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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深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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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洛昙深来说,澡洗一半水凉了,这简直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单於蜚之前告诉他热水器有问题,不想被冷水浇头就洗快点,他也没当回事,结果刚往身上抹好香皂,正在思考这香皂是什么味儿,就被冰了个激灵。
  老房子浴室小,根本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单家也没有大浴巾,就一块洗脸帕,连腰都围不住。
  洛昙深开门的时候有些纠结。
  倒不是怕被看见裸体,只是觉得眼下这情况有些丢脸。
  于是暂时只开了一条缝,还在里面拽着把手。
  “热水和盆子我放外面。”单於蜚没有偷看他的意思,“你不想着凉的话,就动作快一些。”
  “哦。”洛昙深将盆子挪进去,倒热水的时候又喊了起来。
  单於蜚刚关掉灶上的火,闻声看去,见浴室的门半开着,热气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烫啊!”洛昙深从来没干过一边兑水一边冲澡的事,热水倒下去,冷水没加够,洗脸帕进去一搅,手都给烫红了。而浴室里没有浴霸,手上热身上冷,还浑身的香皂沫子,他急着冲干净,连忙加凉水,不料这一下又加多了。
  他站起来,打了个寒战,正想就这么冲冲得了,身后就传来些许动静。
  单於蜚站在门口,几乎将他当成了透明人,“让一下。”
  他吓一跳,“你!”
  话音未落,刚烧开的水已经倒进盆里。
  “温度适中。”单於蜚不看他,“快洗。”
  “你什么时候开的门?”他背对浴室门蹲下,用洗脸帕兜起水,极不熟练地往身上浇。
  “是你刚才忘了关。”单於蜚说完就提着空温水瓶走了。
  “你干嘛去?”洛昙深喊。
  “烧水。”单於蜚用灼热的水壶接水,冷热相遇,“嗤”一声响。
  洛昙深不解,“还烧啊?”
  单於蜚说:“不然不够你用。”
  洛昙深动作一滞,难得地感到几分不好意思。
  在用光了六壶热水后,洛昙深终于从浴室钻了出来,身上穿的是单於蜚的T恤和短裤。
  热水器休息了一阵,勉强又能工作了,单於蜚赶着冲完,回到卧室时见洛昙深已经将取暖器从单山海卧室搬过来,正毫不客气地抱膝坐在床上,眯着眼懒洋洋地烤火。
  取暖器的橘红光芒映在洛昙深脸上,单於蜚再一次觉得他像只猫。
  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洛昙深睁开眼,抱怨道:“你这床真冷,还硬。上次我来时是秋天,现在都入冬了,你还不用电热毯?”
  其实他自己也没用过电热毯,家里恒温,根本用不着电热毯这种小物件儿。
  但他知道,这座城市里的大多数家庭,一到秋冬,就离不开电热毯。
  “没有。”单於蜚坐在桌边擦头发,回答得十分简洁。
  “我送你吧。”洛昙深晃着脚丫子,霸占着取暖器。虽然刚才热水澡洗得不舒服,但这会儿却被热气烘得浑身发软。
  “不用。”单於蜚说。
  “那我给爷爷买。老人家过冬特别紧要,这次出院之后,不能再感冒了。”
  “他那屋有。”
  想献殷勤却老是碰钉子,洛昙深暗自瘪嘴。
  没人说话时,房间里就只剩下毛巾擦拭头发的细小声响。
  “单於蜚。”洛昙深突然道,“我今天在医院很……很狼狈是不是?”
  单於蜚放下毛巾,“谁在医院都狼狈。”
  洛昙深抿唇,“你不必跑来接住我。”
  “我看到了。”单於蜚轻声道。
  洛昙深将小腿抱得更紧,脸很烫,不知是心潮掀起的温度,还是被取暖器给吹的。
  我看到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所以我不能置之不理。
  “医院每天那么多人晕倒摔跤,如果不是我,你也会冲过去扶吗?”洛昙深问。
  单於蜚抬眼,目光不明,“冲过去?”
  “你一定是冲过来的。”
  “你看到了?”
  洛昙深摇头,“起码当时你不在我近处,否则我一定能看到。”
  单於蜚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起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挂毛巾。”
  “因为晕倒的人是我,你才冲过来。”洛昙深说,“因为想来你家的人是我,你才没有拒绝。”
  单於蜚落在墙上的影子顿住。
  “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也在意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松口?”
  “你想错了。”
  “我没有!”洛昙深嗓子一提,“我们已经睡过了。”
  单於蜚回到卧室门边,一言不发。
  “你别这么看着我。”洛昙深笑了笑,“勾起我的欲望。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怎么喜欢压抑自己。”
  “早些睡吧。”单於蜚说。
  “你不睡?”
  “我去隔壁房。”
  洛昙深连忙下床,没踩着拖鞋,索性赤脚拦住单於蜚,“你得和我睡。”
  单於蜚胸口略一起伏,似乎是默默叹了口气,“把鞋穿上。”
  屋里唯一的热源就是取暖器,洛昙深受不住地板的凉,赶紧回到床上,近乎挑衅地看着单於蜚,“你怕了?”
  单於蜚不理。
  “我那天弄疼你了?”洛昙深撑着下巴笑,“应该不会,不然第二天你怎么还没事人一样去上班?我给你找来棉絮垫着,你也不坐。”
  单於蜚面无表情,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
  洛昙深拍了拍床,“来吧,你不是没有感觉,你就是……害臊。放心吧,那天是怎么样的,我们今天也怎么来。我醉着都不耽误功夫,更别说现在清醒着。”
  单於蜚终于出声,“那天怎么来,今天也怎么来?”
  洛昙深眉眼弯出诱惑人的幅度,“动心了?”
  单於蜚走到床边,伸手,勾住洛昙深的下巴。
  洛昙深气息近乎本能地一紧。
  单於蜚说:“你确定,要像那天一样?”


第41章 
  屋里冷,洛昙深短袖短裤不扛冻,被子被他当做披风裹在身上,光着的脚被取暖器烘得发红,眼里闪着一片明亮的光。
  单於蜚突然欺身,将被子扯开,身子一伏,将他罩进阴影里。
  要求分明是他提出来的,此时此刻,他却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单於蜚比他高,这么一压下来,气势顿生,而他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条件反射地往后仰,手肘勉强支在身体两侧。
  单於蜚的眼神比平时更沉更深,好似有无数隐藏压抑的情绪正在其中无声尖啸。
  他盯着那双眼,不由自主被吸引,连同心跳也喧闹了几分。
  单於蜚伸出手,像刚才那样勾住他的下巴。
  他看见单於蜚的脸越来越近,直至呼吸交缠,鼻尖相触。
  他不喜欢这种接吻姿势,太被动了。
  从来都是他捏住别人的下巴,俯身吻下去,还没有谁像今日这样压制着他,向他索吻。
  “单……”本能地想要推拒,可手还没有抵住单於蜚胸膛,就被有力地捉住,下一秒,气息被堪堪堵住。
  他蓦地睁大双眼,呼吸凝滞,心脏发疯一般在胸中跃动。
  单於蜚并没有立即闯入他的领地,他却感到周围平白生出一阵强悍的气场。这气场令他腿上的筋肉不受控制地轻抽,下腹深处蹿起一股股热息。
  而他被单於蜚捉住的手,竟然抽不回来。
  片刻,单於蜚撑起身子,近距离地看着他。他趁机调整呼吸,窘迫地发现自己胸口起伏得异常厉害,脸颊也灼灼发烫。
  单於蜚的视线似乎具化成了一支细而柔软的笔,正在描摹他脸上的每一处线条。
  他无意识地紧抿住唇,美人沟不经意地收紧,锁骨因为呼吸的缘故而格外突出,将宽松的T恤撑了起来。
  单於蜚的眼角眉梢没有一丝笑意,有的是一种他无法看懂的东西。他有些慌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鉴枢,自己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单於蜚。”他徒劳地挣了两下,皱着双眉,发现对方加重了禁锢的力道,只得以商量的口吻道:“你别压着我,躺下来行吗?”
  单於蜚像是没听懂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取暖器散发的橘红色光芒都因为时间的错乱而变得扭曲。
  单於蜚再次伏下来,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的喉结干涩地颤动,膝盖本能地支起。
  单於蜚躲过这次并非蓄意的袭击,右手拽住他的裤沿,不由分说退了下去。
  “你!”他浑身都绷紧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单於蜚。
  “是你说,那天怎么来,今天也怎么来。”单於蜚的嗓音与眼神一般深沉而克制,像是不带任何情绪,又像混淆着所有情绪。
  如沉默的星空,与无澜的大海。
  他沉溺其中,忘了应该挣扎。
  某一瞬间,他瞳中的光亮到最盛,几乎要叫出声来,可声音融进温柔的吻里,像春风化作雨一般消弭无踪。
  他闭上眼,不敢目睹正在经历的一切。
  那日梦里的感觉终于重现,每一次碰触,每一缕近在咫尺的呼吸,都与那个醉酒的夜晚一模一样。
  当被揽入怀中时,他彻底放弃了思考,将身体交予热潮,交予欲望,交予沸腾。
  交予单於蜚。
  原来那天与自己想象的全然不同。
  原来梦里是这番景象。
  外面传来水声与热水器的轰鸣,洛昙深痴痴地躺在床上。T恤还在,只是衣摆已经被拉到胸口以上,短裤掉在床下,被他当做披风的被子正挤在床尾,盖着他的脚趾头。
  可他并不觉得冷,反倒是灼热难耐。
  他缓缓偏过头,眯眼看着默默发热的取暖器,想将它关掉,身子却跟被施了法似的动弹不得。
  单於蜚端着一盆热水进屋,热水里浸着一条毛巾。
  在听到单於蜚渐近的脚步声时,他就已经闭上眼,头偏向里侧,动也不动地装死。
  装死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但此时,他无法面对单於蜚,更无法面对自己。
  下方传来温湿的触感,他背脊麻酥得像过了一股电。
  即便主观意识想要装死,身体的各个部位却万分诚实。他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捏成拳头,足弓与脚趾都绷着,腹肌像蓄满了力量,全挺了起来,胸口不停起伏,喉结也在不安分地震动。
  单於蜚却视若无睹,什么都没说,清理完毕之后,又端起盆子离开。
  整个过程,卧室里安静得像上演了一场无声电影。
  他挪到床边,捡起短裤,正要套上时听见卫生间的门被锁上。他提裤子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想要听到一星半点动静。
  刚才,他已经感觉到了单於蜚的反应。
  卫生间的门许久没有打开,他听到一些隐约的喘息,刚刚退温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赶紧关掉取暖器,抖开床尾的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一阵,单於蜚回来,拿出柜子里的备用被子。
  他明知自己应该继续装死,将这一夜糊弄过去,明天一早再好好想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却突然开了口,“你就睡这儿。”
  单於蜚停下脚步。
  “你就睡这儿。”他固执又有些委屈地说:“我冷,你得抱着我。”
  单於蜚将被子放在床上,关上卧室的门。
  他感到身后陷下去了一块,知道是单於蜚躺上来了。
  动作再一次快于思考,他转了个身,贴在单於蜚怀里。
  屋里漆黑一片,他报复似的捉着单於蜚的手,就像单於蜚不久前捉着他一样。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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