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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一出,你想到什么,接着说。”
毓秀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我也说不好是不是我想得太多,只是这丫头本就是宫里出去,又是淑太妃亲自选给五叔的贴心人,想必规矩是极好的,怎么会做下如此的糊涂事。还有,我都问过了,那丫头不过是在一个多月前伺候了五叔一回,成没事还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怀孕了呢?是不是,她吃了什么有利于怀孕的药?太医问诊之后,她就死了,这死的也太快了,弄得好像畏罪自尽似的,到不像是受不过五弟妹家的家法,不得已死的。”
康熙起身倒背着手,在屋里转圈,毓秀的话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过,原本他就认为这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内宅争宠,被他表妹一说,到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皇帝么,最善长的就是阴谋论,他们总是有本事把一件很平凡普通的小事,想成波折深深的大事儿。此刻,他就越想越觉得他表妹想得对,尤其是淑太妃此刻还在宫里住着,死了的女子也是宫里出去的,康熙由此联想到自己的后宫。不行,他不放心,这事必须得查,还不能明面上的查,得暗地里偷偷的查。放在明面上,他丢不起那人。
毓秀见康熙这模样,就知道他又钻了进阴谋鬼计里出不来了,“表哥,我就是这么一想,也没有真凭实据,大不了以后咱们多注意点就是了。”
康熙抿了抿唇,很豪迈的一挥手,“你不用管了,这事我派人查。”
唔,原来皇后的职责就是提前发现宫内可能的危险,然后交给皇帝去排除毓秀又对自己的职责范围有了新的发现。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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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杂事
虽说是调查,可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康熙和毓秀两人统一把这事儿放在一边,专心的享受他们的盛京之行。不过,太后那里,她还是要说一下的。淑太妃给常宁的小老婆死了,就算被他们联手按下了,谁知道回去之后淑太妃会给太后说什么话。万一太后由淑太妃给常宁的小老婆这件事儿,思维发展一下,联想到她给康熙的几个小老婆也被毓秀给处理了,就算现在不说什么,心里也一定会不大舒服。防患于未然,这是必须的。
夜里一场小雨下过,清晨起来,碧绿的嫩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毓秀一路行来,裙角微湿,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她的心情颇好。
“给额娘请安。”进了太后住的大帐,恭敬的蹲了个安,她笑眯眯的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牛角梳,慢慢的给佟太后通头发。
佟太后才洗漱过,正坐在妆台前让嬷嬷给梳头发。见毓秀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秀儿,今儿这身衣服精神。”
毓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身银红绣百蝶的旗装,抿着唇笑了,“额娘喜欢红色,每次看到我穿红的,就说好看。”
“哎,你年轻,正该穿红的时候,等到你像我这么大岁数,想穿也没那脸皮穿了。”
“额娘年轻着呢,我总担心,再过几年,是不是就瞅着跟额娘一样大了。”毓秀故意愁眉苦脸的,逗笑了太后。
“你呀,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越发的会说话了。”
“还能跟谁,皇上呗。每次他来,总得逗得您开心不以,我功夫还不到家,正在勤加修炼呢。”
婆媳两个说说笑笑的,毓秀很利落的帮太后梳好的头,带好万福万寿点翠长簪,再插上两支新式样的宫花,举着画珐琅把的小手镜,让太后看:“额娘看看,我的手艺可还成?”
“咱们秀儿手就是巧,梳得真好。”太后笑眯眯的夸赞。
毓秀小心的扶着太后起身,往饭桌那走,嘴里跟太后讨赏,“皇额娘这么喜欢,就赏媳妇顿早膳用吧。”
太后故作惊讶的问:“皇上还能饿着你?”
“是额娘这里的厨子好,同样的东西,您这儿做出来,就是跟我那儿的不一样。就拿昨儿的烤肉来说,皇上把您送过去的羊腿都包圆了,半点也没给我留。”说话间,扶着太后坐下,毓秀先给太后奉上一小碗碧梗米熬得糯糯的粥,又挟了一筷子春笋鸭丝。
太后把毓秀挟得鸭丝慢慢的的吃了,笑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快坐,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都出宫了,还讲那些个规矩。”
老实?毓秀在心里吐吐舌头,这个词儿无论前世今生都跟她靠不上边儿。在这后宫里,她要是真老实,早就让人吃得骨头渣子都剩了。还能稳稳当当的坐着后位,独占皇帝?
食不言,很快婆媳两人就用完了早膳,毓秀其时早上跟康熙已经吃过一顿了,只不过她就吃了个六分饱,到了太后这里,又蹭了两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嗽口之后,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毓秀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才慢慢的开口把常宁府里发生的事儿,跟太后学了一遍。末了,她慢悠悠的道:“额娘,我也是这段日子没事瞎想,想五弟和五弟妹都是人尖子,发生这种事,肯定第一时间封口,就算对外说,也只能说那丫头做错了事儿,怕主子责罚,一时想不开才走了这条路,也算是全了王府和皇家的体面。再没说,到处说是自己的福晋苛责了下人,让人活不下去的话儿。”
太后沉着脸点了点头,肯定的佟姑娘的看法,“在宫里遇事就得多个心眼,多想想,这样才能平安。你如今儿能考虑的这样多,我也就是放心了。”佟太后一直怕自家侄女被自己和儿子宠坏了,万一要是个天真不解事,什么都往好处想的,那可就坏了。还好还好,总算心思还不错,有点忧患意识。
“我也不是怕别的,就是想着那丫头万一手里真有些乱七八糟的药,她又是从宫里出去的。这宫里的丫头们有样学样,哪天要是用在表哥身上,出点什么差错,咱们娘俩可真没地方哭去了。”适当的透一下自己的小心眼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把康熙放在头一位。
“哼,像这种不老实的奴才就该直接打死”太后猛得捶了下椅子,“你和老五媳妇都年轻,心慈面软的,不忍伤人性命。可是像这种丫头,你容了一个,后面就会有无数个,那家里就得乱了套。好好的爷们,都得叫她们勾引坏了。”
什么叫勾引坏了,最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不信一个皇上、一个王爷,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一堆人,还真有哪个神奇的女人能突破无数道阻拦,能够贴到他们身上?说什么女的勾引,都是借口毓秀心里不以为然,面上还得老老实实的听着太后训话。唉,对于这种事儿,最少太后这种当娘的,表面上看起来是站在儿媳妇这头的。只是不知道,当儿子一再坚持的时候,她还能不能有这种迫力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来请安了。”正在太后给毓秀上宅斗课上得过瘾的时候,被精挑细选出来,陪着她们出来行猎的夫人、姑娘们来了。
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意犹未尽的说:“宣她们进来吧。”
还好还好,总算是停了,毓秀抚了抚还在受惊状态下的小心肝,看不出来,姑姑也是个斗战士啊要理论有理论、要实践有实践,难怪能蒙妃的包围中,安全的生下康熙。当然,也不排除,顺治时期,蒙古来的女人,宫斗手段太粗糙,完全没有学到孝庄姑侄的一眯眯技术。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帐帘挑起,一溜儿进来十多位穿着各色旗装的大姑娘、小媳妇,打头的正是恭亲王福晋李秀凝。太后听了毓秀转述的事件过程,对李秀凝起了爱怜之心,想着她自幼父母俱亡,跟着伯父伯母长大,既便待她再也,也不如自己的亲爹亲妈。好容易嫁了常宁,夫妻合美,便便丈夫的亲娘是个有些拎不清的,处处想在小两口之间插上一脚。这回,回京之后,淑太妃还不一定怎么闹腾呢。
“老五媳妇过来坐,早饭用了么?”太后既起了爱惜之心,自然对李秀凝的态度又和蔼了几分。
李秀凝笑着坐了过去,一边回太后的话儿,一边儿溜了毓秀一眼,明白这位嫂子在太后面前给自己说了好话。她心下感激,也不多言,只想着督促常宁一定要帮他哥多干活。
太后招李秀凝说话,余下的人自然就是由毓秀招呼,命人给这些女人看了座儿,她挂上端庄的笑,跟着她们扯闲篇,顺便还能看看盛京城里的美人儿。
这回跟着她们出来的姑娘,年纪都在十二、三岁之间,都是后年大挑的种子选手。这些姑娘家里人也都各自在心里打个小九九,先在太后和皇后面前混个脸熟,没准运气好的,还能在皇上那里挂了名儿,等到后年大挑的时候,直接进宫陪王伴驾。如果皇上没意思,那也没什么,跟太后和皇后关系处好,总能得到指婚,嫁个不错儿的人家。要知道,这些太后啊、太妃啊平日里不用争宠了,对于保媒都有特殊的爱好。
她们这里闲坐说话,满屋子莺声燕语,娇音俏语,再配上那一张张刚刚长开的花骨朵似的小脸,真是又好看又好听,毓秀左瞅瞅、右看看,在这些姑娘没成为自家相公的小老婆之前,她一贯是抱着欣赏的目光在看的。
康熙那里今天去不大高兴,正打猎打到兴头上,一封几百里的加急奏折,破坏了他全部的兴致。黄河归仁堤决口,淹了淮扬千顷良田,无数灾民流离失所。
闹水灾了,康熙的玩兴也没了,当下传旨,收拾东西后天回京。
太后那里是康熙亲自去说的,他带着老妈出来散心,还没散几天,就不得不提前回去,怎么也得来解释一下。
太后帐里向来比较热闹,康熙到的时候,屋里的人还没散呢。他一进去,一屋子的女人都跟他下跪请安。康熙再着急,这时候也得露出笑模样来,挥手道:“免礼平身。”撩起衣摆,坐在了太后身边,“额娘这里好热闹。”
毓秀向来最了解康熙不过,见他面上虽笑着,眼底却隐有一丝焦虑,心中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屋里这些大姑娘们虽说都比较想在皇上面前露一下脸,可是规矩在哪里,谁也不敢在帐内多留,全都跪安告退了。
康熙见这些人都出去了,才满含歉意的跟太后说:“额娘,黄河归仁堤决口,儿子得马上回京,主持赈济事宜,不能在盛京多呆了。”
太后听了一连念了好几声佛,“国事重要,再说咱们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是该回去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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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烦乱
康熙最近很郁闷,真的很郁闷。头一次去盛京跟他祖宗显摆,就弄了个虎头蛇尾回来。黄河呀,它早不决口晚不决口,偏赶在他人还在盛京的地界上决口,您就不能等一等,挺一挺嘛,等我走出盛京地界,您才决咱刚跟祖宗显摆完,就来了这么一出,很丢人的。
当皇帝的郁闷,一般的解决办法都是把让他郁闷的人,给收拾的比他更郁闷才行。可是康熙这回他没下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木有理由。人家河道总督勒辅今年初才上任,之前的黄河大堤不是他建的,那是前人遗留下来的。去年冬季的维修也不是他做的,是他前一任的河道总督弄的。人家才到任满打满算三个月整,决口这事儿你也赖不着人家呀
最最关键的是,上一任河道总督他驾鹤西游了,让康熙想找他麻烦都没地方找去,只能自己干生闷气。回京这一路上,累坏了传送折子的侍卫。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