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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太不要脸了!”王朝喊,“这么大牌你还捏到最后!”
王朝说着甩出牌,那是一对10。
这时,苏凤子忽然皱了皱眉,脸色有异。
不过刑从连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下意识翻开牌扔出,一脸胜券在握的高兴。
“师弟。”苏凤子开口,视线随之扫来。
当然,这不可能阻止林辰翻牌的动作。
灯下,透明方桌上。
所有目光集中在那两张扑克牌上。
那是两张鲜红的大王,牌上小丑通红笑脸分外醒目。
现在局面又很奇怪,2副牌只可能有两张大王,可此时此刻桌面上毫无疑问躺着三张牌。
说时迟那时快。
王朝拍桌而起,一脚踩椅,一手指苏凤子,大喊:“你出千!人渣!”
苏凤子反而很平静,他双臂环抱,靠上椅背。
他眼神清冷幽深,凝望王朝。
苏凤子:“你这么会算牌,应该早知道我手里很可能是大小王,刚才为什么那么震惊?”
王朝缩了缩脖子,但气势不输:“我震惊于你的无耻,出千你还敢这么凶!”
“不是靠假装震惊来洗清你们买了两副牌,还偷偷换了牌的嫌疑 ?”
“我们是你吗,打牌而已,而且你怎么知道买了两副牌?”
苏凤子笑:“这就奇怪了啊……”
林辰一直安静旁观,刑从连一直盯着他。
刑从连:“林顾问怎么说?”
“很奇怪。”
刑从连憋着笑:“怎么奇怪了?”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
“嗯?”
“第一、你们出千。第二、我们出千。”
“噢?”
“看上去,我们下楼拿快递,重新买副牌的可能性更大,但当然不排除凤子偷偷带了副新牌的可能性。”
“所以?”
“所以,既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这局只能算你们输。”
王朝点头。
“这怎么说?”刑从连愣住。
“正常说。”林辰理所当然,“既然大家翻开牌了,谁最大一目了然。”
如果是王朝,一定会跳起来反驳“明明这局应该作废”。
但王朝是队友的好处在于,他现在肯定闭嘴。
苏凤子:“师弟在这等着我啊,胜负心怎么这么重。”
林辰:“师兄教导有方。”
“我可没教你出千吧?”
“首先,我没有。其次,我们大四有次和老师在实验室打牌,您身上最后搜出10张各种分牌、大小王的事情怎么说?”
“那是想让你们明白牌场无父子的道理。”苏凤子感慨,“没想到师弟也有一天会这么无耻,长大了啊。”
林辰依旧和苏凤子对峙,寸土不让,局面僵持不下。
“我有个想法。”刑从连举手,“在三张大王上验指纹,没有所有人指纹的那张,就是千牌。”
“可以,既然这样,不如把局面上所有扑克都验一遍?”林辰看着刑从连说。
“这也太麻烦了。”苏凤子开口,“不要加大警方工作量,就验这三张。”
苏凤子隔空指了指林辰面前的扑克。
说时迟那时快,室内爆发出砰的一声。
王朝推倒椅子,怒视苏凤子,拽起苏凤子衣领,骂道:“你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世上怎又你这般厚颜无耻人,寡人羞与你为伍!”
刑从连赶忙去拖人
林辰看着王朝的表演,很诧异,这演技已经不能用浮夸来解释。
“你怎么了?”刑从连突然问。
林辰皱了皱眉,赶忙站起来走到王朝身边,摸了摸少年人额头。
王朝随即开始笑,然后蹬腿,哇哇哇骂苏凤子。
林辰突然想起少年人发酒疯的样子,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我点了抹茶草莓双球,没点朗姆酒口味。”他凑到王朝嘴边闻了闻,只剩下一点点残余的冰淇淋香甜,很难判断王朝是不是误食了朗姆酒口味冰淇淋。
林辰开始给配送公司打电话,问他们究竟怂了什么。
刑从连把人拖进侧卧。
对方公司说要等待调查,林辰和刑从连站在王朝床头,看着少年人像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
“你没看着他吃?”刑从连问。
林辰答:“废话,当然没有,那时候我去买新扑克了。”
刑从连缓缓转头,目瞪口呆看他。
王朝开始认真发酒疯。
林辰也没想到自己反制苏凤子的完美出千计划,居然被一盒送错的冰淇淋戳破。
而苏凤子一脸厌厌,好不容易能捉人打牌现在三缺一,而且还是人家孩子发烧,那客人总不好意思再厚脸皮留下来。
苏凤子翻了下手机通讯录,意犹未尽,准备继续去抓壮丁打牌。
林辰见他要走,把人送到门口,王朝在房间里唱小星星,鬼知道为什么小星星也能唱跑调。
“好像有点晚,师兄要不要留下来?”林辰客气一下,这么问。
王朝在房间里吼:“打牌好玩,也太好玩了!”
苏凤子满脸嫌弃:“我为什么要留下,给你玩CP养成吗?”
第308章 番外07 秋。七夕
七夕节前一天,林辰出差去省里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刑从连原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一百多公里,也不过是两个小时车程。
但当张小笼同志将七夕排班表放在他桌上时,刑从连还是以招了招手,让女警回自己面前立正。
“这是什么意思?”他抖了抖排班表,在那上面,他的名字被安排到崇安区安生国际商场那一栏里。
张小笼谄媚笑道:“刑队,七夕晚上总局分局人手都不够,上头的意思是队长以上带头执勤,做好表率作用。”
“上司做表率那你们做下属的呢?”
“我们下属,当然是要去约会啦。”
女警说完,朝他露出幸福小女人的微笑,然后从他手里拿过排班表,笑嘻嘻地在桌上放平:“刑队,拜托啦,情人节您这样的单身狗就辛苦一下吧。”
刑从连被噎得说不出话,直到傍晚给林辰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对此耿耿于怀:“她居然说我是单身狗,我只是不屑于喂他们吃狗粮而已!”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吵,林辰好像在参加会后聚餐,周围都是觥筹交错声。或许是因为太忙,林辰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对此不以为意。
刑从连挂电话时,还有些郁闷,虽然心知林辰对这些节日都没有太大兴趣,但一想到他要在这种日子一个人守在商场里看着情侣们卿卿我我,而林辰却在外地陪别人吃饭,这种恍如冷风扑面的凄凉感真是难以言说。
大概是因为老天爷也觉得他太凄凉,下班回家后,家里的中央空调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王朝对着遥控板按了半天,脱得只剩背心,然后开始嚎叫:“老大,立刻马上去买新空调好吗,我要热DIE了!”
刑从连冷冷地看他一眼,说:“心静自然凉。”
“虐待!”
“虐待你又怎样。”刑从连脱下外衣,径自走进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王朝的身影,从院子里传来少年人玩游戏的声音,他走出去一看,王朝竟然拖着蚊帐和席子跑到院子里睡觉。
晚风舒爽,夜色很好,但是林辰不在,他仰头看了看天,然后走回房间。
虽然晚上确实很热,但开了门窗后,穿堂而过的凉风可以让人勉强入睡,刑从连躺在床上,看了眼脑袋边空着的另一个枕头,闭上眼睛。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一个人睡觉,不过真到要睡觉的时候,他反而没了空巢老汉的寂寞感。
房间里充斥着生活的气息。
床头是林辰没翻完的睡前读物,床尾是林辰没带走的睡衣。
值得一提的是,睡前读物是《哈利波特》,睡衣是灰白蓝方格T恤和裤子。
上次解开这套睡衣扣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刑从连想到这里自己就笑了,他关上灯,把手臂垫在脑袋下面,看着漆黑天花板,闭眼睡觉。
不过……
当然,一时间是睡不着的。
刑从连不由得在思考,之前一个人睡觉和现在一个人的时候究竟有什么区别。
他想了半天,就是床大点,周围东西多点,还有……
文艺的说法是,心脏被填满的充实感。
因为充实,他甚至来不及意淫林辰那套睡衣,就很快睡得人事不知。
半夜的时候,房间里突然有奇怪响动,黑暗中,脚步声响起,有人悄悄走进屋子,在床边停下。
刑从连猛然伸手,拽住潜入者双手,正当他想一脚踹上去的时候,手上的皮肤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赶忙变换姿势,将人一把拉到胸口,用力按住。
灯光亮起。
“轻点。”
刑从连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此时此刻,林辰确实正趴在他胸口。
脸色白皙莹润,眸光带着水一样的笑意,手里还拽着毛毯一角,像是正在拿毯子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怎么回来的!”刑从连震惊道。
“坐火车。”
“不是还有会没开完吗?”
“翘了。”林辰不以为意道。
“可是我要明天执勤。”
“没关系,我陪你。”
林辰说完,想站起来,他用脚扣上林辰的小腿:“还想去哪!”
“院子里太凉,给王朝加条毯子。”
“不行!”
他话音未落,林辰却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放开,我马上就回来。”
林辰的声音有些沙哑,衬衣领口解开两颗,露出脖颈和锁骨。
嘴里说着放开,尾音却上挑,颇有种勾人意味。
刑从连松开手,正当林辰想撑起身子的时候,他又猛地将人压在身下,性器蹭着林辰小腹:“宝贝,我说了不行。”
林辰的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困倦,嘴唇红得不行。
他用手指擦过林辰的嘴唇,然后撬开林辰的牙齿,将拇指伸进林辰湿润的口腔里,轻轻搅动。
林辰笑了笑,脸上神色暧昧,舌头下意识配合地,舔上他的指腹。
明明只是舔舔手指,但那种模仿口交的舔法让刑从连却硬得不行了,他又伸了根手指进林辰的嘴里,轻轻抽动。
“唔……”
林辰含混得呜咽了下。
刑从连俯下身,跟着舔了舔从林辰被口水弄湿的嘴巴,凑近他问道:“热吗?”
“热啊。”林辰张开嘴,低声道。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插进他们交叠的身体之间,隔着裤子上下替他撸动性器,说,“但想要更热。”
刑从连被这话弄得更硬了,下意识撑起身体,林辰的手乘势伸进他的裤子里。
比起热烘烘的床铺热烘烘的空气还有热烘烘的肉体,林辰的手指显得格外冰凉,像极嫩的竹枝,不轻不重地揉弄,令人舒爽。
“宝贝,你好甜。”
林辰听刑从连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其实现在很困,周围又热,并不是什么做爱的好时间。
但,毕竟什么窒息性爱也是种流派,迷迷糊糊时的感觉却又非常奇妙。
刑从连一下下吻着他的脖子,没有空调,两人又抱了会儿,他身上汗津津,尤其脖子里。刑从连动作很轻,很仔细不留下吻痕,但也因为动作轻微,让人酥痒难耐。
“唔……”
不知不觉,他低低呻吟出声。
刑从连正舔舐他耳后位置,那种感觉一下子痒到心底,他松开手,下意识扭头避开。
不过,显然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