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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还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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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状不妙连忙去推萧恪,将整个轮椅往前一撞,冲了出去,之前那个摔出去的护士也爬了起来,两个人都向我冲过来,我狠狠地往萧恪轮椅下头使劲一踢,让他轮椅一直向前冲出去,反过来迎向他们。
  不得不说跆拳道经历给了我很大帮助,但是对方可不和你讲究什么比武礼节,都拿着匕首凶相毕露,我闪避不及手上腿上都中了几刀,应该没有在要害处,但是他们也没搞到好的,一个被我踢到腿间,脸色都变了捂着裆在跳,另外一个终于找到空子看把我按到了地上,他用膝盖紧紧顶住了我的腰眼,拉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板上撞,好狠,没几下我的眼就黑了,昏迷过去之前我终于感觉到了有人冲了进来。
  之后我昏迷了许久,醒过来的时候果然壮烈地在病床上,身体各处似乎都被绑着一样动不了,嘴上罩着氧气罩,萧恪坐在一旁,眼圈发红,看到我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轻轻问我:“醒了?”
  我看到他完好无缺,松了口气,想动手,却发现肩膀好疼,那里似乎有个刀伤。他按住我的手臂道:“不要乱动,还在输液。”一边按了床头的铃,过了一会儿护士和医生都过来了,开始给我测血压检查状况。
  我直挺挺地像一具尸体一样地躺着,头疼得不得了,眼睛一阵一阵地昏花,护士替我除下了氧气罩,问我:“病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闭了眼睛艰难地说:“头疼,晕,想吐。”
  护士轻声道:“你有些脑震荡,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头脑有些迟钝,迟疑了一会儿,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说林观生好还是萧芜好,萧恪抓着我的手忽然收紧,问我:“你还记得我么?”
  我笑了下:“萧恪……对不起,不该为了别人和你吵架的……我现在,是叫萧芜吧?”
  萧恪嘴唇颤抖了一下,握紧了我的手,哑声说了句:“你真的是……要把我给急死。”
  
  ☆、第62章
  
  清醒没多久警察就来问我那天的情形,我如实说了后,他们便走了。之后才从萧恪嘴里知道,原来那天他是复检结束后在卫生间被暗算的,那两个人被逮住了,因为宁寅挂了我的电话以后干脆利落地打了110报警,然后叫了萧佑一起赶了过来,警察先到的,正好将他们抓住,现在正在审问中,而我和萧恪都被送进了医院。
  好在萧恪只是被敲晕了,大概是怕用药会留下痕迹,所以很快就醒了,据来探望的关临风说,当场萧恪就从病床上直接冲到了抢救室,大家差点忘记了他的双腿是不能走路的,之后纷纷惊叹父子情深,因为担心我,萧恪居然忽然就健步如飞了。
  关临风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和萧恪似笑非笑,萧恪则面无表情地给我削苹果,无动于衷。
  虽然并不是很严重的脑震荡,但我的头疼头晕持续了好几天,然后我发现我那一头长发都被剃光了,萧恪告诉我因为当时不好确认我头上还有没有别的外伤,所以索性剃光了。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直没发现,因为额头上一直绑着纱布绷带,而我的手脚都有伤绑着绷带,动弹不得,还是宁寅来看往我的时候说了句光头也挺不错的,我才愕然发现我的头发没了。
  这让我更不想应酬来探病的人了,一定非常丑……之后萧家的一堆亲友也都陆续来了,然后被萧恪都挡在外间送走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一个人苦恼地睁着眼睛叹气,萧恪进来问我:“叹什么气?还痛得厉害么?止痛药不能打太多的,你忍一忍。”
  我苦恼地说:“太无聊了,你能拿个ipad来给我看看么。”
  萧恪断然否决:“不行,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不能用脑用眼太多,要观察有没有后遗症。”
  我苦着脸躺在床上,感觉到屁股都被压麻了,身上也汗淋淋粘腻得很,我对萧恪说:“我想翻身,想擦擦汗。”
  萧恪过来扶着我侧了身,然后去了卫生间端了盆热水过来,拧了毛巾就掀了我被子,为着换药方便,我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他拿了毛巾替我擦身,一丝不苟,却完全公式化……毫无情人之间裸裎相对的缱绻,这几天他也不用别的看护,全是自己在照顾我,但是真的一直都很正经严肃,我忍不住有些埋怨:“你还在怪我么。”
  萧恪拉起我的手替我擦腋下,淡淡道:“什么?”
  我憋得难受:“怪我为了宁寅和你吵架。”
  萧恪看了我一眼,吐了口气,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水里:“没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太轻忽,明明中过一次招,还没有提高警惕,查不出就以为是意外,结果连累了你。”
  我看他脸上阴沉沉的,伸了手艰难地去拉他的脖子,他不解其意,俯下身来,我艰难地探着脖子亲了他一口,这一下各处伤口都一齐造反,两眼昏花。
  他又好气又好笑,扶着我躺好道:“别闹了,都成这样了还搞花样,差点以为你真的是个青涩少年了,你放心了我已经给了那边压力加紧查,也找了个保全公司,请了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
  审讯结果很快就出来,萧维友被顺藤摸瓜供了出来,很快被拘留审讯,这挺奇怪的,按说萧维友虽然在萧恪的公司帮忙了很久,但是萧恪并没有给过他任何暗示他会成为继承人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这么有自信杀了萧恪就能继承财产的?他一个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又是哪里来的能量和钱财雇佣杀人?
  关临风有一天又来看我,正好萧恪回公司去处理事情了,我忍不住问他:“萧维友不是在你手下么?你竟没有发现他的狼子野心?”
  关临风笑了下:“他野心一直很大,但是我挺欣赏的,事业上有野心是好事,工作动力非常足,干活非常拼命,大家都知道他想成为继承人,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能大胆到杀人,之前的车祸做得天衣无缝,再到这一次,那两个人都是退役军人,他怎么找到的?据说就是在网上找到的,你信?”
  我摇头,关临风轻轻道:“萧维恭前天来找了萧恪,坚持说他哥哥是被人误导,一直认为自己是遗嘱里的继承人,但是没有说是谁和他说的,后来老萧就去警察局翻了当时的供述,又塞了些钱,找到了原始供述,你猜是谁误导了萧维友?”
  我苦恼地皱了眉头,关临风弹了下我的光脑门:“脑容量这么小,怎么猜得到呢,老萧昨天晚上喝得大醉。”
  难怪萧恪昨晚也没来只让看护照顾我,我追问:“到底是谁?”
  关临风轻轻叹了口气:“从前说什么天家无父子,想不到萧恪挣下来的这份家当太大,竟然连父子相残都出现了。”
  我眼睛瞪大,完全不能掩饰心中的惊骇:“你是说!”
  关临风笑了下:“我给他和公安局牵的线,萧维友的第一次供述里,说是萧伯父多次对他表示欣赏赞许,并且暗示萧恪的遗嘱已经确定了他为继承人,还经常给他丰厚的零花钱让他买车买房,出手十分慷慨,不似对一般的侄子辈。”
  我哑然,细想起来,的确只有萧恪的父亲说,萧维友才会如此深信不疑,但是,为什么!想到萧恪如果身死,我又已经和他脱离了父子关系,那份遗嘱萧恪又说了并没有人知道,连他父母他都没有说过自己已经立了遗嘱。所以如果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萧恪的遗产,就只有全归他的父母所有了!而萧恪的母亲又一直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到时候真的是轻而易举名正言顺在萧恪父亲手里,从萧恪死后的受益者来看,似乎的确他有动机,但是,他们是亲父子!平时感情又那么好,萧恪虽然在结婚生子上有些拧,平时都还是对父母十分恭敬孝顺的,怎么可能?
  关临风笑道:“动机不清楚,但是你知道的,萧伯父身居高位,又有军方背景,这种没有理由的攀扯是会被当做是犯人的转移视线的攀诬,证据并不充分,他完全可以说只是有此培养意图,所以这事根本就被压了下来,连问讯都没有,萧恪也不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萧维友怎么能布下这样谨慎的杀人局?更何况那两个被抓的杀手都是退役军人,并不是一般人能指使的,怎么可能儿戏一样的在网上接生意?”
  我想得头疼,摸了摸自己的头,关临风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我为上次说你的那些话道歉。”
  我哼了声,关临风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配不上他。”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关临风伸过手来摸了一轮我的光头,我手上有伤,根本没办法阻止,只能继续瞪着他,关临风笑着说:“小朋友,努力吧,不然可是会被我抢走的哦。”
  他潇洒地站了起来在我杀人的眼光里走了出去,我简直怀疑他是故意趁着萧恪不在来找我的。细想想,现在最难过的大概是萧恪吧,怀疑父亲这种事,他那种性格大概也不会和我说,关临风的意思,难道是想我开解萧恪?可是我还是觉得萧伯父不像啊,为了财产杀掉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这事情太匪夷所思。
  晚上萧恪来了,给我带了些火龙果,切成块一块一块的喂我,却依然有些神思不属。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挑明的好,便直截了当问他:“关临风今天来看我,说案件有新进展?”
  萧恪脸色变了变,放了果碟:“嗯。”
  我看着他的脸色,想了一会儿:“可能真的是诬告吧?为了减轻罪责,会不会后头另外有人,想误导你。”
  萧恪沉默了很久,轻轻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知道这事以后我查了下,他在外头,原来还有个私生子的……也已经读大学了。”
  我大吃一惊,看向他,他苦笑了声:“我一直不肯按他要求结婚生子,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儿子不够听话,该换一换了。”
  我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很久他才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放回被内,低声道:“不必担心,我已和我外公外婆那边通了气,让他们想办法劝我妈离婚,不管是不是真的,私生子这事已足够了,至于他那边,我已掌握了他一些违规违法的证据,等他们离了婚,我就找机会,想办法把他拉下来,他没有权力没有钱财在手,自然也做不了什么了。到底还是我父亲,我也做不了什么,以后……也就那样了。”
  我久久依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你们竟然没有发现过?”
  萧恪摇头:“他一贯严肃律己,谨慎小心,工作又有军方背景,很多工作以及行踪都是机要不能问的,我们从小就习惯了他出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说有任务,他在外头的行踪我们根本不清楚,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次我起了疑心,想起有一次他托人找过关系说要安排个老朋友的后辈读书的,我去那学校专门看了下那个孩子,长得……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儿子,保险起见还是想办法弄了他的头发来查dna,和我就是兄弟没错,也是煞费苦心,读的也是工商管理。”
  我心里那股凉气唰唰升起,问他:“万一他图穷匕见怎么办?不如你就把他私生子的情况反应给警方,让他们查。”
  萧恪笑了声:“你不懂,这事查了也没用的,他根本不会有事,他只是表达了对侄子的器重和关爱而已,杀人的确是萧维友自己产生的念头,也是他请的杀手他付的钱,那两个被抓的一口咬死了就是萧维友的雇佣,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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