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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节目开始之前,尽管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带入主观的意思,不要先入为主,但我可能还是有一点先入为主。季凡尚,一个二十二岁,刚入圈半年的新人、歌手、演员,我想这期节目结束后,会有很对人和我一样,对你的印象有一个很大的改观。”
涂伟并没有说的很明朗,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传达到了。
季凡尚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他伸出了手,“谢谢。”
涂伟握上他的手,说:“你很聪明,也很理智,甚至你的成熟远超过一般的同龄人。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很明确、很高的目标,而且自己也有一些规划。不过,我还是要按照我的老规矩问问你,节目最后,你选择我的祝福,或者是一个建议?”
季凡尚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很深,很沉,却看起来很诚恳可信。
“建议。”
涂伟点点头,对他道:“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免费的。空气是免费的,真情是免费的,信任、忠诚、理解等等全都是免费的。可人往往都在追求一些有偿的东西,而忽视了这些本身既免费又珍贵的东西。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不要太执着于一个目标,而忽略了身边最珍贵的东西。”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建议,接受与否,取决于你自己。”
季凡尚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笑着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
回到后台,黄毛三人一见季凡尚,纷纷围了过来。
“卧槽,老子还是第一次上电视,紧张得我差点没弹错了。”斑马一拳擂到季凡尚的胸前,嘴里说着话,脸上却忍不住地咧开嘴笑。
“诶,阿尚,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么出名了啊?”黄毛也是一脸止不住的笑意,天真的幻想着大把妹子尖叫着堵在寝室门口的场景。
季凡尚也懒得打击他,只点点头,含糊道:“那可说不准。”
斑马可不管这些,能上电视在他看来可是件大事。“你现在可牛了!”他正打算一把勾住季凡尚的脖子,像以前那样玩闹时,就见许谦终于是忍无可忍插…进了两人中间。
“公共场合,今时不同往日,我觉得你们还是注意一下身份形象吧?”许谦拧着眉头把人拉开了一些。
斑马一愣,讪讪地收回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鼓手在一旁默默看着,见季凡尚并没有那种觉得丢脸的忍耐神色出现,便也没太在意。毕竟场合不同,人家提醒他们注意别丢人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误)。
“其实,我们来也是想问问你,”鼓手见季凡尚注意力转到话题上了,这才这接着道:“过两天学校的校庆,我们想最后表演一次,你能来吗?毕竟……”
后面的话,鼓手没说下去,但大家心中都已了然。
“沈哥呢?”季凡尚看了看周围,没见到沈奕的影子。
“他先走了,去薇拉那边照应去了。你想问校庆的话,沈奕说你想去可以去,他本来就打算给你放三天假。”许谦说道。
“那就去吧。”季凡尚点点头,对他们笑了笑,“我也好久没有回过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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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学校乐队的兄弟,季凡尚两人回了公寓,许谦这才拿出三个剧本递给季凡尚。
“季宝,这几个剧本是沈奕选过的,除了一个搞笑商业片是直接邀约外,其余都是试镜的机会,沈奕说看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各有千秋。你现在刚刚起步,各方面都是需要巩固的。”
“嗯。”季凡尚接过本子,坐在沙发上便翻看起来。
直接邀约的是一个多主演的搞笑商业片,季凡尚本身对搞笑片就兴趣不大,何况现代社会快餐文化盛行,商业片往往是看完了一遍其实什么也没留下的东西。即便开出的片酬对于季凡尚这种新人来说已经相当高了,季凡尚也只是大致看过便放到一边。
剩下两个,一个是相对容易得奖的清新文艺片,另一个,则是一个很难定义的电影。
季凡尚在沙发上一坐便是三个小时,一动不动地将两个剧本细细看完。他揉了揉眼角,将其中一本留了下来,另外两本随手丢到桌上。
“好困。”季凡尚打了个哈欠,伸手端起手边的牛奶,一边喝一边往房间走去。
“季宝晚安~”
“晚安。”季凡尚反手带上了房门。
☆、51| 3。16|
算算日子,距离上一次放超过一天的假,已经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了。这次沈奕丢给季凡尚三个剧本,然后大手一挥,放了他三天假。
第一天,季凡尚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后简单的填饱了肚子,便研究起剧本。
季凡尚所选择的是一部并不好定义的电影,首先从导演上来说,陈士和,这算是一个让投资商又爱又恨的导演了。他曾经用五百万的成本,创造了高达两千万的票房,也曾经把三千万的投资打了水漂。他很有名气,既是为他的传奇,为他的失败,也为他独断专行的性格。
这次的电影,起名为《赌徒》。
“白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但有这么一个传说,令所有人都对他趋之若鹜。
传说,凡是与白弥定下赌约且胜利者,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但传说之所以称之为传说,就是因为——无人能从白弥手中取胜。”
这是《赌徒》的简介,《赌徒》虽说是双主角的电影,但实际上,整部电影最大的噱头和彩头,都在白弥一个人身上。
传说中的神秘人物,在某天,不败的神话被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黄维兴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所打破。于是,白弥信守诺言,跟随在黄维兴身边,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普通的励志故事,但事实上,白弥深入骨髓的身为一个狂热赌徒的性格,让一切的发展,都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季凡尚喜欢这个人物,越是深入,越是觉得深不可测;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心惊胆战。白弥看似是整个电影里最出格而不同寻常的人物,但事实上,他恰恰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从都到位都始终未曾改变的人物。
……
客厅里,许谦和季凡尚二人站在距离墙上飞镖靶五米远的地方,神色各异。
他们正在对戏。
这是黄维兴第二次见到白弥,虽说他一直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抱有极其强烈的好奇,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作为这个人的对手,站在他的身边。
“咻!”
季凡尚闭着双眼丢出一只飞镖,不断转动的标靶随着飞镖的狠狠一钉,猛然顿了顿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飞镖射中的那一小块区域里,一只手的图案格外清晰。
射出飞镖的季凡尚表情并不紧张,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对着身旁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轮到他开始了。
许谦拿着剧本,干巴巴的念着台词。“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那可是一只手啊!”
季凡尚诡异的弯起唇笑了笑,“手砍掉一只,还有另一只。脑袋掉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再长出另一颗了。”
许谦浑身打了个激灵,都不用刻意演,捏起飞镖的手就开始打颤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而后一闭眼,掷!
飞镖“咚”地一声钉在板上,标靶缓缓停下。
——那一块是空的。
黄维兴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以为自己赢了,刚想跟白弥说两句话,就见后者面色轻松地拿过旁边桌子上的一把刀,褪了刀鞘,凛凛寒光在手中翻了个刀花。
“你想干什么?”许谦一步靠近他,和季凡尚的眸子对上,顿时便失了神。
季凡尚微垂下头,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许谦的颈间,让他刹时便僵在原地!从他的角度,还可以看到季凡尚微微耸动的双肩。
他在笑?
许谦正诧异,接着就听到季凡尚压低了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呵呵呵,愿赌服输。不过,这还仅仅是第一轮呢。”
“你难道——”
这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就在那一瞬,季凡尚已经手握着刀直向自己按在桌上的左手刺去!
“不要!!”许谦一声嚎叫,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道寒光!
季凡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顿时收力,小刀堪堪转了个弯,浅浅地插入桌中不到一厘米,但红色,却渐渐地滴落下来。
“……拿手接什么刀啊,你是白痴吗?!”季凡尚把刀丢到一旁,情急之下竟是第一次冲他吼了出来。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怕你一不小心划到自己……”许谦委委屈屈,一脸小媳妇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季凡尚。后者强忍住想扶额的冲动,一甩手进了房间。
“季宝,你不管我了吗?qaq”
“……我给你找纱布!”
许谦手上的伤口有些深,季凡尚帮他用碘酒清理过后还觉得有些不放心,怕有感染破伤风的可能,便打算让向医生来一趟。
人来的很快,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慈祥面容,而是一个面容冷峻、身穿白袍的青年。
“您好,我是向医生的儿子向安之,您可以叫我安之,很高兴见到您。因为向医生现在没有什么时间,而且听您在电话里描述并非很严重,所以由我来代替向医生出诊。能荣登此屋实在三生有幸,若是待我离开之时,能得到您的些许笔墨,就更是完美了。”
向安之一脸严肃地朝季凡尚正正经经鞠了个躬,而后对季凡尚伸出了右手,“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和您握个手?”
季凡尚此刻心里格外的茫然……不过他还是挂起了微笑,礼貌地握上了向安之的手。“你好,麻烦你了,安之。”
后者的脸瞬间红了。
季凡尚:“……?”
“不行,男神,我有点害羞,等我冷静一下先。”向安之颇有些不舍的放开季凡尚的手,另一只手紧了紧药箱,大步迈入了屋内。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季凡尚想着这个,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向安之走到许谦面前,一把拉起他的胳膊,快准狠的注射了一支疫苗,而后开始收拾收拾东西,收拾收拾自己……最后面无表情、严肃而正直地回到自己面前。
“您的助理伤口已经止血包扎好了,以防万一也打过破伤风疫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希望您能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远离锋利的用具。早饭一定要吃好,否则过多的看书和思考会让您显得有些憔悴。”
虽然这年轻的医生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不过季凡尚倒是笑着点头接受了他的关怀,“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谢,就是这个……”向安之一手取下别在胸前口袋上的钢笔,一边从白大褂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季凡尚,“可以吗?”
季凡尚接过纸笔,边写边问他:“名字?”
“安之若素。”
季凡尚写了句祝福,签上名,又画了一个笑脸。把本子回递给他时,季凡尚笑道:“我刚刚就在想是不是你,真没想到安之若素是个男生。”
向安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本子和笔都放回去,而后对季凡尚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季凡尚朝他挥挥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谢谢你帮忙做的论坛版面,很好看。”
于是向安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