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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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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这话你应该直接去问小少爷。”
  高诚骂骂咧咧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拉不下脸!”
  陈叔笑着摇头。
  “你看看他,是会告诉我的样子吗?”男人摇下车窗,半条胳膊搭在外面,夹烟的手习惯性抖动,暗红色的火星瞬间跌碎在呼啸的风里。
  高诚把烟重新递到唇边:“罢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倒是看完电影以后,小兔崽子的态度有些蹊跷。”
  “是您把小少爷伤得太狠了,换了谁,要是被您拿枪指着,现在也不敢和您亲近。”陈叔直言不讳,丝毫不给男人留面子,“要我说,您就老老实实跟小少爷道个歉,把心里想的明明白白说出来就成。”
  陈叔说完,车厢里陷入长久的沉默,高诚斜倚在座椅上,半张脸被窗外的天光照亮,他手指间的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缩短,呼吸间的功夫就抽得差不多了,男人的嗓音自然也沙哑不少:“陈叔,我没忘记他的时候,是不是很爱他?”
  “爷,您心里清楚。”
  高诚闻言不吭声了,低头把裤子上的烟火轻轻掸走。一片乌云将灰暗的日光遮住,车窗外的风瞬间凛冽起来。
  陈叔开玩笑:“爷,别吹风了,要是吹感冒把病气过给小少爷可就不好了。”
  男人依言摇起车窗,顺便把烟屁股丢到了窗外。
  “陈叔,我可能比爱自己还要爱他。”高诚冷不丁地开口,“你说之前的我有这么爱他吗?”
  陈叔被高诚的话弄得瞠目结舌,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高诚却也不需要回答,他再次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烟塞到嘴里,仿佛是不在家时难得的放纵:“走吧,去会会那个让我挨枪子的人。”
  “谁?”陈叔陡然一惊。
  高诚懒洋洋地倒在后座上,修长的腿曲起,慢悠悠地回答:“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三番五次想要把我的宝贝弟弟抢走的崔桦啊。”


第25章 
  “爷?”
  高诚的身影陷入车厢的阴影里,嘴边的烟明明灭灭,猩红的光仿佛是一只弥漫着血色的眼睛。
  高诚平静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咱家做的生意和崔家太像,崔桦回到上海想要站稳脚跟,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我这个‘障碍’除去。”
  “所以他急着下手挺正常,换我下手肯定更狠。”男人摸了摸后脑勺上的伤疤,“而且绝不会给对手留下反击的机会。”
  陈叔听得咋舌,却没有质疑高诚的话,本来要在上海滩站稳脚跟拼得就是谁更狠,既然崔桦没能将高诚除去,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男人永无止境的反扑。
  但是崔桦到底是高亦其的表哥,陈叔略有些迟疑:“小少爷那边……怎么办?”
  “啧,把小兔崽子忘了。”高诚故作惊讶,继而彻底沉下脸,“不管他怎么想,崔桦这个人都不能留。”
  “小少爷怕是会伤心的。”
  “他伤心?”高诚想到高亦其,心底的烦躁弥漫开来,“我脑袋上挨了一枪子儿,我还没伤心呢,他伤心个什么劲儿?”
  “不过是个利用他的男人罢了,死便死了,他凭什么伤心?”
  车窗外的风带走了高诚大部分焦躁的抱怨,剩下的都是风也吹不散的苦闷。
  *
  高亦其趁高诚离开,又睡了一觉,他趴在壁炉前裹着被子,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高家的下人路过客厅的时候都放轻脚步,就怕将他吵醒。
  后来高亦其是饿醒的,他披着高诚的衣服慢悠悠地上楼洗漱,本来想换件自己的衣服,转念一想,先生应该更喜欢看他穿身上这件,便作罢,洗漱完直接下楼吃不算早的早饭,顺便把法文书也给带下了楼。
  本来下午的时光高亦其都准备消磨在书上,谁料忽然有下人跑来说有他的信。
  “信?”高亦其愣了愣,心道自己在上海已经无依无靠,哪会有人给他寄信?
  等接过信封才发现是崔桦寄来的,信里有一张船票,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写着希望高亦其能来参加三日后崔家的晚宴。
  高亦其皱了皱眉,他掉进过海里,所以不大想坐船,可崔家和他沾亲带故,人家已经把邀请函送来了,他总不能置之不理。高亦其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把信放在一旁,准备等高诚回来再问问意见。
  高诚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高亦其趴在地毯上看书,看到精彩处,撩起眼皮扫了一眼进屋的男人,然后就再没有所表示了。
  “没看见我?”高诚不满地脱掉大衣,坐在他身边把人抱在怀里,头埋进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先生怎么抽烟了?”高亦其把书合上,他看的是法文书,不集中注意力根本读不下去,“难闻。”
  “想你的时候忍不住抽了一根。”
  “只有一根?”
  “……两根。”
  见男人还不肯说实话,高亦其直接抬头问陈叔:“陈叔,先生抽了几根烟?”
  陈叔指挥着两个下人把餐桌往边上挪,闻言不假思索地将高诚卖了:“一包呢,根本不听劝。”
  高亦其一听高诚抽了一整包烟,气得眼眶都红了,揪着男人的衣领把人往地毯外推。
  “小兔崽子。”高诚哪里是他能推动的,只见男人握住他的手就地一滚,“不就是抽了包烟嘛,至于那么生气吗?”
  “先生以前都快不抽烟了。”高亦其提到之前的事儿,满心无力,“先生知道我不喜欢烟味就把烟给戒了。”
  高诚听得心里冒火,直接把他按在地毯上,屏退众人,伸手去扯高亦其的裤子:“我算是看透了,你嘴里说是觉得我和之前没区别,其实心里喜欢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先生!”高亦其蹬着腿挣扎,眼看要被插了,之前放在书里的信封飘飘悠悠落在了地摊上。
  高诚的动作微顿,眯起眼睛,认出信封价值不菲:“谁给你写的信?”
  “表哥。”他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先生,我不想坐船。”
  “为什么?”男人还在研究崔桦的信。
  高亦其却不说话了。
  直觉他不吭声的原因和失忆前的自己有关,高诚蹙眉把弟弟拎到怀里,揉着柔软的头发,问:“我以前在海里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想坐船?”高诚纳闷地亲吻他雪白的后颈,“看你的神情也不像是单纯晕船的样子。”
  他坐在男人的怀里抿唇不答话,等高诚不耐烦了,才轻描淡写道:“之前掉进海里去过。”
  高诚听出一身冷汗,生怕是失忆前的自己干的,还好高亦其紧接着就说:“是先生把我救上来的。”
  “我把你救上来的?”高诚暗自松了一口气,揽住他的腰,如释重负,“那就好。”
  高亦其闻言,斜了男人一眼:“怎么,先生以为是自己把我推到海里去的?”
  “不会真是我……”高诚的心再一次提起来,“小家伙你听我说,之前那个我就是个混账东西,你千万……”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话,他就笑得直不起来腰,高诚回味了几秒,终于意识到高亦其故意让自己出丑,登时又好气又好笑,直掐着他腰上的软肉,道:“以前你敢和我这么闹吗?不就是看我现在爱你爱得不行,胆子大了是吧?”
  以前的高亦其当然敢闹,还敢闹得更凶,只是他知道如果这话说出口,高诚必然多想,还不如就让男人抱着这样的想法高兴一会儿。
  当然高兴归高兴,高亦其还是把信拿在了手里:“先生,我表哥一家刚从法国回来,我不去不太好。”可他的神情明显是不愿意去的。
  高诚看着心疼,把信藏在身后:“哥哥陪你去。”
  高亦其听得浑身一抖,想到高诚先前说的什么“一枪崩了你”,以及“打断腿”,登时警惕起来:“先生是不是要去砸场子?”
  心思被戳中,高诚心虚地轻咳一声:“你别瞎想。”
  “哼,先生现在还学会骗人了。”他不满地钻出被子想要抢被男人藏在身后的信,“以前的先生……”
  “好好好,我陪你去还不成吗?”高诚一听高亦其提失忆前的自己,心中登时冒出危机感,“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就老老实实地陪着你,怎么样?”
  其实本来高亦其想的就是这样,他笑眯眯地爬到高诚腿间趴着,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结实的腿根上打圈:“先生放心,如果他们欺负你,我肯定会生气的!”
  高诚闻言,好笑地刮了刮弟弟的鼻尖,心道全上海也没几个人敢欺负自己,但还是顺着高亦其的话问下去:“你生气会如何?”
  是啊,生气能如何?高亦其被问住了,他茫然地仰起头,湿软的嘴唇在先生的下巴上摩挲,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在高诚的庇护下才活得像个人,就算崔家真的给高诚脸色看,他也办法为先生找回场子。
  高亦其越想越是颓丧,额头抵着男人的胸口,听着熟悉有力的心跳,眼泪慢慢涌出眼眶:“先生……”
  “宝贝儿啊,这世界上除了你能给我脸色看,还有谁能给我脸色看?”高诚被他哭得心软成一滩春水,把人紧紧拥在身前,“别怕,有哥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高亦其攥着高诚衣领的手猛地一紧,含泪咬男人的颈窝:“明明……明明只有先生欺负得了我。”
  他想起独自蜷缩在高家的铁门前的那一晚,冰冷的雨水像海浪,一点一点将人吞噬,有的时候高亦其回忆起来,会觉得雨水比坠海时的海水还要恐怖,因为坠海的时候他还能想起先生,而被关在门外的时候,他彻彻底底对高诚失去了希望。
  但总归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起码表面看上去是的。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陈叔忙好了饭菜,遣下人来喊,高诚帮高亦其披上厚外套,牵着他去吃饭。高亦其吃饭的时候如果不是特别饿,总是心不在焉,胃口也小,估计和之前差点得上肺炎有关,高诚吃了两碗饭,他却连面前的饭碗都没碰几下,倒是一直在喝陈叔炖的鸭汤。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高诚蹙眉走到他身后,“起来,哥哥抱着你吃饭。”
  高亦其乖乖站起来,然后倒进男人的怀抱。
  “是不是陈叔做的饭不合胃口?”
  “爷,咱家除了你失忆,没人失忆。”从厨房走出来的陈叔不满地嘀咕,“小少爷喜欢吃什么,我记得比你清楚多了。”
  “去你的……”
  “先生!”高亦其扭头用手捂住高诚的嘴,气恼地说,“陈叔又没说错,你生什么气?”
  高诚的满腔怒火被他柔软的掌心捂没了,连声表态:“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高亦其这才回头继续喝汤。
  “还是小少爷心疼我。”陈叔把菜放在餐桌上,故意揶揄,“爷,我跟了您这么久,也没见您多待见我。”
  其实高诚对陈叔极好,是将老管家当亲人看的,只是从小失去双亲,让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说起来也只有陈叔和高亦其能感受到高诚心里的柔软,所以面对对方的反复无常也多了几分宽容。
  更何况高诚也就嘴上厉害,实际上对他俩根本没办法。
  定下要上船,高诚当晚就请人来给高亦其测量尺寸,说什么也不乐意他穿以前的衣服,还说他高诚的情人总要有点样子,不能被人看轻了。
  高亦其站在原地举着胳膊乖乖给裁缝量:“先生,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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