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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诚就觉得有意思。
“来来来,今天害我家宝贝掉海里的也是你吧?”高诚招手示意杨美娴走近些,“你家里做什么的?杨家……哟,做橡胶进口生意的吧?”
杨美娴哪里敢靠近,畏畏缩缩地靠着桌子:“高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这儿。”
“我不在就能欺负人?”
“不是的,先生,我……”
高诚皮笑肉不笑,搂着高亦其往楼上走,竟是不再多言了。高亦其回头望了一眼,见杨美娴僵站在饭桌边,忍不住好奇:“先生,你为什么要问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那不是问,是提醒。”
“什么意思?”
“小孩子不要问。”高诚带高亦其走到三楼,觉得海风有些冷,便将他身上的风衣拉紧些,“吹吧吹吧,反正你一点也不心疼我,知道我感冒了也要来吃牡蛎。”
高亦其抿唇直笑,等高诚松手,他踮起脚尖在对方嘴角蹭了一下,算是道歉了。
他们来的这家饭店的格局很像船,最上层是甲板,只有三五张隔得很远的小桌子。高诚和高亦其坐在角落里,甲板正中央有饭店专门请的艺术家在拉小提琴,高亦其趴在椅背上眺望身后的海,凝视着游艇在黑漆漆的海岸线上用礼花画出一道绚烂的光带,还是很畏惧。
“想出海?”高诚伸手捏捏他的手。
高亦其收回视线,摇头:“不了,我怕水。”
“有我在还怕?”高诚捏完手,又顺着他的掌心摸手腕,“等有空,我带你上船玩,飘个三五天清静清静。”
高亦其被高诚说得心动起来,犹犹豫豫地点头,还没来得及再问几句船上有什么,侍应生就端来了一叠牡蛎。
高诚说这里的牡蛎都来自法国,边说,边捏起一个滴了柠檬汁和红酒醋递到高亦其唇边:“下面搁了冰块,有点凉,你慢点……”
话音未落,高亦其就鼓着腮帮子把牡蛎肉连着汤汁一起吸到了嘴里。
“不凉啊?”高诚哭笑不得,“我又不和你抢,急什么。”
高亦其嚼了嚼,舌尖卷着鲜美微咸的牡肉,咕噜一下子咽下了肚,继而兴奋得面颊发红:“好吃。”
“能不好吃吗?”高诚笑着摇头,自己也吃了个,“不过不能多吃啊,你今天才掉进海里,现在没事儿,不代表明天没事儿,生鲜的东西少吃。”
说是少吃,高诚把冰面上的一圈牡蛎都喂进了高亦其嘴里,他还不满意,嚷嚷着要吃冰下面那些没开口的。高诚拗不过他,起身下楼去找侍应生拿小刀。
甲板上一时只剩高亦其一个人,他趴在桌上笑眯眯地晃腿,耳边回荡着海的浪潮和小提琴悠扬的舞曲,特别罗曼蒂克。高亦其心里一动,跑到甲板另一头寻了根点燃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搁在桌子正中央,于是这一桌的氛围立刻暧昧了不少。
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听见高诚上楼的脚步声,顿时连头也不敢抬,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
哪晓得高诚风风火火跑上楼,往桌边一坐,把匕首熟练地从刀鞘中抽出,翘开牡蛎壳随手一抛,在海风中摇曳了半天的蜡烛就被撞到,滴溜溜滚到了地上。
高亦其满腔热情被浇灭,忍不住抬腿去踢:“先生!”
“哎呦宝贝儿,这不是正给你弄呢吗?”高诚叼着刀背,含含糊糊地抱怨,一手把刚撬开的牡蛎递到他面前,一手伸到桌子下把高亦其的脚按到胯间,“踩吧踩吧,也就我惯着你。”
高亦其踩着时刻有勃起迹象的物件,气得牡蛎都不想吃了,扭开头去望海边翻卷的浪花。灯塔照亮的光只能让人看见一点白色的浪,更多的则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偶尔有船只路过,船上的光才会映亮一小片海洋。
高诚又撬了两个牡蛎:“吃饱了?”
他不吭声。
“这又是怎么了?”高诚无奈地把刀放在桌边,“小兔崽子,存心惹我生气呢?”
高亦其一听就不乐意了,抽了腿反驳:“是你不懂罗曼蒂克。”
“什么玩意?”
“romantic!”
高诚被他的洋文震得耳朵疼:“是,我不懂。”
“小兔崽子,我都比你大十岁了,哪里懂这些花花肠子?”
话说得没错,高亦其瞬间丧了气,趴在桌上吸壳子里的汤汁,吸了几口不甘心,跑到高诚身边往男人怀里拱。
“好好吃饭。”高诚嘴上责备,但根本没拒绝他的投怀送抱,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是不是牡蛎吃够了?我让他们上别的菜。”
“先生,在这儿吃饭要分前菜、主食,还有饭后甜点的。”高亦其用脑门蹭高诚下巴上的胡茬,有点嫌弃,“你这样吃……没意思。”
“吃个饭而已。”高诚才不管那么多,在他憋闷的目光里喊着侍应生上了一桌菜。
这下可好,还罗曼蒂克呢,高亦其觉得甲板上的小提琴手都快演奏不下去了。高亦其不高兴,高诚就更纳闷了。如果高亦其不出现,这些西式的玩意儿高诚是碰都不会碰,要不是看在宝贝弟弟的份儿上,这家饭店的老板就是请,也请不来他。
再说什么罗曼蒂克,不就是浪漫吗?高诚脚尖碰到刚刚掉到地上的蜡烛,格外郁闷,一根蜡烛就浪漫了,那以后睡觉的时候在床边点一圈,不是更浪漫?
还好这话高诚没说出口,要不然高亦其得气死。
一顿饭吃到最后,除了肚子满意,高亦其哪儿都不满意,拉着高诚的手别别扭扭地往回走。
高诚问他:“坐车吗?”
“走走吧。”他吃撑了,想散散步。
高诚就把车钥匙给了陈叔,自己和高亦其走在靠海的小道上,一时没了话说。高亦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两步踢踢石子,或是伸长了胳膊拽头顶垂下来的树叶。
片刻,他忽然闷声闷气地说:“先生,我们这样不太好。”
“嗯?”
“你是我……”高亦其停下脚步,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头顶忽明忽暗地闪烁,“就算你知道我身体的秘密,也不应该摸。”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面前已压来一道阴影。
高诚难得耐心地听着,听完,伸手搂住高亦其的腰:“告诉哥哥,你是不想,还是觉得不能。”
高亦其抖了抖,没回答。
高诚心底一片了然,俯身凑到他耳畔忍笑道:“那这样吧,我只亲你,如果你没有感觉,咱俩以后分房睡;如果有感觉,以后就不许拒绝。”
到底是年纪小,好骗,高诚三言两语就把他绕进去了。
高亦其迟疑了几秒,点头应允:“好。”
高诚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去。湿热的触感在唇齿间荡漾,高亦其心道,根本没有感觉,却又不免失落,但紧接着高诚就将他猛地拥在怀里,舌尖撬开牙关。高亦其就像刚刚吃的牡蛎,高诚则是那把将牡蛎的壳子撬开的尖刀,锋利的刃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他所有的伪装。
哗啦啦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高亦其不由自主环住高诚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男人加深这个吻以前将自己送了上去,仿佛坦坦荡荡的牡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高诚面前。高诚自然不会拒绝到嘴的猎物,直接将他吞咽入腹,吻到高亦其视线模糊,胸腔里的空气消耗殆尽,才堪堪松开,任由银丝滴落在唇角。
“有感觉吗?”男人的手滑落到他后腰上。
高亦其懵懵懂懂地摇头又点头。
“小家伙,让哥哥检查检查。”高诚撩起他的衣摆,将手探进高亦其的裤子,抓着臀瓣狠狠一揉。
高亦其就算没流水,也被这一下揉得汁水淋漓,双腿发软,直接栽进了高诚的怀抱。
“看来你没办法拒绝了。”高诚顺势将他打横抱起,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慢悠悠地晃,“以后只许给哥哥摸,听见没有?”
“没有。”高亦其清醒些许,开始闹别扭。
高诚眯起眼睛轻哼:“我不管你听没听到,在哥哥这儿你就是听见了。”
“看我以后干不死你。”男人笑着去亲他的额角,被推开就再次凑上去,胡搅蛮缠。
如此打打闹闹地回了别墅,陈叔已经将洗澡水放好了,高诚有了跟高亦其一起洗的理由,在弟弟的惊呼声里,三两下脱光了衣服,搂着他在浴缸里翻了两个身,然后笑着将头埋进高亦其的颈窝。
“先生,你别戳我。”他气鼓鼓地抓着浴缸壁,试图离高诚远一些。
高诚却凑上来,摆明了要去摸湿漉漉的小花:“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戳你吗?”
他垂下眼帘,抿唇说知道。
“知道还让我别戳?”
“反正先生总是要摸的。”高亦其偏头,抓了浴缸边的毛巾在手里,指甲抠着线头悄声道,“摸完腰好酸。”
“你呀。”高诚将他抱在怀里,“现在就觉得腰酸,以后怎么办呢?”
“嗯?”男人含住高亦其的耳垂,“你告诉我,怎么办呢?”
高亦其知道高诚打得什么算盘,他也没多抗拒,可腰是真酸,每回被摸都好久提不起劲儿,更别说日后若是被高诚吃干抹净,怕是要躺在床上几天几夜不想动的。
想想就麻烦。
“怎么了?”高诚见他走神,手自然而然地探到身下,“跟哥哥说说,想什么呢?”
高亦其在不断氤氲开来的情潮中回神,他把腿间的手拍开,兴趣缺缺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先生,我累了。”
“累了?”高诚纳闷地跟着他回到卧室,“怎么就累了呢?”
高亦其连头发都懒得擦,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在将脸埋进枕头,在男人滚烫的目光里握住胯间的小家伙揉了两下。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是不是?”高诚扑到床上,将他的腰托起,“想挨操直说。”
高亦其抱着枕头微红了眼眶,任由高诚的手在欲根和花穴边来回游走,眼前闪过道道白光,在被揉出来的刹那,哭着问:“我是你的情人吗?”
——睡到手,没兴趣就会被抛弃的情人。
高亦其在外上学时也遇到很多和高诚差不多的男人,他们大多事业有成,年纪尚轻,不需要娶妻,便通过各式各样的情人满足生理需求。曾经的高亦其离这个圈子很远,直到他遇上高诚,被男人像情人一样养在家里,连做的都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
但“情人”对于一个向往罗曼蒂克式爱情的少年来说,太残酷了。
就好比高亦其满心欢喜地将真心付出去,换来的只是几次床笫间的欢愉。可十八岁的爱送得太轻易,他来不及后悔,心在落海被救的刹那放在了高诚身上,如今想要收回来,为时晚矣。
高诚将他怀里的枕头抽走,垫到他的腰后:“情人不好吗?”
高亦其的泪随着男人的话涌出眼眶。不好,当然不好,可不当情人难道要高诚娶他吗?
所以高亦其嘴唇蠕动,半晌艰涩地吐出一个“好”字。
埋首在他腿间的高诚敏锐地察觉出异样,抬起头亲吻面前平坦的小腹:“小兔崽子,想要哥哥娶你?”
被戳中心事的高亦其浑身一抖,花穴溢出些许温热的汁水,但嘴里却死犟:“不要。”
“不要?”高诚轻而易举被他挑起怒火,粗暴地分开花瓣,寻到花核狠狠一捏,“你再拒绝一次试试看。”
高亦其惊叫着挺腰,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齐齐跌落,他的心沉入谷底,胡乱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要,我不要你了……我不要!”
毫不犹豫的拒绝听得高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