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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醒了,不是做梦。
再照了照镜子,简直有点不好意思。他从脖颈到锁骨到肩膀,整个上半身都是零零碎碎的吻痕,左肩还落着一个尚未褪去的牙印,再转了下/身看,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反观浴缸里的小明哥,因为他老老实实地不敢到处乱亲,他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嗯……除了……屁股上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胥河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托着他的时候也没太用力,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就按红了……
他觉得有点羞愧,还有点不知道哪来的成就感,意识到这点成就感后变得更加羞愧了,于是垂着头慢慢给他清理起来,常疏明闭着眼听之任之,只带着睡意软软地哼了两声。
洗干净了,他才要去旁边拿浴巾,就忽地被他伸手拉住了,无可奈何,只好先他抱起来,这浑身湿淋淋的小动物才一到他怀里,便心满意足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无限温顺缠绵的模样。
他想要……把他再弄脏一遍。
发觉自己又想到了这上面,胥河更羞愧了。
但他仍然郑重地用了商量的口吻,一点都不长记性地问了,“小明哥,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而后努力回忆了一下放在他床头枕边的那张CD里的声线,把嗓音压下去,每个字的高低间歇落得和录音里几乎分毫不差,凑到他左耳边上绵绵密密地洒,“求你了……”
不久后,两臂撑在洗漱台上,被他顶得身子往前一耸一耸的常疏明,开始哭起来了。
他哭得抽抽噎噎的,仍试图回过一只手去,徒劳地把胥河往外推,“你走……出去……”
声音都是碎的,不成形状,被欺负得磕磕绊绊,委屈极了。
要胥河这时候停下总不可能,他只好压着嗓子轻声细语地安慰几句,凑得近了,又不免挨了两下打。
洗漱台上的镜子被雾气遮得模糊,只能隐约看出两个交叠的人影,黏腻的水声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却无比清晰。
到后来常疏明腰也软了,两手撑在洗漱台上也要站不稳,胥河忙不迭伸手扶住他的腰避免他摔下去,结果又被打了好几下。
等到终于结束把人清理干净安置到床上去,已经是凌晨了。
给他清理的时候胥河依然在挨打,他心不在焉地左右躲着,发现自己做得实在有点过了——那里看起来已经有些红肿了。
拿了药却也不敢给他抹,红着眼圈缩在被子里的小明哥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根本不让他靠近,没办法,只好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关了灯,关好门出来,洗了毛毯,披上衣服,到阳台上点了根烟。
这下完了。他前不久还鄙夷的床上三大渣攻行径,一转眼他就占了俩,既把人做哭了,又做太过让人受伤了,虽然给清理干净了又给洗了毛毯,但也未必能够将功补过。尽管小明哥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明天醒过来怕是也要对他生气。
啊,这可怎么办……
胥河对上床好歹还有点理论经验,对谈恋爱就基本连理论经验都没有了,对上过床再谈恋爱这种先前根本没想过的事就更一窍不通了。他心烦意乱,束手无策,倒有一点是确定的——现在绝对不能走。
不然万一小明哥明早醒过来,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找谁说理去?
胥河仔细权衡了一下,认定,相较而来,还是让小明哥对他生气更好一点。
C28
胥河抽了两根烟,看了三篇不同设定的有酒后乱性情节的小说,还把《惊蝉》的漫画原作又复习了一遍,奈何他这方面天性愚钝,一圈下来,感觉没什么收获。
没办法了,只好求助专家了。
于是,半夜三点多,温晌接到了来自胥河的电话,“喂,你睡了吗?”
“没,怎么?”
对方非常谨慎,“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说吧。”
“我跟你咨询一点感情问题。”
“噗。”温晌笑出了声,“你这个语气怎么跟早恋意外怀孕的初中生一样。”
胥河话一滞,半晌才慢吞吞地问出来,“你知道酒后乱性该怎么处理吗?”
温晌正喝水,被这一句呛得咳了半天。
胥河赶紧欲盖弥彰地胡乱补上一句,“不是我要问,那个,什么,我朋友,你不认识的,他问的,我想着你懂得多一点就,嗯……问问你。”
温晌不知道是懒得理他还是真信了,把笑收了收,“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喝了酒就懒得动弹,没劲儿乱性。”
“不是,是对方喝多了,你没喝。”
“对方喝多了?这有点乘人之危吧,我觉得不好……等下,你干嘛要发出那种动漫人物被插了一刀的声音?”
“没事。嗯……那人要是,有可能喜欢你呢?”
“喜欢我也不太……啊,你是说那种喜欢你不承认,非得酒后才说的傲娇是吗?”
“可能吧……我不确定。”这词好像并不完全适合,他想了想觉得常疏明一点也不傲,明明软乎乎的像只小兔子。
“这我倒碰见过。”温晌拖着声音回忆了一下,“之前有一个,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的,反正当时我话都说得挺明白了,但他一直回答得模棱两可的,我估计没戏就放弃了,改追另一个了,结果后来他知道了,他就急了,喝了酒还给我打电话哭。”
“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
“嗯?没有啊,怎么会。我都说了放弃他了在追另一个了嘛。”
“……好吧。”
“怎么?你说的处理是想处理成对象是吗?”
“嗯,对……”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你喝口热水去。”
“噢。”
胥河听话地去喝了口热水。
“那也好办,俩人不都互相喜欢了嘛,也乱性了,无非就是把话说清楚了就好了呗。”
“但是……”
“啊不过你说的这个性格上可能会有点问题,万一这人要是什么感情上受过伤害啊,或者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状态啊什么的,一时半会就谈不妥。”
“那怎么……”
“也好办。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嘛。乱性之后第二天按套路来说对方应该大早上就趁人还没醒自己偷偷走了……”
“这个不会。”胥河打断她,“因为是在他家。”
“噢,这样。那第二天早上谈谈,对方估计会说类似我们都忘了这事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话……”
“那怎么办?”
“明确一下自己这边的态度,但不要逼得太紧了,记得来日方长。”
“好。那之后呢?”
“之后就要在日常生活中营造好一点的形象,一定要温柔,大部分正常人都喜欢温柔的人,即使有的喜欢霸道冷酷型,喜欢的也是表面霸道冷酷内里温柔的人,像是你这种脸就长得霸道冷酷的,行为上更要温柔,把你的傻劲儿收一收。这样,对方要是喜欢你,就让他保持喜欢你,要是只有一点喜欢你,就让他变得特别喜欢你。”
“可是没机会见面的话怎么……”
“就制造机会。”温晌的语气轻车熟路,“总之人设要保持一段时间,最后来一点事刺激他一下,比如故意跟别人假装很亲密让他吃个醋什么的。”
“这个应该不行……”胥河考虑了一下,跟异性/关系亲密没有用,整个朋友圈都知道他的性取向,同性?他身边的同性三十岁以下的就没几个,单身的更是屈指可数。而且怎么假装亲密啊……太难了吧。“还有别的办法吗?”
“嗯……也对,这种性格的人你让他吃醋还挺危险的,说不定会把他越推越远。那不然就是生个病啊或者要离开很久不回来了什么的……制造一下离别,电视剧这方面还是有点靠谱的,多少大结局都是在病床前和机场里说的真心话。”
“这个或许可以……”找人配合一下应该能试试。
“那就差不多了,最后,在互相坦诚心意的关头,瞅准了时机就可以亲上去了,大功告成,在电视剧里就会放背景音乐了。你朋友回头这恋爱谈成了得让他请请我啊。”
“什么朋……哦哦好,我告诉他。”胥河一边应声一边拿手机备忘录记下关键字,然后诚挚地表达了感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挂了电话,又认真熟记了一下,这才总算躺下睡觉。
躺在常疏明家的沙发上就做了个梦。
梦见带着常疏明回家吃饭,饭桌上妈妈说你俩不准备公布一下恋情呀,于是小明哥掏出手机发了条微博,梦里没看清他发的是什么,但反正是说在和他谈恋爱之类的话,胥河征用工作室微博转发,并附言:双常cp什么的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双常话题一片萧条,取而代之的是胥明话题一派欣欣向荣,跟着是线下活动,一群小姑娘对着他俩喊“请你们原地结婚!”……
胥河沉浸在喜悦的氛围里醒了过来,还没想起他以往做梦向来都是反的。梦见忘记涂答题卡结果考试超常发挥,梦见捡了钱结果丢了一百块,梦见录音室设备故障休息一天,结果录音不顺利加班到九点……诸如此类,他全都没想起来。他顶着和心情并不会同步的脸美滋滋地起床,愉快地洗漱,开心地叠被子,在回答常疏明的问题时像摇尾巴一样卷着一个快乐的儿化音,然后心满意足地跟他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小明哥好像在偷瞄他。
小明哥真的在偷瞄他。
要看回去吗?不行,会吓到他。
跟着他就听见常疏明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昨天晚上……”
啊,来了。
要稳重,要稳重。
胥河点了点头,“嗯。”
看起来小明哥似乎并不打算对他生气,他好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合理性。
要明确一下自己这边的态度,“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小明哥。”
常疏明似乎感到不知所措,说出口的话也跟温晌预测的差不太多——“我们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不能。
但不要逼得太紧了,来日方长,“噢,那就算了。”
从梦里醒过来一半,委屈是真心实意的有点委屈。
最后解释一下,“我昨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再表达一下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粉丝了,“之前你转发抽奖中的CD,胥河的小娇妻。”
哎,他怎么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被当面戳穿粉丝身份有这么羞耻吗?
啊,早知道就不应该说了……
但是……
胥河起身收拾碗筷,又看了常疏明一眼。
……可爱。
他开开心心地刷碗,心里扑噜扑噜地冒着泡泡。
C29
胥河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几天后傍晚,他刚从常安家吃完饭出来,回家路上就又接到了他的电话,当即改道去了医院。
胥河的爷爷,常安的姥爷,刚才饭桌上喝多了还在拍着桌子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老爷子,现在因为酒后眼花脚滑摔了一跤,正倚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感叹着自己命运的不幸。
好在检查完不严重,主要是得躺着慢慢养,一天到晚总得有人看着,雇人总也不太放心,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对照了一下各自的工作时间,胥河跟常安两个年轻人一起被安排在下午下班后来倒班照顾。
次日下午常安就姗姗来迟,拎着饭盒抱怨,“我追了那趟公交半天都没追上……又等了好久……”
胥河懒得理他,起身收拾老爷子桌上的杯盘碗筷。
常安扒拉了两口饭,又说:“唉我明天又要去东立那边录飞云履了,那边公交车更难等,真烦人。”
胥河动作一顿,“录什么?”
“《飞云履》啊。我昨天不就跟你说了嘛。”
“那个不是应该上个月就录了吗?”
“延后了一个月啊,我昨天跟你说了,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当然没听,当时他提了一句常疏明,搞得胥河脑子里一下子全是常疏明,根本顾不上听他说什么。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明天就去录?交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