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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在手腕上的力气大了些,沈炎苦笑道:“你再使把劲儿,说不定真能把我压倒。”
“闭嘴!”廖晓晟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想的非常有震慑力。可不等他再说什么,忽然被扣住了肩膀。沈炎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别动。”沈炎的声音很低,在廖晓晟耳边警告,“吃了,很快就好。”
这时候,廖晓晟才感觉到沈炎的手指已经粘在了嘴上,一个类似药片的东西被卡在双唇之间。
沈炎继续说道:“很管用的。我凭着它横闯各式各样蛮夷部落,除了毒品和剧毒,都能解。”
廖晓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跟着问:“几片?”
“一片。每个腰带各藏一片,快吃。”
“我吃了,你怎么办?”
“熬着呗。我又不能真在这里办了你。别啰嗦了,快点吃吧。”
他等着廖晓晟吞下药片,对方却忽然一软,好像昏过去一样。沈炎叫了两声:“廖法医?廖晓晟?”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沈炎急了,把人放平,摸到他的腹部。入手的,一片冰凉。
沈炎的手挪了挪位置,碰到了肋骨继续往上。想试探一下廖晓晟的心跳如何。
手掌下,安静的令人惊恐。
心脏在右边?沈炎的手快速摸到了过去。
还在等着看好戏的汉子们忽见沈炎跟诈尸一样站了起来,大喊着:“快来人,他死了!”
连续叫了七八分钟,才听到门外传来动静。门打开的时候,五六个汉子杀进来,其中两个直奔躺在地上,面露死气的廖晓晟而去。另外几个朝着沈炎跑过去,准备先把人捆上再说。
沈炎没有再玩下去的意思了,咣咣几脚就把汉子们踹倒在地上直哼哼。他转回身去解救廖晓晟,视线还没稳定下来,就见围着廖晓晟的两个男人大叫一声,捂着脚踝,惨叫不止。
沈炎倒吸了一口凉气——尼玛,这怎么又活了?
廖晓晟拿着一把手术刀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惨嚎的男人,说:“跟腱肌肉群损伤,愈合后不妨碍走路。马上去医院还来记得。”
言罢,廖晓晟转眼看到惊愕不已的沈炎。
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是不是有点可惜?刚刚想结交一个朋友,就这么错过了。算了,现在知道也好,省得以后被吓个半死。
廖晓晟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门,脸上还有一点未消散的死气,犹如一具活尸。他经过了沈炎,走到房门前,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袁佳。”
廖晓晟走了,沈炎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酒吧间里一如既往的客满为患。袁佳坐在表演台上,手持麦克风,唱起一首古老的歌曲。调子舒缓,歌声迷人,听者无不沉浸其中。
廖晓晟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慢慢走到表演台上。
所有的人都愣了,其中也包括正在演唱的袁佳。
袁佳难以置信地看着廖晓晟,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了解那种药,别说短短三十分钟,就是一整夜药效也不会退去。可眼前的员警,哪里像吃过药的样子?
廖晓晟的眼神透着冰冷,靠近袁佳,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袁佳的状态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放下了麦克风跟着廖晓晟离开表演台。
负责保护袁佳的一众汉子们早就在酒吧后面的小过道里将他们围住。袁佳却说:“你们看好场子,我出去一趟。”
大小姐发话,汉子们只能听从命令。而这时,终于缓过神来的沈炎也走了出来。廖晓晟瞥了他一眼,又对袁佳说:“走吧。”
袁佳带着廖晓晟和沈炎从酒吧的后门出去。
晚上九点十分,沈炎才回到自己的车里。后面坐着袁佳和廖晓晟。
廖晓晟说:“走二环。”
车子里没人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廖晓晟用短信通知了公孙锦,带着袁佳和沈炎正往一科赶。
公孙锦笑了笑,拍拍蒋兵的肩膀,“看,我就说不用担心。”
蒋兵瘪着嘴,嘀咕:“不担心,你还跑回来了?”
“我回来是想亲自问问袁佳,跟晓晟没关系。”公孙锦笑道,“去告诉毅森一声,晓晟回来了。”
车子快到一科了,廖晓晟接到洛毅森的电话。洛毅森问他是否受了伤什么的,廖晓晟低声说:“没事。转告沈绍,沈炎也没事。”
洛毅森看着躺在沙发上研究资料的沈绍,说:“老六没事了。”
沈绍眼皮都没眨一下,随便“嗯”了一声。
既然俩人平安回来,洛毅森再次跟蒋兵连好视频。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视频里出现了廖晓晟那张死人脸。
洛毅森挠挠头,似自语地说:“我总认为晓晟身体不好,肯定贫血。但是我看过体检报告,他比我们谁都结实!他那脸色到底怎么回事呢?”
沈绍闻言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顾好你自己吧。”
话赶话的功夫,沈炎也出现在屏幕里。洛毅森拉着沈绍坐下,握住话筒,大声说:“晓晟,公孙回去了吗?”
从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沈炎的注意力,扭头一瞧,居然看到了沈绍和一个帅气的小子。沈炎眉毛一挑,“洛毅森?”
洛毅森对着沈炎眯眼笑着,摆摆手:“你好,沈炎。”
“久仰大名啊,毅森。”沈炎自来熟,并且无视了自家老七。
沈绍一把捂住洛毅森的脸,瞪着沈炎:“你老实点。”
沈炎耸耸肩,跟着廖晓晟去到屋子中间坐下。
公孙锦并没有将袁佳带去审讯室,而是安排在了小会议室里。众人坐定,公孙锦将一杯水推到袁佳面前,笑道:“袁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袁佳白了公孙锦一眼,将注意力放在了廖晓晟身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廖晓晟说。
“我明明给你们灌了药,你为什么没事?”
闻言,廖晓晟的眼神一暗。他能感觉到,沈炎并没有看过来,看过来的,只有想要知道真相的袁佳和关心自己的公孙锦。
公孙锦接过了袁佳的问题,说:“很抱歉,这是我们的隐私,袁小姐不要多问了。对了,蒋兵,你去拿一份保密协议过来,先让袁小姐签了。”
蒋兵率先出去,廖晓晟也跟着起身,说:“我回实验室,有事再叫我。”
既然如此,袁佳放弃了在廖晓晟身上找到真相的打算。转而看着沈炎,沈炎笑着耸肩摊手,说:“走南闯北的,总要有些防备嘛。”
袁佳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
很快,蒋兵拿了保密协议回来让袁佳签好。文件放在一旁之后,袁佳率先开口,“你们无非是要知道沈兼的事,我掌握的不多。未必对你们有用。”
“能说来听听吗?”公孙锦不疾不徐地问道。
袁佳看了沈炎一眼,才说:“我跟他在一起,是真心的。很快,我发现他只是想玩玩罢了。那时候沈兼出现,他对我的好,让我认为他是实心实意要娶我。我跟沈炎分手后,沈兼对我比以前还好。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表现的非常高兴。对我加倍呵护。我也答应他,退出演艺圈。”
那时候的袁佳,憧憬着幸福美好的未来。深爱自己的丈夫,活波可爱的孩子……
而这一切,袁佳的父亲是不知道的。知道女儿未婚先孕也没怎么生气,毕竟生米煮成熟饭,想拦也拦不住了。袁佳的父亲约沈兼见面,谈过之后,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甚至准备强行带袁佳去医院。沈兼带着袁佳偷偷离开了本市,说是为了躲避她的父亲,等孩子生下来再跟老人家好好商量。
袁佳信以为真,连夜跟着沈兼跑路。半路上,她睡着了,等再醒来,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是沈兼的房产。在东郊新开发区。”袁佳微微垂着头,说道:“距离预产期只有五六天了,沈兼不让我出门,说是好好安胎。第二天他陪我吃晚饭,没吃完我就觉得很困。他送我回房间,脑袋沾到床上就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个老头子正拿着毛笔,在我身上写写画画。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洛毅森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公孙,给他看看王平久的照片。”
蒋兵立刻打开ipad,找到王平久的照片让袁佳看。袁佳点点头,“就是他。”
“后来的事呢?”公孙锦问道。
袁佳咬着嘴唇,使劲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在控制自己的某种情绪。她说:“我没有力气,话都不能说。沈兼就在旁边看着,好像看得是一条狗。老头画完之后,强迫我喝了什么水,很难喝,一股土腥味。然后,我的肚子开始疼。”
袁佳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问在场的三个男人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她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双手被绑着,双脚大开。老头使劲揉搓她的肚子。她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只能哭着。而她孩子的父亲,西装革履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自己流了很多血,我以为我会死。”袁佳哽咽着说:“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生下孩子。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忽然,袁佳泪流满面的脸狰狞起来,恨怒道:“沈兼那个畜生!他把我的脸蒙住了,不让我看孩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孩子的哭声!”
听完这些,蒋兵第一个沉不住气,问道:“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袁佳对着蒋兵大喊,“他不仅害了我和孩子,还害了我们全家!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我父亲违法的证据,在我跟着他偷跑那天,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我们家被一锅端了!我父亲死在医院里,我母亲疯了,我哥哥被判刑。全家只剩下我!”袁佳的眼睛通红,几乎咆哮着说:“我报警有用吗?谁会帮我?谁会信我?”
沈炎惊讶地看着袁佳,放在桌子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蒋兵早已目瞪口呆,无法想像袁佳是怎么挺过来的。而公孙锦始终很冷静,看袁佳的情绪过于激动,就让蒋兵和沈炎先陪着劝劝。他关掉了视频,离开了会议室,在走廊里跟洛毅森通电话。
沈绍正在给洛毅森顺毛。
洛毅森咬着牙,握着拳头,脸色气的煞白。听到了公孙锦的声音,勉强稳定了下来。说:“如果我说……袁佳的孩子很可能已经,已经不在了。袁佳能不能承受得了?”
“原因。”公孙锦的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说孩子不在了?”
“之前我对你说过了。那个信奉应龙部族的人用错误的方法来怪物,也就是万清水的替代品。找到的拓纸上画着有人高举孩子,我破译出来的金文里也有孩子。”到这里,洛毅森有点说不下去了。
沈绍捏捏他的脖子,给予支持和安慰。洛毅森缓了几口气,继续说:“王平久在袁佳身上画的东西很可能是某种咒语,她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孩子是祭品?”
“对。”洛毅森回道:“当初,部族的人就是用刚出生的孩子替代了万清水。要知道,应龙是正神,不可能接受那种祭品。所以,应龙没出来,反而招来了怪物。而现在呢?既然怪物已经出来了,沈兼一定是献上了祭品。所以我说,那个孩子极有可能不在了。”
眼看洛毅森的眼圈开始泛红,沈绍心疼的要死。急忙拿过电话,引开这个话题,说到:“沈兼为什么不杀袁佳?”
公孙锦分析道:“他已经彻底击垮了袁佳和她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