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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赶着回家,沈余天应该会上前去问个明白,是不是自己曾经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但沈余天是个怕麻烦的人,也不想惹事,最终还是把这种想法压下去,不急不慌的收回目光。
路岸直看到沈余天消失在转角处才直起了身体,他确定沈余天知道自己在看他,甚至还见着沈余天微微皱起的眉,冷笑一声,他最讨厌这种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人。
谁知道那张死人脸心里在想什么。
张勋陪着路岸快一个小时,实在待不住了,从不远处小跑过来,“祖宗,你行了没有,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好吗?”
路岸撩起衣服下摆往脸上一擦,也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况且据他观察,刚才沈余天那弱鸡样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瞬间像一只打了胜战的公鸡一手搂过张勋,“别回家吃了,想吃什么我请。”
“操——路岸你他妈全身都是汗,你别碰我。”
路岸听闻哈哈大笑起来,把汗都往好友身上蹭,心情愉悦的路岸格外好相处,但张勋就有得遭罪了,没一会就闹得浑身脏兮兮的。
操场只听见张勋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路岸——我杀了你。
Chapter4
沈余天回到家时正好抓到没好好吃饭而是买了一堆零食窝在房间床上看剧的沈余茴,天气热,他一进房间就被温差冻得一哆嗦。
他走过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看着堆积成小山的零食,无奈的叹口气,“不是让你叫外卖吗?”
沈余茴捧着个平板电脑,叼着片薯片在嘴里含糊的回沈余天的话,“哎呀哥哥没回家,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那吃垃圾食品就有意思了?”
沈余茴平板一丢,坐起来往沈余天嘴里塞了片薯片,“红烧味的,好吃。”
味道确实是不错,沈余天也没真的对垃圾食品有意见,老实讲很多事物味道都没垃圾食品来得好,他看了眼床上,嘱咐两句沈余茴注意卫生,就带上门出去了。
他嘴上指责着沈余茴,结果自己也懒得动手煮饭,随便泡了个面就当把晚餐搪塞过去。
沈余天的生活一直过得很有规律,白天上课,晚上就把大多数精力放在学习上,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成绩能比其他人好是因为他足够努力,这些努力给他换来了荣誉,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他遇到了道难解的物理题,在台灯下解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得到答案,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就起身去沈余茴的房间查岗,小姑娘总喜欢熬夜,他就定时定点的当起了闹钟,敲了两下没反应,也不知道是假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他把客厅的灯都关了,简单洗漱了一遍,然后将自己的房门咔擦一下上了锁。
深夜是独属他一个人的时间,沈余天默默把房间的灯调暗了些,在幽暗的灯光里,他才像是找到了真实的自我。
在白天,他是把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哥哥,是老师赞不绝口的三好学生,是同学羡慕嫉妒的对象,但到了晚上,他那些身份都会被颠覆。
他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沈余天把从柜子深处找到的东西丢在床上,幽暗的灯光下,蓝白相间的大床上赫然躺着一条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裙子——他有女装癖。
即使沈余天再怎么克制自己的表情,但翻出裙子的那一刻他就听见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跳声,那是埋藏在体内深处的兴奋,令他每一个细胞都战栗沸腾。
时隔半月,沈余天又把这条裙子拿了出来,他曾经发誓过再也不穿女装,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染了严重毒瘾的人,即使戒得了一时,也戒不了一世。
裙子是大红色的短袖长裙,两年前他在橱窗里见到,可以说一眼他就相中了,压抑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偷偷摸摸的把裙子带回了家。
他见到镜子里原本冷淡的脸染上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使得他眼底都微微发红,沈余天厌恶这样的自己,却还是沉着脸把身上的休闲服脱掉。
拿起裙子的瞬间,他禁锢了半个月的灵魂似冲出牢笼的野兽,叫嚣着让他把这条裙子占为己有,他熟练的把裙子套到身上,又怕动作太急切扯烂了裙子,只好喘着气放缓了动作。
直到裙子光滑的料子接触到身体的肌肤,沈余天才满足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他像个变态一样站在镜子前,像欣赏工艺品,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他肤色很白,红色穿上身上衬得像血一般,浓烈得空气之中似乎都能闻见血腥味,但他爱死了这种视觉冲击。
他一寸寸盯着自己,低头一看,像是无奈又像是理所应当的发现自己起了反应,如同往常的每个夜晚,他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沈余天靠在床头,短短十几秒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屈服于身体的本能——他知道的,他的怪癖永远都改不掉了,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去纠正,这个癖好就像深入他的骨髓一般,若是肉他还能狠狠心割下来,可埋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怎么都剔除不掉。
沈余天把裙子撩拨起来,长裙掀开散在两侧,他露出修长的两条腿,裸露的下身高高翘起吐着晶莹的液体,赤裸裸像他炫耀他的身体有多么渴望和不堪。
他呼吸沉重的握住肉身,闭上眼睛上下撸动起来,因着半个多月没有发泄过欲望,此时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如同几百年没吃过肉的人,迫切的想要从这种畸形的欲望里得到快感。
他幻想着自己穿着长裙走在街上,所有人厌恶的目光注视着他,每个人都对他指指点点,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可就是在这样的幻想里,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满足,沈余天的动作骤然剧烈起来,又猛然停顿了几秒,然后颤抖着身体把浑浊的液体尽数射在了红裙上。
他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睁开眼见到红裙上格外刺眼的白浊,有一瞬间他觉得穿着红裙的自己被推入深渊里,他的身体不断的往下坠落,而白天的他站在悬崖边对他阴森森的笑,骂他是个贱货。
他在床上喘息了很久,发泄过后让他暂时得到满足,他把裙子脱离下来,明明是急于摆脱但还是小心翼翼,最后走进浴室里清洗。
从浴室的镜子,他能见到自己因为自渎后微微泛红的眼眶,那种样子跟白日板着一张脸的自己相去甚远。
于是沈余天脸色一沉,重重把裙子丢进洗手台,轻轻的恨恨的的骂了句,“下贱。”
天气热得要命,即使是大清早的,地面也已经开始发热,大地就似一块铁板烧,走在路上都嫌烫脚。
教室的风扇呼呼吹着,却没能带走一分燥热,反而因为人群的密集而更加闷热,路岸昨晚通宵打游戏没睡好,本来想补觉,趴下去没有多久就给热出了一身汗。
他只能拨拨头发烦躁的坐起来,前排的女生忽然伸手递了个小风扇过来,笑吟吟的说,“给你吧。”
路岸自小是受女生的追捧长大的,他太知道自己这张脸能给他带来什么,也不客气的接过,弯了下嘴角道谢。
女生抿着嘴笑着又回过头,路岸拿着个兔子形状的小风扇,越看越觉得娘唧唧的,要不是他实在热得不行,他还不一定真的会受了这份好意。
很快就到了午间休息,路岸这些天因着注意了沈余天,才发觉沈余天每天都会来给沈余茴送饭,饭盒里的东西是层出不穷,有时候是红烧肉,有时候是糖醋小排,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能折腾,看得路岸本来也没觉得有多饿,结果每次都要拉着张勋出去外面吃一顿才是罢休。
张勋今天不干了,说什么都不肯陪路岸出学校,路岸软硬兼施都没有用,他哀嚎着,“祖宗,外面那天能晒死人,猪八戒出门都要晒成猪肉脯,你饶了我吧,你要实在想吃,我们去食堂,有空调。”
“食堂那玩意儿是喂猪的,你吃得下去我佩服你。”
张勋从柜子里掏出个面包,“来来来,吃这个,垫垫肚子,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都奉陪。”
路岸没说话,眼睛往前头沈余茴的饭盒那儿飘,又看看张勋手上干巴巴的面包,更加觉得没胃口了,他烦躁的操了声,“不吃了。”
张勋一听路岸肯放过自己,趴回桌子上,热得有气无力直叫唤,“要热死个人了。。。。。。学校怎么不给我们装空调,我妈要知道她儿子在这里受苦得多心疼。”
路岸不想和他扯皮,三两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他长得高,坐最后排靠窗,阳光晒进来,他被一晒,更加心烦意乱——操,少吃一顿又不会死,他犯得着去垂涎情敌妹妹的排骨?
这样一想,路岸好歹释怀一点,忍着热头一歪补觉去了。
Chapter5
校运会那天,太阳也没怜悯一众郁郁葱葱的小树苗,反倒是愈晒愈烈,仿佛要将大地的水分都压榨干似的。
沈余天作为班里唯一一个参加3000米长跑的,自然是被众星捧月的照顾着,沈余茴甚至叛变到他们班给他做助理,他换好衣服到操场做准备,不一会身边就围了几个人。
沈余茴替他捏肩,“哥哥,你一定能拿第一名,再顺便破个记录,给我们老沈家光宗耀祖。”
她说的是夸张又笃定,仿佛沈余天就该拿第一名,沈余天听得回头看她一眼,意思是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你跟着瞎起哄什么,沈余茴嬉皮笑脸的,特别醒目的改了口径,“不管哥哥跑第几名,在我心里都是第一名。”
沈余天被她逗得笑了下,即使是站在阴凉处,热浪也将他熏出了薄汗,他目光在做准备的学生里看了几眼,大家都各自做拉伸动作,唯有一道不加掩饰的视线时不时往自己这里瞟来。
不远处面熟的男生穿着一身红白运动服正在做准备动作,一双修长的手握在身后做拉扯状,身姿是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矫健美感。。。。。。又是那个人,沈余天不自在的皱眉。
沈余茴似乎也发现了,整个人趴到他肩上凑到他耳边说,“那个是我们班的,叫路岸,听说挺厉害的,哥哥你待会不要输给他,方媛在终点等你呢。”
这关方媛什么事儿?
沈余天准确的抓住重点,回过头看着沈余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沈余茴环住沈余天的脖子,嘻嘻笑着,“不过路岸前些天想约方媛出去吃饭被我搅黄了,活该,谁让他想勾引我未来大嫂的。”
沈余天一听,大抵就知道这些天为什么路岸老用敌意的眼光看着自己,感情他把自己当做了情敌,情敌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的,但他跟方媛半点儿纠葛没有,这说到底就是个误会。
他颇为无奈的叹口气,把沈余茴的手从脖子上抓下来,回头看着她,“你啊,净会给我找麻烦。”
沈余茴做了个鬼脸,“反正方媛也不喜欢他。”
沈余天用余光瞄了一眼路岸,正好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但路岸没挪开,略掉挑衅的看着他半晌,沈余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反倒被人记恨上了。
他想着自己好歹比路岸年长些,不想和他计较,既然有误会那就解开,他已经明确拒绝过方媛,在这场三角恋里,他并不想拥有姓名。
没等沈余天找路岸解释清楚,3000米长跑的项目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学校定的长跑规则并没有限定年级,高一高二是混在一起跑的,等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