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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慢慢地吐着烟圈,不疾不徐地开口;嘴角勾起顽劣的笑。好似根本在讨论的不是一件什么坏事,而是在尝试一项新的游戏。
“不!不!你们这群混帐………王……八……蛋!快放开我!。。。。。。。。。”
方亦淅觉得,自己像陷入了一片无际的沼泽,使出混身力气扑腾着想要求生,仍只是无可奈何地越陷越深。。。。。。。声嘶力竭的喊叫,那些畜牲根本就无动于衷;更加阻止不了他们疯狂的侵………犯。
“游尔,你不来吗?”
丁俭从调笑地望着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人。
“我没那么变态。”
游尔爱搭不理地回应了一句,看起来这些银……乱的事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反而让他极为不屑。
“真他………妈矫情!你懂个屁!”
丁俭从不悦地啐道,呼哧带喘地沙哑嗓音,可以听得出来的晴…………欲沸腾之态。
“你懂什么。。。。。。我要玩的,可比这个高雅得多。。。。。。。”
游尔拉了长长的调子,语带诡笑;似乎在精心地计划着什么伟大的创举,不明真相的话也许会引起你非常的期待。
他,优雅得像是来参加地狱盛宴的绅士。
方亦淅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在听到游尔那句貌似无害的话后,堕入茫茫的绝望之中。。。。。。
救我。。。。。。。救我。。。。。谁能救救我?
心里,几近崩溃的呐喊。
“啊!”
方亦淅赫然睁开双目——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满身的冷汗,灵魂失据的茫然;即使是在梦醒后,也还是感到挥之不去的惊惧。
“你怎么?做梦了?”
亦淅的惊叫,已经把罗修吵醒了。瞧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抚摸着他的背,一层汗湿腻在皮肤上。
“一身的汗呢。。。。。。没事吧。。。。。。。”
亦淅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个梦而已。如果过去的那些可怕的经历,都只是一个梦,那该有多好!
罗修扳过他的身子,撩开被汗水打湿的发,温柔地说道:“别怕,没事了。不管发生什么,我还在这儿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方亦淅怔忡地望着说话的人,有些难已置信。
说出这样打动人心句子的人,看不出丝毫憎恨他的样子。可是,明明他是恨他的啊?!还曾经加诸在他身上那么多无以复加的伤害。
是否,所有的这些恩怨情仇都可以风吹云散呢?
突然间,自己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的强大壁垒,如遭遇了泥石流的冲击:瞬间土崩瓦解——心与身体,变得脆弱不堪。
似风雨飘摇中的一根藤蔓,缠在罗修的胸前,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头:眸子里,跳跃着繁星点点。。。。。。
“修。。。。。。。别扔下我不管。哪怕你要杀了我都好,就是不要扔下我。。。。。。不要把我当垃圾一样的扔掉。。。。。。。”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呢。。。。。。。。。”
察觉到方亦淅异常的情绪波动,罗修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背,安抚着——唇边,和风细语吐出的是自己发自内心的保证。
方亦淅听了他的话,感受着他的安慰;心,无由地就踏实了下来。手,并没有放开,反而更向对方的怀中孩子般地拱了一拱;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嵌到他身体里面去似的。
罗修的眼里划过一缕洋洋自得的笑,很欣然地接受了亦淅难得的耍赖逞娇。
“你看你,全身都是汗,这样睡觉明天可能又要发低烧了。去洗洗好不好?”
“嗯。。。。。。”亦淅点点头,手还是没有松开,很委屈地补充了一句:“你给我洗。”
“好。。。。。。我给你洗。。。。。。”
罗修一脸的纵容,溺爱,语气虽有着无奈;更多的是甜蜜的味道。
他弯起手臂,抱紧了亦淅,离开大床,向浴室走去。
方亦淅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窝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用心体味着罗修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热烈的心跳;不知不觉之间,便安知如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四天之后,方亦淅在办公室接到了池卫的电话:告诉他要调查的人,有消息了。
终于有了这个人的下落了。
可是脑海里只要闪出他的脸孔,亦淅就感到心烦意乱,六神无主。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
想象得出来,池卫对于此事非常重视,才使得短短几天就有了眉目。
亦淅在心里除了敬佩池卫的办事能力,高效之外;对于他为了自己,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也是心存感激。
两人约定了在亦淅工作酒店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中午,骄阳流火。
亦淅急急忙忙赶到咖啡馆时,池卫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一会儿了。
“你喝什么?”
“Cappuccino”
池卫向侍者打了个响指,点了两杯Cappuccino。不多时,咖啡就送过来了。
池卫轻抿了一口咖啡,将一个档案袋推给了方亦淅。
“你要的,那个人的资料。”
亦淅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A4纸,事无巨细地罗列着游尔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内容详细到他有几颗蛀牙都标得清楚明白。此外,还附加了两张近时期的相片。从拍摄的角度来看,可以断定照片是偷拍的。
亦淅双眉紧锁,一页一页地翻看,小心地不漏过一个字。
“这个游尔可不简单,这几年混得不错。现在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招商部经理。懂人情,会交际,风头正劲的人物。照这样下去,他飞黄腾达的日子还长远着呢。。。。。。。。。不过,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他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也查不出来和谁乱搞过,根本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啊。家里倒是养了一条很漂亮的‘哈士奇’作伴。”
耳朵里,是池卫絮絮叨叨的简介;目光所及,是每一行关于游尔的记述。亦淅在心里,暗暗称奇:这个人,果然深藏不露。
少年英才,理论思辨。成绩优异,风度超然。
从在校园时,就极具人际交往能力,像变色龙一样可以融入任何一个社团、群体。自身又有领导能力,家境颇为殷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方亦淅对这个人的实力,毫不质疑。
说到,他不好色——亦淅心底泛起阵阵冷笑。。。。。。
他是不好………色,只不过是不好普通的“色”。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伪君子;他折磨人的手段是极为狠辣和变………态的。
领教过的人,怕是终身难忘。
资料上显示,他的现居住地址是:T市锦澜花城二期30号楼2502。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出现在了亦淅的脑子里:隔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时候该拜访一下故人了。
趁他,还活着。
亦淅放下手中的纸张,心思豁然开朗。
“池大哥,为了我的事情,辛苦你了。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吧,以表谢意。”
“你和我客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池卫看着亦淅笑容可掬,既有男子的阳刚之气,又带着夺人的俊俏之姿,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至于说到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就行了呀。”
“那怎么能行,本来就该我请你嘛。”
“你也知道的,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池卫手中的小勺,在杯中缓缓搅动,荡起波光粼粼的水纹,“只要你有事,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空气里,倏然就凝结了一种暧昧的情愫:若隐若现地潜伏在两个人的呼吸中。。。。。。一时间,安静的相对里,听得到紊乱的心跳声。。。。。。
☆、第四十四章 山重水复(中)
“谢谢你了。。。。。。池哥。。。。。。”
方亦淅沉静了半晌,终于软语如哝地说道。
“这些资料,对你的事情,有用吧。”
“嗯。太有用了。”亦淅见他转变了话题,乐得顺下去,“不过,还有件事情想劳动你呢。不知道你下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T市呢?”
“好啊!我随叫随到。”
池卫的眼神里闪动着喜出望外的光,肢体上仍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神态。
毕竟年纪不小了,他可不想表现得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手舞足蹈,以免让亦淅笑话了。
“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洗手间。”
亦淅点首示意着,轻挪了一下身体,拉开椅子,便向洗手间走去。
解决了内急,洗手台前冲了手。方亦淅拉开洗手间的门,抬脚刚要迈开步子——对面蓦然闪出一个身影,猛然大力地扑向自己,如疾风骤雨般未等看清人的脸,又被推了回来!
没有一丝防备,对方出其不意的进攻:惯性使然,身体踉踉跄跄地,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
莫名惊诧之际,“砰!”洗手间的门关上了。有人,拦住了去路。
方亦淅勉强稳住了身体,这时才有机会正眼看向前方矗立的身影——
“肖云?!”
原来是他!
这不是大白天撞鬼吗?套用一句俗话:冤家路窄啊。
亦淅惊呼出口,脸色因为想到那夜肖云如蝇饮血一样的癫狂索取而变得煞白。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肖云高挑的身材,遮住了视线。受过重伤的身体,没想到恢复得挺快,依旧英姿挺拔。
脸上的伤早已淡下去了,只是新生的皮肉比原来的皮肤更加白嫩一些;相比之下,有点色差。
他还是眼如鹰隼,锐利、阴险;嘴边荡开的笑意怎么看都带着冷冽,不怀好意的注解。
“你要干什么?”
方亦淅对他没有好脸色,也不想浪费表情,冷言质问。
肖云唇角飞扬,露出一丝淫………邪的笑“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一夜夫妻,你说话可真是够无情的啊。。。。。。。。”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自重。再说,我和你无话可说。请让开。。。。。”
亦淅的语气坚硬,没有温度的回敬。说完,径自侧过身,想绕开眼前的这个人。
肖云面部的肌肉,一下子扭曲了,薄唇一抿:似乎无法忍受亦淅的冷淡。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像一把老虎钳子死死的夹住。
亦淅感到臂上传来的酸痛,使劲儿地挣扎了几下,竟没有动摇肖云的束缚。
“放手!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喊人了!”亦淅变色地怒道:“你肖大助理,好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吧。总不希望在公共场所丢人现眼吧?!”
肖云显得不以为然,言语轻佻地说:“你忙什么啊。。。。。。亦淅。。。我话说完了,自然会走的。你现在的靠山那么多,我可不敢惹您老人家呢。。。。。。。”
“有什么话,快说吧。。。。。。”亦淅又甩了甩被制住的胳膊,发现徒劳无用,有点不耐烦:“你,你先放开我。”
“急什么?我又不会一直拴着你。。。。。。。”肖云那副死皮赖脸的无耻嘴脸,总让亦淅有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亦淅,我说真的:我喜欢你。。。。。。。”
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没看黄历出门的原因吗?
方亦淅定睛——由里到外分外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正在一脸正色讲话的他: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就是肖云上次被罗修打得太厉害了,已经精神错乱。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嘛!
一个曾经野蛮侵………犯自己的家伙,竟然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