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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炫青并未理她,看见地上的一滩鲜血之后,眉宇深锁,“怎么会这样?”风炫青问,声音中有冷硬霸气。
那产婆一哆嗦,自知风炫青是在问她,忙不迭的回答,“回老爷的话,夫人……夫人大出血……哎呦~老爷,不可啊!”
产婆的话还未完,风炫青面色一变,抬手拨开产婆,快步转到屏风后,这里有比方才更加浓重的血气,床上的女人狼狈不堪,发丝粘在额上,气若游丝,风炫青心里一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祈菁。
她面色不善,口唇苍白,身体陷入床内,明明丰满的身形此刻看起来却瘦弱无比,似乎堪不起任何重压,一碰就会碎。
“菁儿。”风炫青脚下不由得放轻,在祈菁床侧蹲下,柔声唤道。
听到响动,祈菁的眼帘掀了掀,那眼皮儿似乎很重,祈菁最终未看到风炫青,只是凭着声音握上风炫青的手,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喜,她冲着风炫青唤道,“祈烨。”
风炫青未答话,手却反握了祈菁,紧紧未松开。
得不到回答,祈菁似乎并不满足,复问道,“祈烨,祈烨,是你来了吗?”
“……嗯,是我,我回来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活着将孩子生下来。你一定要记得,我还在等着你。”
风炫青执起祈菁的手放在唇边,轻叹一声,唇角牵出的是无奈与苦涩,他喃喃道,“是啊,你一定要记得,我还爱着你。一直爱你……”
被这样安抚,祈菁和腹中孩儿似乎都得到了鼓励,一股较之前更加强烈的剧痛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袭向祈菁下腹,祈菁不由得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哀鸣,紧攥桩祈烨’的手,使出全身的劲力:是啊,祈烨还在等着她,她要活着生下这个孩子,孩子要活着,她,也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祈菁使出全身劲力配合着那股剧痛,随着时间推移,剧痛亦在下移,‘祈烨’一直不断的在她耳边诉说着什么,她完全听不清,心中却早不似方才那般恐惧。
身下稳婆们的动作依旧,时不时会有高喊,“夫人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夫人用力!已经可以看到头了!”
“哇!……”
听到这声天籁之时祈菁整个人已经虚脱,“孩子,孩子……”祈菁最后呢喃了两声,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风炫青握着祈菁的手,没有去看稳婆殷勤抱过来的婴儿一眼。那个婴儿其实与他无关,他在乎的仅仅只是祈菁。
可这些稳婆并不知情,一心以为这孩子是风炫青的,仍旧殷勤的凑过去,“老爷,看看吧,虽说是个小姐,但这小脸儿生得可俊了,跟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稳婆的这句话成功吸引了风炫青的注意,风炫青缓缓转过头,稳婆便颇有颜色的将怀中婴儿递到风炫青面前。
风炫青并没有接,仍是牢牢握着祈菁的手,只是静静的望着稳婆怀中女婴的脸。
那孩子眼睛尚未睁开,一张小脸儿皱巴巴的,哪里与祈菁相像了?而且哭声不止,风炫青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许是因了稳婆的那句话,他还是将那女婴抱了过来。
女婴入怀,哭声竟渐渐消去,转而在风炫青怀里沉沉睡去。稳婆们惊叹,这孩子与风炫青极其相合,怕是此刻说他们不是父女都不会有人相信。
“老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风炫青摇头,并不打算解释他与祈菁以及怀中女婴的关系,“等她娘醒了再说吧。”风炫青伸出一只手指摸了摸女婴的下巴壳,这团东西红彤彤的,不过皮肤却细嫩得紧。女婴的嘴巴鼓了鼓,还确实与祈菁有那么几分像了。
祈菁和金铭雪同时失踪!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祈烨心头一跳,一整夜心神不宁,如今得到印证。祈菁失踪,一时间令祈烨乱了阵脚。
要知道祈菁腹中胎儿再经不起波折,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乱子,很有可能孩子连同祈菁都会有危险。
要不是祈彬等人在旁阻拦,祈烨怕是此刻已经在回江州的路上了。他要去找祈菁,若是祈菁出事,他祈烨根本不会独活,到那时复国还有何意义?
昨晚那封威胁信上并未提及祈菁,祈烨如今不敢肯定抓金铭雪与祈菁的是否为同一人,却也不敢再贸然进兵。
一个金铭雪祈烨尚可冷静对待,可是祈菁却不同,此刻祈烨能深刻体会到祁宏心中想法,若是让他用皇帝的位子换回祈菁,他亦甘愿。
然而问题是,如今的祈烨有力使不出。
祈烨想了想,又与祈彬合计了一下,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摸不清对方底细,只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候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对方的目的在于叫他们退兵,想必不会动金铭雪和祈菁。动了她们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于是祈烨命人拿来昨晚送来那封威胁信的信鸽,在字条上匆匆写了几个字,捆扎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放飞。
莫动她们,有事可以商量。
这是缓兵之计,祈烨虽已知祈菁应该无事,却仍旧忍不住担忧。
祈菁这一昏睡便睡了足有三个时辰,昨夜折腾了一夜,她身心俱疲。
祈菁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房里没有点灯,一切事物上好似都笼着一层朦胧光晕,祈菁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里是哪?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祈菁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身体动了动,身下传来剧痛感,随之一切记忆回归祈菁脑海。
孩子!对了!她的孩子呢?!
祈菁惊慌之下眼睛猛地圆睁,“孩子!我的孩子!”
听见响动,坐在一旁逗弄孩子的风炫青看了过去,见祈菁醒来,面上一喜,“菁儿,你醒了。”
风炫青走过去,在祈菁床边坐下来,将孩子递到祈菁能看到的地方,“这便是你的孩子,是个女孩。”
看见风炫青,祈菁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昨夜的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她只记得那痛楚,简直比死掉还难受,如今想起祈菁都觉后怕。
祈菁眼中只有那小巧的女婴,小鼻子小眼睛的,祈菁看着只觉心中欢喜,这孩子可是她用命换来的,折磨了她这许多日……
“让我抱抱吧。”
“嗯。”风炫青小心翼翼的将女婴递到祈菁怀中,并将她与婴孩一同裹进被中,以免受凉。“菁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坐在祈菁床边,静静的望着她和孩子,风炫青觉得再没有这样的幸福了,即使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这一刻风炫青几乎在想,如果祈菁能一辈子这样呆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思楠,就叫祁思楠吧。”祈菁抱着孩子,眼中是浸着母爱的温柔。
怀这个孩子的那段时光,是祈菁这一辈子最辛苦的时光,她要记住那份苦难,‘楠’与‘难’谐音,所以,祈菁老早便想出了这个名字。
“祁思楠,祈烨想必也会喜欢的吧。”祈菁摸了摸思楠的小嫩脸,谁知原本熟睡的小思楠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弄得祈菁措手不及。
风炫青见状,慌忙从祈菁怀里将孩子抱回来,轻哄了两下,小思楠竟不哭了,腻在风炫青怀里又睡着了。
祈菁看得惊诧不已,风炫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声,道,“也许是因为这孩子从出生起就一直是我抱着的,突然换了个人,她还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风炫青一边哄着祁思楠,任由祁思楠在睡梦中抓着他的手指往嘴里送,复又道,“我想她可能是饿了,菁儿你……要不要喂她?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外面有我请来的乳母……”
“谁说我不愿意了?”看着风炫青的样子,祈菁只觉得好笑,脸颊飘过两朵红晕,“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喂她,能不能喂她……”
祈菁初为人母,这些事她又如何省得?风炫青也知祈菁话中深意,脸上愈发不自然,“那我出去叫乳娘进来。”
风炫青抱着祁思楠出去,祈菁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昨夜她以为祈烨陪在她身边,果然只是幻觉啊。
祈烨,你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我回来了,毕业考试终于结束了,我的《皇兄》也临近尾声,大概还有几章的长度。祈菁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啊。
我决定写一篇新文,现代的,还是跟伦理搭边儿的,已经列了大纲,呵呵。这次我不会再裸奔了,裸奔党真的好辛苦哦,跟着裸奔人士的读者也一样很辛苦吧,唉,停更的时候我总是很愧疚…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质量有的时候很难保证啊…
我要先写完《皇兄》,至于新文要在线下攒够了文,再发上来…
☆、95第95章
却说那金铭雪自昏睡中醒来,瞧着周遭情形,便知自己是被绑架了。
绑匪对她看来不错,给她独立的一间屋子,较之前的住处也并不逊色多少,俨然一副座上宾模样。然而那始终关起的房门,和房门外日夜不离的看守,却又明显的昭示出金铭雪此时的处境——阶下囚。
在这间房里关了不知多久,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之外,连可以接触的人都没有。与那些难得见面的下人说话也没人搭理,更别提见那幕后主使之人,念及家中人定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忧,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金铭雪就觉一阵烦躁。
本就是骄纵小姐,此时金铭雪的脾气一上来,房中各种器具自不能幸免,不管名贵与否,在金铭雪手下,无一逃脱。
被关的时间越长,感觉就越不安,金铭雪砸起东西来就越是狠绝。好在一日三餐她都心平气和的吃了,再怎么生气不安,也不能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腹中的孩子也算安生,这几天似是对母体的处境浑然不觉,犹自沉睡着。
金铭雪房中之物换了一波又一波,那绑她之人好似有极好的耐性,竟丝毫不恼,仍对她不闻不问,这点倒是让金铭雪感到诧异,又觉无奈。
殊不知此时的风炫青正围着祈菁母子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裕德奉命不得怠慢金铭雪,如今因风炫青对祈菁之举,怕是心中早已颇多微词——这样下去还如何了得!
早知今日,当初他便不该进言让人偷入江州。人质如今是攥在手中,可这哪里还是人质……
早闻太子对前朝那女太子余情颇深,如今得见,令人咋舌。如今这等情形,裕德不得不担忧,怕是那祈菁以自身换整座北齐江山,太子也会欣然奉上吧……
裕德左手中尚攥着飞鸽传来的那封书信,其上之意再明显不过,看来,祈菁可是左右这场战事的关键所在啊。裕德勾唇冷嘲,不知从何时起,这世间男子竟都如此多情了?
唇边那抹冷嘲掩去,裕德开始忧虑,这场未知的战事该何以为继,因他一时之计,似乎已从单纯的沙场之战变成了心理之战。
对于那祈菁,只盼着太子不要太过认真才好啊。
行过一处宅院,一阵噼啪碎裂声传来,裕德的眉头皱了皱,能在此处如此肆无忌惮的,除了被关起来的那女人,不做第二人选。
“裕将军。”
房门口侍卫见到裕德,皆躬身施礼,裕德颔首算是回应。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二侍卫闻言互视一眼,不必答话,看那表情,裕德已知情况与他所想一般无二。思索片刻,裕德眸中忽地闪过一丝精明,扬了扬眉,“把锁打开。”
“是。”
一脚踏入房门,斜地里便有一重物向裕德门面飞来,裕德闪身躲过,下一刻身后便响起花瓶击打门柱的碎裂声响。裕德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