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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自于我的父母,但他们也没有一个好结局。所以我从前以为,我可能会按部就班地找个合作伙伴,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直到我遇见了郁辞。”
乔鹤行握了握郁辞的手,郁辞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指腹柔软,是一双只适合翻书弹琴拿起画笔的手。
“我不敢说什么大话,但我可以保证,十年,二十年,还有很多很多年,我都会陪他回来看你们。”
“我说完了。”乔鹤行把视线从墓碑上转到了郁辞脸上,郁辞的脸白净小巧,眼睛水润,嘴唇却是红润饱满的,他只是看他一眼,心头都会涌上万般柔软。
郁辞有点无奈地看着乔鹤行。
“乔鹤行……”郁辞轻轻叫了他一声,“我今天没打算哭的,你怎么偏偏要惹我。”
他看似在抱怨,可他眼里又分明没有泪水,只有笑意。
…
看完郁辞的父母以后,他们在言家的小院子里又住了几天,才启程返回浔城。
走的时候郁辞还买了几盒老字号点心铺的点心,准备带给郁沉言和许呈。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其实郁沉言相当喜欢甜食,许呈则是什么新鲜的都喜欢尝尝。
返程的时候还是乔鹤行开车,郁辞因为起得有点早,人还有点懒洋洋的,塞着耳机听歌,不太想说话。
他看着窗外,想起前两天乔鹤行在父母墓前对他的许诺,说他们会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乃至永远。
其实他和乔鹤行如今都才二十出头,谈这些似乎还很远,如果是从前,郁辞可能根本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如今,郁辞的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跳动着,他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盲目乐观地觉得,他和乔鹤行会有很多个十年。
他嘴上说着哪怕有天乔鹤行离开他也可以,其实心里却固执地想着,谁都不能把乔鹤行从他身边抢走。
…
但郁辞没有想到。
他们两个刚刚信誓旦旦地对彼此承诺了以后,乔鹤行刚和他爸妈保证了不离开他,他们就这么快地面临了分离。
开学的一周后,郁辞坐在咖啡厅里,翻看着最新的本地新闻。
上面用大篇幅的报道介绍了乔家的父子夺权,乔家卷入这场争斗的所有人都附上了照片,包括乔鹤行。
乔鹤行的那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外头下着雨,乔鹤行一身漆黑的西装,有人给他撑着伞,伞下乔鹤行的脸斯文却冷峻,明明还很年轻,却已经有了不容置疑的气势,一双眼冷漠得像是没有感情,随意地往镜头处扫了一眼。
郁辞凝视着这张照片许久。
他作为乔鹤行的地下男朋友,现在居然要从花边小报了解男朋友的现状了,实属悲催。
今天是乔鹤行离开他的第十一天。
前阵子,乔家现任的家主乔礼康复出院,他回到乔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本应该放弃的,“嫁”到了郁家的小儿子乔鹤行召了回来,同时动作明显地要把自己的长子踢出董事会,次子则是直接剥夺了一切职务。
如今所有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乔礼真正属意的继承人,到底是谁。
郁家和乔家的婚约还是扑朔迷离,已经有人回过味来了,为什么郁沉言和乔鹤行迟迟没有订婚。然而在这次乔家的家产争夺里,即使婚约没有完成,郁家还是站在了乔鹤行身边。
郁辞看见那小报里夸张地说道,也许郁家和乔家还会有利益联姻,但是必须是乔鹤行真的夺取到了继承权,有实打实的利益基础,郁沉言才肯让人进门。
郁辞不由挠了挠脸,喝了口咖啡。
这点他可以肯定,他爸一点也不嫌贫爱富,不管乔鹤行是穷困潦倒还是富可敌国,他爸怕是都没这么容易让乔鹤行进门。
第35章 小别
这几天平山路的郁宅格外清静,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是郁辞一个人。
佣人们还是如之前一样,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郁辞也不喜欢太多人围着自己,所以家里真正跟他交流的,只剩下了管家。
郁辞坐在小沙发上,翻了两页书,又忍不住往窗边看了一眼,那是乔鹤行平时会坐着的位置。
郁辞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他仿佛能看见乔鹤行戴上眼镜,一边看着电脑一边用耳机和人通话的样子。可是他的手无意识在书上翻过一页,外头的树影在风中轻轻飘动了一下,在室内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里依旧是空无一人。
郁辞靠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乔鹤行没入住平山路之前,他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却觉得很随意自在。如今乔鹤行不过是离开几天,他却觉得这栋房子太大也太空了,走在里面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他还记得乔鹤行离开的那天。
那天乔鹤行很晚才回来,他已经困得睡着了,然而半夜里,他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了,而他被人轻轻地拍醒,睁开眼就看见了乔鹤行的身影。
他在乔鹤行身上闻到了烟味,他才刚费力地抬起头,就被乔鹤行吻住了,乔鹤行简直是在咬他,含着他的下嘴唇不轻不重地撕咬着,吮着他嘴唇上的嫩肉,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
等松开的时候,郁辞怀疑自己的嘴唇都肿了。
他被乔鹤行半抱起来,乔鹤行坐在了他的床边,柔软的床铺微微凹陷下去。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郁辞清晰地看出了乔鹤行眼中的焦躁,虽然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郁辞还是感受到了。
“怎么了?”郁辞不由问道。
乔鹤行看了郁辞一会儿,捏了下自己的鼻梁,闭着眼,低声道,“我得回乔家了。”
郁辞愣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乔鹤行总有天要回乔家,乔鹤行和郁沉言的婚约既然是假的,乔鹤行早晚要回去参与夺权。
但他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那你……”郁辞有许多话想要说,可他看着乔鹤行,最后却只握了握乔鹤行的手,说道,“你得小心。”
乔鹤行的手轻轻拂过郁辞的脸,“我可能最近都不能来看你了。可能一个月我就解决完乔家的事情,但也可能,要几个月才能解决。但在这期间,我不想你被牵连进乔家的事情,虽然郁家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但我不想让乔衡和乔浚发现你。”
乔衡和乔浚那两个疯子,可是曾经直接找一辆货车来撞他的。尤其是乔浚那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旦被逼到狗急跳墙,真的说不好会做出什么。
郁辞把已经盘旋在舌尖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当然有许多担忧,但他不可能让乔鹤行别回去,他也不可能冒失地要求参与到这件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事情里。
“我知道了,”郁辞在乔鹤行的手指上蹭了蹭,眼睛在灯光下近乎于金棕色,“我在这里等你。”
乔鹤行凑过来,又在郁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下次再来郁家,我恐怕得带礼物了。”
郁辞没听懂。
但乔鹤行没有解释,他说完这句话,帮郁辞盖了下被子,就离开了。
像是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舍不得,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郁辞的房间。外头已经有乔家的人等着他,漫天的夜色里,车头的灯光明亮得近乎晃眼。
乔鹤行的身形在车头的灯光里格外挺拔,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郁辞房间的方向,才上了车。
而郁辞其实也躲在落地窗后面,往他这里看,一直到乔鹤行的车已经看不见了,郁辞还站在窗边。
…
郁辞在沙发上一坐就坐到了晚上,没了乔鹤行,似乎连游戏都变得无聊了,他看了会儿书就开始准备一个竞赛的资料。
然而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郁辞站起来去拿个饮料,路过二楼的栏杆的时候,却发现大门那里打开了一半。
郁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由站住了脚,眼神直直地看过去,几乎以为是乔鹤行回来了。
然而门被全部推开了,进来的却是郁沉言和商鸣。
郁辞的心脏又重重地落回了原地。
他并不是不想郁沉言和商鸣,但是和乔鹤行分开太久了,他迫切地想看一看乔鹤行的脸。
郁辞也没心思去拿饮料了,他怅然若失地在栏杆旁边站了许久,直到郁沉言发现他,奇怪地叫了他一声,他才从楼上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郁辞没忍住,看了看他爸,又看了看商鸣,问了一句,“爸,乔鹤行他们家怎么样了啊?你最近这么忙,是和乔家有关吗?”
郁辞平时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他问到乔家,郁沉言也没有奇怪。毕竟乔鹤行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和郁辞关系也不错。
“乔家现在局势不算好,乔礼毕竟病了太久了,”郁沉言微微沉思了下,“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知道你和乔鹤行关系不错,那个小狐,”郁沉言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小狐狸”咽了下去,“你那个学长也不是吃素的,乔礼就更是老奸巨猾了,也轮不着别**心。乔家,早晚得到乔鹤行手上。”
郁沉言不由轻轻“啧”了一声,比起他当年在一堆叔伯手里争权夺利,一路踏着刀山血海上位,乔鹤行可谓是十分命好了,亲爹亲自给铺路,两个兄长一点羹汤没分到。
他抬起眼,却发现郁辞还盯着他,眼睛圆溜溜的,无意识地咬着筷子,像个小仓鼠。
“爸,那乔鹤行呢,”郁辞眼巴巴地问道,“他还好吗?”
郁沉言不由微微皱起眉,心想郁辞和乔鹤行关系有这么好吗?
他倒是不怎么管郁辞交友,但是他更希望郁辞身边都是许呈这样单纯的富家小公子,而不是那个一看就心黑的乔鹤行。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郁沉言说道,“这阵子肯定是累的,但是挺过来他就是乔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再合算不过了。”
多少人巴不得这样“累”呢,郁沉言想道。
郁辞就没再多问,知道乔鹤行还好,他心里就放下了一块石头。乔鹤行其实也和他通了两次电话,但都是没几分钟就急匆匆挂断了。
郁辞夹了一块小排骨,狗腿地送到他爸碗里,“爸你这两天肯定很累。”帮乔鹤行抢家产真是辛苦了。
郁沉言瞅瞅自己儿子,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虽然他老被嘲笑不会带孩子,但郁辞毕竟是他从小抱在怀里的崽崽,就是贴心。
商鸣侧头看了郁沉言一眼,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一下郁沉言的手。
郁沉言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阿辞,说到这儿,还有个事情得告诉你一下。”郁沉言斟酌着用词,“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和乔鹤行订婚了吗?那其实是假的。”
郁辞也在啃小排骨呢,闻言抬起头来,小排骨啪嗒一下掉进了白瓷小碗里。
但是郁辞考虑到他和乔鹤行的出柜之路,在满脸震惊和坦然相告里选择了后者,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猜到了啊。”
这下子轮到郁沉言愣住了,“你知道了?”
“嗯,你跟乔鹤行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住过,”郁辞小声说道,“他现在又回乔家了,所以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一对了,只是没想到连订婚都是假的。”
郁沉言和商鸣面面相觑。
“那,那挺好。”郁沉言心情复杂地把本来用以解释的话咽了回去,“总之就是这么一件事。我和乔鹤行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时为了掩人耳目。”
郁辞暗搓搓地看了他爸一眼,满怀心机地问,“爸,那学长要是以后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