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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灯跟着长辈一起看电视,总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他看着台上的自己,挠了挠脑壳,觉得有些头痛,连带着看着自己的脸,都觉得有些尴尬。
晏闲看得津津有味,顺便点评了两句:“加了二胡,竟然也没有那么突兀,还挺惊艳的。”
“这场班扬的确不如你。”他说。
那场是班扬在台上最后一次演唱,他的音乐一向有争议,有人说他唱的歌全靠嘶吼,上不得台面,有人则将他捧到高处,说他是国内金属第一人。班扬看上去像是没受外界的影响,自顾自地唱歌,只是这次,他没能顺利走到最后。也不是因为唱的不好,而是这种音乐环境之下,他的音乐受众实在是太小了。
徐灯灯加的二胡确实令人耳目一新,播到他演奏之时,镜头记录下了于梵那一瞬间稍显惊愕的脸,那倒是徐灯灯没有见过的样子。
网上的乐评人将这段视频剪辑出来发在网上,说徐灯灯的音乐有“禅”意,说在中国,摇滚的究极完成体,应该是“禅”。
徐灯灯可怜巴巴,手指在那条博文底下翻了翻,按了转发。
“哥,差不多得了,搞得跟收了我钱办事儿一样。”
乐评人有时候评论一首歌,像极了中学做阅读理解,特别容易解读过度,就连原唱见了也忍不住挠挠头叹口气:“我当时真没这个意思啊。”
他才转发了没多久,往下翻了翻评论,却看到一张熟悉的合照。
是那天在宠物医院的时候,和晏闲一起的合照。
附有那张照片的评论很快就被顶到了上面。
“哇!我堂姐居然早在你没火之前就和你合过影!四舍五入就等于我和你合过影了!灯灯看看妈妈吧!”
徐灯灯也没多想,评论了一句:“我叫你一声妈你敢应吗?”
他的评论才发出去没一会儿,底下纷纷开始出现许多条相同的评论。
“哎,儿子。”
“哎哟,这群小姑娘怎么回事儿?”凭空多了很多妈妈的徐灯灯把手机扔一边儿,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晏闲一进门就见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踢了踢他的脚,“怎么了?”
“没怎么,”徐灯灯直起身,挠了挠头发,突然说:“我们去找呼兰吧。”
晏闲愣了愣,徐灯灯抓着他的手腕,“我还没抽出空来去见他一面呢,咱俩一起去吧,你们不是老朋友?可以一起叙叙旧嘛。”
“咚咚咚”
呼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的时候,一脸的起床气,眉毛拧到一块儿,看上去很不好惹。
“等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起来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一个熟悉的金色小脑壳让他哈欠打到一半,生生愣在了原地。
徐灯灯从背后拎出一箱六个核桃。
呼兰愣了愣,暗骂了一声,说:“你拜年啊。”
徐灯灯勾起一抹坏笑,“有红包吗?”
呼兰晃了晃拳头示意道:“看你这傻样儿,红包没有,我看你倒是挺想头上多个包的。”
晏闲往前走了两步,挤进了他的视线,把徐灯灯拉到了自己背后。
“小孩儿想要红包。”他伸出手,一本正经地说。
“晏闲?”他有些错愕,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面徐灯灯,又看了看他,张了张嘴。
“你…”
——————
呼兰:看来那个智力提升一百题不太管用。
第六十八章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呼兰眼瞅着他俩前后脚进了屋,那点儿困意早就被冲了个干净。他进屋换了身衣服,礼貌性地给晏闲泡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徐灯灯指指自己,“我的呢?”
呼兰笑骂一声,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扔给他,“要喝不会自己拿啊。”
徐灯灯笑嘻嘻地接过可乐看着他:“还是你懂我。”
晏闲眼瞅着那可乐瓶子要被打开了,又伸手生生给他按了下去,“你最近肠胃不好,不要喝冰可乐了。”
呼兰正走着,闻声差点在自家客厅滑了一跤,他颇觉惊悚地看着晏闲,心想这才过了几年,这人怎么就性情大变了?要知道从前上学的时候,他和晏闲虽然也算是关系不错,也没听过他说过这么温柔的话啊。
徐灯灯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眼他,“小心点儿,老身子骨摔一下骨折了就惨喽。”
呼兰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在幸灾乐祸,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你还长本事了,敢和你哥这么说话,这么长时间没见翅膀硬了是吧。”
徐灯灯笑嘻嘻看着他,“哪能呢,兰兰,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大宝贝。”
还大宝贝,呼兰被他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想说点儿什么,晏闲一个眼神扫过来,叫他愣了愣,生生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皱了皱眉,心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是什么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看情敌呢。他扭头看了看徐灯灯嘿嘿傻笑的模样,又赶紧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袋里逐出去。
算了吧,晏闲又不瞎,找个傻孩子干嘛。
“灯灯在西平没给你添麻烦吗?”他推了推眼镜,扭过头来问晏闲。
晏闲摇摇头,“没有。”
呼兰松了口气,拿出做哥哥的气态,喝了口水接着说:“那就行,有你照拂着我也放心点儿。对了…”他扭头看着徐灯灯问:“你那上回那被人骗了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大了还能让人在电话里骗了,傻不傻啊你。”
徐灯灯一听他这么说就不服气了,“那能怪我嘛,你就没被别人骗过?”
呼兰摸了摸下巴,“还真没有。”
徐灯灯拿起抱枕作势要投过去,晏闲伸手拦住了他,扭头看了眼呼兰,“你别欺负他。”
呼兰张了张嘴,心想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趁着晏闲去卫生间,拎着徐灯灯提到卧室里,抱着胸警告他:“我觉得你得离他远一点,他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
徐灯灯看他一脸神神秘秘,问:“哪里不对劲儿?”
呼兰抿了抿唇,用一种委婉的语气说:“你没觉得他老看你吗?”
徐灯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屋里一共俩人,看我不看你,一定是说明我比你长得帅呗,别嫉妒,咱认清楚现实。”
呼兰扶额,强行压抑住了自己想按住他打一顿的冲动。
三个人好不容易见个面,一起出来吃了顿饭,徐灯灯吃饭的时候说要把瞎猫耗子和草鱼他们找来,他兴致勃勃拿起手机给他们发了消息。
“伙计们,出来吃饭吗?”
沉寂了很久的群里,终于热闹了一回。但热闹是网上的热闹,人却已经聚不齐了。
瞎猫说他家孩子需要人照顾,阿欢不在家,他走不开。
耗子好像开了家琴行,此刻人在外地。
草鱼倒是有空,匆匆过来和他见了一面。他说是开车路过这里,一会儿就要离开桐城了。
“你要去哪儿?”徐灯灯问他。
草鱼笑了笑,“去哪儿?走走停停呗,哪里快乐就呆在哪里,我攒了一个小队,我们准备去很多漂亮的地方,第一站是亚丁。”
徐灯灯顿时有些鼻酸,“那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草鱼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见得到啊,怎么见不到,你凌晨三点和我通视频,你哥我也会接的。”
好像所有人都要离开这个地方,各奔东西,颇有种这辈子再也不相见的意味。徐灯灯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草鱼没待一会儿,他朋友就来叫他了。
他拍了拍徐灯灯的背,起身和他朋友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就走。
徐灯灯看见他虎口那儿有个小纹身,草鱼一直有贴纹身贴的习惯,他虽然嘴上说是因为纹身贴方便,想换的时候就能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怕痛一直没敢纹。
他指了指问他:“你怎么还在贴纹身贴。”
草鱼竖起手指,“你说这个啊?”
“不是纹身贴,我冬天去纹的。”
他伸出手,在那纹身上摩挲两下,徐灯灯清晰地看到了他纹的是两个字,那是他“迷生”。
他眼睛一下子睁大, 草鱼揉了揉他脑袋,“看见了吧,你们谁以前总说我怕疼来着?”
徐灯灯看着他的手不说话。
“好看吧,”草鱼歪着头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顿了一下说:“这样以后一打鼓的时候就能想到你们了。”
徐灯灯咬了咬唇,看了眼呼兰,呼兰也看着他,眼神复杂。
草鱼拍了拍他们的肩,“嗨,干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放心,一辈子的兄弟,忘不掉的。”
他临走用力地抱了抱呼兰和徐灯灯,徐灯灯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句:“好好的啊,你哥看着你呢。”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上了车。
那车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像不知不觉逝去的许多个日月,无声又无息。
徐灯灯攥着晏闲的手,攥得很紧,仿佛怕他也趁着他不注意,偷偷从他身边溜走了。
呼兰从身后看见了他们彼此交缠的手,咬了咬牙,心里明白了大半,拎着徐灯灯就往卫生间里走,“你给我过来?”
“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磨了磨牙,问他。
徐灯灯搓了搓手指头,问:“谁俩?”
“别装傻,你和晏闲!”
徐灯灯“哦”了一声,“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让我从去年冬天开始…”
“闭嘴,说重点,你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儿去的?”呼兰实在是震惊,他那天去车站不过是送他去追梦,没让他去追夫啊。
徐灯灯于是厚着脸皮道:“是他死皮赖脸追我来着,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高冷很难追的,要不是后来看他可怜巴巴的,我根本不可能和他一起。”
呼兰顿了顿,憋出一句话,“我还以为你是直男。”
徐灯灯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没关系,你还有机会,我可以纳你做小妾。”
呼兰实在没忍住,气的踹了他一脚。
徐灯灯穿着黑色运动裤,他顶着屁股上一个明晃晃的脚印出来的时候,晏闲看了徐灯灯一眼,问他:“谁踢你了。”
“他,”徐灯灯指了指呼兰,并控诉道:“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大宝贝了。”
呼兰眼瞅着自己提溜大的小王八蛋,被别人拐走了还向着别人,气都要气死了。连带着看着晏闲,也越看越不顺眼。
行,这一唱一和的, 就他孤家寡人一个是吧。
他推了推眼睛,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把徐灯灯这个小王八羔子宰了好几遍。
《循声望你》最后一期播出的时候,徐灯灯在网络上的热度已经很高了,有人喜欢他,也有人骂他,徐灯灯有时候刷到那些充满恶意的言论都会好好想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后来见得多了他也就不在乎了,骂就骂呗,谁骂他一句,他就多吃一块儿小蛋糕补偿自己。
而那些骂他的人,一定是因为平时没有小蛋糕吃,闲的。
他们在桐城待了一段日子陪徐妈,直到徐妈状态逐渐变好了些才回去西平。徐灯灯惦记着临走的时候寄养在随霜居里的乖乖,一回到西平就去了西山。泰叔每日精心喂养乖乖,刚开始递给他的时候还不乐意,这会儿竟也不嫌弃它了。徐灯灯去接它回家的时候,实在是惊着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窝着的胖胖的一坨问泰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