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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一哭他就要玩儿消失啊……”
13。
严舒正再度出现在曹晓明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曹晓明正在客厅练瑜伽,压腿,做些基本动作,听到开门声后,他头也不回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没回音。
“严舒正?”
这次终于有回应了,却是个陌生无比的声音:“不好意思,冒昧来打扰了。”
“嗯?”
曹晓明奇怪地转过头,却看到个陌生的男子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我家?”曹晓明问。
“我是——”青年正要解释,被人粗暴打断。
“阮松,你给我闭嘴。赶紧脱鞋进屋。家里没有备用的拖鞋,你就光着脚吧,睡完这一宿就赶紧给我滚蛋。”
严舒正在其后黑着脸换好鞋,又把行李扔给阮松:“自己拎着。”
阮松似乎习惯了严舒正的语气,并不恼,他笑眯眯地接过背包,转身对曹晓明温和一笑:“你好,曹晓明。我叫阮松。是严舒正的男友。前几天舒正和我发生了点小误会,就闹别扭离家出走,跑来了这么远的城市。我亲自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他重归于好。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有些无礼,不过还是希望你能理解:做人小三是没有前途的,早点退出吧。”
曹晓明迷茫地:“???”
阮松露出赢家的笑容。
曹晓明更加迷茫:“什么啊……”
“够了!”严舒正嘴角抽搐,脸色瞬间变得黝黑。
“怎么,才打个招呼你就不舍得了?”
“神经。”
严舒正摁着阮松的脑袋把人压进屋,安顿一番才关门出来。他刚靠着墙站了不到十秒钟,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啊?刚才那是你朋友吗?他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严舒正心里一紧,道:曹晓明这是要来质问他了吗。
全因他之前暧昧的回复才让阮松产生了误会,误以为曹晓明是他新交的男友,还说了那么丢人的话。
交往多年,严舒正从来不知道阮松是这种人。
不过没关系,严舒正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保证让阮松闭嘴,让曹晓明安心。
严舒正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却看到曹晓明依旧在瑜伽垫上,不过已经换了个姿势:手脚相连,身体弯成个球状,十分滑稽地歪着脑袋看他。
那副纯洁又无辜的模样啊,和现在的场景要多不搭配就有多不搭配,根本就是游离在故事外的感觉。
感情曹晓明是真的没听明白,不是反讽。
严舒正顿时产生一种无力感。
“曹晓明。”严舒正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在。”曹晓明条件反射道。
妈的。
严舒正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已经够烦了……”
“?”
“所以……”
能不能请你不要来逗我笑了啊!
根本笑不出来好吗!
想笑不能笑的感觉——快憋死了。
心中的郁结根本无法跟眼前的笨蛋表达出来。
严舒正心里烦到极致,反倒笑出声来。他几步就走到曹晓明身边,拍了他屁股一下。
曹晓明瞪眼:“干嘛!”
“陪你练瑜伽。”
严舒正说着手部施力,按压曹晓明的背部。
“住手啊!这里不用压了!嗷!疼!”
“那这样呢?疼吗?”
“不疼了……可是……”曹晓明脸红。
“这小胳膊,小腿,真好掰啊。我下午的时候就在想了,你的腿肯定能一字劈叉,现在看,果然……”
“……”
“再试试这个动作。”
“…………”
“不错不错。这样都能弯下去,真厉害。这样呢?”
严舒正觉得心情好多了。
可是手臂,大腿,小腿,腰部……全部被人弯来弯去的曹晓明却要炸毛了。
“滚开!变态!我不是你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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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么一打岔,曹晓明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要问的事情了。
又打闹了会儿——当然,曹晓明完全打不过严舒正——到睡觉时间。
曹晓明换好睡衣,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刷着刷着他转过头,瞪向身后的人:“泥肿么还跟卓偶(你怎么还跟着我)?”
严舒正嬉皮笑脸,十分熟练地捏了曹晓明一把,学着曹晓明的样子:“神马?偶听不懂啦!”
“咕噜咕噜。”
曹晓明迅速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口,重说道:“我问你老跟着我干吗啊。”
严舒正耸了耸肩:“找你夜谈。”
“什么?”
“我们一起聊天,秉烛夜谈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我明天还有课呢。”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看——”严舒正抬起手臂,露出手中一提啤酒示意。
“你从哪儿弄来的酒?”曹晓明问,“不对,应该是我为什么要陪你喝酒?”
“来嘛~亲。”
“……”曹晓明抖了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舒正今天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曹晓明认识的那个人。
曹晓明想了好半天,终于有了个自觉比较靠谱的推测,这才犹犹豫豫地道:“严舒正,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个,你不是说借酒消愁最伤身吗……既然你的男友都能来这么远的地方追你了,你俩肯定可以顺利和好的。”
“……”这次轮到严舒正沉默了。
曹晓明始终觉得感情问题比较私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嗳,那个,之前谢谢你主动教我怎么解决情感问题……没想到你自己也有这种麻烦……”
严舒正眼皮跳:“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曹晓明忙摆手:“不是,我没有幸灾乐祸。我只是觉得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弄完,还能有空想着帮我,你人真的很好。谢谢啊。”
“虽然你说谢谢,但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表扬的话好吗?”
“额,真的谢谢你,”曹晓明干笑,为了表示真诚,又补上一句,“虽然你完全没教我什么东西就不见了。”
“……”
严舒正终于确定这家伙就是在找茬了。
“行了,你给我进来吧。”严舒正夹着曹晓明的脖子往屋里走。
“欸?等等!我把毛巾放回去……不,我不要喝酒!”
“嘿嘿,由不得你了。”
严舒正把曹晓明推进屋,自己反手关了门,坏笑着步步逼近曹晓明。
曹晓明一看到严舒正这个笑容就头皮发麻,他退后几步,跌坐到床上,战战兢兢问:“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怪我没有好好教你吗?现在就来了。想要改变自己,第一步,从喝酒练习酒量开始。”严舒正说得有模有样的。
曹晓明抓狂:“什么和什么啊!不要总把我当傻瓜糊弄!”
严舒正启开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再抬手弄乱曹晓明的头发,道:“不错嘛,还知道自己是傻瓜,有进步了。”
“——去死!!”
“好啊,那就——醉生梦死。”
严舒正往曹晓明手里塞了瓶酒,碰了碰酒瓶:“为了去死,干!”
“……”
曹晓明莫名其妙被劝着喝下第一口酒,心里有些担心地想:严舒正这思维有点不对路啊,别是刚喝了两口就醉了吧?
妈呀,他这酒量可比我还差,难怪说要练。
曹晓明心有戚戚地又喝下一口酒。
14。
曹晓明通过观察严舒正的行为进而发现了酒量差的弊端后,不再偷懒(?),也努力跟着练起酒量来。
严舒正的酒量当然不会很差,他之所以顺着曹晓明的话说,只不过是因为他此刻不想一个人喝闷酒,又不想跟笨蛋解释太多。
六瓶酒。
一个菜鸟,一个老手。
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不快(菜鸟),不慢(老手)的酒速。
终于,在严舒正喝完第四瓶酒,正要去拿第五瓶的时候,曹晓明也结束了他那边的战斗。
最后一瓶酒,两人的手摸到了一处。
曹晓明:“?”
严舒正:“……”
曹晓明抓住酒瓶:“这个是我的。嗝。”
严舒正冷笑一声,不废话,就两个字:“放手。”
“不放。”
“放手。”
“我不放!”
“呵呵。你放不放?”
严舒正每次“呵呵”都没什么好事,若在清醒的时候,曹晓明听到这种虚伪的笑声一定会退避三舍,可今天他多喝了几口,于是倔劲儿就上来了:“嗯哼!我不~嗝——”
“不错嘛,曹晓明,每次喝完酒胆子都变大了。”严舒正气得磨牙。
曹晓明听不出来这是讽刺的话,点了点头,开心道:“你也不错嘛,嗯嗝,年轻人。”
“我哪里不错了?”
“嗯——,”曹晓明想了半天,笑眯眯道,“你哪里都不错!”
曹晓明说这话时脸蛋红扑扑的,带着点不知所谓的嚣张和天真,看起来,竟比他平常迟疑软弱的模样好看多了。
严舒正看顺眼了,点点头,抬手用力捏住曹晓明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乃干嘛!”曹晓明张牙舞爪。
“好像,还算看得过去……”
“?”
严舒正低声一笑,支着头靠近曹晓明,他也是喝多了,竟然说道:“既然这样,要不要试试和我拍拖?”
“噶?”曹晓明醉乎乎地问:“我为什么要和你拍拖?”
严舒正道:“你不是喜欢叶然吗?”
“……是噶。”曹晓明点头。
严舒正摁住他的脑袋:“别晃!晕不晕啊你。”
“有点晕。”
“那别动了。”严舒正把曹晓明搂到怀里,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抱着大玩具那样抱住他。
曹晓明挣了挣:“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这还用我教?笨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懂不懂……”
曹晓明茫然地点头。
“看你那样儿就不懂。你不是想从我哥那里抢回来叶然吗,不了解自己的对手怎么战胜对方?”
曹晓明迟疑好半天,脑子是在转不过来,低声自问:“是这样吗?”
“没错。”亏得严舒正自己脑袋里已经是酒精上涌,七糟八乱成一团,还能这么信誓旦旦地给曹晓明个肯定有力的回复。
“……好像有点奇怪?”曹晓明不是很肯定地去问严舒正,他完全被绕晕了。
严舒正答得十分果断:“不怪啊。”
他看了看曹晓明发呆的表情,又软下声,诱哄意味十足地低声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咦?”
曹晓明皱着眉,陷入思考。
严舒正看着曹晓明在他眼前一本正经思考的样子,心里痒痒地想:都说猪一思考,上帝就要发笑,曹晓明那么笨,快赶上猪了,可是为什么曹晓明一思考他不想发笑,反而想要咬上一口呢。
白里透红的脸蛋以及鲜嫩可口(?)的脖子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都告诉你别乱动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严舒正说完,低头对着曹晓明腮帮子就来了一口,力气还不小。
曹晓明一开始还傻乎乎地不知道躲,直到疼得不能忍了,这才身子一弹要逃走,却早就被严舒正死死按在怀里,没法动了。
曹晓明眼睛红耳朵红脸红脖子红,哪儿都红。他抬手捂脸,诉道:“嗷!你属狗的,怎么咬人!”
严舒正舔了舔嘴唇,理直气壮道:“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