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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豫顿了顿,安排是有,但是算不上重要。反正房子早晚都在那,烛光晚餐也不是非要七夕这一天。只是他准备这么久,心里难免失望,就像一个盛装打扮的舞者,在临上台的一刻被人通知观众不来了,下次再表演吧。
关豫闷闷不乐,取消了鲜花和晚餐的预定,又重新安排了推掉的工作。
七夕这天办公室的小姑娘们恨不得个个冒着粉红泡泡,花店的小哥抱着粉玫瑰红玫瑰往他们公司跑了好几趟,关豫自己待着无聊,转到去看了红毛一眼,却看见这厮的桌子上也摆着一盒玫瑰花,说是学生们集体送的,他打算借花献佛,回家拿给老婆。
关豫这天受到连续暴击,七夕节的第二天打算去机场接陈楼,却又在楼下遇到了姜游。
姜游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白大褂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支笔。
关豫顿时愣住,还没开口打招呼,视线就在那身白大褂上扫了两圈。
姜游微微怔住,神情有些赧然,不过依旧打招呼道:“关总,出去?”
关豫点了点头,俩人擦身而过,关豫皱了下鼻子,果真闻到白大褂上面的消毒水味。他鬼使神差的站住,转身问姜游:“姜经理去医院了?”
“啊……也没有,”姜游正好进电梯,顿一顿后说:“去朋友家了……”
关豫心里一跳,再去细细看姜游的表情,眼神闪躲,耳根泛红……手指紧张的合起,是个防御的姿势。
他眼看着电梯关上,嘴角挂着一个不尴不尬的笑,转身之后怔了怔,给陈楼打了电话。
“你出发了吗?”关豫问:“我一会儿去机场接你。”
陈楼那边有些吵,过了会却说:“啊对,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因为太晚了所以住的机场宾馆,现在正要往市区走。”
关豫身形一僵,听陈楼在那边笑着问:“你中午回家吃饭吗?我正好有三天假,这两天可以给你做饭吃。”
关豫没再作声,手里捏着手机杵在原地。
陈楼又问:“喂?在不在?我一会儿直接去超市了?”
关豫立刻道:“不用了……”
陈楼有些诧异:“不去超市中午吃啥?”
关豫胸口有些发闷,过了会儿才说:“不想吃。”
“不想吃还是不饿?”
“不想吃也不饿。”
“那晚饭呢?”陈楼想了想说:“晚饭给你做可乐鸡翅吧?这个愿意吃吧?”
“不愿意。”
“……”
陈楼纳闷了,没再吭声。关豫也不说话,俩人沉默着对峙了一会儿,关豫又突然说:“你中午来我办公室吧。”
…
陈楼被关豫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直觉关豫心情不好,而且看样子还和自己有关系。他百思不得其解,下车之后先回家炒了两个菜,又从路上的小店里拿了两份现成的米饭,这才打车去了他的办公室。
谁知道第一趟却跑错了。他去了关豫的公司,到了地方之后才知道关豫说的办公室指的是基金会。只能再打车换地方,一番折腾终于找了上去,关豫却只沉着脸在办公室坐着。
陈楼之前只来过一次,把饭菜给他放桌上。过了会儿低头看了他一眼,隐约闻到有烟味。
“你抽烟了?”陈楼问道。
关豫半天没动,头也不抬。
一会儿有助理进来收文档,关豫这才有了反应,把东西一一交待,神情温和的问助理:“下午的会议是几点开始?”
助理答:“两点二十分。”
“先推一下,明天再开,下午帮我约一下荣华的王总。”关豫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看一旁等着陈楼,道:“一会儿把门带上。”
他这话是冲着陈楼说的,言下之意是让陈楼一会儿走。
空气渐渐有些压抑,关豫只收拾手里的文件。陈楼本来就莫名其妙的被冷落,看他这样顿时觉得无名火起,却不走,示意助理出去之后冷笑了一声问:“你今天怎么了?”
关豫侧开脸,脸颊咬起,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陈楼心里暗骂了一声,忍了忍道:“我昨天到机场已经是半夜了,不想打扰你休息。所以才没给你打电话的。”
关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他道:“你上飞机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有点突发情况,临时安排的,”陈楼觉得关豫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平时并不是事事都要汇报的,平时就是起飞落地都不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关豫问:“什么突发情况?”
陈楼顿了顿,没说,只拿眼瞅他。
关豫起身走近他,直接道:“突发情况姜游知道吗?”
陈楼一下被问懵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早上看见姜游了,”关豫又走近了一些道:“而且他还穿着你们医院的白大褂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楼再傻都明白了。他先是惊讶的看了关豫一眼,随后却忍不住有些恼火,又看自己匆匆回家炒的菜被随意的搁置在一边,眼前这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却听关豫喊:“陈楼。”
陈楼压着火气不想理他,再拧把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关豫从他后面推住门,随后咔嚓一声落了锁。
“陈楼,”关豫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别走。”
陈楼几乎气笑了:“我不走在这干什么?看你怀疑我吗?”
“我没有怀疑你,”关豫说:“我只是看到他穿你们医院的工作服……惊讶了一下。”
“工作服?”陈楼忍不住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工作服都不准带出医院的。别说他穿,我都不可能穿出来……”
“……”关豫真不知道医院还有这规定,愣了愣。
陈楼再甩了一下胳膊,又去开门,这次却被人撞到了门板上。
关豫从后面把他压在门上,低头在他脖子里蹭了蹭,低声道:“我想多了。”
陈楼被挤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暗骂了一声,却又听他低声说:“……你哄哄我吗……”
陈楼:“……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
“……”
“我盼了好久和你过七夕,你说出差就出差,我订的花和大餐都浪费了。”
“活该,”陈楼推了他一下:“谁让你不提前说。”
“不是想给你惊喜吗?”关豫闷声道:“你出差这几天一天才给我一个电话,我给你打你也总不接。”
“一天一次,一次一个小时了好吧,”陈楼无奈的趴在门板上,翻着白眼说:“大白天开会,手机都是静音的,再说一共也没几天啊?”
“你们没出去玩一天吗?”关豫扭头问:“好不好玩?”
“没空,”陈楼转过脸,跟他脸对脸冲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先让让?我快让你压成肉饼了。”
关豫不动,陈楼扭了一下,又想起刚刚的事情来,气愤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发病?我现在脾气太好了是吧,一下飞机就没看见好脸色,还得送上门来哄你?”
“偶尔哄哄嘛,”关豫又想起来,认真道:“我真看见他穿白大褂了。”
………
—
姜游穿了件白大褂,还很羞涩,眼神还躲闪……早上在关豫看来鬼鬼祟祟的可恶表情,现在顿时成了俩人八卦的对象。
陈楼坐在办公室的大班台后面边吃边扭头跟关豫嘀咕,时不时抬抬下巴,关豫就会很自觉的拿纸巾给他擦擦嘴。陈楼则一直拿着水杯,看关豫渴了就递过去喂一口。
没办法,今天这菜炒咸了。
关豫把姜游的早上样子说完了一遍,俩人猜了半天也想不出那白大褂的来历。陈楼把吃剩的东西收拾了之后还在琢磨,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子,冷不防关豫又从后面吧唧一口亲了下他的脖子。
陈楼扭头瞪他:“……这是在你办公室,作死啊?”
“不就亲一口吗,”关豫委屈道:“又没干别的。”
他嘴上说着没干别的,身体却贴的很紧。大热天的陈楼只穿了一件衬衣,材质偏棉麻,看起来有些透。这件衣服关豫也有一件同款,只是他不好意思穿,没想到今天陈楼穿着过来了。
关豫从后面捞住陈楼的腰,把下巴磕在陈楼的肩膀上,手却不老实的从衣领里往里钻。
“关豫……”陈楼伸手推他的脑袋抗议道“……别太不要脸了。”
关豫的手掌立刻罩在他的胸上,无辜道:“明明是它先动的手。”
陈楼:“……”
关豫伸手在乳尖上面胡乱摸了两把,又用手指头指着振振有词道:“不信你自己看,它都立起来了……还红了!”
陈楼:“……”又不是死的,叫谁大白天的被摸两把不会硬啊?
“你是不是憋太久了?”陈楼怀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白天就骚成这样呢。”
“明明是你,”关豫又在滑腻腻的皮肤上摸了一把,厚着脸皮道:“我这叫撩骚还差不多,我负责撩,你负责……”
他意味深长的拖长口音,见陈楼没反应,刚要得意的吐出最后一个色气慢慢的字,就见陈楼一歪头,卡着最后一个字反手向后抓了一下。
胯下一紧,关豫当时就愣了——陈医生手指长下手快,手腕向后隔着裤子抓住他的命根子,没有放手的意思……
“就当是我比较骚吧,”陈楼转过脸挑眉看他,不怀好意的笑道:“要来一发吗?骚年?”
现代化的办公室,三面都是玻璃的办公间,虽然现在四周都有电动窗帘遮得严实,但是隔音效果着实一般,再加上外面时不时有人走动……
关豫没见过陈楼人来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硬了。
但也怂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里毕竟是办公场所,更何况万一让人听到陈楼的什么动静,他可就亏大发了。
陈楼的手轻轻抓了抓,笑的十分挑衅。关豫邪火上头却顾忌颇多,只能咬牙道:“草,看我晚上……”刚说两句,就见陈楼有恃无恐的伸手摸到了他的皮带,顿时一顿,又着急阻止道:“别别别,我办公室里没衣服。”
陈楼这个弄法他肯定把持不住,下午还要跟人见面,关豫总不能湿着内裤或者西装裤子去见人。真那样的话别说见人了,他连办公室的门都出不去。关豫这下不敢耍狠,连忙捂着裆往后跳了一下,再抬头,就见陈楼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没了。
这天跟人约谈的关豫耳朵和脖子一直没白回去,小助理的工作总结上写道:今天上午的关总是黑色的,中午的关总是红色的,下班的时候关总是粉色的……哎不对,老总不能是粉色的,太娘了,粉色划掉划掉!
——
陈楼回来了,但是商场的家具节活动也结束了。
关豫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陈楼说新房子的事情。毕竟那原本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次惊喜,只是时间错过了,后面没什么特殊的时机,说出来总感觉有些浪费。
这个周末正好陈楼调休在家,前一天晚上俩人折腾的有些厉害,晚饭没吃就在厨房里你一下我一下地闹了起来。后来辗转战场,关豫又把陈楼压在沙发上做了一次,沙发太小,陈楼不得已曲腿跪着,双手扶着椅背,一时担心关豫动作太狠这沙发再掀翻过去,一会儿又怕俩人的动静太大楼下的上来抗议,他精力分散又要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偏偏身后的人变本加厉的捣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