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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金鑫看了一眼我和郁夏,然后问我:“公司昨天辞退了两个人,你知道这事吧?”我点点头,她又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辞退?”
我说:“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
温雪制止她的闺蜜:“说这些干嘛,别人的事,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金鑫没理会她,“他们对外说的是一种原因,可是真实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她直视我,“他们是同性恋,公司怕影响不好。”
我愣住了。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可是现在,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什么意思?她看透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问她。
“我们走吧。”温雪站了起来,金鑫还坐着不动。
金鑫看了一眼温雪:“我是为你好,你别执迷不悟了。”她转向我,“你告诉我,你们两个是同性恋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郁夏,郁夏的脸变了颜色,然而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吧。”金鑫说她的闺蜜,“你不要再傻了,我们都被骗了。他是同志,你还喜欢他?”
温雪对金鑫说:“哪有那么多同志啊,公司出了一对同志,你就认为人人都是同志了?”她说,“你不是要找路鸣吗?干嘛要来说这些?要知道我不让你来了。”她上前拉金鑫。
金鑫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走的意思。
“上次我们遇到路鸣,你知道路鸣怎么说的吗?他说看他们亲昵的样子,一看就是同性恋,我还说路鸣瞎说。现在看来,是真的喽。”她咄咄逼人,“白天,你告诉我,你们是同志吗?如果是,就不要骗我们,我们可不想这样陪你们玩。
我看了看郁夏,我该怎么回答。我不能说。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同志。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我们不是。”
“真的不是吗?”金鑫追问。
郁夏站了起来:“白天说过了,他不是同志,你没有听到吗?”他的声音里有了愤怒。
温雪的脸也变了颜色,她正色道:“金鑫,白天说过不是,他就不是。你要再不信,我就不当你是好朋友了。”她转向我说,“我相信你。”
“你呀,他骗你的。”金鑫拿着怀疑的目光看我,“哪有两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不是同志是什么?男人喜欢男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郁夏的脸变的冰冷,他冷静的说:“我不觉得同志有什么恶心的。”
金鑫哈哈一笑,“我说同志恶心,你生气了,难道你是同志?”
“对,我是。”郁夏说。
两个女孩都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郁夏会真的承认。
郁夏接着说,“我觉得不管是同性之爱还是异性之爱,都没有什么不同。”
金鑫对温雪说:“看吧,他都承认了。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他是同志,”她用眼瞟瞟我,“他能不是吗?”
温雪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觉得同志有什么恶心的,我也不觉得两个人真心相爱,有什么恶心的。”她看着我说,“白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同志,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只要你要我,我就嫁给你。”
温雪这样大胆的表白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她是在解救我,可是我不要她这样的解救。我已经不敢再去看郁夏的表情了。然而,我还是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满是失意。
“你怎么这么傻。”金鑫不相信的看着温雪。
温雪松开了我的胳膊,来到郁夏面前,朝他躹了一躬说:“对不起,郁夏,我只想来看一看白天的,我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
郁夏勉强朝温雪笑笑:“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
。
屋里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郁夏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心里懊悔不已。
金鑫的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可是我竟然让它一错再错。我天真的以为我和郁夏会娶一对姐妹,而这段友情也将紧紧维系。可是现在,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过了许久,郁夏站起来,神态已恢复了正常。像往常一样,他洗涮完毕后,便躺在了床上。我跟着走了进来。去床上抱了被子,却并不走,站在那里磨着,想等着他说些什么。
“你不睡吗?”他问我。
听到他说话,我扔掉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郁夏,你生气了?”
“没有。”他说。看我看着他,他淡淡笑笑,“好了,你去睡吧。”
“对不起。”我说。
“好像是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哦。”郁夏笑着,像开玩笑来缓解气氛,可是他的声音却是颤抖的,“白天,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真的很难过。”
“不要难过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你不会。”他摇着头。我的心也沉了下去。当我说出我不是同志时,郁夏已经失望了吧。当温雪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情感,我看到了郁夏沉静的面孔下的失意。
当有一天,我踏进婚姻的坟墓,我们的友情,又怎么能继续?终有一天,郁夏会离开我,去寻找他生命中的白马王子,是这样吗?
这一切,都让我难过。难过的不是郁夏一个人,还有我。
第一次的,郁夏拿着那样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眼里写尽了哀伤。我伸出手去,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然后,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这是第一次,我主动牵住他的手。他愣住了,一动不动,过了几秒钟,他才将手翻了过来,覆到了我的手上。我们的手紧紧相握。
我的心跳出了胸膛之外。
我轻轻的抽出了手:“郁夏,答应我,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吗?”我想,我是自私的。我想就这样,拥有着郁夏的友情,一生一世。
。
2、兄弟情深(10)
在农历新年越来越近的日子里,我去了温雪的家,正式确认了我和温雪的恋爱关系。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向她汇报了这件事。现在,她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郁夏却越来越憔悴。我心疼郁夏,眼睁睁的看着他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仿佛知道一件珍宝即将失去,我珍惜着我们拥有的时光。那些日子,我每天下班后都赶去郁夏的家,冬天的夜晚和清晨特别冷清,可是,为了能够天天见到他,这一点冻又算什么?
郁夏嘴里说着不要来回奔波了,可我知道他心里是愿意的。就让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会很好吧。
“你都来回跑一周了,下星期我去你那儿吧。”郁夏对我说。
“我不许。”我说,“快过年了,我工作比较闲,还是我来找你吧。”我想郁夏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不再反驳了。
每天我骑着郁夏的摩托,奔波在这个城市里。每天见到郁夏,我是开心的。
我常常说着小笑话逗他,他也配合着我的玩笑,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我暗暗观察了许久,在离开我的视线后,他的脸上却愈加沉重。
我知道,郁夏有心事。也许他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中走出来。可是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和温雪公布恋爱的缘故吧。
他有着重重的心事,却不肯对我诉说。而我,也不能去问。有好几次,他欲言又至,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我想要他说出来,可是又害怕他说出来。
周末那天,郁夏早早的起了床,在洗手间洗漱。我本来想再赖一会床,想了想,我也爬了起来,走进了洗漱间。
郁夏正从口袋里拿什么,我悄悄的走过去,看他在做什么。我看清楚了,他拿出的是一个折叠的药包,打开,是几颗药丸。
“你怎么了?”我问他,“你在吃什么药?”
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起床了?”
我指指他的药:“你怎么了?”
“我最近总是觉得很累,医生说我缺乏免疫力,给我开了一些提高免疫力的药。”他走到卫生间里屋,打开马桶盖,将药“啪”的一声扔了进去,“我讨厌吃药。我再也不吃了。”
“嗳,”我制止他,可是他已经将药扔了进去,盒上马桶盖,然后按了按钮,水“哗”的一声将药冲的无影无踪。
“怎么扔了,你吃一点,增加点免疫力也对啊。”我说他,“你看你,这一段都瘦了许多。”
“我烦吃药。”他冲我笑笑,“我自己煅炼身体,也能提高免疫力的。”
“你呀,不听话。”我说他,“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不要让我再逮着喽。”
“听你的。”
。
有一天晚上,我到郁夏那里时,他还坐在发呆。
我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嗳。”他一动未动。
“还在等我啊,你先睡嘛。”
“我今天递交了辞职信。”他说。
“什么?”我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不许你这样。”
“我也没办法,我爸爸要我回家,我有什么办法?”他说,“我也不想走,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
“可是什么?”我有点绝望。
“爸爸妈妈年岁大了,他们需要我照顾,爸爸的生意也需要我来打理。我不能自私的一个人留在这里,把他们留在家里。你也知道,他们以前常年在外地,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回到了家乡。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应该回去。”
他拿出爸爸妈妈说事,我能说些什么?可是我知道,这绝不是他离开的原因。
我看着他:“你是因为我才离开的,是吗?”我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事情的真相。
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着忧伤:“不是的,白天,跟你没有关系。真的,我不骗你。”
“可是,你不能再等等吗?”
“我又没说立刻要走啊。我陪你到放假的时候我再回去。”
“我不要你走。”
“不要再小孩子气了,好吗?”他对我说,可是我转过身,不离他了。我感觉他站在我身后,许久许久,我没有动,他也没有动。然而他终于走了过来,在后面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我。我的眼泪潮湿了,我抬起手,将眼角的眼泪拭干。
。
那晚睡觉的时候,我睡在床上,郁夏睡在沙发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客厅里的郁夏显然也没有睡着。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去上班,他也要起来。
“你就不要起来了。”我说。
“反正我也辞职了,我就去你那儿吧,也不用你来回跑了。”我们走到摩托车前,他说,“我来骑吧。”
我坐在他的后面,心里充满着悲伤。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这一次,我没有在意有人看我们的目光。他一只手握着把,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了我的手背上,只那么一会儿,他又松开了。
新年前最后的日子里,他一直陪着我。我去上班,他呆在家里,除了上街购买吃穿用品,他哪儿也不去。我一下班就匆匆赶向家里,温雪几次约我出去,我都拒绝了。我们都想尽可能的把时间留给彼此。
那些天里,他一扫往日的忧郁,每天带着笑容。我知道,他不想我难过。可是,我又怎么能不难过?
每一天我下班,他早早做好了饭,等我回来。吃完饭,我们或聊聊天,或看看电影,打打游戏。我很想时间就这样静止不前。
有许多次,我都想告诉他,你留下来,不管你要我怎么样,我只求你留下来。可是话到嘴边,我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天吃过饭后,我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