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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关了电脑,站起身来,“我打点热水给你擦一擦。刚好你点滴也打完了。”
顾川成天被被子捂着,就每天擦擦手擦擦脸的,也着实难受,也没有拒绝。
张肃绡担心他凉着还特意打了一大桶热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才慢慢把病床摇起来,让顾川躺高了些。
然后把被子拉开,顾川自己解了扣子,一只手虽然不方便,但也不难。张肃绡捡起热水里的毛巾,拧干,然后给顾川擦着,从脖子到胸口,顾川别扭的很,想要抢过毛巾,却又被张肃绡拦下,“别动,你一只手不方便,好好躺着,指不定哪天咱们就要换过来,好好学者。”
顾川白了他一眼,放开了手,只是嘴里说道,“谁管你!”
张肃绡把他袖子挽起,顺着胳膊擦到了手指,一根根擦过来,然后等了一小会,水气干了,赶紧给他拉好,把被子盖上掀开另一边,顾川的左手也扭伤了关节肿得厉害,张肃绡小心翼翼的。
顾川看着张肃绡认真的脸,突然想着要是老了也被张肃绡这么伺候,也挺好的,好像过多的默认,已经潜移默化的把很多不适隔阂还有尴尬消磨没了。
顾川按住张肃绡的手,很坚决的说,“腿上我自己来。”
张肃绡不怀好意的看向某处,顾川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头顶。
“嗷~”的一声,张肃绡赶紧求饶,“行行行,大爷,我能先把你的背擦了吗?”
顾川瞪着他,有些想笑。张肃绡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想笑就笑,在我面前还绷着干嘛?你磨牙我都听过不下十种版本了,对了明天找个牙医给你看看,是不是长虫了!”
顾川瞪着拍开了他的手,“少胡说。”
张肃绡表情很真切,“少否认了,这事情也就我知道,你还做梦训我来着,前言不搭后语的,睡着睡着就听见一阵骂,别的听不清,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倒是字正腔圆。”
顾川想反手一掌,却被张肃绡早有防范,退了一步躲开,“恼羞成怒干嘛!”盯着顾川有些气红了的脸,“不是挺可爱的。”
顾川本来语言攻击值就不如张肃绡三分之一,现在又是武力值最低处,只得在床上做挺尸状,只是心里计划着,能活动自如了非得缝了张肃绡的嘴巴。
等张肃绡把顾川全身上下都一一刷新了,也闹腾了许久了,张肃绡看着顾川又要昏昏欲睡的样子,放心了,能吃能睡的,也是健康的。
第二天确定顾川没有大的检查要做,精神也好,就赶着时间去了望平那边,开车停到博物馆楼下,看着这场景就知道事情好办了。武警一字排开,门口分成两路站着,可能是气氛过于肃穆,并没有多少游客在里面,张肃绡拿出证件登记好就走了进去。
半路和邱雨打了电话,这时候支着薇薇在门口等他。薇薇见张肃绡来了,赶紧跑过去,小声地说道,“老头子,现在专家给出的结论,就金饼这里,有半数都是赝品,被人掉包了,现在所有相关人员都被控制住了。”
张肃绡点了点头,“大鱼呢?”
薇薇接着说到,“博物馆馆长正紧急协调把市级博物馆展列的几块金饼调回来,邱哥跟着去了,不过专家组正在排查别的东西,估计被动手脚的东西不少,这边也在核责,阵仗挺大的,叶局也在里面,我刚接了我妈电话,我爸那边好像也有动静的,望平市市长也来了。”
张肃绡点了点头,看来比他意料到的还要超出很多,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薇薇,“那我就不必要进去了,你要想看热闹就在这边候着,顺便帮叶局处理处理事情。”
薇薇目瞪口呆,这都要进门了,怎么还不管了,这路上几小时的功夫不都白费了!
张肃绡说道,“我负责的只是一个杀人案,又不是贪污案,再说这级别的事情也轮不上我们,这边水落石出了,我们那边才好结案。”
薇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看着张肃绡无比潇洒的又走了出去。
张肃绡给邱雨打了电话,简单交代了一番,赶回了金安。和张叔他们开了个紧急会议。
“现在等邱雨那边出结果,我们这边也就差不多了,不过也不能坐以待毙,看着办吧!能找出什么直接证据当然最好。”对了,吴献的那把匕首有什么线索没有?
张叔说道,“拿给一些人看了,都说不好,不过能确定的是,这把匕首也是一把老东西,锻造工艺复杂,还有根据你传回来的顾川伤口和钱强伤口进行比对,确实吻合,而且,在布包上确实有钱强的DNA,而且,匕首除了吴献的指纹,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张肃绡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看来,很可能吴献参与了汉墓的挖掘,还在非法偷盗文物这里面占据着重要的原因。”
齐树云提到,“对了,我这边查顾川被挟持那晚的行车记录,发现半夜车子意外的饶了一段路,还有几小时的停留,根据留在吴献身上的钥匙来看,他一定去了什么秘密的地方,或是拿了什么东西,或是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夜间太黑,再加上监控不全,并没有找到吴献的行踪。”
张肃绡猜测着说道,“如果金饼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或是吴献这里,或是暗中的人手里,那么吴献的目的一定是拿回这两块金饼,所以吴献身上一定还会有更重要的线索。”
商景云猜测道,“会不会博物馆被掉包的东西都在吴献这里?”
张叔说,“不一定,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张肃绡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从这个方面入手吧!大树和小商继续摸排,看能不能找到吴献的秘密住所,他一定有另外一重身份,让他在暗地里做了二十多年。”
商景云突然提到,“那这个张伟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陷入了深思,确实,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吴献千方百计要捞出来的人。
商景云接着说道,“会不会是吴献出了什么事,所以急急忙忙要带张伟逃走?”
“主要是,这个吴献究竟是谁?”张肃绡敲了敲桌子。
☆、就是谋杀
会议开完,张肃绡回了家,把在医院换洗的衣服洗了晒了,把家里已经坏了的水果蔬菜处理了,给花花草草浇了水,又携着大包小包赶回医院。
除了开始几天的状况外,顾川身体倒是慢慢的好起来,这件案子算是搁置了,张肃绡也闲了下来,至多处理几分文件,打打报告,别的倒是不用太担心,博物馆那边已经不需要他来担心了,就看邱雨的发挥了,于是顾川被照顾的很好。
住了一周,基本情况都稳定了,扭伤擦伤也都差不多了,就骨折的脚腕还吊在那里,于是顾川就被张肃绡搬回了金安。
一辆车全部搞定,张肃绡开着车,看着身边的顾川,脸色还好,刚打完点滴,整个人有点昏昏欲睡,“还行吧?”
顾川摇摇头,“走吧。”
“到家还要两个多小时,你困就先睡睡。”
顾川点了点头,“不去医院了。”
张肃绡无奈的看向他,“不去医院,你这腿怎么办?腰上的刀口每天还要上药!还有点滴!您可别指望我十项全能!”
顾川白了他一眼,“约医生来家里吧!住医院不舒服。”
张肃绡想到这层,也就同意了,“行吧,我晚些去找找。”说着从后座拿出毯子,“准备了毛毯的,捂着别感冒了。”
顾川动手把座椅调低了,躺倒,然后拉上毛毯,看着给他掩边角的张肃绡说道,“到时候把医药费打给你。”
张肃绡不满的抬起头,看着顾川,“什么意思?”
顾川有些莫名其妙,“莲级这边的住院费啊!”
张肃绡用手拍了他的额头一下,突然又觉得失落,“顾川,我是真来不着暗的,你死活给我一个话,别这样拖着,活了几十年也就这会儿没安全感,咱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同意?拒绝?”
顾川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看到张肃绡一脸认真加无奈,心里也是一震,半晌没说出来话。
张肃绡感觉到顾川的迟疑,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当初我就是觉得你挺神秘的吧?也不是,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可能是一见钟情那一类的,就这么赖上你了,但我是真心的,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日子,总不能活到三十岁还没有个奔头吧?那你呢?你怎么想的?”张肃绡回头看着顾川。
顾川看向了车窗。一阵静默。
张肃绡叹了口气,“算了,你刚出院,等你好了再说吧!”
张肃绡发动车子,开了出去,顾及到一边的顾川,并没有开多快。尽量稳着来。
顾川看着车顶,想着开了口,“好像已经习惯了。”
张肃绡疑惑的问道,“什么?”
顾川看着张肃绡侧脸,确实在逃避,也确实在沉溺。可能在张肃绡脑经转过来之前自己就知道这里面的情感,倒是摊开来就退却了。
“你那点工资够我这么折腾?”
张肃绡笑着看向顾川,“一辈子就让你折腾这一次!还是好好的,我多给你买几瓶古龙水都好,至少只是肉痛一下,你这样子,我就真真实实的心痛。”
顾川看向别处,“老了没人养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可是想太多都是要变化的,“那些老了再说,不老了你怎么知道我养不动你?再说了,就我两这健康的体魄,估计八十岁了还能抓贼。”
顾川突然想到两老头大街上逮着小偷打的样子,也笑了,挺好的。
张肃绡空出手去握住顾川的左手,“这样就好了。”
顾川赶紧拿了回来,训斥道“好好开车!我睡了。”
“睡吧!”
说睡还真是睡得挺沉,张肃绡停好车了,顾川还没醒,他一愣,赶紧拍了拍顾川,“顾川,顾川!没事吧?”
顾川醒了过来,张肃绡忙的下了车,拉开车门,把他座位调上来,顾川迷茫里看了看四周,“就到了。”
张肃绡见他没事,吊起来的心放了回去,“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又要把你送回去了。来吧我先把你背进去,车里的东西等会再来收拾。”
张肃绡把打了石膏的腿移了出来,然后拖着蹲在顾川眼前,顾川不能动只得勾住张肃绡的肩膀,“别把我摔了。”
张肃绡笑道,“这倒还不至于,当年负重跑我也是能背30公斤跑15公里的。”
顾川没说话,到了门口,张肃绡说道,“钥匙在我右边口袋,你来开门。”
顾川掏出钥匙开了门,张肃绡也没管换鞋子,把顾川轻放到沙发上,然后那过一把椅子,扯了几个靠枕垫着让顾川把脚落在上面。
顾川拍开张肃绡的手,自己调整,“行了,我自己来,你先把东西拿进来,车也还没锁的。”
张肃绡把大包小包搬进屋,然后该洗的放洗衣机里,该进柜子的放柜子。
顾川看着他满房间转悠,越来越口渴,只是张肃绡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又行动不便,“诶,那个,你给我倒杯水先!”
张肃绡听见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鞋子,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走近,看见顾川伸过来的手,又收了回去。
顾川直瞪着他。
张肃绡笑着说道,“不能白给你当佣人吧?想想怎么报答我?”
顾川反问道,“住了五六个月了,你给了房租吗?”
张肃绡无所谓,“那个没问题,等会把工资卡给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