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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朔望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孩子跑到这里,问出这种话……蓟杉慢慢走来,手抬起,像往常一样朝他脑袋上放去,柳朔望抓住他的手腕,咧开嘴角笑道:“开玩笑的,你还真的信了,和我打一场篮球吧。”
“啊?”
“干嘛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去上次的那个地方,我们两个单挑。”
“为什么?”
柳朔望推着他的肩膀,“我帮你拿钥匙,你赶快换鞋。”
蓟杉穿了一件T恤和短裤,外面有些冷,他加了一件外套,穿上久违的球鞋,到了球场,他们在旁边热身,拉筋。
“怎么突然想和打篮球了?”
“我想看看你有多厉害,上次那一球说不定是虚张声势,”柳朔望拍了一下球,“我好了,开始吧,是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
“好啊!”柳朔望说,“让你亲自感受一下我高超的球技。”
蓟杉笑了笑。
柳朔望运球往蓟杉的右边跑去,蓟杉脚步移到右边时,他回到了左边,趁着这个空隙打算钻到蓟杉的后面。没想到蓟杉也回到了左边挡住他的去路,连续做了几个假动作,都被蓟杉识破,不过一会浑身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跳起向篮筐扔了一球,球没有进去,被蓟杉抢在到手里。蓟杉的眼神告诉他:来抢!柳朔望快速地移动脚步,手从正面伸去,篮球在蓟杉的手里运用自如,轻松地躲过了他,向对面的篮球框跑去。
在柳朔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蓟杉的一球进了。很快球又在蓟杉的手里掌控着,柳朔望注意着他手里的球,眼睛狠狠地盯着那颗降落弹起的篮球。
呼——
他撞了一下蓟杉,球从他的手里跑了出来,不过很快又回他的手里,好厉害!柳朔望惊叹,难怪蓟杉会叫他练习运球,这家伙运球功力和他不是一个等级的。
“你是篮球队的吗?”
“上高中的时候,三年都在打篮球。”蓟杉说。
紧接着蓟杉以各种姿势进了无数颗球,柳朔望被他耍的气喘吁吁,连球都没都没有碰到。他躺在球场的中间,望着天空。
大喊:“累—死—了。”
蓟杉跟个没事人似的,去包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柳朔望接过水,往嘴里灌。
“你喝慢点,没人和你抢,别呛到。”
这话一落,柳朔望就被呛的直咳嗽,他擦干净嘴边的水渍,“乌鸦嘴。”
蓟杉把他拉起来,“去休息,刚运动完就躺着对身体不好。”
天空快黑了,那么寒冷,他们两个就穿着短袖,风吹过来的时候一点不冷。
“我带了饼干。”蓟杉拿出小麦饼,“补充体力。”
柳朔望拿着饼干就往嘴里塞。
“妈妈说我气色好多了。”
“你妈妈回来了吗?”这么久他从来就没见过柳朔望的父母。
“啊。”柳朔望应了一声。
“你们怎么样?”蓟杉小心翼翼地问。
“别说这个了,我问你哦。你看你打球那么厉害,等下如果进了的一球,……”柳朔望小声地讲,“可以追你吗?”
“……”蓟杉惊讶地望着他。
第24章 只一球
在马路上,朔海拉着朔望书包的带子一直拽着不放手,太阳下山,城市的一半都笼罩在阴影里。
“快叫主人。”
朔望看着脚下的草,每一步都狠狠地踩下去,把草压扁。
“我是你主人……”朔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朔望脚步一顿,回过身,眼露凶光。
“啧啧,你这小眼神。”
“不要烦我。”柳朔望打开他的手。
“我就要烦你怎么样,哼!”柳朔海不屑地看着他,“你要还是这个态度对我,我让你更惨。”
“滚。”
“你说什么!?”
“滚!!”柳朔望低声吼道。
柳朔海抓起他的衣服,“我是你哥哥,你也太猖狂了吧!我回去告诉爸妈你就死定了!!!”他那脸柳朔望在梦里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噩梦,他大力的呼吸,叫你滚了!一脚踹在了哥哥的肚子上,柳朔海没站稳从草坪上即将滚到了下坡,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柳朔望,柳朔望冷冷地凝视他身体像个球一样,迅速滚到下面的草丛,压碎了无数树枝。
“嗵——”的一声。
柳朔海脑袋被砸到,眼镜破碎,从他的身体冒出一片血迹,花草树枝都被染红了。
而柳朔望依旧冰冷地望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没一会他掉头走了。
他和蓟杉互相争夺着球,两人浑身大汗,球跑到了柳朔望的手里,柳朔望喘着气,像牛似的,这家伙和墙一样堵在他的面前。
他大脑缺氧,妈妈的事情终于从他的脑海消失。
蓟杉问他:“累了吗?”
“不累。”
球一直在柳朔望的手里,蓟杉的防备松懈了很多,柳朔望在地下城练了那么久的投球,随时都可以投进去。
因为那才那句话,蓟杉没有来抢他的球。
那么……
他跳起来,一切都交给天意,双手用力地投出去,两人望着那一颗球,砸中篮板,在快要进框的时候,转了两圈……
完蛋,这球,进不去。
球没有进框掉了出来,在地板上弹跳两下。
他们的视线都在那个球。
“练了那么久,白练了。”柳朔望说。
蓟杉捡起地上的球,重新递给他。
“再试一次。”
愣了,柳朔望哈哈地笑出来,“你怎么那么认真,该不会在想我那句话?我逗你玩的。”
汗水掉到蓟杉的眼睛里,他伸手擦掉,那只手掩饰住眼里的失落。
“好啦好啦,回去吧……”柳朔望活动了一下身体,得意地讲:“和你练了那么久,下次我和吴腻对决一次,我百分百会赢那个渣渣的。”
“……谦虚。”蓟杉轻轻地讲到,有些失神
“我很谦虚呀。”柳朔望抢过他手里的球,在指尖上转了起来,“你看,厉害吧……”
“嗯。”蓟杉收拾散落在外面水瓶和食物,放进包里。
“好敷衍。”柳朔望把球拍在地上,突然蓟杉的身边起了一阵风,他看着柳朔望快步地跑去,手里运着球,回到球场,纵身一跃,一个球猛地被被灌进篮筐。
柳朔望在篮筐下,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着。他用拇指擦了擦嘴唇,回来时,把自己亲吻过的拇指印在了蓟杉嘴唇上。
蓟杉的眼睛一亮。
“这下满意了吧,你陪我打篮球的回礼。”
自从上次柳朔望说不要继续,他还以为彻底结束了,这是代表什么意思,摸了摸嘴唇,蓟杉琢磨着这句话。柳朔望边打着球边走,嘴里嘟囔着要好好运球,看着他的背影,他想:只是陪打篮球的回礼吗?
仿佛被一个孩子怜悯了一般,他拿起包跟上,两个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有讲话,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停车场寒意侵袭,蓟杉开上暖气,沉默的车里,他听到柳朔望轻轻地叹了口气,脑海里想到柳朔望问可不可以找他哭诉。
“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
“啊?”
柳朔望回神,随后满不在乎的嘴脸答道:“我能有什么烦恼。”
蓟杉发动车子,沉吟了一声。
“时间过得好快,”柳朔望看着车窗边的风景,“我在想,以后我该何去何从,十年后的我在干嘛?二十年后的我又在干嘛,我到那个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的自已,关键是,你现在想干嘛?”
现在的自己想干嘛?柳朔望安静地盯着车里的某一处,妈妈决绝的走后,他所有努力的成果都被瞧不起,即使当上了皇帝,她大概对自己也没有任何感情,明明就是家人,他却得不到父母的关爱,继续优秀下去给谁看?他……已经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我不知道……”他低声地讲,然后反过来询问蓟杉,“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想做一个尽职的老师。”蓟杉回答。
“扑哧……”柳朔望用手捂住嘴巴,肯定地说,“你很尽职,哈哈哈好认真的回答啊。”
很符合他的风格,“那你在高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老师,现在已经实现了。”
“为什么不去做个篮球手,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职业。”柳朔望调侃着他,“又高,球技又好。”
“兴趣而已,”蓟杉说,“你志愿要填哪所学校?”
“我没考虑好,到时候再说。”柳朔望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妈妈离去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他本以为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就会忘记,还是想起来了。
如果把自己优等生的光环毁掉,不再仿照哥哥的一举一动,尽情的破坏,让老师们找父母的麻烦,指着他们骂为什么这么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或许会赢得他们一点点的关注。
在蓟杉家吃过晚饭,他回到家,凝视朔海的祭牌发愣,最后还是给他上了一炷香,嗅着香火的味道,他无声地躺在沙发上,想要听听新闻的声音,四肢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柳朔望按时来到学校,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趴在桌子上看着黄落和杰锐的打闹,班级里热闹的不像话,在讨论着马上到来的元旦学校要放多久的假期和大堆的作业如何应付。
“朔望你被鬼上身了,这么软弱无力。”
“是啦。”柳朔望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把头埋进臂弯里。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到度过了一个上午,去蓟杉家吃饭时,也少了平日的活跃。
学校中午的广播开始响起来,“各位同学中上好,我是晶希,欢迎大家收听我们的广播……”
“诶,我说我们学校有一对老师是夫妻哦,我今天才知道,本来班主任叫我去送资料,我刚进门就听见肖老师对老陈说‘亲爱的,你看看你,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个什么样子,学生看到了都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吓得我都不敢进去了,要是发现我知道他们的事,未来的一年都可能被整死。”他尖着嗓音说道。
“你去变性吧,好恶心的嗓音。”黄落吐槽。
“你把老师们想的那么坏做什么,肖老师可是很好的。”杰锐说。
“好好……好个鬼,天天叫我回答问题,罚我作业。”
“那是爱你的表现。”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
“接下来这一首歌是送给二年D班的柳朔望……”一首古琴曲慢慢地从广播里面放了出来,是现在音乐而改编的曲子。同桌黄落推了推他,“晶希学姐在call你,还不快起来。”
柳朔望抬起眼睛。班里讨论的话题很快转到了他的身上。
“看来学姐对你宠爱有加啊!”
“对呀,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白。”
音乐结束后,晶希说:“希望柳朔望同学学习更进一步,心想事成。下面,我给大家……”
他提不起劲和他们胡侃,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吴腻放学来到他们班级,也在讨论中午晶希的的事情,他说你没看见焦齐的表情,好像中毒了一样,面部抽搐。“笑死,晶希学姐真的是实力补刀啊!”
教室外面在晃悠着一个影子,焦齐叫了一声门口的同学,坐在门口同学吼了一嗓子,“朔望,找你。”
柳朔望看着焦齐,精神一怔,有意思,他到想看看这家伙要对自己说什么,走到门口,焦齐说去二楼的小天台,那里有一块地方是面对操场,属于教学的背面,平时很少人去哪里,他们站在小天台,“搞什么,鬼鬼祟祟的。”
“你如果不喜欢晶希学姐就和她说清楚,不要再玩弄她了。”焦齐单刀直入地讲。
柳朔望从他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焦齐死死地咬着牙齿,生气的不得了,他纳闷地问,“我哪里玩弄她了?”
“你明明就不喜欢她,还要刻意接近她,她可是学生会长!!为了气我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下流?我的天,你不要把我说这么恶心好不好?我拒绝过她了,她硬要倒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