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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斗嘴未能取胜,於阳感到十分郁卒,然而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搬个小板凳拿着个小扇子在边上呆了一上午,小扇子啊就摇啊摇,人呢一直在神游四海,他想到住处冰箱门好像没关,又想於星医生的名片丢哪去了,还想问问沈淮什么时候回来。
他手机一直捧在手上,无意识的滑开解锁,再有意识的关掉。
中午当然是跟着剧组蹭盒饭,这片子虽然叫双男主戏,但其实林裘是一番,有个特舒服的休息室,於阳端着盒饭跑去蹭休息室。
进了休息室,他又看见林裘在和演少年的小鲜肉温言软语,一时间白眼快要翻到了天上。但人家冒粉红泡泡自成一派,完全不搭理他。
他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拆了包装盒,吃午饭。
哎,真难吃。
还是沈淮做的好。
於阳又一次掏出手机,滑屏解锁,拇指停在拨号上,然后关掉。
还离不了了人了是吗?一个人呆着不逍遥自在?缺人管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毒……晚上更新忘了删章纲……
第21章 第 21 章
沈淮抱着於星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引起了一番骚动。他的行程是临时决定的,都不用谈保密,完全是没人知道,但架不住他国民度高,路人缘好,刚一出闸就被许多人围住了。
他肩头的小不点本来睡的沉沉的,但机场嘈杂的人声还是不免扰动了他的安眠,於星不安的在沈淮怀里蹭了蹭,下意识搂紧了他脖子,但双眼还是闭着的,显然还没醒。
沈淮安抚的搂紧他,并将手指堵在唇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不要吵醒孩子了。
粉丝和路人对沈淮以及这孩子充满了好奇,但看着沈淮这样子,立即降低了声音,并且把签字的纸笔收了回去,沈淮现在一看就没空签字。他们只好纷纷掏出手机来,趁机多拍几张。
沈淮向大家歉意的微笑,并配合他们拍了几张照,不过全程都没让於星露脸。
他走的时候,还有好多粉丝跟在身后拿着手机跟拍,不过大家都没有出声,有不明真相的路人询问的时候,还会被粉丝打断并告诫小点声。
晚一点的时候,有人将这一幕传上了网络,网友纷纷感叹沈淮的粉丝素质高,这也许就是物以类聚、什么气场吸引什么人。不过更多的人是在好奇这孩子的身份。睡着觉能拿沈淮当坐骑,还带沉默群众效果,这孩子也太幸福了吧。
“没没,表哥真没隐婚生子,”林裘在和他姨妈通越洋电话,虽然是好心解释,但很明显在幸灾乐祸,笑的眼睛都不见了。
他姨妈却很遗憾,有点愁的问道:“你们同龄人有话聊,你和大姨说说,沈淮有没有这方面意向?从於阳走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人都走了那么久了,他还……唉……”话到最后,只能长长叹气。
林裘忙道:“大姨别担心,他好着呢,真的。我也不好多说,反正他真的没事。”
沈妈妈听出了味道,又惊又喜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沈淮有情况了?”
林裘点头,但也不好多谈人家的事。
沈妈妈不追问细节,就是向他反复确认:“能成吗?对方人品怎么样?”
林裘瞥了眼已经心神不定了整整三天的於阳,认真回味了一下这两人的相处,最后给了沈妈妈肯定答复。
於阳不觉得自己哪里心神不定了,他就是有点静不下来,除了拍戏好像没什么别的事能干了。
往前推一段时间,他的业余时间就耗在和沈淮的拉锯战里,那种一个管一个不服管、你进一寸我退一尺的日常还挺有意思的。
再往前一段时间,那是刚重生的时候,对什么都新鲜,不知不觉就把时间耗过去了,要再往前的话,那就是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於阳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前进组拍戏的时候……沉迷于角色不可自拔,谁喊都出不来,杀青时往往伤筋动骨,不生一场大病走不出来。生病的时候就是沈淮在身边一边埋怨一边照顾他。
於阳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想的太远了。
他拍戏还是专业的,张屈离很少找他麻烦,但现在他突然发觉自己状态和上世不太一样,心里存了点疑惑,于是走到了张屈离面前,问道:“我演的怎么样?”
“挺好,”张屈离说。
他说好就是好,肯定不是敷衍客气,不然为什么当初试了一场戏就把於阳给定下来了。
於阳明白,自己这是从体验派变成了技巧流,他有多年的演绎经历,倒也不是问题,只是……为什么呀?他一时半会儿根本理不明白,只能暂且搁置了。
那边的张屈离被於阳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还有点好奇的等着下文,结果却看见於阳摸着脑袋又走开了。
张屈离:“……”
於阳感觉到他还看着自己,转头看他一眼,随口道:“看什么呢看,想潜规则啊。”
张屈离才不是被怼了不还嘴的人,他骂道:“还反了你,闲的没事是吧,戏排的还不够紧是吧,你换衣服去,把后面一场一并拍了。”
於阳今天没戏了的,都拍完了,张屈离这是打击报复。他是导演他老大,片场的人都没法反抗,只得唉声叹气的又陪着继续工作了。
拍了一场又一场,摄影棚里亮堂堂,但外面早已经入了夜。
大家也发觉了,张屈离似乎是在赶进度。
果然,收工前,张屈离又调整了后两天的拍摄安排,挤掉了大块的休息时间,把五天的戏硬生生给按进了三天时间里。他做完了这个安排,还对着拍摄进度沉吟半响,道:“先这样,后面的临时安排。”
这意思是,整个拍摄进度都要调整。这在精益求精、一个镜头不满意能拍数十遍的张屈离身上还真是件奇事。
副导演问他:“怎么突然要赶进度了?”
张屈离只说:“家里有事,我得回北京呆几天,要耽搁进程,而且下礼拜就台风天,不能出工,所以先给拍了。”
众人都看出来他明明是想调整整个拍摄进度的,但见他这么认真的找理由,也就识相的不再多问了。大家现在更关心的,是张屈离什么时候回北京,回几天——即他们什么时候放假,放几天,能去附近哪里玩。
这天下了工,已经快十一点多了,难得加了班大家还能高高兴兴的告别,唯有一个於阳,装作不经意的跟上了张屈离,一直跟到了酒店里。
他们的住处离着好远呢,张屈离十分诧异,问他:“你跟着我干嘛?”
“那什么……”於阳说,“你回北京干什么?”
张屈离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理由。
於阳说:“其实你是去报华影奖的,想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把两个作品一齐报上去。”
张屈离:“……”
於阳又说:“不过那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想搭个顺风车回趟北京。”
“回个北京还用搭我车?你把祖国四通八达的铁路运输放在眼里了吗?”张屈离有点怒,觉得於阳忒不会做人。
“我是要和你一起回去办事的呀,”於阳说,“不然我好端端的放着逍遥日子不过,回去北京干嘛呀。”
张屈离被气的发晕,不再搭理他。
几天后,他们开了大半天车到了另一座城市的机场,搭乘航班回了北京,到北京时,已经是晚上了。
两人在路边等着张屈离的司机来接,但等来的,却是江丛屹。
这是於阳几个月以来头一次见到江丛屹。
他穿了件天蓝色短袖,柔软的额发垂在眉毛上方,皮肤很白,在车灯映照下好像刷了层白釉一般。他既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眼镜,露出一张端正清秀的脸,整个人就像十七八岁的学生似的。
於阳看了他,又想起在《演绎》节目组里接到的那张□□,心里软了几分。
江丛屹走过来,没什么表情,解释道:“老曾家里临时有事,刚好我在用车,就让我来了。”
张屈离和他虽然不对付,但人家来接自己,他也不好摆臭脸,于是也点点头,示意於阳一起跟过去。
两人上了车,开出去一段,临时充当司机的江丛屹问道:“於……於阳,你住哪?”
江丛屹叫出这名字时,还是有些艰涩,他随即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少年一眼,以此提醒自己。
於阳斟酌了一会儿,说了个靠近他家的地名,下车后他走回去就行了。
不过到底还是靠近他家,所以江丛屹又有些走神了,导致两次差点闯红灯。
一边的张屈离有点烦躁,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就换我来。”
江丛屹绵里藏针道:“天太晚,往常这个点我都该睡了,现在开车确实有些犯困。”
张屈离语塞。
“人大晚上给咱当司机,你还挑刺,还能不能行了你,”於阳也站出来给江丛屹帮腔,把人没说出来的话挑明了。
张屈离心情复杂……他可能八字和国宴两部戏的男主犯冲。
三人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一路上也挺热闹。
临下车时,江丛屹递了一张名片给於阳。
於阳看了,有些惊讶——那并不是江丛屹的个人名片,而是一个工作室的名称地址。这名片又是从江丛屹手里出来的,那就意味着,江丛屹要组个人工作室了。
第22章 第 22 章
对江丛屹工作室的好奇只持续了几分钟,在於阳走到了公寓楼下时,便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了。他这次回来没有提前和沈淮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大概是那套依赖感理论在作怪。
推开家门,看见他从欧洲带回来的大花地毯,菱形的玻璃酒柜,和电视并排的游戏机以及外设,阳台上的跑步机,心里忽然安稳了些。
屋里没人,但浴室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和流水声。
於阳顺着声音过去,看见沈淮正给於星洗澡。
於星的四岁可能是他人生里最令人感慨的转折点了,在此前,烧柴做饭的任务并不因为他的年纪而放松要求,而在此之后,他有了一个从进口儿童用品店里精心挑选的小鸭子澡盆。
此时,他光溜溜的坐在别出心裁的小鸭子浴盆里,□□着上半身的沈淮哥哥正坐在小板凳上,笑着给他打泡泡。
沈淮有健身的习惯,身材保持的很好,肌肉线条分明而流畅,身上溅了水,折射着碎光。
沈淮是背对着於阳的,所以是於星先反应过来,惊喜的大喊哥哥回来了。
於阳正欣赏着好身材,乍被打断,对上了回过头的沈淮那双闪着光的眸子。
点睛之笔,果然是点睛之笔。
沈淮没有错过於阳流连美色不可自拔的眼神,他心中一动,忽然打开了新思路。
“怎么回来了?”沈淮起身问道。
“啊……回来了……”於阳摸摸鼻子,开始胡说八道,“张屈离回来报奖,硬是要带上我。”
报奖带个主演干什么,沈淮心想,骗谁呢。这人到底回来干嘛的?还瞒着他?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走到於阳面前,捏了捏他手臂,轻声道:“赶路累了吧,先去外面坐坐,待会儿也洗个澡。”
於阳眼观鼻鼻观心,但也挡不住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以及手臂肌肤传来的触感。他根据自己的状态想起了美人在侧、坐怀不乱、阿弥陀佛等词语。
“那我去外面了,”於阳这样答着,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