数一数二的乐队,本来就有许多固定粉丝,然而他们太过神秘,除了发歌之外,无迹可寻。很多粉丝苦等多年仍不见加热尘埃的消息,甚至传出了加热尘埃已经解散的消息。
所以奥伯斯的社交账号一经注册,自然很快就引起了知名摇滚乐评人的关注,经由他二次转发传播,奥伯斯的社交账号一瞬间涨粉无数。
而奥伯斯上线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转发了班扬表演的视频,并且还语带嘲讽地把班扬从头到批评了个遍儿,班扬经由这个节目,收获了一批粉丝,那群粉丝循着味儿摸到奥伯斯的微博,一见他语气如此苛刻说“班扬倚仗无知欺骗大众,先做人再做音乐…”,诸如此类的话,这群热血的小粉丝一瞬被激怒,奥伯斯的评论区几乎变成了屠宰场,充斥着各式各类骂人的话,一瞬引发了一场撕逼大战。
“摇滚圈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某些知名乐评人评论说。
当然没这么热闹过,都没热过怎么能闹呢?晏闲嘲讽般地笑了笑。
“加热尘埃要回归了吗?”
“要发新歌了吗!”
“……”
一根烟抽完,门铃响了。
晏闲愣了愣,想是徐灯灯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
他熄了烟,想到他不能闻烟味儿,开窗通风散气,然后去开了门。
徐灯灯眼睛赤红站在门口,晏闲一愣,没反应过来徐灯灯就搂着他脖子亲了上来。
一个浓重又黏腻的吻,他重重咬了下晏闲的嘴,晏闲吃痛般皱了皱眉,“怎么了你…”
徐灯灯又缠上来,哑着声质问他:“你是谁?”
晏闲微微怔愣了片刻。
徐灯灯又捏着他衣服领子,问:“你是谁!”
晏闲看他神色不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徐灯灯又迫不及待地问:“你是奥伯斯对不对?”
晏闲愣了愣,徐灯灯一下推开他,胸膛剧烈起伏,“骗我…好玩么?看着我用咳咳…崇拜的眼神看着你有意思么!”
晏闲往前凑了凑,身体前倾想要扶他,“不是…”
“咳咳…走开,你抽烟了?”
晏闲皱了皱眉,急忙倒了杯水给他。
徐灯灯接过杯子猛灌两口水,喉咙才舒服一些。
晏闲见状松了口气。
徐灯灯心里还是非常生气,“你打算瞒我多久,到老还是到死?”
晏闲心里微微震动,他抬头看着徐灯灯明亮的眼睛,露出一个苦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
徐灯灯坚定地点了点头。
晏闲抿了抿唇,语出惊人,“加热尘埃早就死了。”
徐灯灯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晏闲又给他倒了杯水,他强迫自己手臂不要颤动,却险些摔了杯子。他把水杯放下,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苦笑一声。
“加热尘埃从成立到现在已经八年了,真正活动其实没有那么长时间,这期间队里先后换了两个贝斯,一个酒驾车祸而亡,一个自杀。自杀的那个叫南哲。”他顿了顿,接着说:“南哲自杀前一晚还给我发消息说他难受,他活不下去了,我那时以为他是喝醉了说了醉话,劝他说睡一觉就过去了。”
他捏了捏手掌,指骨顶的那块儿皮肤泛白。
“然后他就真的睡过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后来我去找他,房东说他留给我一封信,信上说:音乐也没办法使我快乐起来了,我最后的支柱也没有了。奥伯斯,你说我们做音乐,要做一片星光,加热周遭的尘埃,可我怎么就没有找到那片加热我的星光呢。”
“他死的那年オ24岁,是个看起来很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