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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孩子不舍得打,就糟践我们家儿子!不就是欺负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这里吗!”妈妈看着我,又有些哽咽。
“真是癞痢头儿子还当是个宝,不知羞耻。”
“你个贱婆娘,你他娘的再说老娘儿子一个不好,老娘今天就砍死你!你儿子是你的宝,老娘的儿子也是老娘的心头肉!你有钱,老娘有命,看谁横得过谁!不信你就试试!”妈妈被她的话刺激得发狂,四下里找着趁手的东西,从一个置物架上抓住了一个长颈的陶瓷净瓶,就要冲过去的时候,被爸爸再一次的及时拦住了。
或许真是被我妈妈吓到了,阿姨住了嘴才不说话。
混乱的局面停下,成了一片死寂的僵局。宇阳握着我的手用眼神制止我说话,很久以后,叔叔才开口说:“对不起,昨天是我们冲动了。”
“对不起顶屁用。”
“我们会给孩子出钱看病。”叔叔掏出一支烟递给爸爸,爸爸也接了过去,男人之间的战争算是停了。
“我把你打成那样再给你出钱看病行不行?”
“你别得理不饶人!”阿姨被妈妈一句比一句呛人的话顶得又忍不住还嘴。
“哟,你也知道是我们占着理呐!就冲你这态度为什么要饶了你!”
“那个……”叔叔制止了两个女人的吵嘴,张嘴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就放弃了,“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两对父母坐下来,以茶几为中心划分一个清晰的楚河汉界。我和宇阳坐在离爸爸比较近的沙发上。
“孩子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叔叔抽着烟,想了很久说,“给您二位打电话,就是让您看看怎么处理。”
“先别说那些,先说说我儿子身上的伤怎么回事。”爸爸丝毫不动摇,只就着这个问题要说法。
叔叔脸色一僵,终究是心虚,没有说话。
“是我打的,我跟他道歉。”阿姨梗着脖子说道。
“用什么打的?”爸爸小而聚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阿姨,我看到阿姨不自觉地往叔叔身边靠了靠。
“爸……”我推推爸爸的膝盖,还没出口的话被爸爸愤怒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们乡下人,确实孩子不听话就是打。小儿子调皮捣蛋从小没少挨过他妈妈的打,但是再狠也就是用布鞋底子抽,你用的啥能给我家孩子打成这样?还有,我家丰齐从小听话懂事,我和他妈都从来没舍得碰过,你们是凭啥资格动的手?来,咱们今天就先说这个。”
“凭什么?就凭他勾引我儿子,他就是个……”
‘砰——’
‘啪——’伴随着重重摔在茶几上之后,就是陶瓷茶杯应声而碎的声音,爸爸咬牙切齿地看着阿姨说:“你敢说出来试试!”
“啊!”阿姨吓了一跳,眼泪就掉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沈先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叔叔安抚地拍着阿姨的手,平静地说。
“从我们进来说过你儿子难听的没有?你们一遍一遍说个没完了是不?”
妈妈这时候缓过了气,沉默地看着爸爸跟对方谈话。先打一架,不管输赢先发泄了再说,现在轮到他男人讨说法了。
“沈先生消消气,昨天动手是我们不对,您看想要怎么处理我们一定全力满足。但是两个孩子这么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儿,您的态度呢?”
“我的态度看不出来吗?管好你们自己的孩子就行了!我儿子只要没犯法你们谁都别想碰他。”
“好!那就请您把自己的儿子管好了。”叔叔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低声下气说了这些讨好的话,他心里估计也憋着火。
“我的儿子该不该管,什么时候管那都是我的事。还是那句话,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就行了,手伸这么长干什么!”
“你们吵够了没有?”宇阳冷静的声音打破了即将要爆发的第二场‘战役’。
“我过了年就三十了,丰齐也快要二十六了,我们都不是你们嘴里那个少不经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宇阳和我十指相扣。
看着爸妈看向我的询问眼神,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回握住宇阳的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爸爸妈妈。
“哼。”妈妈把手里的杯子一放,气哼哼地说,“我和他爸这次来原本是想带儿子回去的,但是我儿子现在这样怎么着也得养好身子再说其他的,走吧,他爸。”
“妈。”我捂着剧痛增加的肋下紧跟着说走就要走的爸妈。
“你给老娘慢点,咱们得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样了。真是造孽了,给我们孩子打成这样。”妈妈赶紧扶住我,连珠炮似的关系顺便送给宇阳爸妈一对白眼。
宇阳看着他爸妈:“我们先回去了,爸,你也带妈去医院看看。”
大门口围着一些看起来像是晨练的人,探头探脑地看着。
“看什么看什么看,该回家做饭做饭,该带孩子带孩子……”妈妈一看围着这些人就冲他们挥挥手,“这么大个院子还挡不住你们的好奇心,散了散了。”
上车的时候,爸爸把习惯坐在副驾驶的我拉到了后排和他们一起坐。
妈妈粗糙的温暖的大手上有着抓痕,她拍着我的手就像是小时候哄着我们睡觉一样。
“妈。”
“以后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听到没有!”
“嗯。”
“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这么点出息。”妈妈把保暖内衣从袖口拉出来给我擦掉眼泪,然后又冲前面开车的宇阳嚷道,“好好开你的车,笑什么笑。”
“嗳,好嘞。”宇阳的声音带着愉悦。
在晴空下,在阳光中,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第11章 风波之后的小甜蜜
在医院给妈妈包扎好伤口以后,我又打了两瓶点滴,之后就在医院躺了几天。宇阳就近给爸妈订了宾馆,又买齐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对于爸爸妈妈的无视,他也不抱怨,只好脾气的每天忙里偷闲带着吃的喝的过来。
打电话给老大说这几天不去公司的时候,老大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知我者老大也。”
“老大爷?还老大妈呢,就你小子,一猜肯定有事,快说吧。”老大很笃定地说。
“就是前些天,骑车子摔着了,这不不好意思出门么。”我半真半假地扯着谎。
“什么!这你不早说,严重吗?”
“不严重,咱们月底的答谢会我肯定要陪客户去的,您放心吧。”
宇阳在我病床边用平板玩着保卫萝卜,见我挂了电话,眉毛一挑:“答谢会?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事儿了。”
老大下午的时候带着果篮过来了一趟:“哟,真的摔得跟花瓜似的。”
宇阳不方便在这里正好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妈妈在这里照顾我:“丰齐的领导是吧?丰齐在公司多亏你照应啦!”
“阿姨您说的哪里话,丰齐在公司相当优秀呀。”
略微寒暄了几句,老大还有事情要忙就要走了,因为某租宝风波,这段时间不少客户到期不再续投,公司里人大家都致力于安抚老客户,开发新资源上:“好好休息,有客户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照看着就行。”
“好嘞,谢谢老大。”
在医院待了两天,遵医嘱回家静养。
回到家里,爸妈也默认了宇阳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几天相处下来,看着宇阳里里外外一把手,爸妈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但是还是坚持在我身子好的时候带我离开K城。
“妈,您那天不是答应了么?”
“我答应什么啦?我告诉你,这里不能待了,跟我和爸爸回家。”
“妈,我回了家也不可能结婚的。”我撇开头躲开了妈妈递过来的水果,“哎哎哎?妈,你别拉耳朵,疼!”
“臭小子,你看上他什么了?”妈妈松开了手,气呼呼地放下水果丁,“妈妈这几天观察了他,方方面面是挺不错,但是太强势了,跟他在一起你会吃亏的。”
“妈,他对我好,除了你和爸爸,他是第一个什么都为我考虑的人。”
“你是女孩妈妈绝对一百个放心。可是两个男人什么保障都没有,以后你们要是出个什么事,你这死心眼可怎么办呀!你听妈妈的,长痛不如短痛,好不?”
“妈,您说的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什么样的感情都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不会为了那个不可能的可能性去放弃宇阳的。妈妈,我求你了,你答应了吧。”
“我不管,你别求我。”
“丰齐啊,你跟弟弟不一样。你呢,不咋跟女孩接触,你不试试咋知道呢?”爸爸搓着手指,这是他想抽烟的动作,“你看那磁铁,电池,不都是异性相吸,阴阳相接么。”
我垂着眼睛想了一下,下床。
“你这孩子,好好躺着,起来干啥?”妈妈着急地要拉我回去躺好。
我执拗地走到书桌边,端着果盘给爸爸看:“爸,如果让您给这堆水果分类,您会怎么分?”
爸爸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垂头不语。
“爸,我只是跟大部分人不一样。”
爸爸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出去了。妈妈抹抹眼角的泪也跟着出去了,我看着书桌上被我分好的三五成堆的苹果、猕猴桃、香蕉,再看着爸妈离去的身影,我知道,他们同意了。
“你知道爸爸走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了?”宇阳开心地把我整个搂住。
“说什么了?”
“他说:你要是敢让丰齐受委屈,你跑到外星我都得打死你。”
“嘻嘻……”我笑着说,“我爸妈可疼我了,小时候家里特别穷,把我送到外公家养过一段时间,爸爸觉得特别内疚,总是觉得我们跟着他受苦了。”
“那我们以后好好孝顺他们。”
“你说叔叔阿姨……”
“他们会同意的,你不要担心。他们要是见到你不开心,你就躲着等我回来。”
“好。”
就这样在家里又躺了近十天,过足了米虫的生活,除了嘴角还有些青紫,脸上基本看不出什么伤来了。
宇阳自己经营一家公司,到了年底非常忙碌的时候,他干脆撂挑子给爸妈打了电话说让他们去照看公司:“为什么您会不清楚?丰齐肋骨骨裂,我在家照顾他。”
我拉拉他的手:“没那么严重,都没住院。”
“住了四天院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歇着。”
“遵命,月底还要去答谢会呢,我怎么也得把脸养好。”我脸肿的厉害,嘴巴张不开,说话支吾不清。
“幸好不是滚水,不然我要自责一辈子。”
“嘻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好看,万一毁容了好可惜。”
“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他假装生气地道,我赶紧装乖。
过了一会儿我看他只顾着跟花花玩,还没有理我的意思,我扯扯他的衣摆,“老公,我想吃苹果。”
他气哼哼地捏捏我的鼻子:“饭不好好吃,就想着吃零食,等着。”
“哦,嘻嘻。”
他把切好的苹果丁递给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打什么坏主意?”
“嘻嘻,好老公,陪我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你知道的,不可以。”
“我都好了,复查的时候医生不是说要多运动么,不剧烈就行了。”
“那等晚上没太阳的时候,你脸还没好透。”他又继续玩游戏,他最近连手机都不让我玩,电视每天也控制时间,我要无聊透了。
“别哼唧哼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