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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4-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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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疤狻
  他们刚刚还为找到了最优解而沾沾自喜,如今一不小心牺牲了别人,这时候恍然大悟,才面面相觑。
  季安上前解围,说让两个人先别激动,福兮祸兮,孟先生经过这次曝光,将来事业上一定会有很多人关注他。
  凌言冷笑一声,这就是媒体人的逻辑了,在他们眼里好像谁都巴不得有那点注意力一样。但是他关注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祁思明一个自作聪明,孟时昶不明真相,他会以为他是故意的,他在故意耍他!
  他真的感觉无法忍受了,四壁的压力感觉要把他逼入绝境,他有些烦躁地看着屋里走来走去的人,想着天杀的,赶紧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吧。他一个眼神都没给祁思明,直接对季安道,“Hola的名单呢,我们赶紧捋时间线。”
  *
  那天之后再发生的事情就更玄幻了。
  好像上帝一直在兴高采烈地掷骰子,可一次都没站在凌言这一边。
  季安拈着打印出来的何小姐罗列出来的名单,不确定地问凌言有没有遗漏。
  祁思明赌气一样就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着他们,一副问责的丈夫脸,季安也觉得尴尬,生怕神仙打架,再殃及一条池鱼。
  季安是很专业的,他其实并不在意凌言到底跟谁睡过,但是他是知道国会传闻的,知道凌言和康澤那点传得甚嚣尘上的风流韵事,但是他不确定,这个名单上也没有,但是这件事曝光出来绝对不是今天的小打小闹了,所以他只能含蓄婉转地不断问,“确定没有遗漏吗?”
  凌言坐在沙发里,现在也冷静一点了。他还是有点理智的,没一怒之下把自己什么事儿都自暴自弃地抖出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真的觉得他跟康澤的事儿很脏,脏得让他恶心。何小姐也是知道的这件事的严峻性的,所以干脆也没写。
  但是很明显,上帝的骰子没给他这个机会。
  *
  地下室的一堆检修人员大概是把小妖检修得差不多了,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外面起了多大的波澜,还兴高采烈地用室内的传声系统,说现在要进行音效影效调试。
  客厅里巨大的幕布放了下来,所有屋内的影像屏都打开了,地下室里的检修人员就近打开了小妖内存里的视频文件,家里所有的屏幕同时工作,立体音效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的脸孔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他穿着家居服,手里一边检修着零件一边对镜头说话,严肃的脸露出寡见的柔和,他说,“你主人把你扔在这儿,一走就不管了,说是他养父的家庭系统跟你不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过来看看你。”
  祁思明霍然起身,这是国会的主席议长康澤!
  *
  好像觉得这样刺激他还不够似的。检修人员不识这是国会里呼风唤雨的人物,还以为是凌言那个赫赫有名的养父,调动着视频的进度条往前一滚,再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谁都没想到能随便一伸手竟然能转到上司的性爱视频。
  角度原因,镜头里是凌言那张不似凡人的一张脸,只见他两颊飞红,一脸高潮,热汗顺着他的脸颊、脖子不断地往下淌,湿淋淋地,洇满了他的锁骨。
  所有人都惊呆了。
  狭窄的镜头里的信息十分有限,但是那声音、那姿势,谁能看不出这是在干什么?!画面里凌言羞耻地闭着眼,一声不吭,整个屋子里人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看着刚刚出现的康澤入了镜,他闷着头,就像要把凌言折断一样,毫不留情地骑在他身上,啪啪地驰骋着。


第七十六章 
  所有人都蒙了。
  连凌言自己也蒙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录的,他压根就不知道小妖还有这么久的影像储存功能。只有祁思明反应最快,他腾地转身,朝着摄像头后面的总控室断喝一声“关掉”,检修人员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关了视频。
  再之后,所有人一起屏息。
  空气中塞着千百种可能性,好像这是个瓦斯严重泄露的现场,随便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引炸整个屋子,一时间弄得偌大的别墅静得没拧
  性爱视频不可怕,可怕的这是自己上司的性爱视频,还公放了。
  好几个人被刚才几秒的镜头可耻地看硬了,这个时候都有点不自在地侧着身遮挡,季安有假做无意地垂头摸下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道,刚刚那一出要是只是凌言和祁思明,他还能强行开个玩笑盖过去,日后当个雅谑相逢一笑,可是它不是,它另一个主人公不是祁思明,弄得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同情他们俩当中的谁了。
  *
  还好屋里还有一个人是敢说话。
  只见祁思明寒着一张脸,直接抬头朝着楼上喊Hola!让人立马去总控室删文件,看着别让人把视频截留,惊雷在前,难为他还想得周到,快刀斩乱麻地一项一项地果断安排下去,该签保密协议签保密协议,该拿钱拿钱。
  何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飞快,铿锵有力的鞋跟声中,整个屋子里的人也逐渐从僵化状态里讷讷地解脱出来,心惊胆战地动了起来。
  相比之下,凌言整个人就像感官过载了一般,整个人都没什么反应。
  能看出来的也就是脸色白了一点,他默认着全权交付给祁思明安排,自己没有看任何人,就只在茶几下翻出香烟,点上,然后颤抖着、吸了一口。
  *
  祁思明吩咐完了何小姐,估计也看不过凌言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了,他强横地站到他面前,把人拽起来,道“跟我上楼。”
  耐人寻味的沉默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目送着他俩。
  虽然人都有窥私的本能和幸灾乐祸的天分,但是这一刻他们至少都是害怕的,害怕他俩一拍两散再让公关陷入被动,更怕两个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有人忍不住开口喊他,“祁先生……”
  这声喊唐突而不合时宜,谁都没想到,祁思明居然真的就停住了脚步,还绅士地一回头,彬彬有礼地投去目光。
  只是刚刚喊人的小闻忽然就梗住了。他想说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忽然怯懦,尤其是看着祁思明明明波澜不兴的一张脸,握着凌言的右手却肉眼可见地爆出了青筋,他一下子忘了词。
  见他不说了,祁思明也不跟他纠缠,径直上楼。
  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凌言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小闻定定看着下意识地就把指甲扎进皮肉,只觉得那一瞬间的失态里,无声叫喊着的都是那个人血肉模糊的自尊。
  很长时间里,凌言都不敢去回想那天。
  他什么都不想记住,但还是能记得疼,心脏和大脑通过迷走神经相连,他想一次就挖心挖肺地疼一次,那天进屋之后,他直接被祁思明带进了浴室,就按在盥洗台上的那面镜子前,大理石生硬地抵着他的胃,祁思明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的脸,正面、侧面、七分面,眉、眼、唇、额、发迹、颌骨、唇珠、和鼻尖。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是不是贱?
  那一刻,凌言的下颌剧痛,浑身都在羞耻的颤抖。
  他想解释,但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祁思明不痛不痒的声音在他听来有无比的刺耳,他听着他一句句冷冷地逼问,他说你既然敢信誓旦旦地把反骚法案加一条上下级的明文,你又何必下贱地去爬康澤的床?孟时昶五年前出了意外你把他甩了个干干净净,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跟了他对吧?!
  痛处和迷狂淹没了他,祁思明赤着一双眼在他耳边大声地咆哮,于沮丧中挣扎出无边的绝望,他说我问没问过你?我问没问过你?!你当时都是怎么答我的?!
  祁思明不是不知道康澤啊,岐红杉和檀清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和他大谈特谈凌言的私生活,这么几个月里,祁思明什么流言蜚语没听到过?他什么淫佚下流的传闻没领教过?他是咬着牙才忍下来的啊!他说的够清楚了,他们打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他说他不是不明白他工作的圈子,他说他不信任何人说的,他给他最大的信任,只要凌言说没有,那他就信没有!
  可是他又是怎么瞒他的呢?!一个、一个、又一个,他知不知道他这一天都是什么心情?他看着何小姐列出的名单他都眼晕,他都不敢去数!他给了他最大的坦诚,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啊?!
  *
  那天之后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再可控了。
  凌言就像是认了命一样,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祁思明逼问他时间,逼问他细节,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红着眼睛说自己抱歉,说他不是有意的。
  是啊,他不是有意的。
  此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他从来都不得反抗,偏偏老天还在暗处标好了价格。他难道就会没有想过吗?当年他曾以此兴,将来也必以此亡。
  可能是被他的消极冷淡的态度激怒了,祁思明那天对他也到底没有客气。他一言不发地扯开扯开他的皮带,剥下他的裤子。在之后,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炙硬的性器抵住凌言,就蛮横地镶了进去。
  他说过,他的阿言在他心里是天上的一段明月光。
  只是没料到,他原本将心照明月,明月却要照沟渠,他却给了他闻所未闻的难堪,和见所未见的荒唐,他们当初是怎么表白承诺的?他们当初又是怎么结婚起誓的?祁思明也不瞒他,他说那个摄影师是拍“春天的邀请”的作者的时候,他恨不得扭头把那张照片一把火烧个干净,那个视频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只恨不能直接上去扇凌言一个巴掌。
  残酷地摩擦中,祁思明横冲直撞。
  生不如死的性爱里,凌言痛如刀绞。
  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脸,祁思明暴力地扣着他的手锁在后面,另一只手就把他按倒在盘洗池上摆出屈辱的姿势,凌言看着他,就看着他在他身后恶狠狠地凿弄,看他们衣衫未褪,就那么一个站着一个从着硬邦邦地性交。
  凌言的身子窄得厉害,这样激烈的发泄,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他咬着牙,面孔在镜子里开始扭曲,趴在盥洗台上的姿势压得他胸口不能呼吸,祁思明疯了似地在折着他的腰,胯骨撞大理石上合着肉体交合的声音,砰砰地撞出让人牙酸的声响,他控制不住地绞紧身体,分分明明地,祁思明却越发用力,他就感觉着一股一股的液体顺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泥泞不堪地往下淌。
  他们之前从来没这么粗暴的做过。凌言面露痛苦之色,想转头,想说话,想求饶,可是刚一张嘴,就感到一股血腥气往喉间直涌,祁思明不肯放过他,死死提着他的后颈,就强迫着他看自己那张性爱时异常色情的脸。
  凌言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在用他和康泽做爱的姿势来惩罚他。
  多少年他不断闪回的痛,多少年他挣扎不出的噩梦,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再然后他声嘶力竭,他惊恐万状,好像任一把大刀从他胸膛里破开了一样,他喊着祁思明的名字,喊着你不要这么讨我,你别像他们那样对我!他几乎不似人声,哭着问他:“难道不是你说的,不介意我的过去的吗?你说我们可以往前看,当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
  其实,那时候凌言就已经察觉自己不对劲了。他心脏跳得好大声,就好像有人在他胸口擂鼓一样,下一秒就能泵出血来,再然后,他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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