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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明珠衣不蔽体躺在地上,身上泥土混着污秽,目光呆滞似乎已然心死。
沈煜启邪笑拿着一台相机走来,“曹夫人,这台相机可是好东西,像素清晰,画质也不错,即使是夜晚也看得丝毫不差。”
曹明珠似乎有所感,转头朝向沈煜启泼妇似的声嘶力竭,“你……这个……恶魔!”
“呵,恶魔?这个比喻我喜欢。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如果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任何泄露,我就不保证这段录像会不会‘不小心’流出去。”转身头也不回,“我们走。”
天空夜色苍茫撩人,然而地上横躺的人却觉得这样的夜很可怕,就像能够吞噬世间所有的一切。
瞪着人离去的方向,她的目光阴冷可怖如毒蛇。
现在身上发生的一切,她迟早还给他!
陆峥!
沈香雅!
风车冷漠地看着一脸狰狞的女人,风筝同样面无表情。
仓库里。
“把这个仓库烧了!”
“是。”
霎时火光窜天而起,将半边天际都烧红,火龙飞舞搅动,气势磅礴,面上的灼热之感几乎将人融化,空气里也若有若无传来一阵恶心的烧焦气味,让人几欲呕吐,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动,因为……boss的怒气并没有消散!
“你们――蛇窟领罚!白鹿跟我来。”说完掉头开车往市区驶去。
他似乎不怕这些人中途逃跑,也对,以沈家的势力逃跑的成功率微小的如海底一粒沙,再者,他们的家人也还都在沈家管制之内。
逃跑意味着不仅完全无生还的可能,还会牵连到家人,但是蛇窟不是绝对的死地,即便这些年他们从没有听谁说过有人活着出来过,至少有一线生机。
天渐渐透白,初升的太阳让地上女人的落魄狼狈显露无疑,女人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眼。
连太阳都这么令人讨厌!
“你们扶我回去……”
※
精致宽敞的别墅里。
顾城守在床边一夜没有合眼,床上的少年身型消瘦,眉心微蹙似有千般愁绪,脸蛋苍白却不掩那份精致细腻,只是脸上纱布遮挡却完全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显出几分脆弱惹人怜惜。
顾城握住那只手,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昏睡的少年,似乎下一刻少年就会睁开眼,露出那双温暖勾人却又睿智的眼睛。
“主子,您歇一会儿吧,昨夜那么大动作……”
“嘘,阿峥在睡觉,不要来打扰。”顾城的目光没有一刻转移,但是他知道身后是他的属下兼管家。
“唉!”来人再次轻手轻脚退出门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可是没过多久,“主子……”
顾城不耐烦低吼:“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
但是即使是生气他也记着压低声音。
顾伟硬着头皮开口:“不是,主子,是沈家二少来了,现在在大门外,需要放进来吗?”
顿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让他进来,把人带这里来!”光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知道沈煜启对陆峥的感情,正如他对陆峥的感情一样,陆峥就是他们俩得以存活的根本。这次不让他进来,还有下次,他总有办法进来,所以倒不如就这样,正面应对。
过了一会儿,房门第五次被打开,这次顾城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同样他也没有转头。
“阿峥……怎么样?”他的声音特别轻,似乎怕打扰床上昏睡的人儿。
顾城没有回话,就像是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
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生气,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只是这只手扎着针,他不能随心所欲握进手心里。
两人无话,房间一时陷入沉寂。
突然顾城开口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那个女人呢?”
“没杀她。”沈煜启面无表情。
顾城同样毫无情绪,“猜到了。”
“她以后自会有人处理。”
“交给阿峥?”
“嗯。”
两人对话死板无趣,但是偏偏对方都知道彼此要表达的意思,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幕。
沈煜启把人放这里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人找上门,陆峥吃亏,他出来急忙,会议也是开到一半就擅自离开了,甚至没有给那些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在这里也待不久。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他不是沈煜启,而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他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虑和陆峥在一起了?后来又想了想,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也不会认识陆峥了,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相遇!
临走前沈煜启在顾城杀人的眼神中在陆峥苍白的唇上烙下一吻,“好好照顾他。”
陆峥醒来是当天下午,顾城听到消息连忙放下手中的锅铲跑来,他甚至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
顾城蹭蹭他的脸温声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要喝水吗?”
“唔,还好,这是哪?现在什么时候了?”陆峥看起来没有很难受,顾城也松了口气。
“这是我家,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三分,来,喝点水。”顾城将人搂起,让他背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水润湿了他的唇,看起来没那么惨白得让人心疼,“谢谢你救了我。”
勉强把视线从那诱人的嘴唇上移开,“不要那么客气,也不只是我,沈煜启也来了。”
“他也来了?那他人呢?”
自从上次分开,他还没有和沈煜启好好聊聊,这小子怎么像个蝙蝠侠一样,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他。
“他早上时候走了,好像是有点事要忙。”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没有把这事通知学校吧?”
顾城耐心回答,“没有,我打电话给你室友,说你这几天不能回去,让他们帮你请个长假。”
陆峥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了解?我们也不过见面几次,你就连续帮了我三次,你这人真的很奇怪。”
第68章:毫无戒心
顾城笑了笑,“这就是缘分。”
陆峥扶额,“缘分?你是拿来骗女孩子吧……”
陆峥还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一声惊呼,“糟糕!我居然把正事忘了!”陆峥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被顾城拦住。
“你现在不宜下床行动,你不知道你肋骨差点断了啊,身上那么多伤,还想跑什么?”顾城语气有些冲。
陆峥仓促解释道:“我联系不上季耀了,昨晚上我就是想去找他的,他……”想起季耀与季寒言的关系,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好像遇上了麻烦!我知道你有渠道,可以帮我找找看他在哪吗?”
其实陆峥不是那种会轻易向别人寻求帮助的人,他就像古代文雅脱俗的大家公子,为人处事总带着一股超俗的气韵,与这个社会也如同隔着一道薄纱。
他很难和其他人产生共鸣,很难信任一个人,或许和当今的社会盛行的风气有关,自私,利益,和顾城说这些已经是违背他的作风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顾城总没有与常人相处时的不自然,那层隔阂仿佛烟消云散,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其实除了顾城还有一个人,他同样对他产生不了戒备,那人就是沈煜启,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给他的感觉很相似,气质如出一辙,就如同一个人一般。
虽然对于从陆峥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顾城感觉不太爽,但是这可是陆峥第一次正面央求他帮他办事,就算再如何不爽快也得完成任务啊。
他其实对陆峥能对他开口他很开心,因为这说明他在陆峥的心里不再是那流于表面的朋友,而是真正能推心置腹的知己,或许这一切只是他自作多情的猜测,他也无怨无悔。
不!他会怨,因为陆峥是为了别的男的才开口的,这是不是说那个人在他心里也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光想想顾城就觉得不爽。
再三叮嘱不能下床,得到肯定的保证后顾城才不舍地离开了。
而陆峥就真的听话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房间一下空荡荡的安静,只听得见墙上的摆钟幽幽晃动,他的思绪跟着也飘远了……
顾城召来几个人,“你们去查查b市季家季耀这个人,看看他在哪里?是死是活?”
“是!”得到任务几人恭敬地顿首应道,很快便出发了,他们从不对主子的命令有任何的迟疑。
陆峥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米色的天花板,其实他对顾城的感觉很复杂,理智上他当然知道不能轻易就相信一个仅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可是在心里总有一个人在对他说:相信他吧,相信他,他不会伤害你。
那声音究无来处,空灵如幽谷玄音,仿佛就像是他自己的心声一般,所以陆峥才会无意识对他抱有好感,也很容易对他敞开心扉。
在其他人面前他总能保持一份戒心,这份戒心其实无伤大雅,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可是面对顾城,他甚至连怀疑的念头都很难升起。
有时候他会天马行空想,自己是不是被他顾城下了蛊?才会失去那刻淡泊平常之心?才会与顾城有那么诡异的心心相惜之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那人仿佛是从天而降救他的英雄,陆峥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小女生的心理,只不过他一向接受能力强悍,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否认心里产生过的想法。
和沈煜启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明明不喜和外人太过亲近,但是他居然可以忍受对方贸然牵他的手,并且很久过后才反应过来。
这样的情况从来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他对外人的靠近很敏感,一个人只要是出现在他周身半米至一米以内他都会察觉到,所以那次古潜渊接近他却没有让他发现才会让陆峥那么惊讶。
而沈煜启却是直接皮肤接触,他居然也是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陆峥都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以前那个机智的陆峥到底去哪了?难道随着他的重生消失了?
陆峥知道顾城可能对他隐瞒了什么,沈煜启也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两人对他很不同,他陆峥也不是人见人爱的汤姆苏,身上也没有什么宝贵到让两位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屈尊降贵来迁就他。
如果硬要说他和常人的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灵魂不是这个空间的,他是一个重生者!所以开始时他对两人的接近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无所谓心态。
只要主意不要打在他头上,他可以不和他们计较,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他也有,就算他俩要利用他,也得要他心甘情愿才行,这点本事他陆峥还是有的。
陆峥想了许多许多,各种阴谋阳谋尽数忖度了一遍,终究还是歇了深究的心思,他把他们当朋友,兄弟,知己。
终于大脑停下了高速运转,陆峥也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装饰风格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个,随即又发现这压根不是自己之前来的那个地方,这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所以,顾城是有多少套房产?他可不可以来蹭住啊?
※
“妈,你回来了。”柔美端庄的少女站在门口温顺地迎接晚归的母亲。
灯光柔软得洒在她的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恍若给她的脸蛋打了一层天然的粉,也令她看上去温婉动人。
“娜娜,去自己房间好好学习,不要动不动就回家,目前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知道吗?”女人目光直视前方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少女冷静地说,只是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女人这样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虽然母亲不是很宠她,但是这种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方式却是第一次,一时间粉嫩的脸蛋失了它的色彩。
早知道是这样不是吗?还期待什么!
“是。”
即使再失落难过她的话里却不显,见母亲径直回楼上卧房,也跟着上去,她没有期待什么,只是恰好房间在同一层而已。
女人回到房间松开系在身上的披风,虽然回来之前在酒店洗过一次,她还是觉得身上很