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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九点整,慕总带着一对黑眼圈和沉沉的脸色准时出现在公司,旁人看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明眼人还是看出了慕凌钦心情的不好,这也就导致了今天秘书处一整天气压低沉,毕竟要是一不小心惹着老板了那就得要完蛋。
慕凌钦没什么心思批改文件,办公效率实在是底下,他现在脑子里就在想着祁然这件事,到底是坦白还是先不坦白,这是一个问题,他发现到了公司后他的想法就又变了,他想今天就跟祁然去解释,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但没有容得他多想,付琳那头便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她说是前台来了一位小姐说是找他,让她带一句话只说是故人便好。
慕凌钦沉思了一会儿,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哪里来的这种听起来如此熟稔的女性故人,于是他皱眉问道:“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嗯,有的,”付琳答道,“听前台说这位小姐看起来像是混血儿,她说她叫Vivian。”
“Vivian?”慕凌钦疑惑地问了问,蓦地他瞳孔一缩,他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时常跟在祁然边上的人,从不多的接触上,他感觉这人跟祁然很熟,与其说是助理不如说是朋友。
付琳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还以为楼下的Vivian是有什么大来头,脑子里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戏。
这时,只听慕凌钦说:“请她上来,然后你带她来我办公室。”
“好。”付琳微微颔首,接着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付琳离开的背影,慕凌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低着头在想些事情,他记得在失去了祁然的消息后,他小找遍了祁然身边所有的人,包括……Vivian,而那时Vivian却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当初的慕凌钦当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人找不到算是正常,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而如今看来,当初的自己怕是走了一条岔路,怕是Vivian不仅仅是祁然的普通朋友这样简单。
大概十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慕凌钦沉声说道。
只见门被缓缓打开,果然上天总是偏爱美人的,时隔多年慕凌钦也能在一瞬间发觉Vivian一点都没有变,若说有所改变只能说是由于穿着的改变使得Vivian整个人更具有侵略性了。
“慕总,好久不见。”Vivian嘴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礼貌却疏离。
慕凌钦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同样也回了Vivian一个笑容,他起身走到了Vivian对面,笑道:“好久不见。”
两人几乎是在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就迸射出了火花,无光旖旎,尽是敌对,为了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慕凌钦和Vivian谁也不让谁的盯着彼此,脸上都带着笑,只是其中的笑有几分真几分假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付琳脑子里的那些个想法见两人这样分相处模式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了,如今这境况于她而言实在是尴尬,进退都不得。
“付秘书,你去泡两杯咖啡进来吧!”慕凌钦笑了笑对付琳说,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Vivian说:“Vivian小姐,请问你喜欢喝什么咖啡?”
Vivian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随意吧。”
Vivian话音一落,慕凌钦便向付琳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付琳一离开,方才还有所顾忌和收敛的两人便完全没有了掩饰,眼中对彼此的敌意和探究是更加明显了,只不过Vivian是敌意居多,慕凌钦则是探究居多。
站着可不是谈话的好姿势,而且两人看样子要谈的东西可不少,于是慕凌钦和Vivian都坐到了沙发上,面对面而坐,再适合谈判不过。
“Vivian小姐找我有何贵干?”慕凌钦先开了口,虽是笑着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没了,他又不是感知缺失,Vivian对他的敌意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Vivian笑了笑,倒是毫不掩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说:“为了祁然而来。”
慕凌钦一听祁然的名字立即坐直了几分,他盯着Vivian的眼睛问道:“怎么?”
Vivian脸上的笑已经收了起来,她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慕总,请你离祁然远些。”
“你凭什么管?”慕凌钦微眯着眼睛说道,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答应,除非他疯了。
Vivian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慕总还觉得当年把人害得不够惨?”
自从回了祁然回了S市,她从跟祁然的接触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其实一开始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一切都很正常,真正让她觉得有所怀疑的便是在F国的那次见面,那时的祁然表现得太奇怪了,那时他的表现Vivian仔细一想才惊觉这分明就跟当年他跟慕凌钦搅和在一起时一样。
她真的是怕了,为了让自己安心她便跟着祁然回了S市,然而没有花多久时间便得到了答案,落地的那天在咖啡店时,她提前走了,但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她和乔治没有立即走,就这样在寒冷的深夜,她和乔治将车停在不远处直到祁然出来才离开。
在那天她看到了祁然身边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慕凌钦。
“当年的事情我确实有错,但是我爱祁然做不得假,”慕凌钦眸光一暗答道,“而且当年的事情我会给祁然一个交代,我们俩的事儿这怎么也轮不到Vivian小姐来插手。”
Vivian嗤笑一声,本就对慕凌钦有怨气,说起话来也就带了些尖锐的刺,也不晓得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说:“怎么不能插手?难不成等着人被你又一次差点害死才插手?慕总,祁然对我很重要,他死脑筋,不代表我会赞成他去做这种送死的事情。”
慕凌钦捕捉到了“死”和“又”这两个字,突然间他想到了祁然手腕上的那一道道疤,那一道道疤是他从未敢细想的存在,他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哑着嗓子问:“什么叫做送死?我还不至于这样危险吧。”
Vivian不愿意多说,但是她也不会不说,她抬眼望了一下慕凌钦,眼里竟是嘲讽,她笑道:“慕总知不知道祁然为了你差点就死了?原来慕总的爱就是这样的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慕凌钦只觉得全身发冷,血液都快要凝固,他听见一个又一个的字从对面美丽的女人嘴里出来,她说:“反正慕总您没心,可祁然有,算我求你,放过祁然。”
……
祁然快要愁死了,他望着面前的混血美人一脸的哀怨之色,他将下巴抵着桌子说道:“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木木还要读书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回米国有大事等着你呢!”Vivian敲了敲祁然的脑袋,得意的笑了笑。
“什么大事儿?”祁然笑问道。
Vivian捋了捋额角的头发,说:“我要订婚了,是不是大事?”
“什么!你要订婚了?”祁然立即从桌上起来,他睁大着双眼看着Vivian,眼里竟是不敢置信,不是说要在二月份去了吗?怎么说改就改?
Vivian捂住了耳朵,说道:“囔什么?乔治是不是跟你说了是在二月?”
祁然点了点头,Vivian接着说道:“那只是暂定日期而已,现在也只是提前了一个月左右。”
“这样……”祁然恍然大悟,接着他露出了一抹认真的神色说道:“那恭喜了。”
Vivian眼底透露出的笑意不能再多,细细碎碎好看极了,订婚在一月初,等回来,一切事情也该水落石出了。
第79章
得知Vivian要订婚后,祁然立即就找到了何清要求把自己的档期调一调,好在有林辰为祁然开后门,且祁然之前已经忙了一段时间,所以近来他的档期都没有太紧,至于什么跨年活动之类的是一点都没有接,只是在十二月份还有一只广告要拍,以及一月底有一个粉丝见面会。
现在祁然向何清要的就是十二月底到一月初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时间有冲突的只是十二月份的这支广告,这支广告想要提前拍的话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如果是推后拍应该还是可以,实在不行就只能把这支广告推了。
于是何清找到对方商量了一下,对方表示无事可以等着祁然,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解决了。
何清知道原委后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那么早就过去?”
祁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笑道:“也不早了,主要是订婚结束我还想带着木木在那边玩几天,你知道的,在国内总归没那么方便。”
想起这件事祁然心里就有些愧疚,回了华国后他都没有陪木木好好的玩一玩,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所限,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带着木木玩几天。何清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叹了口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对了,清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祁然说道,这件事他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很早之前就在考虑的了,现在他只是想跟何清吱个声。
“什么事情?”何清问道。
祁然抿了抿唇道:“我想找个时间公布木木的身份,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阴暗处。”
“这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何清想也没想就回绝了,现在公布无异于自毁前途。
祁然毫不意外何清的回答,他气定神闲地说道:“清姐,我没有说现在就要公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做好公布准备,毕竟不管怎么说木木是我的孩子这都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我的想法是与其被别人爆出来还不如我们自己来说。”
何清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在考虑祁然的提议,她想了想后说:“等你回来了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件事。”
“好。”祁然点头,这件事提早准备是最好的。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祁然便带着木木同Vivian、乔治两人踏上了去米国的飞机,至于林辰则会在订婚典礼前一天赶到米国。
十二月的夜晚寒风阵阵,那风大的倒是真的要把寒气吹到人的骨子里去似的,这样的天气路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就算是有,也是紧紧扣着衣领急切地想要归家,而有一个眉目英俊的男人却仿佛感受不到很冷一般,他身着一件驼色大衣,一条灰色的围巾搭在颈间随着风吹来的节奏微微起伏,他神色木然的走在大街上,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最后他的目的地是一个私人诊所,开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诊所。推开门便有一阵暖气迎面而来,诊所内部干净整洁,布置温馨,房内是随处可见的绿植,一切的布置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与其说这是一个诊所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家”的缩影。
男人一进门便有一位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他微笑着说:“慕先生,您好,张医生在里面等着您。”
慕凌钦垂眸点了点头,接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扇房门前,工作人员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不多会儿便有一个长相和蔼的中年男人来打开了门,慕凌钦和男人相视点了点头,接着工作人员离开了这里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两人。
两人进屋后面对面地坐到了沙发上,桌上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显然这一切早就准备好了。
就在慕凌钦盯着茶发呆的时候,张医生轻笑了一下,他说:“张某自作主张泡了茶,如果慕先生喝不惯我叫人再泡些其它。”
慕凌钦哑然失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