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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就忘呗,”於阳说,“天天被人惦记着我才吃不下饭呢。我有戏拍就行。”
林裘不说话了,显然有些佩服。
於阳哪会放过他,立即道:“你看你,俗了吧。”
“嘿,你还顺杆爬了!”林裘瞪着他,俩人又开始斗嘴了。
被林裘这么一番插科打诨,工作室以及出国读书的事暂时按下未提了。
吃过饭,外面开始下雨,林裘的车停的有点远,拿了把伞才走。在他走后,只剩沈淮和於阳两个人了,於阳才开始问沈淮:“吃饭的时候,你想说什么?”
沈淮想了想,正色道:“如果我没猜错,张和在帮人洗钱,这工作室可能不干净。”
“什么?”於阳很是惊讶。本来也就是等个吃醋的小打小闹,但沈淮给的这个信息是有点出乎意料了。而且沈淮神色认真,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帮什么人洗钱?你怎么知道的?”於阳问道。
沈淮先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才说:“上个月同学聚会还记得吗,那天蒋莉莉隐晦的和我聊了几句,给我提了个醒。”
他继而微眯了眼,眸光一凝,道:“而且,这事应该就是江丛屹托蒋莉莉去查的。”
“所以江丛屹,没安好心。”这是他给出的结论。
於阳:“……”
过了两天,於阳果然接到了江丛屹工作室的人的来电,他当然是婉言谢绝。挂了电话,於阳想了好半天,觉得这次真有点看不明白江丛屹了。
“沈淮,”於阳说,“方便的话,你帮忙问问蒋莉莉,江丛屹这是打什么主意。”
沈淮其实不想问,江丛屹打什么主意和他有什么关系。
“帮一下啦,”於阳突然捏起了嗓子,学於星的腔调,“淮淮哥哥~”
“……”沈淮一点都不受用,反而觉得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度。
看於阳还要继续当人形空调,沈淮赶忙道:“回头我联系她。”
於阳这才满意,嘴角又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和沈淮一起的时间总是格外舒坦,生活上的无微不至,心理上的安心妥贴,都让於阳很放松,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当夜,他仍然是在好梦里睡的很沉,全然不知一室之外的天地有什么动静。
一场暴雨在人们的睡梦中侵袭了这片山地,盆泼般的雨水迅速汇集成流,联合山间溪流湖泊,积聚成巨大势能,将蜿蜒而上的山路拦腰截断——一场山洪,来势汹汹。
第二天白天,沈淮和於阳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发呆。
外面乌云密布,光线很差,所以室内开了灯,不然会显得过分暗沉。
需要再提的是,他们俩住在半山腰上的公寓式酒店,剧组其他人都住在山脚下。
此时此刻,这里原本静谧、舒适、宽敞的优点,都被偏僻、远、交通不便所取代,且由于昨夜的山洪冲断了山路,他们暂时还是处于被困状态。
没wifi,没数据,没卫星信号,真的很无聊啊。想到这三没,於阳肩膀一塌,脖子一仰,无力的向后倒去,显然非常绝望。
沈淮怕他撞到后脑勺,轻轻拦了一下。
“没有wifi的……我操!”於阳一句抱怨还未说完,室内突然暗了下来,原本还在□□发光的顶灯以及蓝屏的电视忽然之间失去了电力,不再尽职尽责的为室内两人服务了。
於阳的心情大概能用两个绝望来形容。
沈淮淡定道:“就说还有电很不正常。”
第24章 第 24 章
於阳蹲在沙发上,手上捧着手机,开了锁,又关上,既是闲的无聊想玩,又是怕没电了没地儿充电去。
“这得呆到什么时候,”他抱怨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山洪了,救援怎么还不来!”
“不突然,都下了多少天雨了,是我们没见过,所以没防备,”沈淮安抚道,“没事,别着急,救援估计也快到了,就算来的晚,咱们这有吃有喝,饿不死。”
他还真是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直接把於阳这个死过一次的人给比了下去。
“诶你去哪?……嘶!”於阳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忙跟着跳下了沙发,这一跳,还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我就是想去开个冰箱门,”沈淮无奈,“你慌什么,脚怎么样?”
“扭了一下,没事,坐会儿就好了,”於阳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把要抓他的手放下了。
就是从矮沙发上蹦下来,肯定伤不着,沈淮也没太在意他的脚,而是忍俊不禁道:“你不是怕了吧?”
於阳眨眨眼:“怕是什么?”
沈淮笑了笑,不揭穿他,自己走到了冰箱门前,看里面还有什么吃的。
还好,既有熟食,又有足量的矿泉水,再撑一礼拜都没问题,更何况救援也不会让他们等上一礼拜的,这一片山坡分布了十几栋酒店楼,住了挺多客人,酒店是著名集团,他们肯定会迅速调动起救援队前来救援的。
“来玩会儿跳棋吧?”沈淮转身从旁边的矮柜上取出跳棋盘,对着於阳晃了晃。那跳棋还是於星在的时候玩的。
“行吧,反正没事,”於阳起身,指指窗边,“坐那去,有光。”
下跳棋真是挺无聊的,於阳一手撑脸,一手夹了两颗玻璃珠转着玩。就这么玩,他还赢了沈淮两局。
“输赢有奖惩没?”於阳说,“就这么玩忒没劲。”
沈淮一本正经道:“按於星的规矩,赢了的能亲一下。”
於阳:“……耍流氓啊。”
“是亲子活动,”沈淮道。
於阳抱着手往窗边一靠,嗤笑道:“不是我说,爸爸开车的时候你还在写作业呢,省省吧你。”
沈淮说:“我不赶紧写完,你抄谁的去。”
於阳想了想,确实抄了他好几年作业呢,于是嬉笑道:“多谢你指点我完成学业啊,做为回报,我也指点指点你车技?”
沈淮:“好,来。”
於阳:“……”怂了怂了怂了。
从跳棋到开车,题歪的有点远,但他们俩这无聊至极的境地,除了打打嘴炮也没别的事可以干了。
聊了一上午天也累了,到下午,两个人又各自拿了本书,靠在窗前看。这时候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滴答作响,室内则无人发声,衬托出了别样的静谧。
於阳翻完了手上的书,探出头去看沈淮手上那本。
沈淮把书举高了给他看名字,书名叫《武道》。
“讲什么的?”於阳说,“我这本好无聊。”
“讲一个武馆被仇家覆灭,留了一个小孩,小孩长大给武馆报仇,故事还不错,挺精彩的。”沈淮回答。
“俗套,”於阳道,“现在都套路了。不过我以前看过一个,前面和这个套路一样,后边就神转折了。主角报仇的时候,仇人说:‘你这个武功比你爹厉害’,主角就问他:‘你知道我爹是谁?’仇人就很疑惑了,报的武馆的仇,他爹不就是武馆馆主吗?主角二话没说杀了他,杀完又自杀了。你猜他为什么自杀。”
“因为主角他爹只是武馆看门的,坏人一刀杀了,杀完就忘,主角拿报仇当人生目标,但人家连他是谁都搞错了,他觉得很没意义,就自杀了。”沈淮说了自己的看法。
於阳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就是这本。”沈淮说。
“……?”於阳有点惊讶,“可我看的是电影,B级片,有年头了,还是张和上学的时候拍的,后来想翻拍上院线,所以找了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又崩了。”
沈淮愣了愣,低下头去翻看书页,作者笔名叫“琥珀”,出版时间是前年。
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
於阳拿过书,翻看一遍,和记忆中的影片比对细节,发现根本就是一个故事,角色名都一样。
“可能重新编辑出版吧,”於阳没往坏处想,“要不是影改的书,要不是书改的影,碰巧给我们看见了。”
沈淮点点头,意有所指道:“可真巧。”
“……不能是抄袭吧,”於阳皱起眉头,“那可是张和,拍了多少经典片子。”
沈淮想了想,说:“说不准,别管了,回去之后查查,查出有什么也别出去乱说。”
“只能这样了,”於阳放下书,叹口气,“要是真的,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都有点担心江丛屹了,他这是跟了个什么人啊。”
“他未必不知道,”沈淮说,“江丛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离他远点,小心也被他算计了进去。”
於阳这次既没反驳沈淮,也没觉得沈淮是在吃醋,他说的这话,确实有道理。
晚点的时候,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救援终于到位,酒店工作人员来轮户敲门,让大家聚在楼下大草坪里,排队上直升机。
下楼的时候,应急楼梯上人挤人,於阳上午就扭了下脚,这会儿又不小心被踩了两脚,把他给疼的龇牙咧嘴的。
沈淮也心疼,眉头锁的紧紧的,搀着他慢慢下楼。
终于到了草坪里头,这里大概聚了不到一百人,聊天的玩手机的,都不怎么惊慌,还有几个记者混在中间,抓紧采访。
沈淮和於阳刚走过去,就有记者认出了这两张鹤立鸡群的明星脸,立马像猫扑耗子似的,丢了手头的采访,往他们这快步过来。
於阳还被沈淮搀着,立刻就僵住了,心想怎么忘记这茬了!
“待会儿怎么说?”沈淮趁对方还没过来,小声的询问於阳意见。
“就说是朋……”於阳话都没说完,敬业的记者就到了他们面前,有些迟疑的问道:“请问二位……是沈淮和於阳?”
人都到了跟前,於阳还能否认自己姓名不成。
他点了头:“是。”
第25章 第 25 章
这场山洪明明是社会新闻,却从中脱出了一个娱乐头条。
公关团队辛苦加班,买下了照片和录音,但也抵不过在场近百人的路透,于是沈於二人之间不可说的关系竟然成了八卦认识之间公开的秘密。
他们俩实在是无可奈何,於阳这人心大,觉得时代开放,透露了就透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沈淮这边却有点麻烦,他家人听说了独苗苗的恋情,惊的来了百八十个视频通话,就怕他真弄出个男媳妇来。
“小淮啊,妈妈再劝一句啊,就一句,真喜欢也没什么,我们不介意,但你不要学坏呀,养小男孩这种事情不能做呀……”沈妈妈在第无数个电话里说“再劝一句”,可见有多放心不下。
沈淮无奈:“妈,媒体乱说的,你也知道现在有些媒体,说风就是雨,都是为了博眼球,您儿子什么样您不知道嘛。”
沈妈妈叹气:“你妈还真不知道。之前小林……”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嘴,但沈淮已经听到了,于是问:“林?林裘?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沈妈妈说,“人家就是和妈妈说,也是为你好,哪像你,回国十天半个月都不给妈妈来电话……”
“妈,妈,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看看是——”
他话都没完,他妈就不满意了:“变着法挂你妈电话是吧,妈妈在国外,管不到你……”
沈淮头疼的扶额,听他老人家继续教育。哪里是他不打电话,是他一给电话,他妈就想让他相亲!
又听沈妈妈说了好一会儿,沈淮他爸都不耐烦了,说要出去遛狗,这才把沈妈妈给拽走了。
沈淮松了口气,扯了扯领子,靠在了沙发上。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继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