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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勇轻叹,“你不知道,咱们在一起啥糙话不说,可在他那,我连个‘他妈的’都不敢说,说了他就不高兴,觉得我在说脏话。”
杨政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余勇苦笑,“类似的事很多,当时我也烦,觉得他一点都不理解我,我一个成天跟工头司机打交道的粗人,让我文绉绉地说话现实吗,能和人打成一片吗?”
说到这里余勇点了支烟,但没有吸,只是看着它在手上慢慢燃着。
“可是我现在想过来了,他从小到大就没和人吵过架,噢,除了我大姨。这个程度在他那儿就是脏话。我觉得他不理解我,其实是我不明白他。”
杨政,“兄弟,我听明白了,你哥这是天上的仙,和咱不是一层人。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你哥是那种,那种,对,那种完美的人。”
余勇苦笑,“是啊,你说我现在,真是”
杨政拍拍他的肩,“兄弟,放不下就好好追回来吧,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吧,你们日子还长着呢。”
余勇点头,目光坚定。
杨政回到家,换上衣服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水成蹊,“去阳台抽去,儿子在呢。”
杨政一言不发地推开阳台门走了出去,水成蹊有些奇怪,看看在腿边绊着自己的儿子,这是出啥事了吗,儿子都没抱一下?
一直到晚饭做好水成蹊才把杨政喊回屋,杨政脸色好看了些,拍拍身上,“来儿子,爸爸抱,让你妈先吃饭。”
平时是水成蹊做饭,但杨政一直坚持吃饭时由他先喂儿子,让媳妇趁热吃,他等媳妇接过孩子了自己再吃的原则。
现在水成蹊看他神色郁郁,就说,“算了,你一身烟味,我先给儿子喂吧,等会散散再换。”
杨政点点头,把儿子放在小推车上,那是小孩的喂饭专座。
水成蹊看他闷头吃饭也不说话,就问了出来,“咋这么不高兴?不是说今儿见余勇谈建材城的事吗,他不同意?”
杨政摇头,“我就没提。”
水成蹊讶异,“你咋没提呢?不是说对你们俩都有好处的嘛,也不是要占他便宜。”
杨政放下碗,正色道,“成蹊,以后不要再说慕辰闲话了,也不要再提和余勇合作的事了。说实在的,建材城余勇一个人也做得下来,他现在做得大,关系又多,贷款不为难,并不需要我们注资。相反,我们想出点钱就占点股那才是占便宜的事。算了,这个只能怪我自己脑子慢,没发现这个商机。”
水成蹊有些不安,“这是咋说的,到底出啥事了?”
杨政叹息,“我今天才知道,慕辰没有在法国读博士,而是跑到非洲当啥没国家医生了,反正是个人道救援组织。余勇现在都快疯了,我哪有脸提啥合作?”
水成蹊睁大眼睛,“啊?”
杨政把今天余勇讲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说,“成蹊,慕辰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你想想,就凭他要钱有钱,要本事有本事,啥好日子过不起?结果人就真能到非洲当义务医生去,冲这,这人和我们就不是一个层层上的。”
看水成蹊神色黯淡,杨政又说,“以前吧,我总觉得这事,小妹虽然做得过份了点,可她一个姑娘家,受得委屈要更多。今天我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你说人慕辰余勇招谁惹谁了,摊上个这,我们还仗着和余勇的关系硬逼着人撤案,还把人家妈也弄到医院去了,唉,现在想想,真是够操蛋的!”
水成蹊小声说,“可当时要不这么弄,慕辰有关系,小妹肯定没个好。”
杨政拿起碗吃饭,“是啊,我也不是说后悔办了这事,只不过我今天才看清楚,余勇也算是还了咱那点情了。”
顿了顿又说,“现在人不欠咱啥,倒是咱欠着人家,人家就是有再多也是人自个儿的,咱也不要再腆着脸往上凑了,啥合作不合作的,以后再别提了。就是和余勇能不能当朋友,也要看他和慕辰以后咋样了。当然,没有他我也会努力挣咱自己的,不会让你和儿子吃苦的。”
水成蹊抹了把眼角,低头给儿子喂饭,没有说话。
第134章 举报
134、举报
杨政,“对了,还有件事我前两天回来晚忘和你说了。你再和小妹好好说说,让她不要去钻牛角尖,余勇他妈再喜欢她也当不了余勇的家,而且余勇就不喜欢女的她还想咋样?现在这事儿也算过去了,让她好好找个正经人家过日子,我咋听着说她现在和哪个老板一天瞎混着呢。”
水思源自上次的事后再没来过杨政家,水成蹊一开始生气,后来还是抵不过担心又和她恢复了联系,但水思源认定杨政说话太伤人,她不愿再去姐夫家受白眼。
水成蹊没办法,只好自己常回娘家看看。
水思源表面上是彻底放下了余勇,每天出车,也再没去过余家,但是水成蹊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妹妹的不寻常。
她似乎是谈恋爱了,却不像多高兴的样子,对姐姐也是矢口否认。
水成蹊听得一惊,“这咋说的?你哪儿听来的?我这几次回去也发现她不对劲,老是背着我打电话发短信的,我问她是不是找对象了还不承认,可你想想她从小到大啥事瞒过我们?”
杨政回忆了一下,“前天和人吃饭的时候,老常也在,他和我说了句,‘你小姨子酒量可以啊,那天给老白代了一晚上的酒都没啥事’。我说他肯定搞错了,我小姨子啥时候认识老白的,他就说不会错,说你们姐俩长得像,他一看就觉得眼熟,再一听还是一个姓,就问了小妹名字。他说你俩这名字太漂亮,人一听就忘不了,我一听连名字都说对了,那就不会错了。”
水成蹊倒不奇怪她的名字杨政朋友都知道,杨政炫她们姐俩的名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只是好奇,“老白是谁?”
杨政回忆了下,“老白是个小煤老板,我和他吃过一次饭,听口音不是咱本地人,人看着还行,说话也可以。”
水成蹊,“年龄很大吗,为啥叫‘老白’?”
杨政,“年龄三十多岁吧,姓白,不知道叫啥,反正那天吃饭大家都喊他老白。”
水成蹊摇头,“三十多岁,怕是早结婚了吧,思源咋跟他认识的?”
杨政放下碗抱过儿子,“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不能在酒桌上问老常吧?小妹现在还记我的仇不来咱家,你好好问问吧,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去给个煤老板代酒,说出去可不好听。”
余勇完全不知道杨政今天来的目的,他也不是为了撇清关系故意说出这些话。
他把慕辰深深地封在心底,不敢提不敢想。
但思念从来都是不思量自难忘的,是如影随形的,是无处不在的。
他不是愿意把伤口撕开给人看的人,可这一天天越来越沉重的思念后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偏偏知道他们一切的顾宁丁博文姜城都是慕辰的娘家人,他一句也不能提。
而杨政作为整件事情的知情者和参与者,还见过慕辰,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听听自然无妨。
余勇的经营一直很顺利,大大小小的运输合同一直没断过,他还一直从邻省的一些私人煤矿贩煤赚取差价。
这个占用资金不大,但利润很可观,一直是王磊在负责。只是原本计划的囤煤因为建材城开工暂时搁置了。
以土地证贷款,几张二十五万额度的信用卡倒着用,加上现有项目完工后结回的款项,和零星贩煤的利润,余勇终于在八月底把建材城盖了起来。
说是建材城,实际上建材、家装品牌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钢材、矿山电厂的专用设备及其耗材,当然实物多是小型的易耗品,但厂家是常驻的。
虽然看上去不够精专,可其实很符合当地的需求。
招商广告两个月前就铺天盖地的推了出去:巨幅宣传海报,报纸,交通音乐广播,网络,公交站牌。。。。。。
余勇非常有魄力的宣布只要签三年合同的品牌,头一年完全免租金,签一年的免三个月,虽然保证金不菲,但也超不过一年的租金。
招商条款一推出就有入住的商家,等真正咨询的人到了现场才发现整个市场布局非常合理,门面房,仓库都是五证齐全的独立产权,为了办这些证余勇花了不少力气。
出入口,停车场,水电设施,消防设施全部井然有序,另外还有承诺五年内不会调整的物业管理费。
而且这里的物业确实做得很好,偌大的市场非常干净。其他边边角角的小门面多被快餐店便利店占用,甚至彩票屋都有。
很多要在这里长驻的生意人没怎么犹豫就签下合同,这可比在外面租办公室租车位再另租库房要方便的多,最重要的是还便宜。
时间不长招商入住率就达到了50%,这已经大大超过了余勇的预期,他原是有熬个一两年才能慢慢做起来的思想准备的,也没打算在两三年内挣什么钱,毕竟这里最值钱的应该是这块地。
余勇现在的公司早已不单纯赚运费了,他良好的口碑和有力的关系网让他越来越能轻易地拿到别人碰不到的项目。
但也许慕辰的离开让他说过的话变得更加清晰重要,余勇没有膨胀,相反,他现在更加谨慎。
其实随着管理和程序上的日渐严格,现在的招投标都会以最低标底中标为唯一原则,人为能操控的因素变得越来越少。
但余勇也已今非昔比,通过两三年的积累,他有队伍,有眼光,也有资源,他能打听到招标单位的心理预期,然后结合自己的目标利润去投标,中了自然好,没中也不可惜,反正这边的市场一直都很好。
十月九号,假期刚过去,余勇突然被经警上门约谈,要他配合调查乔锦程被实名举报的案件。
乔锦程是某大厂负责招投标的主管领导,余勇有两个项目是从他手里审批通过的,现在有人实名举报乔锦程收受贿赂,经调查,在他家里确实找到了大量现金,来源不明。
余勇是被举报人点名的行贿的供应商之一。
余勇态度很坦荡,在这件事情上他从一开始就非常谨慎,而他受过的训练也让他非常注意细节,至少乔锦程家里的现金上是找不到他的指纹的。
事实上,除了最初不熟悉的时候,他是在茶楼的牌桌上把钱送出去,后来都是直接送到人手里。而在茶楼打打牌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使输赢大一点。
更何况现在过去两年多,谁还记得几场牌局的输赢,就是有人说他余勇一输几十万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余勇只说几年前确实玩过一段时间,后来觉得不好也就不玩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至于输赢这么几年他早忘了。
再查他的银行流水,是有大量提现金的记录,但那是因为他的业务涉及很多临时雇佣的车辆、司机。
无论是租金还是劳务费以现金支付给个人都完全合理合法。这样的支出量很大,时间又近三年,最后抽取了一些进行验证,也全部属实。
最重要的,余勇的投标手续、合同签定,项目完成度、付款情况都有流程可查,合法合规。
包括余勇自己公司的纳税情况都非常好,他已经连续两年被当地税局评为诚信纳税人了,而他的公司成立还不满三年。
调查到后期,随着更多对他有利的证据摆出来,几个经警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