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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下次会当心的。这次是我不对,害三哥替我担心。”
“知道就好。”
“嘿嘿。”
冰敷的止疼消肿效用真的不错,再加上祁彬的细心呵护,祁菁很快便感觉伤口不再那么痛,外观也好了许多。
祁彬要替祁菁上药包扎,被祁菁拒绝。包扎的伤口太过招摇,多有不便。祁彬拗不过祁菁,也不便再做坚持。他知道祁菁自是有自己的道理。
事毕,祁菁又在祁彬这里蹭了几杯茶吃,连带着晚膳也一起用了。直到戌时时分,祁菁才离开广孝宫,慢悠悠的回她的东宫去。
30
次日大早,祁菁去上阳宫给骁皇请安,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向这边来的祁宏、祁晔和祁振三人。
那三人也看见了祁菁,尤其是祁宏,看见祁菁之时,表情很不自然。祁菁无视这些,端着笑脸迎上前去。与三人打过招呼,祁菁转眼看祁宏,故作疑惑道,“大哥,你怎地这样看着本太子?可是本太子脸上生了赃物?”说着,祁菁特地抓起衣袖蹭了蹭脸,抬起头,“大哥,这回可净了?”
祁菁表情真挚,怎么看也不像是作假的。祁宏皱眉瞅着她,有些不懂了,她难道已忘记昨日之事?怎么可能?就算这个四弟平日里娇憨可爱,无甚心机,也不至于这么健忘吧。
祁宏脑子里憋了大堆的想法,眯着眸子开始细细的打量祁菁。祁菁一副无辜的样子,配合祁宏的目光,也开始低头疑惑的打量起自己来,就好像她当真不知祁宏为何要看她一般。
旁边祁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也是疑惑,随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望着祁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揶揄。三人之中,只有祁晔一直垂眸浅笑,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了。说真的,他很期待。
“大哥,到底怎么了?”祁菁眨着水润大眼,继续伴着无辜。
祁宏还未及答话,身旁的祁振便笑着撞了撞他的手肘,一副‘他知道’的神情望着祁菁,“哪里有什么赃物,大哥分明就是在妒忌太子相貌比他生得好看。”
祁振话才出口,祁宏立刻黑了脸,转脸冲着祁振吼道,“老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昨夜祁宏一夜无眠,纠结于祁菁手上的伤。
只要一想起祁菁手上的烫伤,祁宏便又恨又怕又无奈。怕的当然是祁菁在骁皇面前告状,牵扯出王晗昱的事儿来,到时候他必定会受罚。
恨的是昨儿个王晗昱的事儿被他府中如今正当宠的小妾听了去,当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给他演了个全套,将本就心情郁闷的祁宏给烦了个彻底。于是乎,祁宏便顺了那小妾的意,她不是要寻死么?祁宏索性吩咐管家将她和她的那根白绫一并给脱了下去,眼不见为净。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可是,虽说对祁菁手上的伤祁宏是又恨又怕,但他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他只能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到最后还是祁晔宽了他的心,告诉他,一切有他在。这七个兄弟之中,还是这个二弟对他好啊。不像那个老五,说话都不经大脑的~看着祁宏面露窘态,祁菁心里舒坦了。
要说这次,祁晔倒是真真冤枉了祁菁,祁菁并没有想耍什么花招,只是昨日的烫手之事,她忘不了,于是就想着埋汰她这个大哥几句。碍于与祁晔的交易,在没有见到王晗昱之前,现下祁菁是不会动祁宏的。不过长长嘴上的威风倒是可以。
说到这儿,这五弟倒是个上道儿的。只可惜做了祁晔的心腹。
31
上阳宫外,几人又一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祁晔落后祁宏和祁振几步,经过祁菁身边时,拉起她一直藏在袖子底下的左手,一瞧之下便蹙起了眉,压低声音道,“我昨儿个派人拿给你的药你没用。”祁晔说得肯定,因为祁菁若是涂了他给的药膏,这手伤今日决计不会仍旧这么严重。
药膏?药膏都被她扔掉了要怎么用?
“是啊,我没用。”祁菁若无其事的抽回手,“让二皇兄挂心了。”祁菁这下才知晓,原来昨夜半夏拿给她的那瓶药膏是祁晔派人送去的。许是因祁晔派去的人表达不清,半夏那丫头将药膏拿给她时,竟说有个小太监将药膏塞给她转身便跑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就算祁菁早知道药膏是祁晔送来的,也一样不会用,一样会让半夏拿出去扔掉。
有一句古语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这吃堑的人是祁菁?吃过一次膏药上的亏就已经够了,祁菁绝对不会给旁人第二次机会。
再者这祁晔给她送膏药即便不是如祁佑上次那样,心思也决计不会单纯。他只不过想使祁菁的手伤加速好转,以至于对祁宏构不成威胁。
是以若一定要将祁晔此举定义为关心,他要关心的对象,也不会是她。
祁晔俯视着身侧的祁菁,凤眸微眯,轻易看穿她的心思,随即唇边掀起一抹讽笑,“祁菁,你在怕什么?”
“也没什么啊。”祁菁嘟了嘟嘴,低头重新将那只伤手裹进衣袖中,面上仍旧是那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轻易相信别人,那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二皇兄,本太子说得对否?”
语罢,祁菁忽地抬起眼,定定的望着祁晔,一双水润明眸内射出来的光,似乎是真心的诚挚光芒,“二哥,我能相信你么?”
面对祁菁的‘疑问’,祁晔眸光闪了下,“或许……不能。”
“那就是了。”祁菁笑了,丝毫不意外祁晔的答案,转身瞧瞧身后已走远的祁宏和祁振,祁振还不时的转身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祁菁转回身,冲祁晔说道,“好了二皇兄,东宫还有事,本太子就先行一步。”说到此,祁菁顿了下,倾身上前,故意压低声音道,“二皇兄可别忘了你与本太子的交易。今日日落之前,若是见不到王晗昱,本太子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语罢,祁菁笑着抬手替祁晔抚平微皱的衣襟,十足的兄友弟恭。末了,祁菁意味深远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你为何一定要他?”祁晔的问话紧跟祁菁离去的脚步,“你要他,只是为了他的兄长王显明,还是……祁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祁晔昨日特地派人去查了王晗昱,一查之下,才知道王晗昱还有个兄长,如今是祁佑的老师。稍加推敲,祁晔便能想通祁菁做法的意义。
祁菁闻言脚下顿住,回身,“多谢二哥提醒,只是这一点,就不劳二哥费心了。”祁菁冲祁晔点了下头,再不做停留,转身,扬长而去。
32
祁晔果然信守承诺,申时刚过,便将王晗昱送到了东宫。
待见到一身青衣的王晗昱时,祁菁甚为满意。
想起自己昨日因向祁宏开口讨要王晗昱而惹得祁宏发怒,从而使她受伤。这会子祁菁着实佩服起祁晔的口才来,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法子说服祁宏的,总之一定分外有趣。
33
王晗昱虽然人已在东宫,但是他看向祁菁的眸光中仍旧充满警惕。
因为在王晗昱眼中,祁菁跟祁宏无甚差别,甚至还不如祁宏。祁宏最起码会给他一定的自由,而现在呢?这座富丽堂皇的东宫便是他的常住之所。
以后如去碧月阁那等卑微的‘自由’,也是没有了。
王晗昱愈想愈觉难受,愈忧伤自己的未来竟是如此无妄!
作者有话要说:
☆、满足
34
正元二十一年的第一场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这几日夜间雪停时尤为寒冷,即便是半夏给火盆里添足了碳,为祁菁多加了几床棉被,仍旧抵挡不住严寒入侵。
祁菁身子骨到底硬气,虽说觉得冷些,倒也还扛得住。但有的弱气的,还不等大雪在院子里落住,就已经害上病了……
清晨祁菁于睡梦之中还未醒来,只觉得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更是无孔不入的窜进了她藏在被子底下的脖子。祁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梦还未终结,就不得不醒来。
祁菁睁眼往门口看了过去,原是半夏那丫头端着洗漱用具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虽被搅了好梦,祁菁也不能乱发脾气不是?摇摇脑袋甩掉脑中的困意,祁菁一咬牙,裹紧被子从软榻上坐起。
冬日起床总是很艰难,纵是皇子也不例外。
“隔壁的可醒了?”
祁菁下巴粘着被子,眯缝着眼瞧着半夏将手中器具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她身边,巧手拉上她的被子,佯嗔道,“晗昱公子早就起了,才不像殿下呢。都这么大了还赖床。”
半夏在东宫的宫人里算是个有地位的,就是张启顺,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不为别的,半夏与祁菁虽名为主仆,但祁菁这些年来对半夏却是极好的。除了张启顺,东宫哪个宫人,不把半夏当半个太子妃来看待?而张启顺是个知道内幕的,他清楚,与他相比,半夏才是祁菁的心腹。
半夏拉祁菁的被子,要替她更衣。祁菁却扭捏着不松手,冬日的被窝可是分外温暖的所在。“那他药喝了么?”祁菁口中的‘他’,指的是王晗昱。
半夏拗不过祁菁,泄气的松开手,换了中方法叫祁菁起床,只听半夏道,“药倒是喝了,可是人现在却在院子里发呆呢。哎……这冰天雪地的……殿下可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不去看看?”
“在院子里……他那样站着多久了?”果如半夏所料,祁菁听罢眉头便皱了起来,“他这人最不会照顾自己了,这病还没好,怎就……”
话说一半,祁菁连忙从床上翻下地,倒是把坐在床边的半夏给唬了一跳,赶忙拿起叠放在床头的衣物,展开,给祁菁披上,“殿下,小心着凉。”
祁菁也等不及半夏服侍,抬手拉过衣带自己系上,又走到桌边洗漱一番,随意披了件前日小八送来的狐狸毛的氅子,又夹起一件兔毛的,急急火火出了寝殿。
祁菁一番动作快速简捷,与前一刻的扭捏简直判若两人。半夏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叹息:哎~自从两个月前那位晗昱公子住进东宫,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殿下也是个懂得照顾人的……
院子里一派银装素裹,常有人来去的小道儿上雪已被踩实了,看起来亮晶晶的,却不甚干净。然而,却有些去处是没人去的,那些地方已积下了厚厚的白雪。
平静。圣洁。透明。令人不忍靠近。
就如同现下驻足在阶前的王晗昱……
今日的王晗昱,着了一袭白色的袍子,整件袍子除了腰间系的带子上,挂着一件羊脂玉的玉佩外,并无其他配饰。但正是如此素雅的袍子,倒将王晗昱的俊秀,衬托得更是多了几分仙气。
除外下垂及腰的乌发,明眸皓齿,王晗昱周身的色泽都很淡,很薄。他的唇色很淡,唇形很薄,肤色有些苍白得近乎透明,身型更是连细瘦的祁菁也不及。
若不是他那高挑的个头,佯说他是女扮男装,大概也定会有人信吧。
祁菁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待如现在这样近如咫尺,却停下了。此时的王晗昱正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台阶上,微仰头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整个人周身凝着一股惆怅意味。
祁菁知道他在想什么。
轻叹一声,祁菁走上前,将叠在手臂上的大氅取下,披上身前人的肩。
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厚重,王晗昱身体一颤,迟缓回眸,待看到来人是祁菁时,眸子里丝毫波澜也无,又转回头去,望进那无边大雪。
祁菁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着恼,走下台阶绕到王晗昱身前,替他将身上的大氅系牢。“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身体不好偏还不知爱惜自己。上次是风寒,下次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