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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他在郁家的这段时间,名义上必须是我未婚夫。”郁沉言拍了拍商鸣的肩膀,“昨天喝多了,没和你解释清楚。你要负责乔鹤行的安全,他要是伤着了,我不好和乔礼交代。”
商鸣盯着郁沉言看了一会儿,看得郁沉言都有些奇怪了。
“你看我干嘛?”郁沉言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不准备结婚吗?”商鸣问,“既然乔鹤行是假的,那你是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郁沉言沉默了一下,他口是心非地看着窗外,“也不是,也许有天会结婚吧,找个温柔体贴的人结婚,好像也可以。但乔鹤行这种就算了。”
“倒是你,”郁沉言眼睛还看着窗外,“我看你和晚静都快十年长跑了,还不准备……”
结婚吗?
这三个字郁沉言到底是没说得出来。
没有了酒精,没有了昨天车里压抑的气氛,郁沉言发现自己愈发清醒冷静了。
他又变成坚不可摧的郁先生了。
他没有那些儿女情长。
他有的时候甚至会希望商鸣和徐晚静快点结婚。
他亲眼看着商鸣得到幸福,在教堂里对一个女人许诺终身,也许他就能死心了。
他害怕这一天,却又渴望这一天给自己解脱。
可是商鸣没有回答他。
商鸣语焉不详地敷衍他,“晚静不想结婚。”
…
这场关于结婚的谈话开始得莫名,结束得也没头没尾。
郁沉言被商鸣的回答弄得心浮气躁。
但他们两个谁都不是闲人,相对清闲的早上过去之后,郁沉言就得去他和周家一起开发的新楼盘视察了。
而商鸣则去听这个季度的分公司报告。
郁沉言跟周家也算是合作过两次了,他和周家现在当家的周柏山关系还可以,周柏山的年龄比他大了不少,但还算一个不错的商人。
所以他接受了周柏山的午餐邀请。
但是饭桌上,除了他和周柏山,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
“郁先生,又见面了。”周云辛笑眯眯地说道,对着郁沉言笑出了一口白牙。
郁沉言有点诧异地打量他。
周云辛和上次见面很不同,头发修剪过显得很精神,脸上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穿上利落的衬衫长裤,甚至有点青年才俊的意思。
“云辛现在也开始接触家里一些生意了,只是不成气候,沉言你有空多指点指点他。”周柏山笑呵呵道,言语间很是纵容,他又看着另一个女孩子,“这是林歌,你见过,她和云辛是朋友。”
郁沉言记得商鸣提醒过他,周云辛对他心思不正。
可是整场饭吃下来,周云辛倒是都规规矩矩的,言谈间很有礼貌,问的也是一些商业上的事情。
郁沉言心里想,纵然这年轻人对自己有那么点心思,现在也知难而退了。
更何况这桌上还坐着一个林歌,说是周云辛的朋友,但是能被带来和长辈吃饭的朋友,怎么听都不简单。
第88章 亲密
然而周云辛像是故意要和郁沉言作对。
整顿饭局都风平浪静,可等快到尾声的时候,郁沉言起身去了一次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灯光很柔和,照得镜子里郁沉言的眉目也多了几分温柔,他刚拿质地柔软的毛巾擦干净手,背后就突然贴过来一具高大温热的身体。
出于多年养成的警觉,郁沉言下意识抬起手攻击,这人还算是身手利索,可到底比不过郁沉言这么多年的手腕,没两下就被郁沉言锁住喉咙摁在了墙上。
来人自然是周云辛。
郁沉言的手指很漂亮,但是指腹却微微粗糙,还有枪茧,他的手指捏在周云辛的喉咙上,稍一用力,就能把周云辛的脖子扭断。
可周云辛丝毫不老实,一双眼睛像含着桃花,嘴唇轻勾,夸赞道,“郁先生身手好漂亮。”
郁沉言皱着眉看着周云辛。
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放开周云辛,这年轻的男人刚刚的举动已经冒犯到他了。
可他还没思考出一个结果,周云辛却已经不要脸地抬起膝盖,腿伸到郁沉言的****,轻轻地磨蹭他敏感的地方。
郁沉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干什么?”他厉声问道。
周云辛却被郁沉言这样的反应弄得心情愉快,和他想的一样,这位郁先生,在肉体欢愉上的经历,只怕是少的可怜。
“我没想干什么,自荐枕席而已,”周云辛懒洋洋地笑了一下,他往郁沉言那里走了两步,却又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郁沉言,“郁先生,我这个人喜欢开门见山。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你。”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我不会敢对你硬来的,”看见郁沉言一脸可怖的威严,周云辛倒也不害怕,他的眼神反而变得很温柔,像是真的深情款款,“我只是觉得郁先生你未免活得太严肃了,有时候疯狂一点,人生会精彩许多。”
郁沉言闻言嗤笑了一声。
他重新去洗手台上洗了一遍手,在水声里,他慢条斯理地告诉周云辛,“你还是第一个说我的人生平淡的。你去问问你父亲我到底都干过什么,也许就会打消跟我纠缠的念头了。”
周云辛靠在洗手台上,端详着灯光下郁沉言的脸,“我知道啊,您的事业是很精彩,但是感情呢……郁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感情根本就是一潭死水吧。从身体到心,都是一潭死水。”
郁沉言关掉了水龙头,却没有去擦手,而是从镜子里冷冰冰地看了周云辛一眼。
他的眼神很有威慑力,但周云辛不怕他看,他知道自己只要不太出格,郁沉言还不至于真的和他动手。
“我技巧和体力都很棒的,要不要试一试?”周云辛把脸凑过去,灯光底下,他的眼皮上有一条窄窄的疤痕,“您都三十六了,还没有绝佳的性体验可是很可悲的。”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郁沉言面前这样放肆。
不仅奚落他的年龄,还直言他古板可悲。
但是郁沉言的视线落在周云辛眼皮上那一小道疤上,心里飘忽地想着,商鸣眼皮上也有一道疤。
那道疤是商鸣为他留的。
“用不着。周云辛,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不然我怕你爸一把年纪,还得为儿子奔波操劳,”郁沉言理了下衬衫的领口,他平静道,“我如果想要年轻技巧好的身体,要多少有多少。可惜我嫌恶心,看不上。”
他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走了,可是周云辛却伸手拉住了他。
“郁叔,”周云辛擅自变换了称呼,“到了你这个位置,身边却还这么干净的,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性冷淡,但我看你不像。要么……”周云辛轻笑了一声,“你不会是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吧?那也太惨了。”
郁沉言的眉头狠狠跳了一下,有种被人揭开伤疤的艰涩感。
他狠狠拍开了周云辛的手。
“记住我的警告,下次你再敢犯,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走了出去。
…
回到饭桌上,周云辛并没有再多过分的举动,像是又变回了礼貌懂事的后辈。
可是分开的时候,他却主动和郁沉言握手,手指在郁沉言掌心搔了搔。
“万一郁先生改变主意了,请第一个考虑我。”他凑到郁沉言耳边小声说道,然后又迅速离开了。
郁沉言理都没理他,抽出手以后就拿手帕擦了擦手,周柏山的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但是郁沉言没在乎。
可是走出餐厅,司机开着车往公司去的时候,郁沉言却难得地对着窗外发起了呆。
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冷静,但是眼神却透露出了一点说不清的烦躁。
其实周云辛说得没错。
他面对别人的时候,确实像一潭死水。
他已经三十六了,其他和他同等地位的人,到他这个年龄,无论男女,早已经把世间所有纵情声色的东西享用了一遍。
唯独他像是遁入了空门,被清规戒律束缚着,只余下一副苍白贫乏的身体,死水一样不起波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并非没有欲望。
他三十六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年轻人那样热情躁动,可是他也会有渴望别人亲吻的时候,夜深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孤家寡人这个词。
他幻想过无数次商鸣跪倒在他面前,发自真心也好,被他强迫也好,对着他的身体顶礼膜拜,亲吻他每一寸肌肤。
这幻想让他身体都热起来,却又偏偏得不到纾解,让他只能像只扑火的飞蛾,频频撞在玻璃灯罩上,却还眼巴巴地看着玻璃后那一点豆大的灯光。
郁沉言嘴唇里漫开了一丝血腥味。
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他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没耐心了。
…
他这糟糕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见到商鸣。
八点多的时候,他处理完今天的事务,离开了公司。可是车才刚出了公司,就有一个人把他的车拦住了。
司机立马停了下来。
商鸣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郁沉言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的车呢?”
“坏了,”商鸣不在意道,“正好看见你的车出来。今晚住你那儿吧。”
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郁沉言开心了起来。
但郁沉言绷着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没让自己显露出这份开心。
“那你晚上吃什么,我让阿姨提前做?”郁沉言问道。
“不用麻烦,随便煮个粥就好,你最近不是胃不太舒服吗?”商鸣看了他一眼,“今天有好好吃药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郁沉言真的觉得自己胃又开始疼。
但他今天并没有乖乖吃胃药,所以一时非常心虚,并不愿意回答。
商鸣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郁沉言是能不吃药就不吃的人。
商鸣把手伸了过去,按在了郁沉言的胃上,他的手很热,即使隔着衣服,热度也传递到了郁沉言的皮肤上,“疼吗?回去早点吃药。”
郁沉言被商鸣的动作吓了一跳,简直要当场跳起来,他们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亲近过了。可他呆呆地看着商鸣,又不敢动。
商鸣的手宽大,修长有力,他的胃部还是疼,但是下腹又隐隐有点躁动。
他的耳朵有点红了,不知道商鸣为什么突然会像给小孩子捂肚子一样对他,只能乱七八糟地点头,“知道了。”
他的手抓在了商鸣的手上,像是要把商鸣的手拿开,又像是舍不得拿开。
…
恰好这个时候,司机不知道为什么急刹了一下。
郁沉言一个没坐稳,就撞进了商鸣怀里。
而商鸣顺手就把他抱了起来,让他稳稳当当坐进了自己怀里,一只手仍然放在他肚子上。
郁沉言顾不上去关心司机为什么急刹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商鸣的气息里,商鸣的怀里有种厚重而蛊惑的味道,黑沉沉地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从来不是娇小的个子,肩宽腰细腿长,分分钟可以去走T台,可是这样窝在商鸣怀里,竟然也合适。
商鸣的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郁沉言的腰很瘦,却又柔韧有力。
“你干嘛?”他应该是要质问的,可是话一出口,声音低柔,莫名少了气势。
“这样方便。现在也没暖袋,你将就一下吧,”商鸣把车后座上的挡板升了起来,阻挡住司机的视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