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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笑话的后劲消退,他们又坐了一会儿,静静地分饮着威士忌。丹尼尔从酒瓶灌了一大口,接着把瓶子递给他。“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你睡吧,我守夜。”
“我都睡一整天了。有什么状况我会叫醒你。我们现在有危险吗?”
“我看不必担心。莫里斯爵士说援兵会在明早到达,让我做好准备。到时我会先回去别墅假装一切正常,免得打草惊蛇。”
“很好。关键是得在他们知道风声已走漏后,阻止他们销毁证据。维泽需要那些文件来佐证谁是幕后主使者,和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关于这点……”柯提斯不情愿地提起。
“没错——显然我还没能把我们的照片偷出来。我们必须尽早将它们拿到手,但我觉得今晚回去——”
“没得商量。”
“那就只能留到明天再说了。如果你愿意,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丹尼尔犹豫道,“听着,最坏的情况无非是阿姆斯特朗家将那些照片交给维泽的手下,或直接交给维泽。但无论维泽有什么意见,他都不会让这事被传出去,半个字都不会外泄。他是保守秘密的专家。”
“我可不想让他看到照片。”这么说还是轻描淡写了。莫里斯爵士冷酷无情、性格强势,等柯提斯五十岁了,在他面前可能还会像个小男孩一样结结巴巴。更重要的是,他和亨利爵士是柯提斯的家人,多年来几乎等于他的家长。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不相信和丹尼尔依偎在这里是一件错事,毕竟这感觉如此单纯自在,但他并不打算尝试让他的叔父和舅父理解这点,更不想让他们失望。
“当然了,”丹尼尔道,“我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如果事情真演变至此,就让我来面对他。我会告诉他你是被强迫的——”
“那也不行。”柯提斯坚决否定了这个提议。
“那么我就说我们只是在做戏什么的,反正让我来处理,好吗?”
“我可不会让你一肩承担。”
“我没想承担,只是要把责任转嫁到阿姆斯特朗家身上,毕竟这局面本来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我拜服你面对肢体冲突的经验,我亲爱的维京人,至于这种下作伎俩就交给我吧。”
“你的什么?”柯提斯没听清。
丹尼尔侧过身来,他伸手划过柯提斯的胸膛,一只手指钻进上衣钮扣间的缝隙,深入那里粗硬的毛发。“我的维京人,”他说,“高大、强壮、狂野——”
“我的天啊,别又搬出那一套了。”
丹尼尔的眼睛就像暗夜星辰,他迷蒙的目光从眼睫之下往上探询,“一个魁武有力、野兽般的男人,以烧杀掳掠为己任——”
“老天爷啊!”柯提斯喊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笑出声,“谁会相信你是个诗人。”这时他犹疑了一下,“你的确是吧?我是说,那些诗真的是你写的,不是伪装的一部份吧?”
“当然是我写的,”丹尼尔似乎被冒犯了,他回答时咬字的元音里出现了明显的伦敦东区腔调,“不然你以为作者是谁,葛莱斯顿?”
柯提斯被那武装盔甲上的微小裂缝迷得不行,他笑着低头望去,“我不认为还有谁能写出那些诗。它们就像你一样。”丹尼尔防备地弯起一边眉毛表示疑问。“复杂难解,”柯提斯向他道,“又太过聪明,隐藏了那么多信息,又——那么美丽。”
丹尼尔张口结舌。他静了一秒,然后坐直了转身面对柯提斯,用双手捧住他的下颔将他拉近自己,吻住了他。
他的嘴触感柔软,温柔敞开,舌尖挑逗着柯提斯的嘴唇,让柯提斯情难自禁。柯提斯试探着用自己的舌头迎合,接着便越来越大胆,对方的味道和让他尽情探索的自由都使他沉迷不已。起初他们的动作都还算温和,直到他感觉丹尼尔在他嘴边低喃,不知谁起的头,他们一同加深了这个吻。柯提斯察觉丹尼尔将手绕过自己的肩膀,于是他也将手放在对方纤细的背脊上,一股突如其来的欲望让他收紧了怀抱。现在丹尼尔在他臂弯里,紧靠着他,而他正粗暴地亲吻着这个男人,连嘴唇都被自己的牙齿刮痛。丹尼尔的嘴积极而炙热,他用双手抓紧柯提斯的头发,纤细的身躯叠在柯提斯身上,仿佛想让自己穿透柯提斯的肌肤之下。柯提斯放弃思考一切,只能专注于擦过脸颊的胡荏和激烈索求的双唇。
等亲吻从疯狂趋于和缓,两人体内的渴望皆已累积至临界点。柯提斯抚过丹尼尔的发和脸,谨慎地避开手上的疤以免刮痛那柔软的肌肤,然后将手探入对方的外套。丹尼尔伸手把他的上衣钮扣解开,衣襟褪去时柯提斯感觉到了冰冷的空气。丹尼尔为了一只扯不开的袖口在柯提斯唇边低声咒骂,但他们不知怎地竟能脱去层层束缚而不中断一个吻,直到他们的胸口终于和嘴唇一样紧紧相贴。
柯提斯往后拉开距离好看清丹尼尔。丹尼尔的下颔因新生的胡荏泛灰,头发纠结,那枚令人无法抗拒的乳环在暗室中闪动着光芒。而他看向柯提斯的目光中带着惊艳。
“看看你,”丹尼尔的指尖从柯提斯强壮的胸膛蜿蜒而下,经过坚实的腹肌,再到未受伤的手臂,最后回到他宽阔的肩膀。“你就是个维京人。”
“那你又是什么?”
“错生在欧洲另一边的人。”
丹尼尔的指尖划过柯提斯的乳头。柯提斯僵住了,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种感觉,而丹尼尔一如往常地心领神会,迅速将手指移开了。他们改为向下探索,在柯提斯感觉裤头被解开的同时,他也将手伸向丹尼尔的腰带,用单手松开它,此时丹尼尔靠了上来,再度占领柯提斯的嘴。他们再次激烈相吻,往彼此身上挺动,柯提斯用他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两人的阴茎捋动,丹尼尔呻吟着往后躺,把柯提斯拉到他身上,他们躺在毛毯堆中衣衫半解地交缠,越发急切地在彼此身上纾解欲望。丹尼尔在柯提斯手中的部分又硬又烫,他的呻吟直直传入柯提斯的口中,现在柯提斯只能感受到对方忘情扭动的姿态,躺在自己身下的柔软身躯,还有那双抵在自己嘴上、温暖灵巧的嘴唇。他高潮的时候仍然在亲吻丹尼尔。
他在高潮尾韵的颤抖里又顶了几下,紧抓着自己和丹尼尔阴茎的手已湿滑不堪。丹尼尔还没射,柯提斯手上取悦他的动作不停,等自己呼吸一平复,便开始采取其他攻势。当他把嘴凑上丹尼尔的乳头,对方发出的声音只能以惊叫来形容。他喜欢丹尼尔的反应,可他想要更多,需要更多。他想让丹尼尔彻底沉沦,他想做几天前早该做的事,所以他鼓起勇气一路往下。
他试探性舔上丹尼尔的阴茎,让丹尼尔喘息着喊出声,“柯提斯!”他的阴茎湿滑,尝起来有股男性体味——好吧,那肯定就是精液的味道。很滑,比他想象得更涩,但并不会令人不悦。他用嘴含住龟头,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但丹尼尔颤抖紧绷的反应给了他不少信心。
“天啊,你确定你要——别——”
柯提斯含糊道:“我想这么做,”然后就试着像丹尼尔之前对他做的一样,上下移动头颅。
“我操你妈的上帝,”丹尼尔的腰胯挺动,“操,柯提斯——”
柯提斯移开嘴道:“叫我阿奇。”
“阿奇。”丹尼尔的声音几乎算得上虔敬了。
柯提斯继续专注于丹尼尔带来的感受;他的味道,他在自己嘴里的形状,还有快感让他发出的美妙声响。在吸舔的同时,柯提斯身体深处竟又涌起一股骚动。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举动本身令人难以忍受,纯粹是义务所在、为人服务。以前他不明白怎会有人想做出这种奉献,不明白实际感受对方的抽动和颤抖,听见对方的呻吟,并且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就,是多么奇妙的体验。以前他还不明白,像这样和丹尼尔做爱,是用嘴将随便哪个男人带上高潮都无法比拟的。
这时丹尼尔揪紧了他的头发,急切道:“快让开。”
柯提斯这次听了对方的警告——下次可不会了,他心道——吐出丹尼尔的阴茎,又大胆地用舌尖勾勒湿滑的顶端,卷走那里泌出的液体。
“阿奇。”丹尼尔低吟着在他的掌下挣动。
“丹尼尔,快点,求你了,现在就射出来。”柯提斯迫切地央求,仿佛自己也正经历一次高潮。他喘着气紧盯着丹尼尔射在肌肤上的白色喷溅,几乎能在嘴里尝到那股味道。
丹尼尔躺回去,胸口重重起伏。柯提斯舔了舔唇,伸手去拿威士忌。
“你是该喝一点……你之前这么做过吗?”
“没有。”柯提斯为自己的缺乏经验无端羞赧起来,但他大可不必。因为世上既然有人习于取悦他人,就表示有人仅是坐享其成,而柯提斯一直都属于后者。没人指望他礼尚往来,至少他从没用嘴为他人服务过;他也从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不是那一类人。
这个念头锐利地划过他的脑海,但丹尼尔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只能以受宠若惊来形容,他被拽下去,再度展开一轮让他无暇旁顾的深吻,仿佛重要的只有舌尖的纠缠和嘴唇的厮磨。丹尼尔似乎不排斥在柯提斯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等他们终于有空档换口气,丹尼尔才放开他,“只是想表达我很荣幸,亲爱的。”
“什么?噢,哪来的话。”柯提斯拿出现在已面目全非的手帕,努力想将两人清干净。
丹尼尔摆摆手,“我已经够脏了,别费力了。”
他们勉为其难将自己整理得舒适些后才盖上陈旧刺痒的毛毯,在硬木地板上躺下。柯提斯轻轻抚过丹尼尔冒出胡荏的下颔线条,然后倾身吻住对方,只因为他可以这么做。
“我还没经历过这么难忘的别墅宴会。”
丹尼尔轻笑起来,他埋进柯提斯的胸膛。“是有些可取之处。”
柯提斯往下望着丹尼尔的黑发,那些灵巧又好奇的指头在他的肌肉上游走,让他脱口而出,“我可以去拜会你吗?”
丹尼尔手指的动作停下了。“你说什么?”
“等回到伦敦,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我可以去拜会你吗?”
“拜会我?”
他难以置信的语气让柯提斯脸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啊,”丹尼尔明显放松下来,“如果你问的是能否来找我打一炮,亲爱的——”
“不是,”柯提斯先是坚决否定,又赶紧补上,“呃,如果你想这么做,当然好,但那并非我本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丹尼尔皱起眉头,仿佛一点也听不懂如此普遍的说词。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表达。我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处理这种事。如果我喜欢一位淑女并且尊重她,我会请她允许我——”
“我可不是什么淑女。就算我是女人,也不会是淑女。”
柯提斯叹了口气。“主啊,我已经束手无策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们究竟为何无法在如此单纯的理解上取得共识?“我还以为我说得够直白了。”
“不幸的是,亲爱的,你有时太直白了,反而让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丹尼尔的语气波澜不惊,让柯提斯几乎想道“算了,当我没说”然后打退堂鼓。但他还是决定正视问题,尽管他可能像个无望的傻瓜。开口之前他丝毫没有想透,可他知道他的话中只有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