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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
“怎么办？”容悦的声音弱下去。
沈眠叹了一口气，“我开车过去拿吧。”
“眠眠，你去哪里？”刘妤听到他的话，顺口问了一句。
“去拿东西。”他狠狠地挂了电话。
沈眠穿了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到达了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沈眠先去保安亭问了，没有他的快递。他接下来回到了楼上，门口依旧没有的快递。
他后知后觉，他被容悦耍了。
“喂。”沈眠打电话给容悦，“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做这种事情不会太过分吗？”他在抱怨，但是并没有对他发脾气。
就在沈眠嘀嘀咕咕的这瞬间，他面前的大门传来了门锁被扭开的声音。
沈眠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
墙上的按钮被打开，一室灯火明亮。
容悦站在他的面前，笑得花枝招展。他看着傻掉了的沈眠，一步往前跨，脚尖对着他的脚尖，形成亲密无比的距离。
“生日快乐。”说完，他的头往右边一偏，准确地亲上了沈眠的嘴巴。
背后的星星明亮闪烁。
“生日礼物，我想要你。”沈眠为他神魂颠倒。
“好啊。”
他的同意引爆了沈眠深藏已久的欲望。
第83章 一闪一闪亮晶晶
沈眠一把把他推进屋子里面去； 然后将门锁上。
“咔嚓。”
门锁紧拴，要把除他们之外的世界都隔绝开来。
容悦被他那如同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谁料他的后面就是台阶，容悦一下子倒坐在地板上。沈眠一下子就走过去，他蹲在容悦的面前，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不断向他逼近。他那双本该冷静的双眸燃起火焰； 只要再靠近容悦一点点，星星之火就可以将他们焚烧至灰烬。
当沈眠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容悦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我买了蛋糕过来； 我们不先切蛋糕吗？”
沈眠的嘴巴就这样停在他的唇瓣。
“先切蛋糕吧。”容悦低下眼睑看他，纯黑的眼珠子就像是宝石一样。
沈眠扯了扯嘴角，他不想浪费容悦的心意，但还是勇敢地表达自己的心里话。“我不想吃蛋糕； 我想吃你。”
容悦拦住他，“但是我买了蛋糕。”他固执起来的时候也是挺可怕的。
沈眠咬牙切齿； “你那个蛋糕买了多少钱，你尽管说，我给你一百倍的钱。”
容悦眨了一下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庆祝生日。”
沈眠瞪着他； 容悦一看他的眼睛瞄过来就眨一下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挂在沈眠的心里放光明。
沈眠最后只能挫败地倒在他的身上。“好好好，切蛋糕！有蜡烛吗？也点起来吧。”
容悦立刻兴冲冲地拉起沈眠跑到了客厅。
客厅里早摆了一个圆形的蛋糕，上面还插了好多蜡烛。沈眠算了一下； 二十六根，还真是刚刚好。容悦拿着打火机，将蜡烛一根根点燃。
沈眠看着黑色的打火机，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他。啧，这个小孩连点蜡烛，神情都要那么认真。“之前我看到你抽烟。”
容悦一愣，随即点头。“是啊。”
“我都不知道你会抽烟。”
容悦笑着看他，“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沈眠闻言，居然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害怕容悦是否又在操纵他的人生，或者只是害怕他对容悦这个人一无所知。
容悦点完了蜡烛，在温暖的烛光中看着沈眠动荡不安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很好笑。“骗你的，我就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只是刚开始失去了味觉的时候，我发现有点外部的刺激就能短暂感受到味道，于是就试着吸烟。我不上瘾，就是偶尔焦虑的时候吸一根。”
“是哦。”沈眠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没有回过神。“你吸烟的样子，很诱惑人。”
容悦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呵呵，说什么傻话。”
蜡烛已经点好，容悦将打火机放在一旁，然后就开始给沈眠唱生日快乐的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沈眠第一次知道，容悦声音好听，但是唱歌走调，连这首简单的生日歌，他都能唱到沈眠听不出正确的调子的地步。
“祝我的眠眠生日快乐。”容悦给自己鼓掌。
沈眠抿着嘴笑，然后也给他鼓掌。
“吹蜡烛吧。”容悦赶紧催促他。
沈眠先双手交握在胸前许愿。
许愿的时候要诚心无比的默念，说出来的话，就会变得不灵验。他不一样，他闭上了眼睛，嘴巴一张就把自己的生日愿望说出来。“我要睡了这个死小鬼！”说完，他睁开眼睛，粗鲁地将所有的蜡烛吹灭。
容悦被他一句话吼得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他的生日愿望就是这个啊。“哈哈哈。”他笑瘫在沙发上。
沈眠把他拉起来，死死拽住他的手腕。
“吃蛋糕吧。”容悦真是拿他没办法，他擦掉笑出来的泪水，慢慢坐起来。“我就在这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沈眠郁闷，他都不知道被他跑了多少次了。
蛋糕不大，分好以后也就四块，沈眠拿着叉子，泄愤一样塞进嘴巴里。
没有味觉的容悦羡慕地看着他，“甜吗？”
沈眠说实话，“甜到腻。”
容悦看着他的嘴巴。“我想吃。”
沈眠挖了一块新的蛋糕塞进嘴里，按着容悦的后脑勺就亲上去。容悦按着沈眠的胸膛，反过来将他按在沙发上。他的舌头强势地在对方的口腔里争夺食物，继而想把身下的人生吃入腹。“蛋糕很好吃，但是你一定更好吃。”他的嘴巴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将自己的想法倾诉给掠夺了自己心脏的人。
“那你吃掉我吧。”沈眠渴望无比，猫咪挠他的心脏，他攀着容悦的后背，“从哪里吃都可以，吃掉我的全部，然后我的所有就能属于你了！”
胸中怀揣着太多陌生的情感，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容悦和沈眠急急忙忙，扯着对方的衣服要帮对方脱下。因为动作太粗鲁，一块蛋糕直接往沈眠的身体盖下。
“嘁。”沈眠将蛋糕推远。
容悦以为他要离开，一把将他的手拉回来，然后拉到了他的头顶。“你要去哪？”容悦坐在他的身上。
沈眠叹了一口气，“去拿纸巾擦擦身上的奶油。”
“我帮你。”
“嗯？”
容悦在他的小腹上舔了一下，沈眠的脚瞬间收紧痉挛。
空气里孕育着非一般的暧昧气息，容悦乖巧得就跟他家的小狗一模一样。他伸出舌头舔东西的时候，毛茸茸的头还会晃来晃去的。
沈眠确实感觉得到一片潮湿，奶油确实被他帮忙“擦”干净了。沈眠的手不由自主就搭在容悦的头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就在他满心旖旎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容悦的低笑声。
“干嘛？”沈眠羞赧到了极点，反而发起了脾气。
“就是觉得你的自制里确实太差了。”
沈眠看着他的笑脸，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有备而来的容悦握着他的脚腕，依照沈眠所愿，开始送上他的生日礼物。
……
温柔的月光照耀着一张美丽的脸蛋，他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雾气升起，缠绕他的指尖。
沈眠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容悦坐在床头，抽着一根……事后烟？
想到这个词，他的腰和屁股就一阵痛。
容悦听到了声响，转头看他，沈眠正好坐起来。他本来想把烟给掐掉，但是又想到了沈眠说他吸烟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向往。于是他将烟雾吐出去以后，直接按着沈眠的后脑勺，跟他来了一个淡淡烟草味的深吻。
沈眠的口腔被烟味充斥，下意识想要反抗。他的手抵在容悦的胸前，然后摸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就手一软，改为环住他的腰肢。“嗯……”舌头的交缠让他迷上了烟的味道。
容悦亲完以后就稍微分开了距离，他看着意乱神迷的沈眠，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唇。
沈眠看着容悦把烟掐了，然后又往他这边靠过来。他看向沈眠的眼睛闪闪发亮，然后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摸着他的嘴巴。
“不行……”
“哪里不行？”他的声音软软的。
沈眠听到他故意放柔的声音，屁股更痛了。
这个可怕的小骗子，一晚上他都是用这样的声音来哄骗他。
“腰抬起来，不然我很难进去。”
“做得真好，脚再分开一点。”
“你的声音我都听得到，所以再喊多一点吧。”
在床上颠倒的师生角色，沈眠乖乖听话，后果就是叫得声音都要哑掉了。少年人压抑的欲望一旦爆发，根本就抑制不住，从客厅到房间，他们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姿势。而且容悦还将之前没有用上的道具带了过来，他简直被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容悦看沈眠静默不语，只是暗笑了一声，然后就钻进了被窝里面，跟他一起躺着。
沈眠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容悦立马就像是某样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手。
“我再被你骗过去，我一定就是脑袋坏掉了。”沈眠可忘记不了他在床上折磨人的心思。“说好的性冷淡呢？”
容悦听见他的问话，握着他的手就往被窝里面放。“你自己摸摸，然后告诉我，我是不是性冷淡。”
沈眠斜斜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说完，他狠狠抓了一把。
容悦的眼神晦暗不定，随即他翻身把沈眠压下，在他的肚子下面垫了枕头，再次跟他探究起关于性与冷淡的问题。
沈眠被闹了一番以后，连忙爬着想要逃开。
容悦从被窝里伸出手，把他拽了回去。
“哥哥……沈哥哥……你再放松点。”
“嗯……死小鬼……够了……”
“你的生日愿望实现了吧，真是太好了。”
“我……”沈眠想要不顾良好的教养骂人，但是嘴巴立马就被堵住了。
容悦脖子上的吊坠摇晃，闪着璀璨的光芒，一如他那双明亮的眸子。
沈眠这次睡下，再也不敢睁开眼睛了。
容悦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然后握紧他的手。
他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他在这个世界上空无一物，他就是一个充满了透明气体的气球，摇摇晃晃，不知要飘往何处，幸好沈眠拉住了那根绳子，将他留在了人间。
如此浪漫的时刻，容悦想要朗诵一句浪漫的诗句。
“黄昏时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了树根，你无论走多远也走不出我的心。”他灵巧的手指顺着手掌，爬到他的胸口。
恶魔的低语，蛊惑人的思想，恶魔的手指，紧紧攥住人类的心脏。
“你无论走多远都离不开我的手掌心，这就是你还不知道是真相。”
第二天醒来以后，容悦和沈眠不得不收拾战争的残留痕迹，从卧室到客厅，重温脸红心跳。
容悦发现客厅的桌子上还有半块蛋糕，他问沈眠，“我可以吃这剩下的蛋糕当早餐吗？”
沈眠说：“不可以，早上还是吃正经的早餐。”
但是这间公寓，容悦只在昨天打扫了一下，菜什么的是都没有买的。
沈眠想要拿钱包，跑下去买早餐。就在他人一动的时候，手机响了。沈眠看了一下来电人，立刻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