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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回头,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他对男人笑了一下,“如果家里有你这样一位长辈,你的妻儿孩子一定很幸福。”
男人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打到愣住,想要追问,苏越却已离开。
只有真正寂寞的人,才不愿独自一人,才会渴望与人相处,那种心情,没有欺骗,没有杂质,纯纯粹粹,只因喜欢。
阿心,是这样吗?
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放眼望下去是一汪围着护栏的湖水,这个城市的湖心公园。
脚边烟蒂无数,半空烟雾缭绕,抬头瞥见前方绿化树外冒出一个匆匆跑来的身影,未抽完的白沙踩在脚下,火星熄灭,烟雾断尽,来人气喘吁吁跑到面前,直不起腰。
“对,对不起!阿sir,路上塞车,塞了好半天……”
砰,脑门意料之中挨了一拳,慌张男欲哭无泪,“阿sir!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又打我!昨天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下午,可是你没来!”
苏越瞪了他一眼,没心思再和他闹着玩,伸手一摊,“东西拿来!”
慌张男慌忙掏口袋,将一部手机摆在他手上。
苏越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开机,开机没有音乐,几秒钟后,屏幕显示输入密码。慌张男见他没有再动作,小心翼翼寻问,“警官,没有问题吧?”
苏越收起手机,丢进裤袋,“以后没你什么事了,记住从今以后改过自新,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手脚不干净,我让你知道牢里的鞭子是什么滋味!”
慌张男唯唯诺诺,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警官,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老板人很好,还同意我提前预支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孩子也不再整天叫唤了,能遇见警官真是好,不仅没有抓我进派出所,还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又让我找到了工作,谢谢你,警官!”
苏越有点受宠若惊,咳了咳道,“是你自己运气好。啊对了,还有你的……”
慌张男立刻打断他,“警官是我的再造父母,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孩子的奶粉钱我会脚踏实地自己去挣,那样孩子长大了,我也问心无愧!”
苏越有些愕然,不过看他壮志凛然雄心勃勃也不好打消人家积极性,再说,自己的钱都是哥辛苦挣来的,怎么也不该为了一部手机,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
慌张男豪气万丈道,“王辉,人都叫我阿辉!”
“阿辉,行。”
拍了拍慌张男的肩膀给与鼓励,苏越插着裤兜走了,总觉得身后的目光没有移开,心想难道这小贼心存感激到了如此地步?
绕过小广场进了商场二楼的一家星巴克,进去发现窗口的位置全坐了人,目光又绕了一圈,最后定格,苏越走过去。
“小姐,我能坐这儿吗?”
窗边位子坐着一个卷发女人,画着淡淡的彩妆,见来人文质彬彬,态度友好道,“坐吧,反正对面也没有人。”
苏越依言落座,望了眼窗外,整个湖心公园几乎一览无余,回头见女人抱着本书看得认真,苏越礼貌地问,“请问你有手机吗?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掏出自己那部关了机的,面色为难道,“刚用发现没电了,想和女朋友说一声在这儿等她,但是又联系不上……”
大概苏越眉宇秀致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卷发女慷慨地把手机借给了他。
“谢谢。”接过苹果手机,苏越拨下一串号码,电话嘟嘟两声之后接起。
“糖糖,是我。”
电话那头的唐队长显然尴尬了一下,“……苏越,有什么消息?”
“我现在在星巴克,等会你去老地方等我,有东西送给你。”
对方想了想,“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等你十分钟,不要磨蹭啊。”
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卷发女,卷发女继续看着书,苏越坐着要了杯摩卡,看着腕上的手表,心里数着时间。八分钟后,楼下大树边出现一个人,那人望了望四周,蹲下身掏出树下藏着的东西放进了口袋,然后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了。
苏越和卷发女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走出星巴克在楼下的大娘水饺店解决了午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小时,沿着马路又走了一段路,最后停在公用电话亭下。
“奶奶。”
那边直截了当,“开机密码已经破解,初步看了下,除了几个另设密码的文件夹以外,其他没什么特殊的信息,那几个文件夹破密还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了新线索我再通知你,怎么样?”
苏越皱了皱眉,想了一会道,“你联系我不方便,这样吧,我问你,你回答。”
“好,你说。”
“电话簿号码有哪些人,名字报给我。”
等了一会,那边道,“人不多,你听着啊,阿力,阿全,阿辞,程齐,高宇,晋肴,旗天,启言,就这些。”
苏越想了想,大部分人基本都见过一面,看来谭纪琛认识的人自己差不多也算认识过了,等等,刚才听到了谁?
“里面有姓旗的?”
“是的,叫旗天,你等一下,我记得有他一条短信……有了,内容很简单,晚上七点青沙湾。”
苏越一怔,“青沙湾是个俱乐部吧?你看下发送日期,是不是这个月的11号?”如果没记错的话,10号晚上自己和他闹过一架,而那之后谭纪琛三天没有回来,那三天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不是和见旗天有关?
“没错,是11号,短信是早晨六点三十四分发送,”那边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谭纪琛见他做什么?你是不是怀疑些什么?”
“没,”苏越不太确定,也不想解释,“那天我只是见过这个人,是夜总会的常客。”
“哦。”那边想了想,“旗天这人大的本事没有,就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以前就因为各种斗殴伤人进过不少次警局,不过罪情不是很严重,关了几天就放出去了,上面也拿他没辙,毕竟人家不是犯大事的主,不过以前就听说他和谭纪琛关系不错,现在你又说是夜总会的常客,看来事实的确不假了。”
苏越却暗自若有所思,那天因阿心对旗天动手,之后谭纪琛就见了旗天,为什么见面?忽然脑中闪过什么,昨晚的药,是谁下的?会害自己和阿心的,目前只有旗天,所以早上谭纪琛打电话的人,也是旗天?
那边等了好久没听到声音,就问,“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苏越回神,想了片刻,忽然道,“里面有一个叫晋肴的,你看一下有没有在22号打过电话,大概……晚上10点左右?”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却说,“没有。”
“没有?”不可能,那天晚上明明送晋肴回家,谭纪琛明明打过电话,“怎么会没有?你再看看清楚?”
等了几分钟,那边还是说,“真的没有和晋肴的通话记录,会不会是删掉了?短信电话太多,删除也是正常的事,或许他是用其他手机打的,他应该不止两部吧?”
不可能,虽然知道他不止两部手机,但起码苏越能确定这段时间以来,他用的就只有这一部。
那边想到问,“你是不是已经掌握到一些信息?这个叫晋肴的是……”
“唐队长,”苏越打断他,忽然有点急,“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我也不敢妄下定论,总之这里的一切我先应付着,你暂时不要插手,可以吗?”
对于晋肴,苏越承认自己对他是存有私心的,至少,不是现在去伤害他。
那边思虑了片刻,答应了,“好,我等你消息,我这边随时配合你。”
“行,今天先这样,再见。”
匆匆离开电话亭,苏越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人,在路边拦了辆计行车,转头对司机道,“麻烦去城安街80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悲伤在深处
谭纪琛醒来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下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苏越的影子,随手拉了一个侍者问才知道他人已经不见一天了。
“最后见他在什么时候?”
他很少一个人出去这么久,谭纪琛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起争执,苏越就是这样安安静静消失了。
阿生回忆说,“好像是阿心走之后没多久,后来苏哥走过来脸色很难看的样子,他还要我把酒柜的啤酒全砸了,当时我很震惊,幸好阿力哥过来阻止,他和苏哥说了一些话,然后苏哥就跑了。”
谭纪琛微微皱眉,“他跑出去的?”
“苏哥是往楼上跑的,而且看起来很着急,他,他还骂老板你……是白痴……”
谭纪琛的眉头又紧了一紧,“阿力和他说什么了,简单点回答!”
阿生吓了一跳,立刻道,“当时力哥在替老板说话,后来苏哥不知怎么就往楼上跑,我估计他是去找老板你的,但是上去没多久苏哥就下来了,然后就直接出了大门,之后还没见他回——啊老板,你去哪啊?”
谭纪琛已经大步迈向门口,虽然刚才只是阿生片面上的陈词,但谭纪琛心里已经将事情分析了大半,他一向对这种事的预感很强烈,尤其这种事牵扯了苏越。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迎头碰上阿力回来,阿力见谭纪琛面色沉沉,心知事情的严重性便谨慎道,“老板,出事了吗?”
谭纪琛没有回答,只是朝他伸手,“钥匙给我。”
阿力手刚抬起来谭纪琛便夺了钥匙,脚下生风似的跨进了门口停着的那辆别克,身后阿力愣似的站着,心想一定苏先生又发作了。
路边一家兰州拉面馆里,桌上的刀削面早已没了热气,苏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尖在桌子上嗒嗒的敲着,目光透过窗户投向了马路对面,80号居民楼的大门口。
苏越已经坐了将近大半天,吃了两碗刀削面,目光几乎一刻不停地盯着对面,可是显然,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
低头看手表时间将近八点了,苏越的耐心也渐渐被无聊消磨,站起来想伸个懒腰清清神,然而刚扭了下脖子,余光就瞥到一束强光从黑暗中穿透而来。
苏越双手压着桌子,整个人几乎贴在窗玻璃上,看着那辆车子停在居民楼门口,隔了不到一分钟副驾驶出来一个人,那人下车后就将车门关上,几乎没什么停留的时间那辆车就绝尘而去。
苏越猛地冲出拉面馆,在车子消失前记下了车牌号,是本市车,驾驶位的车窗严闭着看不到人的相貌,不过有了车牌一样能查出车主是谁,现在只要联系唐队长让他帮忙查证就行了,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公用电话,苏越四处看了看,想着是不是再借别人的打一下,就看到对面那个一直站着目送车远去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苏越悄悄跟了上去,想着他大晚上的不回家又要去哪里,自从上次目睹他瘾发作,就没见他去过深海,难道他是想避开自己,所以才会选择去其他店吗?
果然,走了一段路他进了一家pub,门面很小,苏越跟进去发现里面人山人海,地方不是很大,聚拢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人更显得这家店拥挤,混乱,这里的秩序比不上深海,几乎当场就能看到有人跳脱衣舞,而且还不是舞者。
进了门,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苏越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搜寻,找得满头大汗,还是没看到人。地方这么小,几乎全是跳舞的,苏越知道他不会在里面,可是吧台和附近的座位找了三四圈,愣是没见着人影子,难道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