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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就试试。”
这厢人俩正打是亲骂是爱呢,那厢密码的门开了,甫一进来就见着这么刺激的画面,原女士的心是崩溃的,这个巨型壮汉压着打屁股的是,她的那个吃冰块长大的儿子吗?
邵寇先回头,然后是边牧,两人状态不一样,邵寇既不认识,外加又抱着要彻底教训教训小画家的老父亲的心,松开他落地,怎么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他当老板的脸。
边牧则是满脸的不虞,也没管门口站着的女人,转身一脚冲着他小腿踢过去,指着他鼻子骂,“我又给你点颜色了,是不是?还敢动手了,你给我趴下…”
厉吼一声,从后边架子上拽出来把砍骨刀,邵寇的瞳色加深,脚步错开,手臂用力打向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趁机抢下来,咣当摔地上,“边牧,这是你第二次动刀,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一次,我就非得让你见点红,别以为我能一直惯着你。”
邵寇的神色阴翳且冷寂,厉色严辞的狠他,别以为每次都能平安无事。
边牧还没说话,后边的原女士一身怒气的过来用边牧同款的表情指着他鼻子骂,“你是谁啊,轮的着你教训我儿子,趁着我没发火,赶紧滚。”
儿子?小画家的母亲?
边牧皱眉看着大个子萎缩了尾巴,他刚才确实气愤,但,那也是他俩的事,跟别人没关系,他不能忍受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教训他,指着门口,冷淡的跟原女士说,“您没事就走吧,我们俩的事,用不着你管。”
这是什么区别待遇?原女士一瞬间的受伤,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气度,她一直坚信,边牧这样,只不过是因为她给的陪伴太少,那能怎么样,她那些年很清醒的在舞蹈和儿子中间挑选了个更为重要的。
所以,如今的局面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她还有舞蹈,换成同款的冷淡面孔,自顾自的坐沙发上,挥手示意后边跟进来的保姆,“倒杯温水。”
又指着厨房里站着的大个子问他,“好朋友之间打闹也得有分寸,算了,你不高兴,妈妈就不说,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呢?”
回家这个词,绝X是陌生的。
边牧没动,看了眼哑了火的邵寇,傲娇的昂头,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你有事就直说。”
上次打电话就说谁谁家的姑娘脾气秉性好,估计还是那堆破事。
原女士呷一口水,润润嗓子,刚才发火太影响喉咙,以后可不能这样。
“妈妈领导家的女儿,特别的优秀,也是博士学位,在巴黎工作,这回回国久居,正好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好照顾照顾她。”
意思很明显,把儿子给推销过去当奴隶,这个当妈的真大方。
“我不去,没空。”
生硬的回答,倒没使得原女士发火,毕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跟着的一句话,“那我就去找你父亲谈谈吧,儿子这么大了,总得成家立业了吧,天天只顾着挣钱,钻钱眼里去了,我当初就是…”
话停在嘴边,压抑住暴躁的心情,又抿了口水,回头优雅的和保姆说,“凉了,换一杯。”
杵那当背景墙的邵寇颔首,作死的劲儿原来随母亲啊。
“没了,你想喝水回家喝去。”
他烦的慌,总感觉快乐越来越少,偏得有人还硬要从他这再骗走一些,可耻。
“这是你跟母亲该有的态度吗?反正位置已经定好了,在梨园斋,晚上五点,你不去,妈妈的面子就没了,自己看着办吧。”
谁管你面子还是里子了,赶紧走人吧。
原女士坐上车出去,才觉得好像不对,他们两个男人刚才在干嘛?
保姆也紧跟着出去,不敢惹怒这位少爷啊。
邵寇回头继续做饭,也没搭理边牧,刚才的事还没完呢,动刀是最忌讳的。
后边的男人本来就烦,蹭蹭蹭上楼拿着念珠诵经去了,忌掉心烦气躁,忌掉疯狂成魔。
中午饭自然就没人吃了,邵寇也不想吃,拉不下来去附和他,难免怕丢了冷战中该有的主动权,再说,他本来就是要教训他的。
边牧呢,则是傲娇的等着人哄,他没觉得多大个事,结果,天都快黑了,这个混蛋还没上来,哼,你等着。
洗澡换身衣服,帅气的甩甩头发下楼,一眼就瞧见游泳池旁边坐着的男人,还是那个黑色的背心,露出来的肌肉鼓鼓囊囊的,他是真正见识过他的力量的,抓了车钥匙吧嗒开门,听见他问,“干嘛去?”
邵寇正无聊的看倒影呢,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抬头问他,并不是主动求和喂。
“相亲,你陪我去?”
一看时钟,果然快五点了,还挺准时。
“不了,你自己去吧,多吃点饭,我晚上就不做了。”
卧槽,真特么放心,相亲,和女孩子共度晚餐,然后再嗨皮的开个房,干点优雅又得劲的事儿。
“你爱做不做。”
你个傻X。
梨园斋,算是高档和文艺并存的一个伪艺术殿堂,走廊里挂的都是梵高的名作,大厅的空地上是一架钢琴,边牧进来提的母亲的名字,被带到一个靠窗角落里,相对来讲,隐蔽一些,但实际上,是为的能把钢琴后边的女人看的更加清楚,后背的腰型完美,咂咂嘴,觉得还是那个老男人的腰更加有力。
人家姑娘弹的是高水准的一曲,谢幕了走过来,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秦婷,秦河之淮,聘聘婷婷。”
淮河,是个歌妓聚集的地方吧?
边牧点头,对面的姑娘坐下,餐前甜点是个樱桃蛋糕,挑了一小口,跟他找话题说,“你们男孩子都不爱吃甜的吧,这个甜度还可以,你不试试?”
不甜,不吃。
她下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像茫茫人海中的命中注定,这个男孩子,天生就带有闪光灯。
看他没动,又问,“你有什么业余活动,我各种都有涉猎。”
这回对面的男孩子回答了,声音也像她想象般的那样,很有磁性,又带着儒雅风流,然而,却不是她预想的答案,超纲了。
“我喜欢男人,还喜欢被上,你有涉猎吗?”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回答的帅不帅?
邵寇:你能噎死她。
边牧:我只想噎死你。
邵寇:你道行啊,还不够。
边牧:那得怎么修炼?
邵寇:合体双修,当为上。
ps:默念,我是小甜甜…
第73章 余生
“我喜欢男人,还喜欢被上,你有涉猎吗?”
男人?被上?一个又一个炸雷响在耳朵边,男人们怎么都还自产自销呢,瞪圆了眼睛消化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正用揶揄耍笑的表情挑眉看她反应呢,坏男孩。
“我没有,不过我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有如此涉猎?”
他家世上乘,又是名校学生,各个方面都优秀卓著,真的,有点不想接受他是个同的事实。
边牧收起支楞的腿,嘴角还挂着邪邪的笑,“他啊,老混蛋一个,有什么可好奇的。”
秦婷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见两个帅哥搂抱亲吻的,所以接受起来非常快,像个老朋友很久才见面,然后发现了他的变化,“就是啊,你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更多,比起和女人呆在一块儿还要放松,你呢,是因为什么?”
对面的男孩子轮廓清浅,默默的把手抬起来舔了口蛋糕,“嗯,因为,他很甜。”
其实,没什么因为所以,就是碰巧心跳了,像磁铁似的就吸一块儿拥抱,很正常。
“我觉得你投入的感情要更多,你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他不爱你了呢?”
我希望,你可以在爱情中,互相平等,不要受伤。
“你这句话问的没道理,如果我和你相爱,你就能保证会一辈子爱我吗?”
男女都是相同的,没有预想好的结局,秦婷叹气,放松了姿态,对面的男人现在成了个对自己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对象,所以就不拘着性子,娓娓道来,“我在国外有个邻桌的boy,他就是个同,本来挺阳光的,后来,处了七年的那个男朋友突然提出来分手,还特恶心的和没认识几天的女人结婚了,他就受不了,好几次要自杀,现在被他父母给送精神病研究院了,我要回国的时候还特意去看过他,是真的被折磨的变了形…”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其实这幅样子,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也没意思。
她这是亲眼见过的,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把他代入进去,“好吧,我不做任何评论了,喜欢吃牛排吗?”
边牧有一瞬间茫然失措,恐慌随之而来,憋的他喘不上来气,摆摆手,不吃,他只想吃那个老混蛋做的。
“秦婷,我们之间不合适,我会说是我个人方面的问题,再见。”
绅士的风度在于相亲的时候,或者在任何时候,不要贬低别人,而凸显自己,尤其,你面对的是个女人。
边牧出了玻璃门突然就想抽烟,摸摸兜里空空,咬牙骂了声老男人,回头拼命开车一路狂飙,遇见个红灯就骂一句老混蛋不举,终于上坡,进入别墅区,轰隆隆的停下,摔了车门疯狂的按指纹,吧嗒,一片安静,客厅里连点光亮都没有,人呢?
“小寇子?”
脱鞋光着脚进屋,地板上光滑冰凉的往他身体里透着凉气,楼上楼下跑一圈,没瞧见影子,气的大喊大叫,“你个老混蛋终身不举,臭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邵寇下半身都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岸上听他念叨,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哼,又发疯,你自己出去相亲搞对象就成,他怎么还非得在家乖乖的等着他回来宠幸啊,烦人精。
一个猛子扎水底下,身形矫健的翻起点浪花,边牧听见水声,略安心,后一瞬就是滔天怒火,疾步过去,站在岸边上还是继续念叨,“喂,你不老实的做饭,跑游泳池里干嘛?这水都好几个月没换了,你听没听见我说话?看见我回来了也不吱声,故意逗我,是不是?”
他又不是个伙夫,都说了晚上不做饭,磨磨唧唧的,一天不收拾你,你就难受的类型,游到他脚跟底下,伸手握住他脚踝,一把给薅进水里,扑腾半天,边牧扶着他肩膀破口大骂,“你特么神经病啊,拖我下来干嘛?”
邵寇的脸上,头发上,眉毛上,挂满了水珠,滴答滴答的往水里掉,语调放的很低很低,像是耳语,“干嘛?当然是干…”
后一句消了音,但边牧看嘴型估计是个你字,还正想着呢,就被男人强势的按住,封住了嘴,这个小祖宗,见天的叨叨叨,闹心闹肝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情绪,今天又这样,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瞧瞧?
游泳池的转圈都是蓝色的瓷砖,所以水流也是湛蓝色的,顺着精壮的腰身一路蔓延,然后汇聚到一起,夜晚的微风不燥,正好吹不动那里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在两个人的周围,仍旧是一场意味分明的大战,边牧没有着力点,喘着气推他,“你,别压着我。”
我不压着你,压着谁?
放慢动作,斥他,“别动。”
水是无孔不入的,见着点儿缝隙比邵寇还要显得急迫,一会儿冰凉,一会儿热烈的,已经把前面的边牧给搞的晕头转向,半眯着的桃花眼也粘了水,湿润的让人产生舐舔的欲望,突然,停止了动作的邵寇压着他问,“见到女孩儿了?”
呵,这个时候才开始算账,绝对是一场好戏。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