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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宪:他不是在读书吗?最近又不是什么假期,他哪有空回来?
容悦:不知道。
周彦宪:……
就在容悦咬着大拇指,想沈眠到底回笼境镇做什么的时候,周彦宪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周彦宪:我说啊,你现在是真的把我当成恋爱盟友了吗?你每次主动找我都是因为沈眠的事情,除此之外,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
容悦敷衍地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容悦:新学校怎么样?
周彦宪那边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今年,周彦宪也考上了大学,但是是很一般的学校。刚开始的时候,他死活都不想去,觉得就这样直接去工作好了,反正他对学习没有兴趣,也可以减轻林致远的负担,但林致远的意见显然跟他相反。这一对养父子为了周彦宪的去向问题,难得吵了一次架。吵架以后,周彦宪就躲到了容悦的家里。
容悦那时候忍不住吐槽他,“你还真是没有朋友。”
但凡有那么一个朋友,也不会想到来投靠他这种人。
周彦宪闻言,气呼呼。
最后还是林致远找上门,两个人在容悦的家里再次吵了起来。
“我还是希望你去上大学。”林致远一脸颓废地扶着额头。
“我这样的成绩,上大学了又有什么用?”周彦宪抱胸坐在容悦的旁边,一脸戒备。
“彦宪。”林致远语重深长,这种时候他才有一种当爸爸的心情。“有一些看似没有用的东西,但其实就是重要的东西。也许你去到那里学不来知识,交不来朋友,但是你往更高更远的地方走,你的眼界就会开阔。眼界开阔也许短时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但当有一天生活的沉重向你袭来的时候,你明白了历史上有更多的人为了自己的理想遭遇了无法想象的苦难,你知道了宇宙运行的真理,你认识泰戈尔、你认识博尔赫斯,你因为他们而找到了暂时的心灵休憩地。生活吧你压垮,但是却不能杀死你。彦宪,那就是我让你去上大学的意义。”
容悦周彦宪不知道是因为林致远,还是因为宇宙,亦或是因为泰戈尔和博尔赫斯,他终于不再挣扎,乖乖跟着林致远回家了。
后面,容悦听说周彦宪学了一门专业,是金融学。
不管是跟历史名人还是跟泰戈尔都没有关系的学科。
周彦宪决定上大学不再瞎搞,于是他就把多余的精力都放在手机上,时不时就找容悦聊天。
容悦把他的信息屏蔽,他就会打电话过来,问他究竟有没有看到他的信息。
容悦:“……”怎么他的身边尽是一些麻烦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现在容悦的生活。
早上起床了以后,容悦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这是他的习惯,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站在这里只是为了捕捉某个人的身影。
等沈眠从这里跑步而过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地收拾书包,然后准备上学。出门的时候,沈眠还站在自己家的门口休息,他看到了容悦,下意识就是打招呼。“容悦。”
容悦的长腿一蹬脚踏,自行车像风一样从沈眠的身边路过,他的眼睛没有瞟过他一眼。
沈眠在他的背后咬牙切齿。死小鬼宠不得,现在还敢来脾气了。
容悦在转弯的时候,眼角往后一瞥,能看见沈眠无奈地站在原地。
到达了学校,白枫月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他不同往常的表情。“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那位胖姑娘微微一笑,看起来可爱极了。
容悦:“才没有。”
白枫月充耳不闻,继续问道:“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容悦保持自己的面无表情,“什么都没有。”
白枫月嘿嘿偷笑起来,“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呢,容悦。”
容悦看着她的笑脸,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句。
两人的互动落在了蒋琳琳的眼睛里,她低下头,捏着手上的书,什么都没有说。
她真的无法看透容悦的心,无论是容悦的心情,亦或是容悦的喜好。有些人简单透彻,就像是凌霄,蒋琳琳一看就知道他喜欢打篮球,是个老好人。但是有些人晦涩难解,正是容悦。蒋琳琳永远都无法得知他在想写什么,他的世界有什么,就算她去问,容悦也只会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就抛下她,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都无法走进容悦的内心,蒋琳琳就开始痛苦不堪。
就在她按捺着想哭的欲望的时候,容悦回头望了她一眼,但是很快又不再看了。白枫月立马就察觉到了容悦的眼神,她装作不经意地说。“蒋琳琳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是啊。”关于这一点,容悦从不否认。“所以我才不能去安慰她。”
容悦不去,白枫月就跑过去了。“蒋琳琳,要不要一起去小卖部买包薯片?”
“你再吃下去就该越来越胖了。”旁边的男同学跟她开玩笑。
白枫月摇了摇手指,“我这是虚胖。”
“哈哈哈。”
蒋琳琳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枫月就拉着她出去了。
容悦知道女孩子的友谊总是会因为那么一两件的小事而快速发展,但是他祈祷白枫月千万不要脑子一抽,然后要撮合他和蒋琳琳就好。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蒋琳琳很美好,所以他才不愿意对她好一点。因为如果他那样子做了,蒋琳琳会误会,会心有期待,等有一天他要是抽风了,想要拉一个人一起下地狱,蒋琳琳在那时候恰巧站在他的旁边的话,一定会被他毁灭。
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他不会怜惜蒋琳琳的。
因为他的心依旧是又臭又冷的石头。
下午放学,他以最快的速度骑着自行车溜了。
风驰电掣,但是一到了转角处,沈眠家的附近。他又立刻放慢了速度,想要行驶得更慢一点,好观察沈眠在屋子里做什么。
只是不用他费劲去试探,沈眠就站在家门口。
沈眠算着他放学回家的时间,一早就在门口等待了。他看着容悦慢悠悠地过来,立马环抱住双手,冷冰冰地说道:“你这小性子也使够了吧?容悦,我的脾气也不太好,趁我还愿意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立马给我把自行车停了,然后站到我的面前。”
容悦的脾气比他的还要不好,立刻就想继续往家里走,依旧不理他。
沈眠趁着自行车的速度慢,立马上前拉住他的车后尾,强制把他的自行车停下来。自行车一停,他就要去把容悦给抱下来。
但是容悦依旧不是那个小到仍由他抱来抱去的容悦了。
沈眠的手一搭在他的腰上,容悦立马就转过头,两人的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距离叫人窒息。沈眠觉得近距离看这张脸是很难保持顺承的呼吸的。
“我回来了,你都不欢迎我一下吗?”沈眠咬紧了门牙,字眼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容悦才要生气,“你不是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完成之前叫我一定不要打搅你。”
沈眠闻言,双眸立即升起了一股哀伤。
容悦一愣。
沈眠就是看他失神了,立刻半拖半拉,硬是把他从自行车的上面拽了下来,他紧紧抱着容悦,不愿意放松一点。
容悦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他的面前。
沈眠在这几年,是第一次有机会那么认真看他。
现在的容悦已经长到他的嘴巴附近那么高。少年时代的容悦,五官一下子就张开,脸型也趋向鹅蛋脸。他的头发长得要比平常人快,松松软软,所以一偷懒不去剪头发 ,头发立马就快要往脖子的地方伸展。
如果他站着不说话,有人不知道的话,确实会以为他是一幅画。
容悦抬眼看他,毫不退缩,“你回来要做什么?”
沈眠扶了扶眼镜,“我的爷爷奶奶正好退休,于是他们就决定搬回笼境镇养老,我是特意过来帮忙的。”
容悦低下头,“所以你很快就会回去对吗?”
沈眠也跟着低下头,望着他的发旋。“不会那么快,我会再呆一段时间。”
容悦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学校不要紧吗?”
“我有打算。”
容悦说着那些话,却没有勇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他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上一年,沈眠要完全割断与自己的联系?是他做错了什么吗?如果真的是他的错,他会改的。
假如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容悦觉得自己稍微鼓起勇气还是敢问出来的。
但是,沈眠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处理的东西。
而且他是个胆小鬼,他怕沈眠说他恶心,他怕沈眠说他对他已经厌倦,他怕沈眠说觉得跟他相处很累……
沈眠总是叫他要主动,但是他唯一一次主动的后果却是,沈眠没有回应他的那份勇气。
如果我没有那么相信你就好了。
这样想着,容悦泄愤一般朝着沈眠扑了过去。
沈眠被他倾倒过来的重量压得往后一仰,他的后背立马撞到了硬邦邦的墙壁。容悦死死地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两具身体紧贴着,心脏在寻找共同的频率。
“不是你不好。”沈眠望着澄清的天空,眼神空洞洞。“是我不对。”
容悦死死箍住他的身体。
他不明白沈眠话中的深意,因为在接触到沈眠的身体那一瞬间,他便深陷无比璀璨的花海,因为失而复得,他兴高采烈、欢欣鼓舞,可以立马围绕着他的星球奔跑一圈。
沈眠低头看着他,却是愁绪满面。
神啊,你的手究竟在拨弄着什么样的游戏命盘。
第43章 残忍的爱神
我明知道; 却要装作不知道,这让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卑劣的人。
容悦在抱住沈眠的时候,沈眠的手不知所措地放在一边,动也不敢动。“容悦,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嗯?”容悦的脸依旧埋在他的怀里。
“我可能会去英……喂!”
容悦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抬起头,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口腔左边有一颗牙齿的末尾尖尖,一下子刺破沈眠的皮肤。被撕裂的皮肤给人带来痛感; 但是依附其中的唾液又能制止血液的流失,给沈眠带来了又酥又麻的快感。
是的,就是快感。
沈眠立马推开容悦; 捂住脖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容悦也被他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容悦的身上似乎永远带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旖旎动人,诱惑着人的灵魂; 往不知名的异世界引。那里有万只绮丽蝴蝶在放肆交尾,稍微一窥见,凡人就会轻而易举地迷失。
沈眠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不顾一切地往家里逃跑。
容悦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脸蛋; 疑惑地望着沈眠离去的方向。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沈眠似乎没有再出来的意思,他只好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容怀正在厨房忙活。
吃饭的时候,容怀突然想起要告诉他的事情; “隔壁的夏奶奶和沈爷爷回来住了,沈眠似乎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容悦木木地点头。“我知道。”
容怀瞄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这几乎一年的时间里,容怀很少在容悦的口中听到沈眠的名字。而那个就算是考上了大学,也要隔三差五的沈眠,似乎也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容怀觉得很正常,谁没有那么两三个朋友,谁又没有丢失过那么两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