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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瞬间明白了很多,如果换位思考,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估计,连条狗都不乐意冲着他摇尾巴。
邵寇看着他严厉的如慈父般的眼神,莫名的笑场了,赶紧收敛回面瘫脸,认真点头并作答,“如果没有你,我会为我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没什么可怕的。”
啥玩意儿,意思就是我多余了呗,这个二货的世界观是多么的神奇,我看你不爽,就揍你,揍完你,爱咋地咋地。
边牧这股火腾的又上来,“你还认为自己跟人打架是正确解决事情的途径,是不是?我跟你说了半天,都他妈的是对牛弹琴,是不是?”
是,和,不是,都让你给说了,我能说啥?懵懵的,为啥又生气了?刚才不是说打的对吗?
邵寇嗫喏了一句,边牧没听清,但也懒得听,酝酿了一下即将喷发火山的情绪,声调平稳的跟他表达清楚打架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们确实应该不怕事,但,那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别人动手来揍你的时候,你回击就是正当自卫,别人用语言来挑衅你,你先出手,就是你的暴力问题,邵寇,用点脑子,行不行,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当热血青年,该收收了…”
高个子的男人突然就沉下脸,“你训够了没?”
他就是这种人,活了几十年了,路见不平一声吼,有什么不对?起码他的心理不阴暗,不去算计别人,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对面的男人刚才一佛升天了,现在轮到二佛了,这个混账,听不明白人语了呢还,“我跟你说是瞧得起你,为你好…”
灯光下的暗处,邵寇突然就拉过他的手臂,手掌托着他的头,让他消了声,念什么念,拿个木鱼就能当当当的,嘴唇软软甜甜的,吐出来的话怎么那么不招人听,还是封了吧。
边牧惊愕一瞬,开始挣扎,他视线被硬生生的抬高,然后对上路灯的炙冷,围绕在它周边的蚊虫还在不断的挥动翅膀,飞蛾扑火般的取暖,到底是谁成就了谁呢?
长长的板油路,高高的白色街灯,还有空气中尘埃的下降,汇聚成了一道画,角落里的暗处一点而重叠的影子,把冰冷空荡的街道给填满了暖色。
邵寇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这颗一动到底的心了,尤其是面对着这张小嘴,就是想亲了又亲,品了又品,调戏着他不爱露头的粉色小舌头,然而,还没到一分钟,胸腹部就传来信号,立刻松开他,撑着墙壁呕吐,像是喝了双氧水一样,就是折射反胃。
被撂下的男人身体晃动了下,然后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什么鬼,被老男人给咬了,咬完了他去吐,那他呢,他是谁,他在哪,他要不要也吐一吐?
两个人折腾了一天,累的不行,邵寇回头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主动背着他,然后又开始解释,“对不起,我错了。”
边牧已经习惯了莫名的就被狗咬的巧合,这货明显就是不想听他讲大道理,所以,才出此下策。
“错哪了?”
邵寇奇怪他这回怎么这么安静,任何一个人,在被亲吻之后发现对方立马狂吐的状态,都会拿刀杀人吧,小画家怎么这么冷静。
“呃,你说我错哪了就错哪了。”
终于用脑了一次,这个是标准答案吧。
边牧气的三佛升天了都,手勒着他脖子低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动脉,混账玩意儿,你等着我恢复体力的,非得折磨的你连亲妈都不认识。
快凌晨了,路上都没什么车经过,可算拦到个车,回了酒店,邵寇让他先洗澡,他自己洗手去厨房做点吃的,现成的意大利面,还有沙拉和牛排,完活,回头打开电视机,里头还播着球赛,小画家晃荡着出来,肚子饿瘪的像抽干了脂肪,坐下就开吃,换邵寇去洗澡,水流的冲注下,男人的嘴角高高扬起,笑什么呢,当然是笑小画家刚才劈腿坐椅子上的时候露了点啊,“咳咳,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哦…”
外面的边牧皱眉,二货洗澡还唱歌,真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哦…
边牧:变态啊,洗澡唱歌爽啊。
邵寇:你下次可以尝试一下。
边牧:不。
邵寇:其实,还有一个更爽的,你保准想尝试。
边牧:啥?
邵寇:站着撒尿。
边牧:我他娘的本来也站着撒。
邵寇:听我说,有前提。
边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以一种你说不来个四五六就要一个化骨绵掌劈死他的眼神。
邵寇:淋浴的温度开的高一点,然后随着水流撒尿,很爽的。
边牧:话不多讲,九阴白骨爪,嘿,嘿,嘿。
第60章 刺激
“咳咳,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哦…”
外面的边牧皱眉,那个二货洗澡还唱歌,真难听。
随便吃了两口,躺下闭上眼睛就睡熟了,连有人靠近也没察觉出来,邵寇倒是还有精神头,直接一跃跳上床,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的小身板,语重心长的叹气,就算你是一只小幼鸟也没事,我是大鸟,带着你飞。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泰山压顶,邵寇差点被砸的心肌缺血,尤其是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能不能别捏捏咕咕的,从心往外的痒,跳一跳的难受,扒拉着他翻过去背对着,双腿也缠紧,只有那个尴尬的部位有点嚣张,时时刻刻想要挑战权威,你有证吗,就想开车。
硬憋着痿下去,继续睡觉。
阴历三月的天,绿意盎然,草叶飞长,边牧揉着眼睛坐起来,后边的头发都卷到了一块儿,晴空万里,出去写生吧。
换了身白色的半截袖,下身是条牛仔的九分裤,出去闻着菜香,这个老男人也就这点手艺了,要不绝对是扑街的货。
“什么吃的?”
邵寇正煎鳕鱼饼呢,听见他问,下意识的含胸,他昨天晚上可遭了大罪了,这个小画家睡睡就扑腾过来揪着他左边的小不点开始拉,拉完了扯,扯够了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睡觉,这是个什么臭毛病,今天晚上说啥也不能再让他摸了,丢人。
“呃,红豆,呃,粥。”
红豆这个词,用的有点艰难。
边牧嫌弃,“除了粥呢?”
操作台前的男人回身倚着,挑着眼问,“小祖宗想吃啥,我给你做。”
幸福的早晨就是,你想吃啥,我就给你做。
“嗯,我想吃刨冰,草莓味的。”
我可能有点燥,想让它冰凉一下。
“不行,一早晨不能吃凉的。”
自己啥胃不知道啊,还刨冰?
边牧把手里的水杯一扔,咣当一声,底部边缘磕的直接裂开,两厢一对眼,邵寇先打哈哈,“呵,它不太结实,不怨你,快松手吧,别扎着。”
哎呦喂,这就惊悚了,不是应该怼他吗?突然变性成这种温柔的类型,真心不可置信。
“我再给我一个杯子。”
我就不信这个邪,噔的一声摔过去,这回直接两半了,中途还有点碎的玻璃碴子崩到邵寇身上,这是啥,明显的蹬鼻子上脸。
看着他阴下来的脸,边牧表示很舒服,“你怼我啊?”
他的本命就是嘚瑟。
邵寇特别想对他唱一曲爱你爱爱不完,特意从碗柜里又挑出来一个塑料的,递给他,“这个你试试,保准易碎。”
他弯腰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别一会儿扎着他脚,伺候残疾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边牧无语,“那我想吃那个红酒雪梨。”
沾上酒字就发疯的两个男人,非得一早上就作死喝酒,所以,等着吃完饭,迎接客人的时候,邵寇就觉得有点热,边牧不耐烦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口气恶劣,“干嘛?”
不乐意和你说话,不知道吗?
很可惜,程度非常的想跟他说话,甚至就是这么简单的面对面也行,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他身上,露出来的皮肤真白。
“我是来邀请你看画展的,今天是国外的曾经获得过无数大奖的画家联合举办的,有空就,我陪着你去?”
他昨天等了好久,小家伙都没回来,所以早起来碰碰运气,果然,苍天还是眷顾他。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门后面突然传出来男人粗粝的嗓音,“祖宗,你脱裤子的时候,能不能把内裤分开。”
邵寇在卫生间给他手洗衣服呢,盆里各类型的袜子和上衣裤子,唯独没有裤头,疑惑了半天,原来都卷裤子里头了,什么习惯?
程度的脸色瞬间就像黄土开裂,耳边还能听见心上人的回答,带着股任性的傲娇感觉,“一起洗,还省劲儿,要不你那点活你能干一上午,快点,我要出去写生。”
他讲究的是效率,再磨蹭会儿,黄花菜都凉了,回头倚着门,看着程度,这个臭男人怎么也比他高,都吃化肥长大的啊,烦人。
“你说,谁的画展?”
程度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漂在天上,“是啊,画展,就是你上大学那会儿最喜欢的抽象派疯子,你还说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成为他来着,忘了?”
他们同一个大学,却不同届,那时候,程度就经常去蹭他的公开课,为的就是能多说上几句话,那时候还比较腼腆,等着毕业后自己创业又出国一趟,才开放的发现自己的问题,原来,他的心头住着个白月光,是其他人永远难以比拟的。
确实忘了,长大以后我就成了你,是个什么梗?
边牧最直接,拒绝的也让人心力交瘁,“别绕弯子了,你有难事就直接去找我爹,搁我这儿巴结没用。”
投其所好也是分人的好吗,他看起来像眼皮子特别浅的人吗?
程度一瞬间心理的阴暗面就冒出来,他太像一块纯洁无瑕的美玉了,让人想破坏,让人想漂染,他的手背在身后攥拳,接近你这么难,那我不如拿更简便的方法。
“我这个难事还就真得求你,进去说,行吗?”
边牧真懒得搭理他,这人是牛皮糖啊,门一摔,放他进来。
邵寇端着衣服要去阳台晾上,一抬眼就和进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对上眼,其中的火花噼里啪啦到处溅,边牧无知无觉,悠哉乐哉的拿了个苹果坐下,睨了眼客厅里的大块头,一句话怼他心窝里,“杵着干嘛?给我倒杯咖啡。”
颜面尽失啊,成,我去给你们俩倒咖啡,正好放点毒。药送你俩上西天。
抱着怨恨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难喝到极致的,边牧呷了一口就呸的全吐出来,又苦又涩的是个什么鬼东西,“小寇子,你给我滚过来,认真的告诉我,嗯?这是啥?”
程度在一旁却不是看笑话的表情,依旧严肃,脊背挺的溜直,略微抬头看了眼站着的邵寇,又重新把视线落到小家伙的身上,生气的样子也这么的可爱,真是心痒难耐啊。
“鸟屎咖啡。”
我去你香蕉个芭拉,当谁没喝过啊?
“滚滚滚,滚的远远的。”
边牧绞着眉头让他赶紧远离事发现场,要不容易冲动是魔鬼,把这一杯都倒他身上,“你赶紧说,说完了走人。”
别耽误他训狗,说曹操曹操就到,小混蛋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蹦高到他怀里蹲坐着打量对面出现的奇异生物。
程度也不嫌他态度恶劣,越是这样,他越兴奋,抿口咖啡,唔,这就是难喝,他可能做出来的东西也是这样。
“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