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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过去。”纪重山看了眼停车场的另一边的出口,那个出口较小,而且光线最暗处的路程最短,只要冲过去……
果然是有防守的,纪重山刚带着纪青冲过去,几声枪响齐发。
黑暗里纪青轻喊道:“父亲,小心。”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迅速靠了过去。
“青!”纪重山一声嘶吼,举手向正前方和侧面开了三枪,三个点射后立马半抱着中枪了的纪青冲向了外面的光明处,与此同时,三辆外形看上去像厢车的银色车子开了过来,车窗和车门一个地方一个人,一人端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向停车场暗外扫射。
纪重山带着纪青上了中间那辆车子,男人怀里的孩子背后中了一枪,正沽沽地流着血。
把纪青平放下来,纪重山一
边脱掉纪青的外套一边吩咐:“不能回清越园,去鹿延村。”然后把衣服扯了一条下来,剩下的给纪青咬在嘴里。
给纪青简单的止了血,纪重山才抬头对车里的人又吩咐道:“让益风也马上去鹿延村,工具给我带着。”
“是是。”那人连忙点头,然后问道:“纪总您有受伤吗?”
纪重山根本不回答那人,低头看了看趴在那里的纪青,轻声唤了声:“忍一下就好。”然后坐在纪青旁边,把人守着。
纪青很痛,他不知道背上的情况,但是他能看见他的父亲,于是他很安心。
刚刚动了动手,纪重山便一把握住了纪青伸过来的手,看过去才发现这孩子居然在傻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疼吗?”纪重山问,眉头深皱。
纪青皱了皱脸纪重山便把他嘴里的衣服取下来,小孩儿说:“臭,汗味儿。”额头尽是冷汗,脸色煞白。
“我不会咬到舌头的。”纪青表示。
纪重山看着纪青,满脸严肃地看着。
纪青说:“父亲,你牵着我的手,我就不疼了。”
纪重山紧了紧手,把纪青无力的手握得更紧。
“父亲,我刚听见你叫我名字了,叫青。”
“嗯。”纪重山说,眉头深深皱起来。
“你以后也这样叫我好不好?”纪青要求道。
纪重山却道:“别说话,一下子就到了。”
没一会儿,纪青又动了动,对纪重山说:“我趴着不舒服。”他今天的话特别多,他的背上虽然血流得慢了,但毕竟子弹还没取出来,或许是痛到深处就不痛了,纪青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时候,可以对纪重山撒撒娇。
“父亲,你抱着我。”纪青道。然后纪重山就坐过去,让纪青趴在自己怀里。
鹿延村终于到了,这里在山腰上有幢小别墅,四周防御比清越园不差。主要是这里安静,很少有人来。
益风早在别墅里准备好了,当初只通知他来,也不知道是谁受了伤,受了怎么样的伤?伤的有多重?纪青被送进来后才知道是枪伤,一颗子弹打中背部。
益风取子弹的时候道:“还好这种枪的射程近,距离心脏还有段距离。”
益风是在纪青八岁那年来到纪家的,可以说看着纪青长大,他给纪青打了麻醉,这会儿早睡过去了。这孩子痛得没了知觉,所以才跟纪重山闹了一路,估计是意志力低的时候,平时不敢跟纪重山说的话就想称这时候一股脑全说出来。
最后为纪青清理伤口,再用白色消毒的纱布在胸口背上围了一圈,
一切弄好后益风一边洗手一边吩咐护理的人对纪青的一些注意事项。
这次枪击事件,是因为H国那边的生意冲突。H国的枪支是这个世界走私最高的一个国家,纪重山在那里扎点十年,势头已抢过当地地头蛇,所以有人眼红了。
“尊重他是那块地方的老人敬他一分,他居然先跟我动手,要我的命,那么他也别活了。”纪重山道,眼神冷冽如霜。
有属下道:“这次来的人主要是左堂势力少派一方的人。”
纪重山冷哼一声,下令道:“一锅端。”他还管谁动的手么?说完起身离开。
纪青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了,他趴在床上,是被痛醒的。所有的痛觉神精在这一刻才在纪青的身上复苏过来般,痛得他咬着枕头,双手狠狠揪着被单。
护理小姐两个根本按不住他,连忙通知益风。
益风还没来,得消息的纪重山先到了。
纪重山大步走进房间,走到床边拉开两位护理小姐,纪青便一下子扑到了纪重山怀里,男人连忙一把抱住,声音却带着严厉:“别乱动,伤口下午才包好。”
纪青果然没再乱动了,他趴在纪重山怀里,背后就不再火热一样的痛了。
益风进来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幕,纪重山坐在床上,纪青穿着白色的单薄睡衣趴在纪重山怀里。就着这样的姿势,益风重新又给纪青上了一次药,药里多加了止痛药和麻药。
纪重山给纪青喝了杯牛奶,他端着,纪青就着他的手喝,喝完后就又睡了过去。
纪重山把纪青放回床上时看见孩子眼角有泪,站在旁边的益风道:“开始几天半夜会痛醒,晚上必须要有人看着他才行,不然伤口不会好,等挨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旁边两名护理小姐听见益风的话相看一眼,然后道:“可是我们根本按不小少爷啊。”
纪重山刚刚也看见了,纪青只有看见自己了才不会对人挣扎,刚刚两名护理小姐按着他,估计他也不好受。
“晚上我看着他。”纪重山说。
那时候如果纪青不冲过来替自己挨那一枪,纪重山凭着自己身手去躲那颗子弹的话,最后就算躲过去,估计也会被子弹擦伤。那个曾经开枪杀了自己的孩子居然替自己挡了一枪,纪重山看着趴在床上的纪青,思绪有些乱了。
回想到纪青当时叫自己那一刻,他的身体却先于言语挡在了自己面前。他当时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是当时环境促使还是身体本能?
房里的灯光很暗,纪重山坐在床边伸手摸向纪青的侧脸,那惨白惨白的
小脸……
“孩子,不痛。”
纪青原本拢起的眉头慢慢淡了下去,虽然还是神色痛苦,但已安心很多。
☆、018 宁要一个讨饭的妈也不要一个当官的爸
晚上睡觉纪青背痛的时候就哭,纪重山侧躺在床外边把纪青搂着,双手穿着他的腋下,小心地不去碰他背上的伤。
“不要哭,男儿流血不流泪,痛也忍着。”纪重山搂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对纪青说。
纪青便把脸埋进纪重山的胸膛上,轻轻地哼,不再哭了。
天气热,伤口便容易发炎,尤其是最初的几天更要主意。背部受伤穿衣服是一个问题,所幸天气热穿得少,又因为包扎了纱布怕发炎所以衣服就没有穿着,只是虚披在身上。
纪青自己的衣服披着不穿就显得小,动一下衣服就掉了,所以就穿了纪重山的白色衬衫,袖子绕前面松松的系一个结。鹿延村这里居山腰,偶有风吹来,不穿衣服也怕感冒。
最开始纪青半披着自己的衣服,遮后面不遮前面的,屋里毕竟还有护理小姐在,闹得他都只敢趴着头都不敢抬一下。然后纪重山就给他丢了件大号白衬衫来,这样就好多了,至少能坐着吃饭了吧。
吃饭也不能抬手,一抬就扯到伤口,让护理小姐喂纪青就搞大红脸。纪重山在旁边看着就皱了眉,自己这儿子怎么这么害羞啊?其实他是估错了,纪青不是害羞护理小姐,他是害羞伫旁边看着的纪重山。
这么大一人了还让别的女人给喂饭吃,还让自己父亲在旁边看见了,这多不好意思啊,纪青想。
纪青自己想动手拿勺子时,纪重山先一步走了过来,拿过纪青手里勺子一勺勺喂他。纪青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腿上,纪重山的手递过来时他就身体前倾撑着脚张嘴去接,俨然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纪重山平生还没做过这种事,一双大手拿着小勺子给别人喂饭,坐在床边背挺得笔直,显得很是不自然。到是床上的纪青,吃得很欢,即使是一碗清粥。
给儿子喂完饭纪重山就出去了,他还有事要忙。
“纪先生,左堂旧派刚刚发来致歉信,他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希望有机会跟您谈谈。”一名属下向纪重山报告。
“少派一方他们又管不了,有什么好谈的。”房间里都是负责H国那边生意联系的属下,其中一人道。
纪重山坐在高背绒面椅内,下面两边均站了一些人。他微敛了眼睑,没人能看出纪重山此时真正的神情,这个男人对此次事件上的态度。
“他说了什么?”许久,男人问出一句。
“旧派答应送二十箱最新最热内部品,他们刚刚从沙漠转手过来还没放一天。”
纪重山轻笑一声,道:“不好意,东西我不想要了,让他自己留着。”
“纪先生?”那属下看着纪重山,纪总这是真的怒了吧,二十箱热货免费送都不要?左堂这样放低姿态照说他们讹下人家就算了,毕竟在H国左堂的势力很大,他们在这边鞭长莫及啊。
“左堂旧派怕事保守,而且以着自己身份老在堂里居大,所以少派一方才看不惯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被老头子们管着,与我们冲突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有人分析情况。
纪重山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脚踏在石阶上,手扶着木椅的扶手道:“是吗?那我们就顺了那些老头子的意,生意嘛,以和为贵。回话说,如果他们把西沙漠那条线让出来,这事我考虑不追究。”
阶下一群人静寂,纪重山这话出口那就是明确表态了。看来纪总是真打算把左堂一锅端了,可是这锅挺大,下面火势旺得很,很烫手啊。
纪重山当然有自己的考虑,H国的时代快过去了,这事还得快解决。
傍晚的时候益风来给纪青换药,益风的手像一般医生一样被洗得很白,把纱布细细围好后再轻轻打了个结,白晳的手指很灵巧。
纪青趴床沿上看书,益风看了他一眼,对他道:“换好了,今天就别拆了。”
纪青从书里抬头看益风,说:“那我晚上洗澡呢?”
益风这人性子温柔,笑得时候都淡淡的,他对纪青笑道:“你这样还想洗澡?擦一□体就好了,千万别碰水。”
纪青低下头去继续看书,益风看了他道:“还有,你自己不能动手,别拉了背上的伤,让护理小姐……”益风的剩下的话让纪青给瞪了回去,于是讪讪一笑,道:“你这样确实不合适女人来弄,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小纪青长大了嘛。”
纪青哼了声,说:“益风,我不知道你也这么讨厌。”
益风说:“也?还有谁跟我一样可爱?”
纪青想挥一下手,最终也只是摇了摇手掌,对益风道:“得了吧你,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还可爱呢,恶心人了。”
益风淡淡一笑,也不在意纪青之言,道:“那我跟你父亲说,让他给你找个男人来?”
哪知纪青又不乐意了,瞪益风:“什么叫找个男人来啊,你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的!”
益风反驳:“嘿,我……”声音骤然而停,想起刚那一句话的歧意来,益风失笑:“算我多说多错,小少爷您就先休息着,要不,我给你擦身?”最后又调戏纪青。
纪青说:“你出去出去,不要你多事,我就这样趴着让我生虫子好了。”
益风保证:“最多一周时间生不了虫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