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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没什么同情心的嗯了声,脖子立刻被人报复似的啃了一口,力道并不轻,啃得猝不及防的他痛得惊叫出了声,门外立刻有人礼貌的敲门,同时响起了优美的法语:“小远,有事吗,需要帮助吗?”
是卷毛。
上班时间偷情,还被逮了个正着。
秦柯在他耳边坏笑:“宝贝,要不换个工作——我们这样各忙各的,对我的器官健康很不好。”
“……滚。”张思远立刻明白这流氓的意思,毫不客气的把他往隔间一搡,对着镜子理好衣服,遮住脖子的咬痕,才去开了门。
金发卷毛的蓝幽幽的眼睛觑着门缝往里瞅。
张思远堵着门挤出去,搭着他就往餐厅里走,卷毛还不死心的拼命往后拧着头,想看看卫生间到底藏着谁。
等他们走远了,秦柯才从隔间出了来,对着镜子整理着装,发现自己眼底全是意犹未尽的笑意,神情愉悦得让自己惊讶——年纪青青的宠物很大胆,嚣张的对他玩着欲迎还拒,偏偏他还觉得十分有趣,着迷似的想陪他玩下去。
打好领带,理好衣服,想着自己人不如狗这伤自尊的事,秦柯终于想起宠物的狗应该就是自己家那条,拨了电话过去被告知关机,才记起好多职业上班时间都不允许带手机的规矩。
把表妹送回去后,秦柯开着车回了自己的外宅。
停好车,他没上电梯,而是找虐似的跑楼梯上了位于二十八层的家,权当健身,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忙得连跑步的时间都没有了,连表妹生日都只能深夜单请。
跑到门口,饶是他身强体壮,也微微见了汗。
门一开,就从后面滚出个肉球,嗷呜嗷呜的想往他身上扑。
他抓住狗爪子,换掉鞋子连抱带扒拉,把它弄回客厅,直接坐在地毯上,粗手粗脚的撸着狗:“等等,等你干爹喘口气。”
肉球一点也不想体谅干爹。
它斜着脑袋,觑着蓝溜溜的三白眼,一脸鄙夷的开始谴责:你怎么能这晚才回来呢?你怎么不给汪准备狗粮呢?饿死了汪,你到哪里去捡这么好摸的肉汪呢?
谴责了一会儿,见铲屎的根本不理自己,它就理直气壮的上獠牙开始拆迁了。
秦柯也不急,懒洋洋的靠着茶几支着腿,一边想着他跟张思远不但有人缘还有狗缘,一边观赏它把自己意大利手工皮鞋咬得分了尸,才愉快的起身,倒了些狗粮和水。
肉球的眼里就再也没干爹这个生物了,扑过去一边吃,一边不耐烦的朝觊觎自己狗牌的主子吠,最后干脆拿屁股来怼他,示意他赶紧离自己的宝贝食盆远一点。
铲屎的一点也不生气,等干儿子吃饱喝足,还毫无节操的扒开它四支爪子,露出它肉肉的肚皮,拍了几张大尺度的露蛋照,拍得肉球都想歪了,以为干爹对自己动了什么跨物种的心思,连惯常的鄙视都不敢了,只一脸恐惧的夹着尾巴躲到狗笼去了。
洗了澡,裹着睡衣上了床,秦柯拨了备注为‘思念水饺’的电话,谁知道等致爱丽丝播了一大段,那边终于传来了: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秦柯就发了两张肉球的照片过去,留了言:这是你的狗吗?送你回去那天在巷子口捡到的。
次日,张思远愉快的错过了他的微信。
他睡觉习惯性关机,而且因为他微信上人很少,他也没养成翻微信的习惯,现在又是中班,睡得晚起得晚,连狗都是王老虎去认的,结果当然不是那条。
秦柯自己也忙得团团转,很快就忘了。
王哥的偷拍大业遇到了挫折,事主老公是个大人物,警惕性也很高,从不让情人随便留宿。
他求到了已经换成早班的兄弟身上。
“小远,有空没?帮哥个忙。”
“说。”张思远盯着游戏里正在刷boss的角色忙碌的按着键,准备一心两用。
“你会跳钢管舞吗?”
boss放了个大招,张思远手一抖,角色血槽猛地被清了个精光,然后憋屈的扑街了。
他一边肉疼的退出副本,一边好奇的问:“什么事要用到‘请我去跳钢管舞’这么浪的大招?”
“我查到事主老公明晚要带情人去私人会馆,那种销金窟嘛,各种劲爆玩法……你知道的,”王老虎拍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猥琐眼神,“他老公又爱好小众,给她找了个男小三,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气氛,男人对男人……啧啧。”
“别对着我流口水,说重点。”
“我想他们明晚肯定会在里面肉博,正好方便偷拍,而混进去的唯一方法就是顶替我朋友钢管舞男的身份——小远,依我们这么好的交情,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你自己怎么不去?”
王老虎抓抓凌乱的头发,双手一摊,为兄弟没发现自己的长处痛心疾首:“依你哥如此有男人味的粗犷长相和身材,你以为保安会相信我是身娇体软的钢管舞妖男?”
“……嗯,确实寒碜了点,”张思远把王哥从头品评到脚,没什么兄弟爱的说了大实话,然后不顾兄弟一脸不堪打击的萧瑟向他伸手,“我看看男小三长什么样。”
王老虎一边翻手机一边嘟哝:“偷拍就偷拍,关心长相做什么,又不是要你跟他上床。”
“我主要怕裸男太丑会长针眼。”
“这你放心,诺,就是他,”王老虎把手机递给兄弟,“估计你看到他被又丑又老的男人翻来覆去的羞辱,不但不会长针眼,还会觉得十分解气——这小子这么祸害你。”
“周正凡?”张思远楞了楞,看着依偎在谢顶老鲜肉怀里的小鲜肉,再想想自己跟他的旧恨和新仇,意味深长的笑了,“……确实很解气!我同意了,说吧,要我怎么做?”
“你先打扮成……”他答应了,王老虎却又突然后悔了,纠结得两条眉毛都缠在了一起,“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听道上的兄弟说里面好像比较危险,你去我不放心,我还是另外找人吧。”
他下定了决心,站起来拍拍兄弟的背:“小远,你王哥这是情急之下猪油蒙了心,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就把这事忘了吧,当我没说。”
王老虎反了悔,一心想出恶气的张思远可就不同意了。
他霍地一下跟着站起来,拦着人:“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止我去看现场版GV!我要把他的丑态发在网上,就算整不死他,也要撕开他光鲜的外皮,看他以后还怎么厚着脸皮装成功人士。”
说完,他把手一挥,郑重强调:“你找谁我都跟你急。”
第10章 巧遇
第二天晚上,王老虎开着小面包送张思远到欣尚私人会馆。
这销金窟座落在新城区锦绣公园里,是上流男士的最爱,采用以老带新的会员制,准入严格、私密性好、节目刺激又上档次,很多不想被拿住把柄的权钱阶层都爱来这里寻欢作乐、一掷千金。
王老虎把车停在距后门不远的阴影里,低声叮嘱:“你小心一点,拍不到没事,小命要紧。”
张思远帅气的朝他比了个OK,拎着背包经过驾驶座,不放心的王老虎又拉住了人:“你可别被里面的花花世界给晃红了眼,我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兄弟早拐了个人傻钱多还瞎了眼的大帅逼当夫人,已经名花有主了,”张思远听出了王哥这话别有用意,不想让他陷进来,就反手拍拍兄弟,笑着婉拒,“你想要夫人,得自己去另找。”
事情转折得太快,有心试探的王老虎懵了:“谁……哪个王八蛋,老子要做了他。”
张思远给了他一个迷之微笑,愉快的挥挥手,调头去了会馆后门。
制服规整的保安堵在门口,把他和工作卡的照片仔细骇对了一番,才对他一偏头:“进来吧,跟着他,进了小楼就有人带你去化妆间。”
目送兄弟消失在门后面,王老虎收拾起被惊懵了的心,望着夜色中灯火辉煌的异形建筑物,越看越觉得奇形怪状像择人而噬的怪兽,开始坐立难安,偏偏这时候眼皮又欢快的跳了起来,越发心慌意乱。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默念着这话感受了下,他发现两只眼都在跳,分不清老天爷是要他们发财还是要受灾,
王老虎怒了,干脆拿了张百元大钞撕了两个角,把两只眼都贴住了,借着伟人的不朽力量,才终于把两只眼皮给震老实了,这才安了点心,窝车里熬着等人。
绕过一排顶级豪车,秦柯把他骚包的酒红色法拉利驶进了会馆私密车库。
这里是专门为VIP客户准备的地下停车场,有电梯直达会馆内部,根本不用在人前抛头露脸,极为安全。
他刚成年就执掌着娱乐公司,见多了娱乐圈里钱色交易的勾当,消磨了本就为数不多的感情,也湮灭了疯玩的心劲,几年前就已经极少涉足这些场合,成了还没结婚就早早金盆洗手的纨绔,留着卡也是为了方便招待难搞的特殊人物。
车很华丽,人很肥圆。
大腹便便的丘局长费劲的从车位上下来,秦柯陪他说着话一起往电梯里走。
涅槃计划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枚公章。
现在房地产泡沫已经越来越严重,来局里盖章的开发商越来越少,这位临退休才挤上了一把手宝座的丘同志,虽然吃、拿、卡、要,样样没少干,但毕竟上位时间短,钱还没捞够,美人还没享够,就准备吊着权利在秦家人身上大吃一口。
秦家老大虽然走的是政路,但封地不在楚京,鞭长莫及,助力有限。
这些天,手下把该送的都送了,也把丘局长从K歌房侍候到足疗城,把他侍候得从头发丝舒坦脚底板,可他还是没舍得摁下自己宝贵的一章,虽然秦柯极不耐烦应酬这种五毒俱全的无赖官僚,但人在商场,也只能捺着性子亲自出马,先带着人去六星级酒店吃了顿快二十万的豪餐,再把他请到楚京第一销金窟来乐呵。
他在这里拿的是VIP黑卡,享受的保密措施和接待水准都属顶级。
会馆外表契合着公园古韵雅致的风格,修葺得很是古色古香,但里面却是狂魔乱舞。
两人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让人心醉神迷的靡靡之音。
秦柯刷了卡,经理小跑过来,亲自把人迎到了雅间,这地方私密性极好,连观赏的玻璃都是单向的,正对着气派的表演厅,外面是拾级而下的卡座,打着最暧昧的暗灯,全是高背高隔挡,卡座之外就只听声不见人了。
中间的小舞台上打着强光,几个戴兔耳朵的娇俏女孩正在台上表演。
她们边缩手缩脚的摇臀晃奶,边嗲声嗲气的比心撩骚,性感中夹杂着可爱的韩国风情,引得舞台四周的牛鬼蛇神们跟着鬼哭狼嚎。
水酒端上来,丘局长如同开会抱茶杯磨时间一样,把高脚红酒杯抱在胸前,还时不时陶醉的啜两口,其实他打心眼里嫌弃这贵死人的猫尿,觉得还不如二十元一瓶的二锅头来得香浓。可权贵阶层都在推崇这洋玩意,他当然不会把自己排斥在外。
中庸、从众,是中国人的处世哲学。
不管好与不好,不管自己喜不喜欢。
经理见丘局长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识趣的凑过去问:“这是我们专门从韩国请来的女子团队,个个青春又娇媚,老板看看有没有钟意的。”
丘老干部啜了口红酒,忍着那股难闻的尿涩气,强迫自己咽了,缓了会觉得味淡些了,才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