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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脚踏入房门,斜地里便有一重物向裕德门面飞来,裕德闪身躲过,下一刻身后便响起花瓶击打门柱的碎裂声响。裕德眯了眯眼,看向此刻正坐在床边死盯着他的女人。
早在裕德在门外与两侍卫交谈之时,金铭雪便注意到了,花瓶也是她故意掷出的,如今仔仔细细打量走进门这年轻男子,“你是何人?”
裕德是金铭雪被关这许多天来,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又有什么目的?我奉劝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我给放了,否则到时若有人寻到我的行踪,必让你等后悔今日所为!”
面对裕德,金铭雪声色俱厉,谁知裕德听后却笑了,负手一步步踱步到金铭雪面前,出于本能,金铭雪一手紧搭在腹上,仿佛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不受侵犯。
金铭雪在强烈压制自己多日来内心的不安,她不敢想到底为何无人寻到她。自己被抓这许多日,这些人却并不为难她,不难想象他们抓她来的目的,那便是以她为人质,要挟祁宏与江州那边。
难道江州或祁宏他们出事了?又或者,因为利益,他们放弃了她……
金铭雪不敢往下想,真的不敢想。一方面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出事,但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却在惧怕着某种结果。
裕德在金铭雪面前站定,将金铭雪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继而哼笑一声,“看来金小姐心中定是还在期待着什么了。”
“这与你何干?”金铭雪蹙眉,看着裕德的眼中满是戒备。
裕德笑笑,并不以为侮,“金小姐在想什么,确实与在下无关。只是……在下是在为金小姐感到不值……”
说到此,裕德顿住,金铭雪果真眉头蹙得更深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金铭雪已有些不耐烦,直觉告诉她面前这男人嘴里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裕德勾了勾唇,道,“金小姐可知,被抓来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人。但是,如今作为阶下囚在这里受苦的,却只小姐一人。故而在下替小姐不值呢。”
裕德的话轻飘飘的,金铭雪心中却咯噔一下,来不及细想裕德话中之意,金铭雪只知落难的原来不只她一人。“你们把香儿也抓来了?”
香儿是金铭雪的侍婢,当初金铭雪在小巷昏迷之时,香儿是在她身边的。若说香儿被抓,也在情理之中。
谁知裕德却摇头,否定了金铭雪的想法,“我们要抓的必定是对北齐有用之人。譬如金小姐你,用你可以要挟前朝叛逆,抓那些无用之人作甚?”
金铭雪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金铭雪虽有时任性了些,但却不笨,裕德在她面前说了这么多阴阳怪气的话,要说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想要给他传达些什么?
被抓之人不是小香,那会是谁?谁会是对他们有用之人?难道是——“你们把菁儿怎么样了?”若是祈菁被抓,恐怕比她的影响要大得多。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金铭雪看得出,除了祈烨,祈彬他们对祈菁的感情也不一般,就算不是情爱,那也是生死过命的交情,是她所远不能及的。
如果当真是祈菁被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念及此,金铭雪眼中闪过忧虑。
“金小姐果然聪明。”裕德点头,毫不含糊的肯定了金铭雪的猜想,不过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却皱了皱眉,而后再抬眼来看金铭雪,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过金小姐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抓来的确实是祈菁,不过她却与金小姐不同,她在这里是真正的座上宾。”
见金铭雪不解,裕德继续道,“金小姐大概还不知道吧,在祈菁跟随祈烨之前,她曾经是当朝太子的女人……”
说到此,裕德有意顿了顿,金铭雪果然蹙起了眉。对于这些,金铭雪确实不知,不仅是关于祈菁的过去,就连祁宏的过去,她也一概不知。她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祁氏一脉的事情也都与普天之下所有旁观者一样。
对于自己丈夫的过去一概不知,甚至不久前连那身份都是假的,她是不是该替自己感到悲哀呢?金铭雪笑得有些涩然,不过,这一切又与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何干?
“本姑娘告诉你,你在此与我说这些没有分毫意义,祈菁的过去是如何与我并不相干,她是我的朋友,不容许你这个外人来诋毁!”若是想以此来挑拨她们,那么抱歉,他打错了算盘!
裕德挑眉,对金铭雪的反应并不意外,“金小姐稍安勿躁,话虽这样说没错。但是……金小姐难道真的不好奇祈菁现在的处境?”
“你们到底把菁儿怎么样了?”
“我们怎么敢把她怎么样呢?”裕德闻言嗤笑,“金小姐可知,你口中的‘菁儿’这些天来是如何将太子迷得团团转。此刻她怕是早已经忘了还有你,还有身后的那一群乱臣贼子……不过,太子仁厚,看在昔日情分上,必不会亏待她……”
“你修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祈菁又怎会是那种人?裕德的话金铭雪一句也不想听进心里。他说这些话是故意的,他不过是想用这些话语来挑拨她们,为了某种目的。
金铭雪不想相信这些话,真的不想,可是,此时心中却是一团遭乱。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惬意。
距离小思楠出生已是有些时日了,卧房中,祈菁抱着祁思楠侧卧在榻上,怀中孩儿安静的吃着母乳,祈菁那望着孩子的目光里的柔情,恐怕连她自己也并不自知。
风炫青信步踱到祈菁房外,身边人欲上前敲门,被摆手挥退。自房门旁半开的窗子看进去,风炫青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而此刻他的眼中,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风炫青对祈菁的感情,再明显不过,祈菁更是从开始时便知。窗外的男人在那里矗立了许久,祈菁其实是知道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怀中孩儿,直到她睡熟过去,祈菁的思绪已不知飘去何方。
风炫青为她做过的事太多了,她欠风炫青的,这一切祈菁都明白,只是这一生,她与他之间,注定是辜负了。
祈菁将怀中孩儿轻轻放于榻上,盖好薄被,便打开门出了房间。风炫青看着祈菁走出屋子,迎上前去,“菁儿,你如今还未出月,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小心受风。”
风炫青说得小心,语气仔细,听话者却不以为意。祈菁冲风炫青笑笑,“不妨事的,我哪里有那么娇贵。”
正说着,房中小思楠突然啼哭起来,祈菁无奈,“思楠当真喜欢你呢。”见风炫青不解,祈菁一边转身往房里走去,一边对风炫青道,“你瞧,你刚让我少出来走动,她这不就叫我回去呢么。”
说实在的,祁思楠与风炫青当真投缘,也许真是因为这小家伙睁开眼的第一面见到的便是风炫青吧,对他竟是格外的依赖。
看得出风炫青也是很宠思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俨然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儿在疼爱。祈菁看在眼里,却无法说什么。做母亲的本应该为他人喜欢自己的孩儿而开心,可祈菁的心里却有些复杂。
风炫青他们现在所处之所是距江州不远的一处行苑,这座行苑本就是风家的产业,如今战乱四起,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所。
风炫青带着身边亲信住在风家行苑,至于朝廷的军队,据祈菁所知,应是在郊外安营扎寨,并且近来一直按兵不动。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整日见到风炫青。
难怪祁思楠哭得那么大声,原是尿湿了裤子,祈菁在风炫青的帮衬下给小家伙收拾妥当。祈菁笑得无奈,抬手在祁思楠的额上轻轻骚刮了几下,“每次都在你风叔叔面前出状况,羞不羞。”
祁思楠哇哇的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祈菁的话似的,等着小胳膊小腿儿,欢快极了。
“有什么好羞的?来,思楠,叔叔抱。”风炫青将祁思楠抱进怀中,这许多日过去,他抱孩子的动作倒是练的熟练得紧。
看着风炫青与小思楠其乐融融的样子,祈菁就觉恍惚,若是祈烨在此,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思楠这么皮,他一定也是同她一样哭笑不得吧。总之一定不会似风炫青这样好脾气。
想到这里,祈菁便觉好笑,竟不自觉笑出声来。
“怎么了?菁儿?”
听到问话,祈菁抬头,就见祁思楠已经在风炫青怀里安静下来,重新进入了梦乡。祈菁抿了抿唇,摇头,“没什么。”
金铭雪跟着裕德来到一处小院,金铭雪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本就巨大的肚子此刻更觉压迫,金铭雪真想不通当初干嘛要相信这个陌生人,跟着他跑了这么多路。
想到此,金铭雪所幸停下脚步不走了,“喂,我说,小子,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顶着锅盖上来更一章~这一章其实早几天已经写好了,只是不敢贴出来,因为贴了又不知道下一章要过几天…剩下这几章不怎么好写,加上我刚上班诸事繁忙,实在是…实在是…
这章木有二哥,下章二哥就出来鸟~
☆、96第96章
金铭雪托着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裕德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路左侧的庭院,又回头瞟了眼金铭雪,笑得意味不明,“金小姐切莫上火,这不就到了么?”
裕德这样说着,却停在原处,负手不再上前。金铭雪见状,走近身前人,亦将目光投进那庭院,将信将疑,“这是何地?你为何带我来此?”
“被囚多日,金小姐难道不想见故人?”裕德的脸上带着足矣令金铭雪厌恶的微笑,“金小姐莫要用这样的眼神审视在下,进去吧,祈菁的处境可比你好上太多。”
望着正前方半掩的门扉,自身的好奇,再加上裕德的刻意怂恿,金铭雪明知这肯定是陷阱,脚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去。金铭雪的一颗心开始紧张……
眼看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裕德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精明,庭院外无人守候,太子必定在院中。到底会发生什么,裕德也期待呢。
金铭雪一颗心七上八下,庭院里静悄悄的,再无旁人。将入秋的天气有些微凉,金铭雪不自觉打了个颤,斜地里便有细微的调笑声和着风传来。
金铭雪心中一凛,心也寒了几分。
根据那人所说,这里该是祈菁的住所,可是如今显然不仅仅有祈菁一人在此。金铭雪四下看看,庭院并不大,屋子仅有一处,不难知道声音从何而来。
想起方才裕德所言,金铭雪心内纠结,矛盾难辨。一方面她不相信裕德说的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步一步走过去妄图窥探真相。金铭雪明知她不该怀疑,可是,有些事情,说不清的。
暗自定下心神,金铭雪抓了抓裙摆,向屋旁走去。
谁知金铭雪还未走近,房门便自己开了……
屋内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毫无疑问便是祈菁,她怀中似还抱着一个婴孩,原来她的孩子已然出世。而站在祈菁身侧的,是金铭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金铭雪虽未见过那男子,看他的衣着气度,再联系裕德方才的话,却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他应该就是那北齐太子吧。
金铭雪站在树下,风炫青一时间并未察觉,自祈菁的角度,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初见金铭雪,祈菁微愣,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又转眼瞟见门外那一方衣袂,便一切都明白了。
“菁儿?”
“嗯?”闻及风炫青唤她,祈菁收回心神,冲风炫青笑,“刚才你说什么?”
风炫青摇头,颇有些无奈,抬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