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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褚承道,“又不是不再见面了。”
宋言初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左丘飏是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最近这一些事发生以来他就很少看见他。
“言初,拿好东西,我们。。。。。。”
“师兄!”
话说到一半门便被推开,左丘飏气喘吁吁,带着歉意的笑容看着候机室里的四人。
左丘衍和褚隰见此便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小飏!”宋言初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抱歉,我来晚了。”左丘飏抓抓头走过来,依旧是带着孩童般无暇的神情,温暖的笑容让在场的人安心。
“没事,我以为你忘记了。”宋言初兴奋道。
“怎么会,我一定要亲自送师兄和言初的蜜月行呢。”左丘飏无害地笑着,却说出让宋言初脸红得像番茄的话。
“哟,飏飏学坏了!”褚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蹦起来,在滑到前被左丘衍一把扶稳,嘴上依旧不停止吐槽:“玩腹黑啊小绵飏!”
“咳咳。”褚承咳嗽了两声,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左丘飏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在证券公司做法律顾问,也跟着莫垣叔一起做些case。”左丘飏眨眨眼,露出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顽皮神情:“以后说不定在工作上也有机会和师兄合作哦。”
“很好。”褚承笑道。
初晨的熹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射入候机室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褚承和宋言初二人登上飞机。
宋言初开心地朝着落地窗后的人挥着手,褚承也有些僵硬地招手告别,让褚隰大笑了好一会儿。
“我擦咧,承子那面瘫表情太逗了哈哈哈。。。。。。”
“师兄虽然冷了一点,但心里是热的,是个。。。。。。好人。”左丘飏看着窗外的飞机道。最后两个字的脱口而出虽然让他有些游移,但还是用上了他以前常做的定义。
有时候好人,也可以有很纯粹之说。
“承子的确不错,没有告老子撞他脑震荡。”褚隰乐颠颠地蹦跶着调侃,忽然想到什么道:“哎,话说承子既然喜欢小白大夫那一型的,怎么对飏飏你没感觉啊。。。。。。阿衍你干嘛?痛噢!”
话刚说完他就被左丘衍敲了一下脑袋,左丘衍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露出邪邪的笑容,两人立即眉目传情起来。
“言初吗。”左丘飏看着已然启动的飞机在道上慢慢地滑翔,仿佛带着某种记忆一起在离他渐行渐远,在一刹耀眼的光芒后便是两个世界。
他笑起来,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是从前的我了。”
“对了,隰儿,那块玉你找回了吗?”褚宁随口一问,“上次你说你回去找找。”
“喏,这里呢!”褚隰立刻从脖子上拿出来,他松了一口气,真是庆幸那天突然找回来,否则要他怎么跟褚宁交代。
褚佑也站起来走到褚宁身边,无奈地看着这个问题多多的褚隰:“别再弄丢了,要不是承儿帮你捡回来……”
“承子?”褚隰不可思议地打断,觉得自己肯定耳朵有问题。
“嗯,你不知道是他帮你捡回来的吗?”褚佑诧异地看着褚隰。
褚隰的表情完全僵在脸上,像是突然失聪了一样,已经听不到褚佑接下去的那些叮嘱,他疯了一样跑去落地窗旁,愣愣地看着飞机起飞……
就在飞机起飞的那一瞬,如同带了羽翼的梦幻,宛若破茧而出的蝶奋力地扑打着翅膀,伴随着蜕变的伤痛义无反顾地扑向灿烂的云霄。
那划过苍穹印下的痕迹有如飞鸟的足迹,带着寂寥的影子盘桓不去。
徒留亦真亦幻的迹影。
“啊!!”
如同心脏瞬间的停止令他呼吸一滞,猛地撑开眼睛,褐色的瞳孔放大后又一瞬间收缩,气息断断续续令他不得不用力喘息着平复内心的浮动——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冰冷的陵墓,冰冷的墓碑。。。。。。。最后给屠杖那致命的一枪,断断续续,仿佛没有尽头,就好像永远也醒不来。
“承?”怀里的传来一道低柔而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
褚承的思维好像被千万匹马拉扯着,他盯着怀里睡眼惺忪的男人,下一秒猛地收紧手臂将对方死死地抱在怀里,用尽他全部的力气几乎要将其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恐怖而绝望的生离死别。
“还好你还在。。。。。还在。。。。。”褚承缓缓闭上眼睛,嘴唇微动着不停呢喃着这两句话,声线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后怕。
“承,我呼吸不了了。”谬音轻轻挣扎起来,淡粉的嘴唇上扬一个无奈的弧度,不过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他那俊雅的脸增添几分暖色。
褚承松了些力道但却没有松手,依旧害怕惊恐地喃喃着这些莫名的话语。
“你还在。。。。。。”
谬音看不到褚承的表情,但从对方的低喃中听出了惊恐万分的情绪,他提手回抱着对方的后背才发现对方出了一身冷汗,连睡衣也被汗水浸湿,他从未见过这个倨傲的男人如此的脆弱惊恐。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谬音轻拍着褚承的后背放轻声音如同哄着一个弟弟,确实,他比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要大两岁。
“屠杖。。。。。。”褚承皱着眉头,惶惶不安。
“他已经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谬音耐心地安抚着。
褚承忽然又加大力度抱紧了怀里的谬音,忐忑不安有有些惶恐不安地问道:“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你是睡傻了吗?”谬音轻笑出声来。
“我。。。。。。有点迷糊了,是几号?”褚承脑子里像一锅乱炖一样黏糊糊的。
“14年1月6号。”
褚承紧闭着眼睛,他记得,两年前的今天,他杀了屠杖。
无尽的宇宙颗粒中,齿轮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转动,带着无人知晓的一丝斑驳铁锈,和一丝韵开的轻叹,看遍了人世百态的折返、轮回。
痕迹掠去,独剩一道淡影,或许有过遗憾,有过无助,但确凿是穿透寒冷的迹影。当世间只剩下漆黑,那黑暗里张开一张结实的网,隔绝时间,隔绝人世。
一梦三千幻世,迹影终会遗落,感谢你送我的一切。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解释一下整个文章的脑洞:之前零星的一些关于褚承和谬音的情节应该能看出来是一虚一实交替描写,虚的只有言初,其他人和事都是实的,也就是说12年10月酒会命案开始到最后屠杖被杀以及之后的整个事情确实发生过,成了褚承两年来的梦魇,他在梦里重新完整地经历了这件事的始末,唯一不同的是谬音去世了,遇见了言初。
刚开始会觉得谬音是褚承的幻觉,但是通过谬音和褚承的一些对话可以看出那时候谬音也在陪着褚承经历主线的发展,一直到上卷结束的时候暗示了其实言初10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到这里应该能猜出其实言初是虚的,谬音才是实的,最后结局褚承因为杀屠杖的噩梦醒来。全文唯一一个和主线没有任何关联的主角人物就是言初,他的出现一直很缥缈,就像做梦的时候时而出现时而不在。
一句话总结就是,褚承梦里重新经历12年10月酒会命案开始到最后屠杖被杀这三个多月的事件,在梦里是谬音去世了言初陪着他,但其实一直都是谬音陪着他经历这些,言初在10岁那年生病去世了。
可能是我脑洞太诡异吧…、…第一次写这种和死人谈恋爱细思极恐的剧情,也不知道解释了之后能不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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