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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到,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是伤害了别人的。你洁身自爱不是错,但是你自爱的代价是牺牲了那谁谁谁的感情。
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样吗——“别人再怎么伤心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行得端,走得正。”
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你看到那谁谁谁的失落了吗?你看到他的痛苦了吗?他明明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却什么都没看到。不,其实你看到了,只是你过于在意自己的私德,盲视了他的变化。
这不是自爱,是自私。
这一刻,蓝景阳想起与公孙锦第一次合作的片段——无意盲视。
蓝景阳在困惑中呐呐地说那谁谁谁离婚了。
洛毅森立刻瞪起眼睛,故作喜悦状,“如果有人为我离婚,我肯定放三天的礼炮庆祝。哥们多伟大啊,不仅让浪子回头,还间接挽救了一个妹子。真是太棒了。”
这是什么道理?蓝景阳开始钻牛角尖,“你不担心被人怨恨?”
洛毅森咧嘴一笑,“恨我的多去了,真不差一个两个的。千万不要因为我嘚瑟而怜惜我,使劲恨。恨的越深,我活得越开心!”言罢,面对蓝景阳无法理解的疑惑神情,洛毅森笑了,“不明白吧?”
他真的不明白。
洛毅森说:“说句俗话,爱情是自私的,拦不住就享受。我没那么大方,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过日子。傻逼才那样。”
所以,我是傻逼?
洛毅森哼哼笑了几声。心想: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不如傻逼呢!你这样分明是:贱人就是矫情。
在洛毅森看来,蓝景阳的“贱”都贱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非要一清二白的摆在明面儿上说清楚,这样做有劲吗?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感情这一茬儿,压根就说不明白。
想不通不要紧啊,您老慢慢想。等你看着那谁谁谁有了新生活,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不清楚是那句话戳中了蓝景阳的肺管子,这人真真正正开始审视自己的问题。如洛毅森所说,他的坚持换来的只有两个人的痛苦。
蓝景阳动摇了,亦或说:他后悔了。
蓝景阳的变化旁人看不出来,公孙锦也有点糊涂。这是哪根筋扭到了?怎么变了风格?
蓝景阳需要时间,把自己的问题想得更加透彻清晰。而随着案情的发展,谁都没有料到公孙锦为了救他,身受重伤。
那一刻,蓝景阳吓得心脏停摆。
蓝景阳的腰杆就像他的脾气秉性一样,宁折不弯!就算当初受了致命伤,双手撑着落下来的铁闸门,硬生生托了三个小时。那有些纤弱的腰杆也没弯过,笔直笔直的如铁打的标杆。
守在公孙锦的病chuang前,他的腰终于弯了下去。
什么道德、什么坚持、什么原则、都他妈的是狗屁!
蓝景阳捧着公孙锦的手搁在额头上,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忏悔。
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停止在房门外。守在外面的两名警卫进来通知蓝景阳,有人探望公孙科长。
蓝景阳还很纳闷,公孙锦受伤的事还有外人知道吗?
外人,是吴悦。
见到吴悦,蓝景阳的心情超级不爽!好在,他自觉不能为难一个女人,这是男人最起码的气度。对吴悦,公事公办。
叫上一名警卫跟着,将吴悦安排在一个无人的病房内。因为前几日跟怪物对战,蓝景阳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拿出ipad,打字给吴悦。
「你是怎么知道公孙住院的?」
相比离婚那天而言,现在的吴悦消瘦了好多,精神上似乎也有些不济。发现蓝景阳不能说话,一脸的诧异。
一旁的警卫解释:我们长官受了点伤,暂时不能发声。请您回答问题。
吴悦拢拢耳边的碎发,说:“最近半年,我一直在这里住院治疗。昨天,我看见你了。就跟护士打听了一些情况。”
不等蓝景阳继续打字,警卫帮忙问道:“麻烦您说出那个护士的名字,不知道名字描述一下外貌也可以。”
情况并没有按照吴悦想的那样发展,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追问到如此地步。不过,吴悦还是交代了护士的一些特征。警卫记录下来,去“观照”一下医院方面,绝对不能泄露公孙锦的情况。
蓝景阳不大放心,打字给警卫看:「通知晓晟联系特研所,给公孙转院。」
警卫点点头,出去给廖晓晟打电话了。蓝景阳转回头来,又给吴悦打字:「他还在睡觉,暂时不能见客。」
吴悦的脸色不大好看,瞥了蓝景阳一眼,“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好!」蓝景阳痛快地打出一个字来。还没把ipad递到吴悦面前,又收回手中。手指飞快地碰触屏幕。
吴悦等了有两分钟左右,才看到屏幕上的字。
「你们已经离婚了,这种情况下你说要看他过得好不好。在我看来非常不合适。我们俩过的很好,很幸福。」
拿着ipad的手有些发抖,吴悦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压制着什么。蓝景阳看得出,她在生气。
吴悦说:“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挺好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公孙的感情很难维持很长时间。他太冷淡了。”
蓝景阳一把抢过ipad,打字:「因人而异。跟我在一起他很热情。吴女士,不妨说点实在的。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你不要再惦记他过的好不好。这跟你没关系。」
吴悦勉强地笑了笑,说:“毕竟曾经是夫妻,”
蓝景阳回复:「你说点实在的可以吗?」
吴悦也没有余力继续伪装一份温婉,直言道:“离婚的事我家里不知道。我爸妈特别喜欢他,一直想要他去家里吃顿饭。我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他都不接。换了号码打,听我的声音就挂断了。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我又不是要复婚,只是帮我爸妈传达个心意而已。”
这还叫转达心意?你只说:借着你爸妈这个由头,还想跟公孙合婚不就得了。
李云章的事蓝景阳不知道,他只认定吴悦想跟公孙锦复婚。越想越不爽,继续给吴悦打了字:「回去告你父母,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就跟我谈恋爱了。」
吴悦自恃清高地坐直了腰板,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能这么讲啊,我爸妈会看不起他的。”
蓝景阳回复:「我看得起就行。别人怎么看,无所谓。」
或许吴悦还有话要说,但蓝景阳已经彻底厌恶了这个女人。他决定离开的时候,看都没再看吴悦一眼。
门口的警卫已经查到了吴悦在医院里的情况。凑在蓝景阳的耳边说:“她是住在十一楼的心理科病房。”
不奇怪。这女人的心理要是没病,反而奇怪。
回到公孙锦身边,蓝景阳从没觉得这么畅快过。连带着,凝视公孙锦的眼神都温柔了起来。
可惜,公孙锦一直在昏睡。
下午一点,蓝景阳去给公孙锦拿药。走开有十来分钟左右,回来的时候,见公孙锦已经醒了。不只是醒了,还坐起来正在看他的ipad。
那ipad还停留在wps界面……
蓝景阳的脸刷一下红了,急忙跑上去要抢回ipad。公孙锦如视珍宝一般藏在怀里,故作可怜地说:“我是伤员,你别来硬的。”
蓝景阳干着急不能说话,只瞪着他伸出手。公孙锦一脸的笑意,“我是你男人?”
不要说出来!
“我们在谈恋爱?”
快闭嘴!
“跟你在一起,我很热情?”
蓝景阳臊的无地自容,转身要走。亏着公孙锦手快,把人扯到了身边。牢牢抓住,不再放手。
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气味,却丝毫没有影响彼此间的甜蜜。公孙锦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坐直。靠近蓝景阳,嘴唇擦着他的耳边,“我救你一命,你这是准备以身相许?”
蓝景阳闻言哭笑不得,直接给了公孙锦一个脑崩儿!公孙捂着额头,装委屈:“怎么使用暴力?不是说我是你男人嘛?该多疼疼才对。”
你能不能别再提这茬儿?蓝景阳白了一眼,作势要抢ipad,公孙锦护得紧,连同人,一并抱在了怀里,“别动,扯开伤口就不好了。”
于是,蓝景阳真的不敢再动。
太难得了,这人乖乖的让他抱着。公孙锦差点要感谢各路神佛。
亲昵地在蓝景阳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景阳,以后不闹别扭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蓝景阳坦率地点点头。公孙锦长吁一声,“这都几年了?亲都没亲过。”
然后……
亲一亲也就得了,毕竟是在病房里,干什么都不方便。俩人过过嘴瘾,意犹未尽。这会儿,公孙锦倒是耍了赖,在蓝景阳的脖子上啃来啃去,抱怨着:鞭长莫及什么的。
蓝景阳被蹭出一身火,赶紧推开他。心急火燎地找医生,确认公孙锦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虽说在蓝景阳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渐渐康复了,可俩人哪有时间腻在一起谈情说爱?洛毅森等人的回归,带来新的线索,新的进展。眼瞅着就要摸到案件的核心,一科所有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儿。
公孙锦整天看着蓝景阳在眼前晃悠,愣是吃不到嘴。急得满嘴起泡。
第170章 番外抓住一只秘书1
有人问:什么是生活态度?
态度来自于人心,你的内心什么模样,你的生活就会是什么模样。如果生活态度的满分是十分,秦白羽这儿可以打八分。
秦白羽很会享受生活,但却不喜欢与人交往。他的生活是清冷的,是安静的。今天,他独自一人过完了二十九岁的生日。一小块蛋糕半瓶红酒、一块上好的牛排。简简单单,却让他格外满足。
秦白羽的二十九年可以被分成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在国外,被搁浅在二十六那一年,尘封起来。回国后的新生活是短短的三年,虽然没有之前的繁华与荣耀,却胜在踏实安定。
要说辉煌荣耀,秦白羽也是拥有过的。
没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秦白羽的弱点就是感情。毁,也毁在感情上。遇人不淑,倾家荡产。好在他守住了好名声,没有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秦白羽自认不是个白痴,却独独在感情上看走了眼。当沈绍向他递出橄榄枝的时候,他只问了沈绍一句话:“我杀了他,你能帮我吗?”
沈绍闻言点点头,却又说:“不值得。”
的确是不值得。冷静下来后,秦白羽也明白,为了那种人弄脏自己的手,真真不值得。
放弃了报仇,秦白羽仍然不想跟沈绍回国。为了争取他,沈绍使了些手段,将那个人渣丢到远远的d国,找人暗中监视起来。
秦白羽没想到沈绍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几番思量后,终于点了头。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这并不是一件多糟糕的事。
他的冷淡并不是针对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沈绍的身边不比之前的环境好多少,一样的尔虞我诈,一样的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他同沈绍会被蚕食的尸骨无存。为了能让沈绍站稳脚跟,秦白羽使出浑身解数,智斗各路不怀好意的阴谋者。也亏着有他在背后力保,沈绍才能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
对沈绍,秦白羽既满怀感激,也深信不疑。
一晃过去了三年。那个跟机器人一样的沈绍居然谈了恋爱,对方还是个员警!秦白羽着实惊讶了好久好久。不过,他非常喜欢沈绍的那个恋人。
或许,在不久之后,自己也会遇到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