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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乐乌托邦里永远单纯而骄傲的活着。
唯有陆珊还一直记着许惊鸿的话,李昕是许家上下最疼爱的小弟弟,所以在没有亲人的S市,她便理应当负起长嫂的责任,不时地去李昕的学校看看他,给他送些日常用品和零食,有时李昕会请她到食堂吃个饭,吃不到什么很好的东西,但陆珊却表现得很开心,似乎是得到了丈夫最疼爱的小弟弟的示好,很有成就感。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她抢走了许惊鸿,可李昕却没有办法去恨她。
年后某家卫视频道来和李铭接洽,邀请他主持一档全新推出的娱乐节目,李铭的综艺主持经验很少,以前只偶尔替同公司的艺人代班做过几期外景,也正是那几期外景,让电视台看中了他潜在的主持才能。李铭对这个邀请还蛮有兴趣,因为自己自身条件的限制,主持这个行业对客观条件的要求不像演员那么苛刻,对他来说是个可以长期发展的路线,而且如果是和电视台合作,那么他将来也不需要过分依赖经纪公司。
李铭准备接下这个工作时,突然传来消息,另一个主持人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是清河,听到这个消息,李铭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按照电视台的意思,这个节目是为了配合近期频道全线改版而着力打造的一档节目,是要打造成品牌节目的,不可能很短命,李铭会想要拿下这个主持之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与清河又要开始一段长期的合作。李铭并不排斥和清河合作,相反的,每次一起工作他都能在清河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清河也从来不吝啬以前辈的身份传授他经验。第一次挑梁主持节目,能够和清河搭班,原本是最好不过的,可是,他没忘了还有一个许惊涛。
初恋之所以难忘,并不是因为初恋情人有多么与众不同,也不是因为那是最初认真投入的感情,而是因为它第一次向你展示了童话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让你看清不是每段海誓山盟的爱情最终都会有圆满的结果。
李铭也有过初恋,可如今回想起来,他甚至连那女孩子的相貌都已经模糊了,却始终记得每天晚上在被窝里背着弟弟跟女朋友一条一条发短信的情景,直到那头突然不再回复,他知道那是女孩儿抱着手机幸福地睡着了。那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全心全意地呵护一个人的意识,第一次想牵一个人的手,以为从此海角天涯,永远都不会松开。可事实呢?
李铭记得许惊涛怀疑他与清河有染时,将他视若仇敌地眼神,愤怒和痛苦夹杂着,如此强烈的情感表达,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忘,以至于一听说搭档是清河,第一反应想到的,却是许惊涛。
他不是怕许惊涛再拈酸吃醋大闹一场,他怕的是再触到许惊涛的伤心处。
晚一些时候清河跟他通了一次电话,问他,“谈到哪一步了?”李铭说,“还没定下来。”清河略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去,才答应下来。”李铭滞了滞,开口道,“我是担心我做不好。”清河沉默片刻,或许是能联想到什么,只说了句,“你自己掌握吧,但我是建议你接下来。”便没有再多劝说。
晚饭后许惊涛把账本摊满一茶几,直接盘坐在地毯上开始练习核查进出账目,李铭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都是些他看不懂的借贷关系,而许惊涛这个从来不爱读书的家伙,居然真的把培训班的课听下去了。李铭莫名觉得有点骄傲,其实许惊涛很聪明,只是心思不肯放在正事上而已。
“你停一下跟你说件事行不?”李铭忽然说。许惊涛头也没抬,“说。”李铭从背后抽出一份关于那个节目的策划书,认认真真地捧到许惊涛面前,“你帮我看看这个,我要不要接?”许惊涛停下笔,疑惑地挑眉,“你接什么工作怎么想起来问我?我也没你懂啊。”“你先看看嘛。”李铭坚持,把策划书又往他面前送了送。许惊涛接过策划书,翻开第一页,打眼就看到了一行小字——主持人:清河,李铭。许惊涛抬头看了李铭一眼,看到他诚恳地望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着些期待,便不说话重又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看下去,毕竟还没有确定接受,李铭手里的策划书也并没有很多内容,许惊涛很快就看完了,合上放在茶几上。
“你想接吗?”许惊涛问。“我吗?其实也无所谓,”李铭同样在地毯上坐着,一只手撑在脚边,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无措地挠挠额角,“本来想我笨嘴笨舌的也没有什么主持天赋,不接也行,可是清河说他以为我接了,所以跟电视台签了合同……”说到这里,李铭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许惊涛默默看着他,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十分向往的表情,平平静静的,仿佛真的对这个工作并不上心,“你真要听我的?”许惊涛问。李铭点点头。“要我说的话,那就接吧。”许惊涛的指尖在策划书上随意地敲击着,“这个节目挺适合你的,而且能保证你的曝光度。”
李铭愣了一下,仿佛是没有意料到许惊涛会大大方方地给出这样的建议,一时都不知道该接下去说什么。“可是,我的搭档是清河。”犹豫半晌,李铭终于还是直白地说出他的疑虑。“所以你更应该接,”许惊涛笑着揉揉李铭最近才烫卷了的泡面头,“他很喜欢你,录节目的时候一定会帮你,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能不会总是照顾到你。”
李铭低下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想了一会儿,“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同意,我也已经在考虑要怎么跟苏说我想推掉。”“你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呢?”许惊涛拉着李铭的手,“明明你说过,你有你正常的人际交往,不可能因为我违背你的原则。”李铭没有回答,低垂的长长睫毛在眼睑上洒下一排暗影,习惯地吸吸鼻子,连带着唇尖也微微动了动。
这般景象,叫许惊涛没来由的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缓慢而又忐忑地倾身靠近他,李铭一动不动,直到许惊涛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于是他似乎是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对方亲吻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舌尖顺着他的唇型细细地描绘,极尽轻柔地吮吸他的唇瓣,流连许久,却不敢造次地闯入禁地。李铭的心里一声叹息,张开嘴巴伸出舌尖,等待和对方的不期而遇,刚一相逢,便撩动了久别的琴弦,唇舌纠缠在一起,程序和习惯彼此都很熟悉,契合地舔吮,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许惊涛的身体一倾再倾,几乎将李铭压陷在背后沙发的绵软里,直到李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喉咙,匆匆地推开他咳出来。
许惊涛仰回身子,看李铭咳红了眼眶,才伸出食指帮他擦干睫毛上沾染的湿润,瞅着李铭憨笑的模样调侃,“一看就是好久没练习,业务不熟练了。”“是啊,差点没被你把腰压折了。”李铭揉揉鼻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走出客厅一边扶着腰椎做伸展运动。
“我不像大哥和清河,可以在你的事业上帮助你。”许惊涛舔了舔嘴唇,捉弄的笑容里揉进了淡淡的不舍,李铭却没能看到,“我不能帮你什么,就更不能去阻碍你的发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51、
李铭决定接手了那档节目后;苏很快帮他签好了合同。主持人和节目组成员见过面,也一起开了几次策划会议,针对清河和李铭各自的特点;对节目细节又做了调整,两个月后便准备进行第一次试录影。
作为李铭的助理,许惊涛也还是所有的行程都贴身跟随,李铭和清河在休息间讨论台本;他就在一旁玩玩手机,不太打扰李铭的工作;与清河也很少有什么话说。清河和李铭一样;都是工作起来非常较真的人,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几乎都是和节目相关的严肃内容,连玩笑都开得很少。
清河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除了第一次响起时他看了一眼,之后便都是看也不看地掐断。许惊涛和李铭显然都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都没有开口去提,由着那铃声隔三五分钟便唱上一唱。场务来敲门通知候场时,清河索性关了手机塞进包里,李铭小声问,“不回电话,没有关系吗?”清河摆摆手说,“没事儿,爱打就让他慢慢打好了。”
试录进行了四个多小时,要一次录两期节目,从下午三点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还没结束,许惊涛悄悄离开摄影棚,找到楼层的安全出口,想躲在楼道里抽根烟,走到窗口掏出打火机,才刚点燃,安全出口的安全门又吱呀一声打开。许惊涛叼着烟,眯虚着眼睛看向这个不速之客,情不自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抽个烟都能碰到鬼。
赵驭寒看到许惊涛,也略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满面春风地走到窗边,指间夹着烟卷,显然目的相同,“借个火。”赵驭寒自来熟地跟许惊涛搭话,许惊涛把打火机扔给他,转头冲着窗外吞云吐雾。“粉红色的打火机?看来是那个小家伙给你买的。”赵驭寒说笑着点了烟,把打火机还给他。
摄影棚里除了舞台上,其他地方都黑咕隆咚,许惊涛没有注意到赵驭寒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不过看他这架势,似乎是打算久等。“等清河吗?”许惊涛这样想着,等他反应过来,发现已经问出了口。赵驭寒心情倒是很好,完全不像是刚刚几十个电话无一例外全被挂断后的怂样,夹着烟嘻嘻哈哈,“你看到清河掐电话了吗?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傻逼滚远点。”许惊涛面无表情的说,不知是回答还是撒气。赵驭寒哈哈哈地大笑不止,赞了一声,“形象!”许惊涛和这种厚脸皮的人世界观太搭不上,无法理解他明明白白的敌意传达到对方耳朵里已经扭曲成了什么样,不但不生气,还热乎得像是要称兄道弟。
“李铭那小家伙倒是被你调丨丨教出来了,有三四年了吧,还这么黏糊,见过家长的到底不一样,坚持得也久些。”礼尚往来地,赵驭寒把话题拗到了对方身上,“阿涛艳福不浅啊。”许惊涛白了他一眼,吐出烟圈,“我跟你好像没熟到这份上。”“我随清河。”赵驭寒理所当然地笑着交代。
“其实呢,我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得不到清河。”赵驭寒弹了弹烟灰,说出一句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感谢,许惊涛皱眉,“你什么意思?”赵驭寒笑而不语,连抽烟都要摆出一副彰显身份的优雅样子,只抽了几口,便将烟头按掉,理了理西装的领口,“我先进去了。”“等一下,把话说清楚!”许惊涛伸出长臂拦住赵驭寒的去路,脸上流露出的神色极其危险。
赵驭寒平静地弯起眼睛,转回身来,“知道为什么你和清河不可能有结果么?”许惊涛目光一滞,阴沉着声音问,“为什么?”赵驭寒过来人一般拍拍他的肩膀,“因为你们是一路人,都是明明放不下,还偏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爱情这种东西是很脆弱的哟,你放它溜走了,是等到死也等不回来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清河的真心吗?”许惊涛反问,“你根本不懂得尊重他的意愿,一味的纠缠他不放,不管他开心不开心,愿意不愿意,这也能叫爱情?”“你看,所以你和他不可能走到最后啊,”赵驭寒呵呵笑着,意味深长,“即使没有家人的反对,没有任何压力,你们也不可能一直走下去。”安全门外传来隐约嘈杂的人声,大约是录像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