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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满足身体的欲望。男人嘛,有多少不是真正为了自己,什么爱情感情,只是为了增加点刺激的情趣而已,你说是不是呢,苏越?”
苏越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手从始至终都徘徊在自己的脸上,苏越没有躲开,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那股莫名之间加重的力道,提醒着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那龙爷的意思,其实我也是可以的,对不对?”苏越的嘴角渐渐露出意义不明的笑意,他试探性地靠近龙孝,将自己的呼吸佛在他的脖间。
气氛似乎在这一瞬间燃烧到了暧昧的顶点,苏越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道深不可测的悬崖边缘。但他内心在害怕,也在挣扎,到底是什么让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让他百般不能释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要那些碰过他身体的人以命偿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变得不折手段。
哪怕再一次出卖身体,哪怕让自己变得更加肮脏,污秽。
“苏越!”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随着撞开的房门,同一时间出现在门口的人,那一眼,苏越整个人犹如坠入悬崖谷底。
“住手——!”破喉的一道命令,彻底打碎了一切。在短短的一眨眼时间,在他闯门入室的那一瞬间,苏越花尽一切心思和努力等待的这短暂一刻,被他轻而易举地毁灭。
谭,纪,琛……
手心溢出一股暖流,黏稠的,一滴一滴从指尖滴落,一瞬间染红了深咖色的地板。殷红的血腥,像深冬的寒冷隐没整座房间。
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这一切重头来过,不做卧底,不去报复,就不会有现在的耻辱和不堪,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这无法改变的事实与仇恨。
咣当,短刀被及时反应过来的龙孝一个反击撞落在地,整个房屋霎时死寂一片,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几分钟后门外传来的杂乱脚步声,一群人匆匆抵达门外,为首的人面色愕然道,“……苏,苏越你?!”
龙孝背身对着跑来的蒋易一群人,面无表情道,“蒋易,你先带人离开。今天提早打烊,我想大家都累了。”
一句大家累了就要关门大吉,蒋易哪敢多问半个字,眼见屋里气氛异常,只能带着身后其他兄弟委声离开,“是,龙爷。”转身前,他看到苏越满手的鲜血,和地上的一柄瑞士短刀。
众人离开后,龙孝才慢慢道,“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是想一刀杀了我?不过我想我们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恩怨,你我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很想知道原因。”慢慢地,他转向身后,门口那对复杂的眼眸也在此时对视过来。
龙孝眼底深沉道,“他是你的人,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一句再不能平淡的问话,此刻在三人耳朵里却是比尖刀还要危险百倍的利器。
谭纪琛收敛神情,微微低了低头道,“对不起龙爷,我想苏越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最近情绪不稳定,我想先带他回去,等过几天再亲自来和龙爷解释。”瞥见那流血不止的伤口,谭纪琛的脚步已经控制不住走过去。
“苏越,跟我走。”再顾不得其他,谭纪琛抓起苏越的手就想带他离开,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也根本做不到。
他心里也明明知道,现在的苏越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们之间尽剩的一点羁绊,也已经在刚才被他亲手毁得支离破碎。
“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苏越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内心压制着什么,“你到底了解我多少,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龙孝回过头,身后苏越的声音已经近乎于绝望,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在他眼里个性强硬的苏越,怎么也不可能以这种口气说话。
“回去再说。”谭纪琛现在不想回答他任何话,只是想立刻把他带走,因为他怕哪怕多留一秒,最后的结局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你不配,你不配!”苏越忽然甩开谭纪琛的手,像躲着怪物一样。手心不断传来的疼痛几乎撕裂他的心脏,那里太疼,疼得脑袋几乎空白,可是零碎的点滴就像破旧的电影在脑海里发疯似冲撞,像要挤破他的头颅破壳而出。
“越!”谭纪琛脸色大变,苏越突然抱着头大叫起来,像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嘶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谭纪琛你他妈混蛋,我为什么要信你!为什么要听你!你说帮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我,你们都该死!谭纪琛,霍启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谭纪琛眉头紧皱,胡言乱语的苏越在他眼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刚想一个手劈把苏越打晕过去,身后的人却忽然道,“住手。”
谭纪琛充耳不闻,劈下去的手被龙孝一把制住。
“我让你住手。”
时间就像空白,静止了一刹那。也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让整座房间的气氛变得可怕。
谭纪琛紧紧地抓着苏越的胳膊,他却没有使一点劲,可是手背上因暴涨而扭曲的青筋,透露着此时此刻他心底,深不可露的隐忍。
“抱歉,龙爷。”谭纪琛再一次平静地重复道,“我现在必须带他走,无论怎样。”
龙孝忽然笑出声来,视线慢慢地移向苏越,可笑地看着他,“你是无所谓,不过要是换作他的这种性格,恐怕忍不了一件事,所以……”
话还未说完,龙孝慢慢地转过头来。那一瞬间,谭纪琛似乎看到了那方面具从他脸上剥离,那是一头深藏在完美面皮之下的可怕的怪物。
如果谭纪琛戴上面具是为了生存下去,那么对于龙孝来说,那只是为了掩盖住他那股强大而可怕的气息。
一个人过分强大,反而得不到他最想要的。虽然他最想要的,一直都在他身边。
“谭纪琛,”龙孝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咔嚓,干脆而硬冷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脑后,在龙孝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身后的人已经抵住他的后脑勺,声音冰冷地说,
“你错了。为此付出代价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第42章 尾声之(上)
单手执枪;苏越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仿佛经历过一次,已让他克服心中本能的抵抗。这辈子他最不愿触碰的东西;现在却是他唯一能依靠的。
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依赖一辈子;也没有谁能给你永远的承诺;一如现在,枪口对准的人,不是他,却是你。
“谭纪琛,”整个房间;只有苏越冰冷的声音。握枪的手越发握紧;枪口仍旧没有挪动分毫;即使此刻对面站着的不是他最想送入地狱的人,即使他转过身,将那个人护在身后,即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另自己失望,如果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真正的答案,那么,“我会给你我的答案……”
慢慢地将手指扣上扳机,慢慢地将枪口抵住他的心口,苏越的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你大概忘了,曾经你毁过一个人的这里,今天我会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是如何的刻骨铭心。”
谭纪琛眼底划过一刹的迟疑,要不是此刻亲眼看到苏越决裂的眼神,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竟没能打动他那颗铁石一般的心,到底那颗心里藏有怎样的过去,他试图去了解,试图去靠近,竭尽所能之后却依然归于源点,他还是他,那个不曾属于谭纪琛的他。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毫不留情的破膛而出,点点血迹突地在脸上炸开,若不是谭纪琛身手敏捷,他不敢相信就凭刚才那一枪,苏越是下决心要他去死。
迅速扭身将枪口抛在身后,谭纪琛对准苏越的右手胳膊反手就是一个重击,打落那把因鲜血而浸染的手枪。
由于伤口再一次的撕裂,苏越已经再也握不住什么,任凭手枪飞向半空,落向对面至始至终都一脸神情自若的观赏者。
龙孝理了理衣摆,微微抬头,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苏越,你何苦自寻死路。”继而他转向谭纪琛,以不能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最让我吃惊的竟然是你,小潭。我没想到你会因为他而站在我这边。”
谭纪琛却充耳不闻,他只是慢慢地走向苏越,看着他坐在地上,像一只没有羽翼的雏鸟,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蹲□,拂平他杂乱的头发。他抬起头,眼底恍若一滩死水。
“你还不如杀了我。”苏越说。
“我不会让你死。”谭纪琛说,“但也不会让你杀了他们。”
“为什么。”苏越问。
谭纪琛却只是说,“对不起,苏越,我不可以。”
“为什么?”苏越问,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他。
谭纪琛垂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上面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原谅我,如果可以。”
一瞬间,苏越眼底露出森森的光,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恨他入骨,“除非,我死。”
“啪,啪,啪。”龙孝一脸愉悦地拍着手,显然与现在的气氛格格不入,可似乎他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想要将一切都彻底暴露出来。
“苏越,苏越……”他喃喃着,慢慢地俯身捡起脚边的那把手枪,上面还有温热的液体,他的。“我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支开所有人,这样就没有目击者,动了监控的位置,所以拍出来的只有一个背影,故意延后一天去警局,才能在小潭无暇自顾的时候,随心所欲地……”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越,这也是唯一一次,他如此清楚而仔细地看着这张脸。
“是我低估了,我没有想到你见到我之后,竟然还能认出我,看来我们的第一次,你永生都无法忘记。”
一股恶心忽然从身体里喷涌而出,苏越忍不住干呕起来,可什么也吐不出来。抓住地板上的手掌青筋膨胀,他却没有抬头面对一切的勇气。
“你真特别……”手枪在手指中迅速旋转一周后,龙孝蓦地将它握住,“特别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特别到让我不得不担心我的这条命,哪天就不属于自己了。”
犹豫迟疑四个字,从来都不存在龙孝的字典里,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在谭纪琛蓦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苏越面前的那一刻,子弹呼啸而过,干脆而利落地直穿胸膛。
一眨眼的时间,殷红的鲜血喷口而出,染红了大片地板,也染红了苏越的眼睛。朦胧的一片血腥里,是他复杂的眼神,深深地望着自己。
苏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直到房门被猛得一脚踢裂,和破天一声大吼,“霍龙孝——!!!”
龙孝一振,然而还没等他来的及回头,心口猛然一阵抽搐,手中的枪不慎滑落。
踉跄了好几步,才不至于身体倒下,捂住心口的手早已鲜血淋漓。
“小,言……”慢慢地转过身去,世界仿佛一场历史的退流,繁华和宁静过后,只剩下这一句破碎的话语,和身体。
“霍龙孝!我说过,你不能动他!”
满眼的火光和愤怒彻底宣誓着霍启言的疯狂,随他一同而来的蒋易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谭纪琛,他似乎还清醒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蒋易稍稍顿了顿,朝龙孝走过去。
“龙爷。”他伸手说,“还行吗,我送您去医院。”
龙孝嘴唇白的吓人,他却闪开他过来搀扶地手,眼睛呆呆地看着门口,却不知道是在和谁说,“原来这才是你的筹码,可惜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