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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柬在!请柬!春花,快拿请柬出来!”有人冲着大舅妈叫喊。
大舅妈连忙在身上摸索,却一片纸都没有。她表情呆滞片刻,立刻疯狂地翻遍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口袋。
没了!没了!
奚姚冷笑,“这些人请出去吧,我不认识他们。”
那些人马上闹起来,他们为了这次的事情,进来以后连口吃的都没吃过,眼巴巴等着命令,谁料到会是这么个后果!
大舅妈连忙扑到奚姚面前,“这可是你大婶子,二嫂……”她巴拉巴拉一遍,直叫奚姚反胃,面色也越发寒冷。
“不好意思大舅妈,那些都是你的亲戚,不是我的!”这一句话使大舅妈愣在原地,听着亲戚们的辱骂,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十几号人被请出去,会场里莫名空出一大片空间来。
“不相干的人出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谈遗嘱的问题。”奚姚认真看着这一家人。他曾经对这些人还有过奢望……也不过是从前了。“既然你们有人证,那么物证呢?姥姥的遗嘱呢?”
“被你拿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连遗嘱都敢夺走!”大舅妈一提到钱,战斗力马上上升。孟河川被她扒拉到身后护着,听着她像从前那样骂着那个表哥。
奚姚哦了一声,冲一边招手,一个男人穿过人群站在他身边。
大舅妈哽了一下,这个人他们都认识,不就是老太太死的时候过来他家宣读了遗嘱的律师吗。
“看大舅大舅妈的脸色,应该是认识这个人,那么他这个律师身份想必也不用给你们重说一遍了。”奚姚冲着律师点了点头。律师从随身公文包拿出一张纸,有些年代的感觉,依然被保存的十分完好。
这个姓常的律师将纸上内容重新念了一遍。大意就是所有财产都留给外孙,对于儿子和女儿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
“不可能!大宝可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子!”
“最喜欢?”奚姚笑了两声,“或许曾经是吧。可这个最·喜欢的大孙子都做了什么?偷奶奶的钱?被发现了还将老人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照顾一天?!还把老人的药都换成便宜的只为他整容的费用?”奚姚越说声音越大,他真的动了怒。
长孙司延马上将人压到自己怀中,感受到伴侣气的发抖,长孙司延目光更冷了。
奚姚顿了顿,终于稍微冷静些。“你们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不怕姥姥的在天之灵在天看着你们吗?!”
孝顺,是华国上下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这一家人的做法显然已经犯了众怒。而且人们一看,这个孟河川和他爸妈长得就是不像。大舅已经经受了岁月,又黑又糙。大舅妈尖嘴猴腮的,女儿和小儿子倒是和她很像。
只有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不是亲生的。
没有跟着孟河川进来的记者,不代表没有自己悄悄混进来的。这些人马上打开录音笔,手上急切记着什么。
也有人不信奚姚,年轻的小记者有些愤愤,“怎么能都信奚姚说了什么呢?他说不定在说谎啊,现在他这么有钱,做什么都可能吧,而且那护士都说了根本没见过奚姚。”
他一边自己愤世嫉俗,殊不知带他的老记者站在他身后摇头。已经决定回去以后不能再要这个人了。
而大舅妈反驳的话,和小记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忘了这个场合,不是什么新闻发布会,不是什么记者采访,不是什么随意一条街上。而是一个富人云集的晚宴。
这些人稍一动脑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而且这个奚姚能勾上长孙司延,就证明手段了得。再加上长孙家人的许可,人品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表哥!”孟河川从他妈身后窜出来,咬着唇,楚楚可怜,“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嘛?!”
“我逼你们?难道不是你们逼我吗?”奚姚盯着这张和他三分像的面容。“姥姥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你真的忘了?就不怕夜路走太多碰到鬼吗?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只要报警,警察就能把你送进去吃牢饭,再加上我现在有钱有势,你能不能健全出来都是两码事。”
阴冷的声音,孟河川仿佛感受到了那个画面,打了个激灵。眼神充满惊恐。
“不是,不是我儿子!是你!你在颠倒黑白!”大舅妈疯狂地将儿子护住。
“证据呢?!”奚姚直视她的眼睛,眼中浓郁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我问你,证据呢?!”
一家人哑然失声。
这时,一个男人站到了母子前面。大舅那副被岁月磨砺的面孔闯进奚姚的视野。“算了吧,姚宝。”
姚宝,好一个姚宝。奚姚差点气笑了,他其实恨得不是大舅妈,也不是孟河川。而是大舅。
这个男人一副好男人的老实样子,却对妻子孩子大骂他的行为从来不说。姥姥生病,那么重的病,大舅作为一个包工头子却前前后后只给出过千数来块和一次住院费,之后别说钱,连人都没见过。
姥姥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念叨着儿子女儿的名字……
他避过大舅的脸,就怕自己再看一眼会一拳挥上去。“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一家人再无任何关系。是死是活,你们不要再找我,若是我看到和你们牵扯到一点关系……就等着吃牢饭吧。”
他想把人丢进监狱尝尝那里的味道,可是老人死前一直在劝说他不要把事情做绝……
奚姚闭了闭眼睛。
见他不再追责,大舅妈十分激动,马上拉着大儿子小儿子就往外走,深怕多留一阵儿子就会进了监狱。
“等等。”长孙司延突然喊道。
一家人顿了顿。
孟河川突然被大力拉扯转了半周,然后被一拳砸在肚子上。疼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果然,你不像他。”
大舅妈尖叫,大舅将人搭在自己的肩上,他们没问长孙司延为什么,灰溜溜的,以更快的速度跑走了。
……
闹剧终于结束,奚姚脸上疲惫满满。“真是对不起各位。”他冲着周围鞠了一躬。
众人也理解的劝慰他几句。
今天在场的人,都是和长孙家有关系的,他们还要跟长孙家合作,怎么可能会对奚姚有什么意见。
而且今天这件事要是说出去,说不定长孙家的股票就要上涨了,不为别的,而是人们同情的力量。
长孙司延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两人朝着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
休息室其实是这里的房间,装备齐全,装潢精美。只是现在没有人有心看,奚姚搂住长孙司延的腰,狠狠吸了一口气。
“好些了吗?”长孙司延伸手抚摸伴侣脑后软软的头发。
“好多了。和那一家人没关系了,实在是……”轻松了不少。只是这个过程太惨烈,惨烈到奚姚将自己埋藏的伤疤刨开,血淋淋的。
长孙司延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发顶,额头。一只手揉着奚姚的后颈,让人放松下来。
“其实我也有过希望,不过不大,所以也没有太失望。”姥姥生病的时候,他没钱,医院看他可怜,多留了几天……要不是他妈打过钱来,姥姥可能就得出院了。
后颈很舒服,他身上所有的疲惫都在拥抱中渐渐消失。“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老天把我从前的幸运和幸福都堆到现在了?所以我就遇到了你。”
听着奚姚的声音缓和过来,长孙司延也算是放下一块石头。
外面的人都还在,作为主人自然不能把客人晾太久,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客人们看到两人面色如常,也都默契地没有再说之前的事情。好像刚才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宴会恢复之前的优雅,杯影之间都是交情,所有话语被修饰的大方合体,人们都在将自己的身份和这场晚宴配合起来。
奚姚突然觉得有点累,这些人这么做人不累吗?后来有觉得无所谓,有的人站在那个地位,不得不将自己掩饰成这样。别人喜欢的事情没碍得着他,又有什么资格管呢?
长孙司延见他实在没兴趣,就把他放到一边,自己负责交际。
奚姚以为自己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却忘了他也算是这场晚宴的主角!闹剧结束了他又没结束!
吃个螃蟹有人来请教他名字,奚姚叼着蟹腿面色复杂,这位大哥你都不仔细看请柬的吗?
吃块牛排有人站在他面前让他把长孙司延让出来,刀子和盘子亲密接触发出长长的吱声,奚姚抬起手,笑眯眯。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吃碗冷面有人想给他介绍代孕……
介绍你妹啊!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奚姚想翻桌,硬生生忍下来。他微笑着看面前这个贵妇人满脸施舍的样子,对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这个女孩子很好,不会和你争财产,生下孩子给她一笔钱就走了,你们也有自己的孩子还不怕司延出轨……”
“您和司延很熟吗?”
“那当然,我是他三婶子!”贵妇人仰起头,想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只是奚姚看起来并不买她的账。
“那您和司延说吧,这事儿我不管。”奚姚继续微笑。微笑的间隙手上还不停,对方对他没礼貌,他对对方也不会有什么礼貌可言。叉子一卷,意大利面被卷成一小团,然后乖乖进入奚姚的嘴巴里。
美味~应该是长孙司延旗下的员工做的。虽不如长孙司延和豪叔,但是他不挑食!
三婶子皱眉,她在和他说话,居然还敢吃东西,一看就是没教养的,怪不得有那种穷亲戚。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被奚姚全部纳入眼中。奚姚面无表情的瞎想,这位三婶子你真的不怕传中的枕边风吗?
话说结婚以后他还没用过这个技能,因为听起来十分祸水~奚姚可是一直想做一个正直的不被龙床诱惑的好将军,只是皇帝一勾手,这将军就扑上去了……唉。
贵妇人继续巴啦啦地说,奚姚一点也没听进去,两人之间相处居然还能融洽。三婶子说着,奚姚转身去取餐桌上的食物,各种美食端上来却甚少有人吃,简直浪费。
“师父!我可找着你了!”林宪愉悦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贵妇人和奚姚一起转身,林宪刚才还是微笑着,看到贵妇人马上板起脸,拿出他林家小少爷的气场来。
“三表夫人好啊。”
“林小少爷……”贵妇人气的咬牙,她不算是正经地长孙家亲戚,只是长孙司延婶子的姐姐。还是表姐。不过就这点关系,在京城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也算是近的了。因此为着这个名号也得了不少好处。
只是不少人背后叫她“三表夫人”意味着嘲笑她在外标榜自己是长孙司延兄弟姐妹几个的三婶子。
奚姚把嘴里的奶油焗生蚝咽下去,冲林宪笑,“就你自己啊?浩然呢,你们不一直都是焦不离孟的吗?”
林宪突然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了些什么,奚姚却没听清楚。不过小孩应该也和这些人一样只顾着交际不顾肚子,遂拉着林宪走到餐桌旁边,把自己刚才吃的几个比较好吃的东西都扒拉到盘子里递给林宪。
“师父……”林宪感激。
“赶紧吃点东西,你瞧你矮的,不多吃点长不高的。”奚姚慈爱地摸了摸林宪的头。
果然是亲师父!林宪哼哼唧唧,然后跟着他的吃货师父一起在自取餐桌前埋头苦吃。
不过一会儿,陈心晗也过来了。论资历她根本进不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