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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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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淅在心头,有点兔死狐悲之感,悄然问着自己。
  是的,坠下楼来,其状惨不可言的那个人,便是肖云。
  平日里,嚣张傲慢,不可一世的他;如今,只是一滩血肉而已。生命本质的残忍,让人咋舌。
  姓名,不在有意义,那只是这个尘世的代号。职位,不在有意义,那不过是死者生平栏里的一个简单选项。甚至曾经挖空心思,积攒下的财富都没有意义,说穿了就是一笔引起第N位顺序继承人们,反目成仇的道具罢了。
  或许,肖云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生命会这么早的结束。所有的急功近利,机关算计全部成了毫无意义的徒劳。
  人群越集越多,大多数人是来凑热闹的,好奇地争睹一下难得遇到的“盛况”。
  方亦淅不想自找麻烦,更不想引人注意。他,拖动着仿似铅注的步子,蹒跚地向小区外面走着。。。。。
  一辆辆警车,呼啸驰骋。吵嚷的车声,还有人声;映衬着眼里的一汪池水,不起半点微澜。
  在他的世界里,安静得鸦雀无声。
  走出是非之地,亦淅仰望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震惊到四散而去的思路,重新组织起来,恢复到了正常的运转模式。
  那夜过后,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在等待着约定日期的会面。
  无法捉摸肖云那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证据,来要胁于人;也不清楚,他狗急跳墙会做些怎样害人害己的疯狂行为。反正,心里总惶惶不安;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偶尔跳出来,常常会吓到了自己。
  这个时候,会忽然发现:让罗修去会那个有些神经质的肖云,也是很不智的。
  仅隔了一天,罗修若无其事地应约而去。留下亦淅一个人,心神不宁地枯坐于室。
  独自在家,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脑袋里时时冒着不祥的预感。这肯定是有些杯弓蛇影的胡乱猜想,却不能不说是事出有因。
  方亦淅觉得自己根本在家坐不安稳: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一定要去看看,哪怕只是在外面陪着罗修也好,至少证实他是不是安全无虞。
  于是,匆忙地换了衣服,离开了寓所。
  亦淅开着车,直奔了香川花园。
  一路上,心思不定,也不知去了能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只是想着非去不可,见到罗修平安才放心。
  亦淅将车停在了香川花园小区的外面,一个人闲闲地踱着步,慢慢地晃到了五号楼的楼下。
  按照时间来推算,他应该已经进去快四十分钟了。
  亦淅仰头,目光很容易锁定到了第十五层。他边数着窗户,边猜着哪个阳台,哪扇窗会是肖云所在的那一间。精彩纷呈地想象着里面也许正在发生的激烈争吵,或是讨价还价。
  心里暗下盘算着,如果一个半小时还未见到罗修走出这幢楼,自己就马上冲进去把他救出来。即使他知道,若论拳脚,肖云还真不是罗修的对手。
  可是,万一对方耍诈呢?
  他那么的恨罗修,没准会使出下作的手段,设下圈套。就算你有三头六臂,终难敌他人的阴谋陷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虎落平阳遭犬欺;这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碧树连荫,鸟语蝉鸣:翩翩风度如斯,闲庭信步的典雅姿态,自是夺目——幸好小区里植物茂盛,又栽植了大量的开花的园木;真有不少的居民在其中赏玩,嬉戏。才显得他气质里落寞的形单影只,不那么突兀。
  无聊而又无味的打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出了5号楼的单元门。
  亦淅远远地隐在树下,躲开罗修的视线。看着他走进车里,驶出了小区。
  一颗心,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处。。。。。陡然而升的是一种让人轻松的快意。自己的麻烦解决于否,倒是没有那么介怀。
  想来以罗修玲珑的心窍,聪明的才智;对付一个区区的肖云,应该是绰绰有余的。看他方才离开的表情,很自在随意,可想而知两人很大的机率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亦淅最想的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亲手做羹汤,好好犒劳这个为他奔波忙碌,挡风遮雨的人,不愿其再为自己担心。
  往昔不可追,不可忆;只要他肯忘记,不再提起;我便是安心地不作他想,一辈子相守下去。
  也恰在他怡然自得的一刻,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曾寻找过的第十五层: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个人,站在阳台上,如枯枝败叶卷入风涡之中,自由落体的速度,飞落下来。。。。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飞絮入尘,践成泥泞。


  ☆、第五十九章  死计(中)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
  方亦淅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中,脑子里纷纷扰扰的还是关于这场离奇跳楼事件发生前后的细枝末节。
  太过胆战心惊的画面,和匪夷所思的情节发展,让所有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越发的扑朔迷离。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亦淅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充满了阴谋与谎言,算计与罪恶的罗网之中。最重要的是,他挣扎的愈是厉害,被桎梏得愈紧。现在,连得到一时半刻的喘息都不能了。
  肖云的死,并没有让他感到有多么如释重负。
  他原以为,这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必是除之而后快的。可是,当真真切切地看到此人在眼前死于非命:内心里翻滚着沉闷的积云,压抑得酸楚。
  威胁解除了,整个人却无法释怀,无法麻木。
  林林总总,死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曾经痛恨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没有逃过最悲惨的结局。神秘的死亡,致命的意外;这一切,他不相信真的是承老天的垂青,为自己排忧解难。
  亦淅信佛家的一句话:有因必有果。
  扭开门锁,人到未到屋中,耳际便传来浪漫轻柔的李斯特(Franz liszt)的著名钢琴曲《爱之梦》。
  罗修正窝在沙发里,悠然忘情地边欣赏着音乐,边挥动着手指跟随节奏打着拍子。俨然,一副风度卓然的指挥家的风采。
  优美如歌的旋律,以及抒情宁静的流转情调;和刚刚生死之历的骇然心惊,不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相互煎熬的切身感受。
  亦淅精神萎蘼,大脑犹如一个被火点着的马蜂窝,乱糟糟的,嗡嗡闹着,没有个出口。
  “你回来了。。。。。。”亦淅情绪不高;抬眼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等罗修答话,迳自往厨房走:“我去做饭了。”
  “好。”
  罗修也不多问,与平常无二的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亦淅与自己出门之前截然不同的变化;料想他必是没有听从自己的嘱咐,擅自跑去了肖云的住处。这样一推理,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只不过,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试图解释;继续随着钢琴曲挥舞手指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惬意。
  亦淅步入厨房,系上围裙,轻车熟路地开始在操作台上收拾食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是挥也挥不去的满脑子的杂七杂八的纷乱思绪。。。。。。心不在焉。
  “啊!。。。。。。”
  冷不防的,有人在背后用双手环住了腰身——吓得他惊呼一声!
  随后,闻到了身后那人身上悄然袭来的薄荷味的烟草香。。。。。。惊魂,方得甫定。
  “在想什么呢?都走神儿了。。。。。。。”
  罗修磁性的嗓音,蛊惑地吹进耳道。
  “没想什么。。。。。。你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吓了我一跳。”
  亦淅惊惊诧诧扑动着眼睫,像一只被困在雄狮掌下的小鹿,几许无路可走的慌张。
  “说谎——”罗修不满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唇片弱柳扶风般地扫过耳廓,低低的啧责:“刚才你明明魂不守舍的,连我走到你身边都没发觉,还睁着眼睛对我说瞎话?最好从实招来,坦白从宽;顽抗到底的话,我可要从严的哦。。。。。。。”
  他这点要胁的玩话,带着嬉闹的成份;虽并没有多少要追根究底的认真,也足可以让亦淅没有敢随便敷衍了事的想法。再说,他内心里的确有好多疑问,都是围绕着罗修的。即便他不问,也绝不瞒不过其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就肖云之死这事来说,如果说和罗修一点关系也没有,鬼都不会相信。
  既然他在问,不妨自己就以真试假好了;至少不能一直做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肖云,出事了。”亦淅迟疑地开口。
  “哦,是吧。。。。。。”
  不是问句,也不是肯定句式。一贯的听不出任何的情感色彩,就是环住腰间的手,都没有泄露一点心理波动的多余动作,还是松紧合适的力度,有着私昵的亲热。
  “他跳楼了。。。。。。我亲眼看到的。”
  方亦淅有意把事情递进式的又深入地刺了一句,留心着对方的反应。
  “负责任的说,他这种人,死了比活着更能够造福人群。这也挺好,利己利人。”
  罗修说话的语气,像是在点评《史记》里的历史人物;公正且客观。半点不牵涉个人的爱憎喜恶,冷静得令亦淅产生错觉:好像他们在谈论的不是某个人的死亡,而是今天的天气。
  亦淅眼底波光潋滟,小心地斟酌了半天字句,才慢声说:“我看到你从他家里走出来没有多久,他就跳楼了。。。。。不会是你给他做了一个小时的思想工作,就那么有觉悟地自行了断了吧。”
  他当然明白:罗修即使是心理学知识再扎实,过硬;终究不是诸葛孔明,还不至于厉害到鼓动三寸之舌,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骂死的程度。
  肯定是用了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令肖云不得不选择自杀;而且还是最简单,粗暴的死法。
  这种毫无顾忌的死法,对于亲身目睹的人来说,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许是终身难忘的。
  罗修佯作生气地张了嘴,咬了一口亦淅的脖子:不是很用力,但牙齿切磨之下,一阵刺痛。
  方亦淅忍不住喊痛,咧了咧嘴,皱紧了眉。
  罗修松了口,宠爱地又抱紧了身前的人,说:“你总是不肯乖乖听话,偏得吃些苦头才罢。我说了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还是跑去了,怎么和我对着干好玩儿吗?还是,压根儿你就不相信,我的手段,嗯?。。。。。。”
  说完,罗修牙齿又厮磨到脖子的另一处,做实地咬了下去。
  亦淅躲又躲不掉,脖子上被啃咬得充血红肿。两个红印子,像两朵妩媚的花,争相开放。
  嘶嘶啦啦的疼,和这倏倏忽忽的麻,相互融合;让亦淅乱掉了呼吸,颤颤巍巍地喉咙发出声响,极力申辩,“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担心你,怕肖云会耍花招对付你。我。。。。我。。。。只想去救你的。。。。。谁知道会碰到他从楼上跳下来。。。。。。”
  “担心我啊。。。。。”罗修在颈上吹着热气,“情有可原,但罪不可免。我允许你担心我,绝不允许你不听话!”
  话音荡悠悠的还未落地,齿尖已经在生香玉颈上再次啃咬了起来。。。。。愣是半咬半嘬出一朵深红的玫瑰花瓣。
  亦淅吃痛,不自觉地摇着脑袋想要闪避——无力的模样,如困在笼子里逃不开的小兽。
  “修,别咬了,停下。疼。。。。。。”
  “知道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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