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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这天课后,周家可先他们一步走了,於阳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於阳回房间的时候,正好路过周家可房间,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和周家可小朋友聊会儿天,看看人还能治不能治。
房门虚掩着,於阳的目光不经意的从门缝里穿了过去,投在了蹲床头柜前捣鼓什么的人身上。於阳咳嗽了一声,示意来人了。
周家可却像受到了惊吓似的,猛地扭过头,手一使劲,慌张间竟不小心的将整个抽屉抽出来摔在了地上。
里头的东西哗的一声打翻在地上,於阳定睛一看,地上居然是一袋大/麻。
於阳眉一挑,缓步走过去,道:“你小子居然还抽这玩意,不知道这东西害人吗。”
周家可却道:“你懂这是什么吗就说,人国外都兴这个。”
於阳已经走到他面前,忽然弯下腰,捡起地上药品,转身快步跑去了隔壁走廊上洗手间,袋口一撕,内容都倒进了马桶里,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周家可一愣,赶忙追过来,但马桶已经在哗啦啦的冲水了。
周家可气极了:“你他妈什么毛病!要赔的啊我告诉你!”
於阳道:“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十五岁是吧?也该长点心了,我总觉得老天给人关门的时候会记得给人开窗,所以有的人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心地好,总能听到进一点长脑的人的劝,你想想自己,该不该对得住老天这一回?”
周家可被他这不着调的劝给绕了半天,最后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神经病,没治好啊?”
於阳操着一颗长辈心,狗拿耗子的管这闲事,被这冷水一泼也是自觉无聊透顶,自认为仁至义尽,懒得纠缠,当即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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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组又安排几个少年去到片场,这次是部都市偶像剧,就在CBD某大楼里取景,几人按部就班的拍完之后,已经几近黄昏,剧组的大伙一起下了班,开开心心的准备回家去。拍这种剧就是这点好,就在家边上,每天晚上能回家吃饭。
节目组的选手和几个工作人员站在写字楼前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上班族们从出口陆续走出,或疲惫或放松的往地铁口去,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即将回到属于自己的一小片空间,於阳突然也有点想回家。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铃响从旁边穿来,他扭头一看,沈淮正骑着辆老二八往他这边来,不过多时,便把一双长腿伸出撑在地上,扯下面罩,那张英俊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
於阳愣了。
沈淮露出个笑:“估计堵车,我就骑自行车来了,好久不骑,还摔了一跤。”
於阳立即露出个心疼的表情,摸摸车把手道:“没磨掉漆吧?”
沈淮则抬起手,捏住刚要撤离的那双手,握在手里,柔声道:“没摔疼,我急着接你,骑的太快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通对话,放在随行的其他人眼睛里,绝对不亚于地雷效果。
几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而后听到沈淮礼貌谦和的与他们打招呼。
于是确认了对方真的是沈淮。
几人继续目瞪口呆。
於阳不动声色的把他手拨开,平静的跨几步到了编导面前,礼貌道:“编导,今天晚上能请个假吗?”
编导呆愣愣的点头。
於阳道了声谢,然后回到自行车前,把沈淮从车座上推开,自己跨上了车,沈淮一点也不恼,笑盈盈的退下来,坐在了车后座,还心情很好的搂住了於阳的腰。
伴随着於阳嘟囔着你真重的声音,二八离众人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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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CBD呢,这一路居然没人追着你?”於阳很是不解的把自行车推回了储物间里。
沈淮靠着门笑道,“我只是一个戴着防霾口罩、骑着老二八的路人而已。”
“也是,”於阳说,“这么厚一防毒面罩,也就是亲妈能认出来。”
他擦干净车上的灰尘,又道:“你要来接我,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其实车没什么好擦的,但於阳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人却意外的宝贝着。他擦好车,半天没听见身后人回话,转过头去,撞进了一双波光内蕴的眼里。
沈淮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并微微弯了弯眼,拿手指堵在唇边,道:“惊喜。”
於阳当时也是被雾霾迷晕了,昏了头,脱口而出道:“老夫老妻了弄这玩意做什么。”
沈淮的眸中闪过一道光,细长的眼尾染着清浅的笑意。
於阳差点又晕了头,他当然不会承认色令智昏这回事,忙转移话题道:“吃饭了吃饭了,今儿做什么菜了。”
他说着就往室内走,也不管身后的沈淮正笑弯了眼。
沈淮径直走进厨房把保温中的菜端出来。
於阳闻着味,什么尴尬都忘了,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奔到餐桌前大快朵颐。
他夹里脊肉的时候,沈淮拿筷子架住了他筷子。
於阳抬头,不满道:“干嘛呢。”
“那辆自行车我以前怎么没见你骑过?”沈淮问。
他在储物间里一通翻,只找到这一个勉强够让他去接上於阳的交通工具,却不知道这辆自行车什么来头让於阳这么宝贝。
“也没什么,”於阳不打算说,“就辆破车而已。筷子拿开,我要吃菜。”
沈淮看了他两眼,心知他在糊弄人,但也没问下去了。
两人用了饭,也不用争谁洗碗的事,也就是把碗堆进洗碗机里,有什么好争的。
晚上,他们一人拿一个pad一起打游戏,周末的晚上,游戏里反正总能碰到一两个愤怒的青少年,於阳和人家互怼了八百回之后,感叹道:“现在的小学生素质越来越不行了。”
沈淮点完举报,点了点头。
于是於阳想起了昨天那出,便给沈淮把周家可的事说了一遍。
沈淮把pad关了机放回储物篓里,听着他又是痛心疾首又是翻白眼的在那叨逼叨,觉得有点好笑。
沈淮道:“我倒觉得你不用管那么多,大家都以为你这人玩世不恭,但其实忸怩心软的很,老爱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在以前你处的位置上,这么做没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行事还是注意点好。”
於阳奇了:“我就扔包东西,怎么就找麻烦了?”
沈淮斟酌道:“没人的问题是能听君一席话就轻轻松松解决了的。按你说的,这个周家可人品有瑕,并不是小毛病,你那样劝,他听不进的,以后出了事,他反而第一个怪你,又或者第一个推到你头上。你也说林真的家境好,周家可得罪不起,那我看,他要是有了不快,可能都会在你身上出气。”
於阳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乐意,才不想那么多。”
沈淮哑然,继而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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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又把於阳送回了节目组宿舍,他站在那栋红色小别墅前面,看着於阳走进门内,还背着他挥了挥手,彼时朝阳初升,他感到一阵新鲜的活力从心底涌起,仿佛青色枝丫破开了积攒的荒颓,绵密的小草覆盖住漠土,都在生机勃勃的摇曳着。
三天后,正午阳光明媚,沈淮却坏心情的站在了警局门口。
警局的人也要吃午饭,于是赶在中午下班前让俩人走了。
於阳一脸满不在乎的往他车里走,嘴上说:“走走走,吃午饭去,饿了。”
“订了蜀地的位子,”沈淮跟过去,不着痕迹的瞥了於阳他们身后的周家可、周正这对兄弟。
沈淮上了车后才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
今早有人报警,说宿舍藏毒,警察来搜了,在林真和於阳共同的房间里头找见了一包东西,林真正好感冒,昨晚被他哥拎回去养着了,于是节目组余下的人被询问了一番,作为房间主人的於阳还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给留下来反复问了好几遍。
沈淮很是郑重其事的带了律师过来,但其实没什么用,就是告诉他放心吧没什么事,呆会就能走了,应该能赶上午饭。
律师说午饭,意思是自己可以下班了,不是让沈淮请他吃饭的意思。
于是沈淮送走了律师,接了於阳出来吃饭
“这素质哎,”於阳等着上菜,感叹道,“我一猜就是周家可,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啊。”
沈淮眯了下眼,没说话,但心里已经记住了这个人。
於阳又道:“我看你好像认识他哥?”
沈淮想了想:“周正,刚从张屈离那跳槽,正在做最佳声音,找过我。”
第11章 第11章
听到这个名字,於阳慢慢回忆起了在片场挨的那一鞭子,又和今日周家可把□□嫁祸给他的事串联起来,深深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无事生非,什么叫做吕洞宾惨落平阳被狗咬,他啊,这是遇到了真小人了。
两人用了饭,又听了会儿餐厅的小提琴,这才回了家。
沈淮看着於阳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多问,给他留出了足够的思考空间。对於阳来说,重生前后的处境差别太大,他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只是不等他适应好,沈淮便又在热门版面上刷出了新消息——《演绎》节目组宿舍藏毒。
他皱着眉点开了这帖子。
发帖人自称警局临时工,在帖子里说的有模有样的,还配上了一张图。
那图片取景巧妙,正好是某某警局的蓝底白字标志,以及於阳、周家可得背影,且隐约能看到一辆黄色跑车,那正是沈淮开过去的。
跟帖人纷纷表示自己惊呆了。
有人就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单单是这两个人出镜?楼主是不是意有所指啊。
楼主却没再出现,只是留下这些扑风捉影的信息给人们自行猜测。
该贴很快删除,但在删除前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曝光,并且,随着有人无意认出了那辆属于沈淮和於阳的跑车,这个原本曝光还局限在小圈里的消息瞬间就炸开了。
那可是沈淮的车啊!
沈淮猝不及防的被卷入了这件事情,他的公关团队才下班没几分钟,刚松懈的神经还没开启战斗模式,一时间竟然让这个消息席卷了各种八卦论坛的首页。
曾奇也是流年不利,这天刚约上女神,便又要爽约,去给他雇主卖劳力。
他家雇主沈淮说了——别的无所谓,毒/品这事务必把於阳给摘出去。曾奇想了半天,终于下了锤,明白了沈淮是真对这少年上了心。
于是曾奇也上了心,赶忙召集起团队,再次开始了公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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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怎么也没想到,他弟弟会学人家抽□□!但此时不是震怒和教孩子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控制舆论。
周家可是要进圈子的,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就坏了名声。好在他是未成年,警方不会向外披露这次藏毒事件的始末,公众只能扑风捉影,那么,这时候,谁能把住舆论,谁就是清白的。
周家可坐在旁边,惊魂未定。
他今早起的早,在进公共卫生间前,听到了里面的清洁阿姨的报警电话。
这位属于朝阳群众的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时发现了遗落在角落的大/麻,朝阳群众知识足,朝阳群众意识高,阿姨当机立断就报了警,哼哼唧唧的握着拖把占据着洗手间,只等又一大案的告获。
周家可立在门外,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着四下无人,一时间,竟想到了於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