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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本就性格冷淡,行事内敛,此时出类拔萃的站在那里,一时让人无法探查情绪。
祁思明也有点尴尬了,只好耸了下肩膀,言归正传,“议员大人放心,我做过功课,今早也刚和智能协会主席谈过,刚刚拉到了两票……”说着,他说了两个议员的名字。
终于,凌言有了些表情,他浮起浅淡的笑走了过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只是刚才有点意外,美投的副执行居然亲自来了。”
这一晚的投票是Utopia委员会的提案。
凌言对他们的提议总是多重视一些。这一次他们提议“将家用智能机器人从税优惠政策名单中取消”,大致的逻辑是Utopia更新换代后可直接充当智能管家,家用机器已不属于必须类科技,报废中还造成了一定的环保问题,不应该再享受税收优惠政策。
虽说Utopia管委会社会群众口碑很好,每次提出的议案都会吸引注意力,但是这种问题实在见仁见智,至少做相关生意的科技公司是不会乐见这项法案通过的。
譬如祁思明所代表的身后的科技公司。
凌言自己倒没有什么特殊的立场,就算有,那也不重要。
他主要的工作只是负责运作。
他是内阁安插在国会的一把刀,博奇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内阁的倾向就是他的倾向,他需要做的,只是想办法让国会超过半数的三百议员乖乖投票。
但那些衣着得体、身带佩章的议员们也不是能轻易摆布的,除了最基本的党内核心价值不同,政见不同,议员本人也会是各有想法,每一张票,说服与被说服,改变与被改变,都是一场试探与博弈
祁思明一整个中午和下午都陪着凌言拉票。
他以前看史料,说雅各宾派是在巴黎俱乐部里聊时政,聊到热血上头时出去游行,一不小心拉开了法国大革命的序幕。他之前一直当作笑谈,这次才算亲眼见识了,政见争执真的可以唇枪舌剑、面红耳赤。
每当遇到不好对付的议员,谈话陷入僵局,祁思明就不紧不慢的在旁边打圆场,上几道议员们平时消费不起的红酒,缓和缓和气氛。
“凌言,我们也是看着你进国会的,说实话,议员主席生病这些日子你干得不错,虽然风格不同,但是以你的年纪还是很好的,我们也很看好你……”
最后两张票了,离投票还有半个小时。
凌言已经说了一下午的话,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只是面前这两个国会的老油条又臭又硬,根本不管凌言说了什么,只会满口不着边际的搪塞他,他们才不管什么智能的家用机器和Utopia授权的区别,他们只是纯粹的不把凌言当回事儿。
祁思明看着凌言第三次清喉咙,忍不住打断了两个议员的话,把凌言带到了一边。
他牵住他,声音低沉,“你不是博奇也不是议会主席,你压不住他们是正常的,先不要急。”
很显然,这句话并没有安抚凌言。他抬了下眼,“你想说什么?”
祁思明掀开Utopia的投屏给他看自己收集的资料,“他们都习惯了做交易,你不如问问他们有什么需求,我知道魏巍在他选区里想要建一个香烟博物馆……”
凌言琉璃色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你也和他们一样瞧不起我。”
祁思明无奈的笑了,“小人诱之以利——有好建议送到眼前,就接受好吗?”
时间不多了,议员们已经开始进场了,外面乱糟糟的,凌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端出谦和又尊敬的笑。
“魏伯,听说你想在II区内盖一座香烟博物馆?刘叔,听说你想在选区里增建一处垃圾处理厂?”
那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概就是在等凌言这句话,此时终于来了兴趣。
凌言擎起一个冷冷的笑,那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就已消散,“II香烟品牌扎堆,也有人送过我几条,真是,怎么说呢?口感劣质,抽一口头脑发昏,闻一下直接作呕,你选区的香烟我看不用放进博物馆,直接输送到刘叔的垃圾处理厂就可以……“
“阿言!”祁思明出口阻拦,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凌言思维敏捷,这样的人语速通常都是很快的,况且他在国会浸润已久,本人也是善于雄辨。
“政府面临停摆,而你们还在这儿持票待沽,我真替你们羞耻,委员主席治下的党团,党员只会因优异表现而受到嘉奖,主席生病我暂代管理,也绝不会鼓励二位拿选票换酬金,待会儿进去投票,你们、二位,都给我投反对——”
凌言面若冰霜,像是出鞘的利剑,冰冷得不通人情,他点着那两位议员的襟领,靠去他们耳边。
凌言说了什么,两个中年男人的神色瞬间变了,那混合着恼恨和惊悸的第一反应,祁思明顿时就明白,事情成了。
凌言彬彬有礼退开,也不多说,只道一句,”多谢两位回心转意。”
那天晚上投票的时候,祁思明一直等在外面。
他抽着电子烟,扣着方向盘,难得怀旧的,去一分一缕的去回想十年前的少年。
他当年是个什么样子来着?记得他很不喜欢社交来着,不理人,喜欢捧着电脑走数据,别人跟他说话他都懒得周全……很不幸地,那些时光间隙里的人影都模糊了,他只能想起这些。
脑袋里一遍遍回放的只有今天:英俊的青年一身西装,侃侃而谈,面对难缠的对手,或面容整肃,或行事干练,气势逼人……不管哪一副面孔,都不是曾经的少年,偏偏更添魅力。
凌言出来的时候,直接上了他的车,估计是投票最终结果不错,他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不麻烦,一个眼神,一目了然,不用假惺惺。
祁思明直接开去最近的高端酒店,要的豪华套房,为了掩人耳目,他先进去的。等了十分钟,凌言刷卡进来,祁思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
略窄的平驳领,衬得凌言的脖颈尤为纤细性感,祁思明隔着一层衬衫摸他,冲动的、急不可耐的,和他接吻,凌言的吻技也好的让他意外,唇舌的徐进徐出间,他一时怔忡,又转瞬沉迷。
他俩没有说话。
他俩无话可说。
他们的感情太轻。轻到无峥嵘可忆,无衷肠可诉。
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上,他们用酒精杀场,用烈酒进入状态,一切都顺其自然。激烈的,畅快的,欲生欲死的,他们玩得很凶,祁思明花丛老手,也不曾和谁玩到那个地步。
他用凌言的那件衬衫捆着他的手,黑色的布料泛着内敛的光泽,每个针脚都精致昂贵到不行,他从后面上他,拿着领带勒住他的下体,他拼命的喊他的名字,像一只春情勃发的狗,一下一下,如饥似渴。
凌言的身体状态非常好,是那种被人精心开发过、熟稔性爱的好。
祁思明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们接吻的时候,他们射精的时候,他们投入欲望,他们不能思考。快感抽打着身体,皮肤摩擦就可以战栗,他们虬结,纠缠,像蛇在交尾,像兽在交媾,随便是什么吧,反正不是人。
祁思明在那种濒死的快感中都要迷惑了。
他不知道他是在纪念什么,还是想留住什么,思绪凝聚成回忆,定格的是十年之久的猝然分离,分离前发生过什么,分离后发生过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些事一点都不好笑,一点都没法云淡风轻。
云收雨散的时候,他抽出纸巾为凌言擦拭下体。
凌言在抖,一碰就哆嗦。
祁思明搜肠刮肚,想酝酿一句情话,他以前经常说的,对那些逢场作戏的美人,对那些露水情缘。可他面对凌言,他说不出口。
第十五章
凌言把自己从睡眠中强行拉扯出来的时候,不过凌晨4点。
昨晚一夜荒唐,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想着上班前要回南乐街换一身衣裳。他调出Utopia,给Marsh发信息,说自己10分钟下楼。
凌言身上很疼,但是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做。Utopia委员会提案失利,他得去看顾一眼媒体,让这第四权力别乱说话,对,他还得罪了几个议员,免不了要去送几个甜枣善后,还有……
思绪刚辗转到这里,凌言还没想完,身后忽然有人靠了过来,紧接着腰背一沉,他隔着被褥就被人搂住了。凌言吓了一跳,惊诧的回头,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
祁思明抬起眼皮撩他一眼,声音迷迷糊糊,似有不满。
“你干嘛这么看我?你忘了是和谁过夜了?”
他昨夜一直强撑着没睡,自己跟自己合计了大半夜,这才刚刚眯了两分钟,就被凌言的Utopia就吵醒了。
凌言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下意识就问,“你怎么没走?”
祁思明收紧手臂,这一次真的是被气精神了,“我去哪啊?我出的房钱,还不许我过夜吗?”
“不是。”凌言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当然知道祁思明不是在跟他做房费上的计较,但这样的语气莫名的他有点慌。
“我得走了,我还有早会。”
“早会八点呢,你急什么。”
祁思明有备而来,侧着身就压了过来,一只手灵活的钻进了凌言的被子。
凌言怕了他了,声音都不自觉的绷紧了,“别,有人在楼下等我。”
他没有欲擒故纵,他是真的不想再来一场了。
性是可以迷惑人的,总能误导人以为,爱可以产生于肌肤之亲。
可祁思明根本不管这些,他箍住了他,伸手就钳住了他的下身,霸道的跟他说,“那就让他等。”
祁思明的技巧真的很好。那感觉来的很快,眨眼就让人沉迷,另一面,他又追着他的嘴唇,炙热的吻他,从脸颊到脖颈,一路吻到了肩胛。
他似乎特别钟情那一小块皮肤,细密的,饱含感情的吻。
昨夜的性混乱激烈,他们吃的太急,五脏六腑都团在了一起,这一次祁思明温存了起来,拿出了难以想象的耐心,一双手冗长细致,就那么慢慢的揉他,缠绵的吻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展开,抚平,再把他的一切,耐心理顺——凌言知道,那不是对临时床伴的亲吻和抚摸。
凌言跟很多人上过床,却不是和很多人亲热过,那感觉太亲密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颗即将被剥开的柚子,全身的肌骨就要被祁思明这样揉开。
他的耳朵红了,脸红了,全身都红了。
他眼前发花,被包围在一种叫祁思明的情绪中,他忍不住的向他俯首,向他弯曲。
祁思明有备而来,侧着身就压了过来,一只手灵活的钻进了凌言的被子。
凌言怕了他了,声音都不自觉的通紧了,“别,有人在楼下等我。”
他没有欲擒故纵,他是真的不想再来一场了。
性是可以迷惑人的,总能误导人以为,爱可以产生于肌肤之亲。
可祁思明根本不管这些,他箍住了他,伸手就钳住了他的下身,“那就让他等。”
他富有技巧的揉搓着凌言,五指灵活的为他手淫,拇指蹭着浮起的经络,指腹搔刮着敏感的顶端,另一面,他追着他的嘴唇,炙热的吻他,从脸颊到脖颈,一路吻到了肩胛,然后编绵密密地亲吻那一小块的皮肤。
昨夜的性混乱激烈,他们吃的太急,五脏六腑都团在了一起,这一次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