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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眉头微皱,“锦绣你是说,看到皇上和赫舍里家的姑娘在一起?”
“嗯,还有佟家的格格。”锦绣自小聪慧,家族又下死力的培养她,如今虽不说琴棋书画俱精,她的学识、才华在满洲各家的女孩子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甚至有人开玩笑的说她是满洲第一才女。这话虽是说笑,可也差不多接近事实的了。
要知道就算是清朝末年,满族姑娘认字的也少,更不用说是现在刚刚入关十来年,有些满族大家的姑娘们连汉语还说不明白呢,那还提得上学习才女必备的知识。所以,钮祜禄锦绣是有资格自傲的,而她自己也知道。就算被人称为四全姑娘的赫舍里宁楚格,她也全然没有看在眼里。
遏必隆的夫人也是觉罗氏,她性子比较蛮横,听了女儿的话,描得细细的眉毛轻挑,带了几分不屑的道:“不过就是赫舍里家的姑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不信这八旗闺秀还有比我闺女更出色的。”
遏必隆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
觉罗氏眼睛一立,“怎么,你是说咱家锦绣不如人。”看那意思,如果遏必隆敢说不是,她直接就能上手挠他。
遏必隆这个人平日里就有点胆小,此刻见老婆发怒,连忙陪笑,“当然不是,咱家锦绣自是比别人家的孩子都好。”
觉罗氏这才露出个笑,拉着女儿的手,毫不在意的道:“锦绣,你不用管那赫舍里家的闺女,就凭着咱们家和你这学问、模样,皇后这位决跑不了。还有,刚才你做得对,咱们可不用像别人还要上赶着巴结皇上,一点女孩儿家的尊重都没有。”
锦绣也随母亲进宫了好多次,皇上对她们这些亲贵大臣家的闺女是什么态度,自然是一清二楚。别看赫舍里氏今日先跟皇上接触上了,可是有佟氏在,她们这些人在皇上眼中都是一个级别,没有谁比谁重要。
“阿玛,额娘,我见皇上对佟家格格不一般,刚才在街市之上可是一直牵着她的手。”姑娘很早熟,还未确定自己能不能入宫呢,也免不了提前吃醋。
觉罗氏听了也眉头也皱了起来,佟家的姑娘还真有点不好半,毕竟皇上是佟家的外孙,现任的慈和太后是皇上的亲妈,再加上皇上小的时候还在佟家住过,佟家的姑娘现在还在皇太后宫里住着呢。说是要陪伴太后,可满朝谁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意思。最最重要的是,皇上出花的时候还是在佟家人的伺候下好的,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佟家姑娘的确是自家姑娘的劲敌。
“佟家那丫头在太皇太后宫里我也见过几次,虽说年纪还小,可我也得承认,生得的确标致。咱家锦绣在容貌上这一块怕是比不上了。”
“再者我可是听说,佟家丫头的学问都是皇上手把手亲自教,将来她就算是在这方比不上锦绣,锦绣也不好压她一头,再加上慈和太后,只怕……”觉罗氏有点焦虑。
“你想什么呢?他佟家的姑娘在好,还能一个人霸着皇上不成?就日后入宫皇上再宠她,也不可能冷落咱家闺女。至于这后位么,佟图赖要活着还真不好说,可惜他死了,就那两个毛小子,还想跟咱们争,他们还嫩点。”遏必隆微微冷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给自家闺女造势,这皇后之位他们可是志在必得。
第五十八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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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惊变
康熙二年二月初,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景仁宫西稍间慈和太后的寝宫里,毓秀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低头尝了一口。
被宫女扶起的慈和太后见她这样,嗔怪道:“你这孩子尝那苦药汤子做什么,快喝点水,去去味。”一边又叫丫头,“给秀儿拿块杏脯压压。”
毓秀抿唇而笑,将云妞儿送到她唇边的杏脯吃了下去,方才道:“正好入口,姑姑一口气喝了吧,省得苦。”她边说边将药碗端到慈和太后的唇边,面上笑意盈盈。
慈和太后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侄女,枯瘦的手轻抚上女孩的面颊,“咱们秀儿又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不知道姑姑能不能看到秀儿出嫁。”
“当然能,秀儿还等着姑姑帮我接着教养闺女呢。”毓秀说得认真,听得那个却笑个不住,慈和太后俯在枕上,好半天才在她的拍抚下喘均了气,“你这丫头,真不害臊,什么话都敢说。”她嘴里虽然责怪着,眼中却闪着泪光。
今年自上元节之后,康熙生母慈和太后的身体就一直都不好,十几天的时间,眼见着人就瘦了下去。康熙和毓秀两人心中着急,衣不解带的在她床前侍奉,太后的病却一直都不见好,反正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昨天夜里,康熙守了太后一夜,今天早上让毓秀赶着去睡觉了,还打了保证,太后自有她来照顾。
康熙本来不愿意过去,奈何毓秀坚持得很,看着小表妹瘦了几圈的小脸,他终于拗不过她,再三嘱咐,等太后醒了,就派人去叫他。
毓秀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下了,看着他去了东暖阁里合衣而卧。偏偏今天太后醒得比较早,看着精神也还不错,毓秀想了一下,便没去叫康熙,想着让他多睡一会儿。
“姑姑,有什么好害臊的……”话未说完,宫女进来禀报,“太后,太皇太后宫里的乌雅嬷嬷来了。”
“让她进来吧。”云妞儿拿了个靠枕,放在太后身后,扶她靠好,又替她拢了拢头发。
毓秀也从床上起身,站到了一边去。
不大一会儿,门上的软帘挑起,穿着褐色旗装的老嬷嬷迈了进来。她很是给太后请安,然后站在了床头,“奴婢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来探望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您身子不好,千万别起来。还让奴婢带来了她老人家供在佛前,亲自念了九遍经的护身符,嘱咐奴婢一定要看着您带上。”
说着,乌雅嬷嬷冲着外面招了招手,两个双手捧着托盘的宫女走了进来,打头的那个托盘里便是那个护身符。大红的底,金线绣的**,红绳结好的络子络着,看着非常精致。
乌雅氏亲手拿起护符,转身笑言,“太后娘娘,奴婢帮你带上吧。”
慈和太后点了点头,“多谢皇额娘费心了,一会我让云妞儿跟您回去,替我给皇额娘叩头谢恩。”说完,她低头看看已经挂在胸前的护符,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这是谁的手艺,好生精巧。”
“这是太皇太后宫里一个巧云丫头做的,难得能入您的眼。”乌雅氏笑着回了句,又指着另一个盘子,“这些是补药,都是往年大家孝敬太皇太后他老人家的,也让奴婢给你送了来。”太后看过之后,一边的翠妞儿上前接过托盘。
太后坐了一会儿,便觉着身子受不住,她强笑道:“真是多谢皇额娘想着我,只是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也不知道还能孝顺皇额娘多久。”
“太后娘娘,你一准儿会长命百岁的。”乌雅氏向着慈和太后蹲安告退,“太后您歇着,太皇太后哪,还等着奴婢回话儿呢。”
太后虚弱的点了点头,“云妞儿你替我去太皇太后面前磕个头。”
“是。”这边云妞儿随着乌雅氏走了,毓秀和翠妞儿两人连忙上前扶着太后躺了下来,那个精巧的护符顺着脖子滑了下去。翠儿把护符捻起,想着这是太皇太后送过来的,便顺手塞进了太后的里衣内。
“姑姑,您感觉怎么样?”毓秀见佟氏面色不好,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呀,好像有点热。”
“快传太医。”
“皇额娘,皇额娘……”毓秀吩咐人出去传太医的时候,康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直扑到太后床边。
“表哥,您这是怎么了。”自从康熙做了皇帝之后,毓秀就再没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过。发生什么事了?他刚刚不是在睡觉么?难道说是作恶梦了?
说实话,面对着慈和太后一天比一天虚弱的身体,毓秀也难受极了。不只一次的悔恨过,当初要是选择升级型的空间好了,虽然累些,最少空间里的东西她可以拿出来给慈和太后服用。要知道空间里的东西灵气太足,虽然给人服用的时候要减少剂量,可是吃了之后也确定能够起到强身健体的功效。现在让她看着自己坐拥金山,关键时刻却半点也拿不出来的感觉真差。
“除了秀儿和翠妞儿,其余的人都滚出去,没有朕的传唤谁也不许进来。”康熙探过太后的体温之后,忽然厉色言道。
屋内的宫女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垂头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屋里,“都到廊下站着去。”康熙居然又补充了一句。
毓秀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有点大条了,当初有人在御马上做手脚,想要暗害他的时候,都没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过。
等到屋内的人都退出去之后,康熙转头吩咐翠妞儿,“找把剪刀给朕。”说完,他坐在太后的床边,认真的在她床上翻着什么。
“表哥,你要找什么?咱们先把姑姑扶着暖阁的炕上吧。”毓秀见康熙翻了枕头下面,又去翻了缛子下面,再见太后半倚在床上,由着他折腾,开口劝道。
康熙一拍额娘,“朕也胡涂了,还好秀儿提醒我。皇额娘,朕扶您。”康熙他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个10岁的孩子,光凭他自己扶着太后还是有点吃力。
翠妞儿把刚刚找出的剪刀随手放在炕上,赶紧过来搭把手,毓秀却自去柜子里抱了新的枕头、被子,放在了炕上。几人安顿好了慈和太后,康熙抄起剪子便回到床上拆枕头。毓秀见壮也跟了过去,“表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秀儿,你去伺侯皇额娘,这里不用你。翠儿,把皇额娘带的所有荷包,还有现在用的引枕、靠枕都给朕找出来。”康熙头也不抬的吩咐,手下的速度也不慢。就这么一会儿,枕头被剪开了好几个,他在里面翻着什么。
翠妞儿已经把太后日常戴的荷包都找了出来,放在了康熙手边,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她大概也查觉到,自家主子这次生的病有点不寻常。
“表哥,姑姑身上起痘痘了,这是天花吗?”毓秀很听话的守在太后身边,看着闭眼养神的慈和太后不停的抓着身上。她仔细一看,太后手上、脸上起了些小红点,还在慢慢的增多。毓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由得惊呼出声。
她这边刚喊完,康熙那边也有了结果。他从好几个剪碎的荷包里面拿出了带着污渍的碎布片,恨恨的道:“皇玛嬷,你真是好狠的心”
康熙的声音不大,听到翠妞儿和毓秀耳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毓秀猛的跳下炕,几步来到他的面前,指着扔上床上的那些东西,颤着声问:“表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姑姑的病是太皇太后派人下的手?”
“秀儿,谁让你过来的,离这里远点。”康熙回过神,发现她已经接近了床边,脸上更黑了些,让她离远点。他本来打算把她拉走,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的手碰了那些东西,只厉声喝她。
毓秀苦笑了一下,“表哥,快去看看姑姑,姑姑好像已经得了天花。”她上前主动拉起康熙的手,带着他往炕边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天天姑姑在一起,要是染上早就染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翠妞儿此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两个小主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太后,叹息一声,“皇上,奴婢去打水,你和格格先净水吧。”
康熙此刻全幅的精神都放在了他亲妈身上,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吩咐,“传太医。”
“表哥,等等,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